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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宫里的规矩,虽说大婚在明日开始,但是过了子时,宫里的宴请便开始;奇怪的是,除了相国大人以外,其余比较明显偏向于赵晋的朝中大臣均没安排入席,连江府的人也没有。
☆、二、尴尬的成婚
由于种种原因,江雪忆并没有去信阳王府道贺,实际上太子晋这边的人,也只是去了一半;全部去太明显,全去了怕一网打尽,他们这样做不过是分散敌人的注意。
南宸在信阳府内主持这一切,宫里派人在一个月内把信阳府修葺一新,还增添了许多家仆、丫鬟等,到处都张贴这喜字、红绸、高挂大红灯笼,那些喜糖喜饼,蔬果等更是见到桌子就往上放,也不管那里有没有人经过,会不会有人吃。
离晚宴还没开始的前两个时辰,已经有宾客陆陆续续到来,他们也不急着见到主人翁,跟多的是成群扎堆的聊天;朝中不明朗局势,让官员们都不敢串门做客,怕一个不小心贴上了聚众叛乱的罪名;这下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聚在一起,大多都是聊一些家常,或者是炫耀一下,并没有过多的触禁。
原先留守在信阳王府的旧仆们,已经习惯了安静闲息的生活,一下子被真么多人和这么喜庆的日子打乱,总显得手忙脚乱;不过好在宫里增添了人手,那些都是在宫内伺候惯了的宫娥们,做起这些伺候的工作,倒显得手脚相当麻利。
当然,在这里起到最大作用的是南宸,因为除了今日作为新郎的赵晋之外,在这府内最能说上话的是他。跟着父亲在外经商多年,让不擅言辞的南宸也学会了怎么样游刃有余的应对客人,所以这天来道贺的众多宾客都是他一人在操持。
越喧嚣的地方越能突显一个人的寂寞。
南宸在吩咐完他们要做的事之后,一个人提着一壶酒坐在离宴会场地很远,但是能隐约看到宴会场地全貌的三层楼塔上,独自小斟。
信阳王府大的不可思议,要真的想每一寸都走遍,怕且没个十天半月是走不完的,只不过在六年前他垮台被贬之后,偌大的太子府就慢慢冷清凋零起来;很多人们不常走的地方开始长出野草野花,那些厢房,厅楼,堂殿,都分不出人手,基本上都要十多天才擦拭一下,整个富丽堂皇的太子府,用了六年的时间凋谢自己。
南宸为自己倒着温酒,狭长明亮的双眼看似注视着宴会广场,又像是只是无意识的看着远方罢了;这里没有他熟悉的人,没有家人没有江雪忆没有江和璞没有太子晋,甚至连苏小九也没有。
有一刹那的错觉,南宸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在他离开的一个月里,有三家人被抄家,都是无缘无故的理由,其中一家人还满门抄斩;当然这样的事,他们从来没喝珏玉说过,所以珏玉一直认为他们的谋反,很大程度上,没有一点惨烈的胜算。
如果放在现在,南宸也不敢说自己会再把珏玉安排在其烁公主身边,使她变得那么显眼;如果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想,甚至不会把她带来京都。
戌时刚到,南宸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阵迎娶的鸣炮奏乐。媒人先导,接着新郎、伴娘、花轿、乐队、盒队,浩浩荡荡、鱼贯而至。南宸听到外面乐器的响声,放下杯子沿着声响出去;这是太子晋那么久之后第一次回来,他想着肯定跟着一群姜皇后的心腹,不禁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南宸就看到穿着大红喜袍,众人簇拥着走进来的太子晋,刚想开口却看到簇拥的身边的人都是生面孔,全部没见过,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太子晋看起来并没有消瘦,可是脸色却比之前苍白了许多,一双显眼的因为依旧有神的上扬着,露出冷疏的笑容。
他已经注意到人群后面负手站着看着他的南宸,南宸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看着南宸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路径上,太子晋才拉回视线,脸上冷疏的笑容才稍稍暖和了一点。
“王爷请。”陪在身边的喜婆看到太子晋不动,在旁边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太子晋并没有回答,而是用那双冷酷的眼睛扫视了她一眼,大步向宴会走去,留着身后还坐在抬轿上的新娘子。
