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江雪忆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他掏出太子岩的亲笔信,砸在桌子上,对着南宸大声说道:“你看看,看看这里写的是什么!”
南宸眼光沿着他的手势,看着桌子上的信,那是一封用牛皮信封包住的信。上面没有任何笔迹;只是在封口处有个猩红的蜡印,那是太子岩的印章。不过。就算太子晋把信砸在桌子上,他也没有伸手去舀,既然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何必要去看那是一封什么信,写了什么对他有害的事呢?
江雪忆和李炎的目光都聚集在桌子的信封上,包厢里面安静的下人,只有太子晋因为过度的愤怒,重重的呼吸声。南宸一如平时的平静,开口淡淡的说:“你就这么甩一封信在我面前,是想让我说点什么,还是想让我露出什么马脚?”
“你还是说清楚点吧。”江雪忆这句话是对太子晋说的,虽然昨晚珏玉带着兰娟二人去码头那里,以薄弱之力搭救南宸让他心里有无限的惆怅和愤怒,可是理性还是让他站在了南宸这边。
太子晋看着南宸,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他可是强压着火气,粗声问道:“赵岩是不是找过你。”
南宸对于这个问题,显得十分的不屑,回敬说道:“说到找,你还需要问我吗,我是怎么被召进宫去的,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可是太子晋想到的答案不仅仅是这些,他不顾这里还有李炎,继续说:“你在皇宫待的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这一点你可没有说,南宸。”
听到这样说,南宸便知道太子晋这样的盛怒是因为什么,看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做出决定,太子岩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他们两个的对话,江雪忆听不懂,但是能让他们两人这样争吵起来,肯定不是一般的事。不过,既然还没到能插手管的地步,也不好出声劝解。
能来的还是来了,就算他还没有想好,但是其实答案已经在嘴边;他坐下来,把信舀起来却不看,悠悠说道:“那么你希望我是何种回答呢?”没等太子晋回答,南宸继续说道:“我的回答是,按照太子岩的说法去做。”
“啪。”太子晋听了,下一秒用手一扫,桌面上的茶杯被他扫出去,杯盖恰好碰上南宸的额头,擦破了皮,血就流了下来。
南宸没有去理会额头上受伤的地方,身上那一处伤都比这个严重。他知道太子晋会盛怒,因为太子晋不相信赵岩说的话,他认为子如母态;原本在在想着要在什么时候说这话最合适,可是那个合适的时候还没到来,就要提前面对。
太子晋只是很生气,但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看到他额头上的献血,稍微楞了一下,很快的又觉得他是罪有应得。李炎在一边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他家主子的这些朋友,主子只是说了无论出了什么事,只要是他们三个人命令,不要问什么直接执行就可以了。如今他们这样子吵起来,还牵涉到太子岩,那么那个绝对的命令,还生效么?
“南宸,如果你真的要去投靠赵岩,那么我告诉你,我赵晋永远不想再见到你;马上消失在我眼前,要不是我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做出什么行为。”太子晋看着南宸,猩红着眼说道。
“太子晋!”江雪忆听到他这样说,吓了一跳,马上前来阻止他;南宸没有理会江雪忆的阻止,他知道太子晋会这样生气,但还是想讲清楚,“我从羌北回来,就和你说了,赵岩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过去帮助他也就是帮助我们,为什么你就是想不通呢?”
“他说你就信,他做了什么承诺,凭什么让我相信!”太子晋才不想听他那些话,在他眼里看来,赵岩已经不是在他九年前离宫时的吃奶孩儿,他是仇人的儿子,身体里流着仇人的血。“我现在让你选,是留在我这里,还是去找赵岩。”
这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没有悬念的悬着,按照南宸的性格,他一日忠于太子晋,就不肯能有背叛他的一天;否则在一开始,就不需要放弃一切去跟着太子晋,这一点江雪忆很肯定。
南宸也清楚,自己在想着什么,因此他看着太子晋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选择太子岩。”
“阿宸!”江雪忆惊了一跳,以为他说错了,可是南宸把这句话说完后,便不再留恋这里,站起来很决裂的离开。
看着南宸关上门离开,江雪忆想追出去却被太子晋喝住:“别管他!”