其烁公主披着红头帕,安静的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众宾客看到太子晋走进去,纷纷迎上来,嘴里说着道贺的话;可是每个人都站在理他稍远的地方,虽然嘴里说着好听的话,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脸,但是每个人的肢体动作都出卖了自己。
太子晋脸上始终保持着冷冷的笑,对于每个来道贺的人,他都能准确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和官职,还很有礼貌的回谢;好不容易冲破这层虚假的人群,旁边的喜娘忙着打点下一步的引赞和通赞。
但是太子晋对于引赞和通赞表现的十分抗拒,他既没有扶其烁公主下抬轿,也没有在一旁等候喜婆背着其烁下来,而是独自一人直接走到拜天地的桌前。原本打算在一旁奏乐鸣炮的家仆不知所措,被旁边的人捅了几下才急忙奏乐起来。
》 按照惯例,他们应该在皇宫内行礼,拜祖宗牌位,还有皇上的主持;不过现在皇上卧病在床,而姜皇后根本就不理会,在宫内进行了最基本的祭祖之后,一切的通礼都放在了信阳王府。
可笑的是,拜天地没有父母也没有高堂,明摆摆的告诉大家,信阳王就算是王爷,但是成亲这样的大事,却没有任何皇家的人来道贺。
由于太子晋的冷漠,很多礼仪都在喜婆的操办下由其烁公主一人完成,但是到了最后的拜天地,喜婆也犯愁了。
“王爷?”
太子晋没有说话,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南宸,南宸面无表情的在一边看着他。“你过来。”太子晋的声音有点沙哑。“由你来吧。”他指着桌台前的椅子,意思明白。
众宾客看到太子晋的行为,“哇”的一声,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他这样的行为,无疑使在挑衅,没有主婚人可以对着青天拜,总还不至于叫来一个贴身侍卫来拜天地吧。
就算下面的宾客窃窃私语,南宸却神情自若,没有一丝不自在的走到桌台前,没有坐下,只是站着。
☆、三、“对不起”
一旁主持的司仪却觉得甚为不妥,有点着急的看着太子晋,说道:“王爷,这样做有点。。。。。。”
但是太子晋却没去理会,而是用他那双鹰目看着司仪,语调古怪的说道:“那么,司仪你认为,在场的人,谁比较有资格站在上面呢?嗯。。。你好不好呢?”
这一句话,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把司仪吓的面如土灰,他几乎就要跪下谢罪,喃喃说道:“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说错话了,今天的大喜日子肯定是王爷说了算,一切按照王爷的旨意。”
看到司仪已经旁边主次婚庆的人都吓的抖擞起来,太子晋才心满意足的站回到拜堂的位置上,这一次可以说是今天一大早起来,最舒心的一次。
旁边的喜婆已经司仪看到吉时快过,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示意一旁奏起琴乐,喊到拜天地。
碧嫣扶着她家小主子拜天地,而站在身后的屏姑姑则是怎都憋不出一个虚假的笑,因为她的姑爷从今天早上开始,正眼都没看过她家公主,连眼尾都不曾扫过一下。
而其烁公主一整天几乎都是披着那红头帕,连东西都没吃过,这样的罪,她怎么可能受过。
拜天地时,太子晋连头都没弯下去,只是随意的点了一下,就算是礼成,接着由女眷把其烁公主送进寝室去。
南宸由始至终都笔直的站在他们两个的正前方,带着些许无奈的看着一脸冰霜的太子晋;身旁的司仪大声喊着:“礼成”时,宾客们纷纷拍起手掌欢笑着说着祝贺的话。真正的宴席这会开始了,客人回到座位上,已经等候多时的婢女已经家仆端上一盘盘佳肴。
太子晋没有入席,而是支开周边的人,带着疲倦的与其对南宸说道:“总算是完结了。”
“还没有,那些人不是还等着和你喝上几杯吗?”南宸戏谑的说着,手大力的拍打着太子晋的肩膀,似乎想给他力量:“欢迎回来。”
太子晋找到一张空出来的凳子坐下,一脸的疲倦,但是语气还是很欢愉的。“总算是出来了,也不算是,那群恶心的人以后会住在这里,一刻不停的看着我。南宸,你别一脸的严肃,要是阿璞在肯定比你好玩多了。”
对此,南宸可不认为,他说道:“和璞比谁都严肃。”南宸身穿着简单的儒衣长袍,并没有换上侍卫所特有的紧身束衣,头发也是懒散散的随便用一根丝带扎在背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慵懒。
相对的,太子晋的扮相就显得可笑,虽然身上的喜服十分华丽,上面还用金丝线绣了好大一圈珍珠,每一朵花每一寸都是杭绣所特有的细腻;身上那两只龙凤看起来栩栩如生,整件衣服价值不菲却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穿上去。明明一套这么华丽的喜服,却配上太子晋一张疲倦加上怒目的脸,十分的不协调。
“你还是快点去尽到主人家的礼仪吧,你这庞大的府邸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去操持着很累了。而且,这不是我这个小小侍卫该做的事。”南宸把他拽起来,推向宾客们,虽然那里面的人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但是不缺一些这边的人,说不定会暗中得到一些消息。
南宸真的累了,回来已经有小半个月,真正失去珏玉的消息已经有小半个月;他不敢总是去看南绣,甚至不知道他的身后会不会已经有人在跟踪着;自从宫中传出太子晋和其烁公主完婚的消息之后,超重的呃大臣来信阳府做客,送礼的也多了起来,已经多到南宸不知道谁是真情谁是假意的地步。
江雪忆忽然忙起来,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国子监那里,他知道那是那群势力想要分割他们,不给他们任何讨论的机会,不到月光高挂不会来,他总不好去打扰;江和璞那边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做着什么。
如今太子晋回来了,就算姜皇后派了很多人用伺候的名义安排进信阳王府,但是他已经回来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南宸发现自己一旦松懈下来,便显得十分疲倦,宴会才刚刚开始,他便想去休息。
其烁安静的坐在布置的十分喜庆的新房里,她很饿也很累,更重要的是她很委屈;碧嫣一直站在她身边,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安静的陪她。
原本是来和亲,和太子岩,现在像件物品一样的转手,是对她最大的侮辱;若是放在平常,她怎么可能逆来顺受的接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就算是父皇让她来和亲,也不会让她这样委屈自己。
她肯这样委屈自己,是因为在宫中,她留在那里足足一个月都没有见到她哥哥质子双雨。
而在不久后,姜皇后派人给她带来了一件带血的衣服,她一眼就认出是她皇兄的衣物。
“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其烁忽然哑着声音对碧嫣说道。来到大周不过几个月时间,其烁变得惊人的成熟,没有了以前那种骄横的脾气,学会了体谅比人。
“公主,我不累,我想在这里陪着你。”碧嫣很忠心的说着。
但是其烁还是坚持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里是王爷府,我今日是王妃,不会有事的。”
“公主。。。。。。”
“出去!”其烁不想再和她说什么,她要的是一个人静一下;从她下定决心出使大周,所谓的幸福就已经不敢再去妄想;而现在皇兄生死未卜,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边只有碧嫣和屏姑姑二人,先来个通风报信也没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其烁感觉到全身都僵硬了,才听到门被很大力的踹开。太子晋一身酒气,衣服也有些歪斜,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其烁感觉到他正往自己走来,紧张的捏紧衣角;太子晋一手掀开她的红头帕,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她,第一次对她说话。
“对不起。”
没等其烁有任何反应,太子晋把红头帕扔在一边,在床头前的衣柜里抱出一张大绒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卧榻边,抱着被子跌进卧榻上睡觉。
☆、四、打火锅
第二天,碧嫣端着热水前来伺候,敲了好久门才听到自己公主前来开门。她一个晚上都在担心,像这样看起来冷酷凶恶的人,不知道公主会怎么样;不过打开门,她看到公主气色不错才放下心来,一边走进去一边挪揄说道:“昨晚,姑爷他怎么样啊。”
其烁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这些东西在她来之前已经有专职的嬷嬷教过她。
碧嫣端着水小声说着,走进去把铜盆放在架子上,往床上看去却不见新姑爷在那里。
“公主?”
其烁这会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