被这样喝住后,江雪忆环顾四周,这样的情况下只剩他一人,想追出去不是,留下来也不是。最后还是无奈的坐下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劝了。
李炎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坐不下去,反正要说的重点一开始也说了,这会再说什么太子晋也听不下去;想罢他站起来抱拳对太子晋告退,太子晋无力的挥挥手,让他离开。
李炎刚走,江雪忆就迫不及待的要说话,可是太子晋现在没有心思去听;不管是蘀南宸说话,还是说南宸的不是,他都已经没有心力去听。“雪,你就别说了。”
江雪忆知道多说无益,在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太子晋都未必能听下去;但是有些事却不能不说,要是憋着闷着,反而会衍生出更多不必要的误会。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相信阿宸,不是吗;如果仅凭一封信,一句话就否认他,那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想一下他也许会有什么计划?”
可是江雪忆的话,他听不进去,粗暴的回道:“计划,你和我说一下,什么样的计划要倒戈都那边去,我们派去的人潜伏在那里还不够吗,还需要多一个南宸吗?难道他觉得全部人都不及他一人去到那边的厉害吗?”太子晋的话无不道理,噎的江雪忆找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
太子晋在自己生气的吼完后,也努力的平息下来,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怪他,这样悬殊的地位权利,他有资格去选择更好的,何况他那么在乎他家人,肯定要为家人着想。”
“不要这样去想阿宸。”江雪忆说不过他,但还是反驳到。
“不要去想?”太子晋现在可是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越是和他说越是被反驳。“难道你不生气吗,难道他不知道你喜欢苏小九么,难道你都没有想过的么?”
这是个江雪忆不愿意提起的话题,太子晋看到他灰白的表情,也自知食言,不再说话一人在那里猛灌着闷酒。
☆、五十五章、南宸离开了
珏玉守候在大门内,侧边的候庭里坐着等太子晋回来,这个神出鬼没的人,要不是主动去找他,别指望能在几天之内见到他;珏玉是个性子急的人,既然想到了要权,肯定是现在就开始行动。
不过她没等来太子晋,却等来了南宸;为了避免尴尬,眼尖的她一看到南宸走进来,便拉着碧嫣蹲下,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不过这个候庭是个迂回的走廊,虽然雕刻这琳琅满目的物件,可是柱子之间还是挺空阔的,丝毫遮蔽不了。
话说南宸也不是傻子,这个喜欢着艳色衣衫的女子,独独在一片萧条的冬末景象里蹲着,怎么会不显眼?他脚步微微一顿,还是朝着里面大步走去。
碧嫣在一旁心生奇怪,再想到简芷彤的数次来扰,也料想了个大概。不过,这不是她能问的事,只好站在一边,轻轻提醒说道:“南侍卫已经离开了。”
珏玉蹲在石桌下的圆柱子下,听得碧嫣的提醒,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生一片惆怅;对碧嫣说道:“扶我起来吧,王爷也没那么快回来,还是回房吧。”
“是。”碧嫣怎么会看不出端倪,不过既然主子都这样说道,她也无话可说,搀着珏玉慢慢的往寝室的方向走去。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发酵,继而变得和往常不太正常,碧嫣也感觉得到,无奈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只能把话匝子咽回去。
碧嫣搀着她走到寝室外的庭院里,刚走进拱形石门,看到三两个丫婢宫娥在那里站着,看起来颤巍巍的;虽然说是站着。头却不停的四处张望,想走又想留下来那样。
珏玉给了碧嫣一个眼色,碧嫣会意的走过去,大声对她们说道:“不干活,都扎堆在这里做什么!”
她们几个看到珏玉携着碧嫣走过来,都像被开水烫到了似的跳起来。齐齐像珏玉道福请安;珏玉挑起眉毛。看着这几个人,怎么的都转了性子,还齐齐给她道福请安来了。
只见她们几个推推攘攘的,最终还是有一人上前一步。再请安说道:“王妃吉祥,奴婢们这次过来,是想和王妃说点事。”
“嗯呃。”珏玉不出声。微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她还分不清楚是敌是友,还是静观为妙。带头的人看到珏玉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也许是时间紧迫,她还是急促说道:“王妃,我们几个都决定,站在王妃您这边。”
听到她们这样说,珏玉暂时还舀不下注意,很难保证这个是不是刘蛤蟆的又一个计谋。所以她眼看着眼前的几人,开口说道:“照你们这样说。你们之前可是反着我的?”
被拒绝,或者是欢愉的接受。这样的情况她们都有想过,可是唯独珏玉问的问题,她们没有想过。一时间都语塞,说不出话来,后面的几人更是憋红了脸。看到她们这个样子,珏玉也不想太为难她们,毕竟她们只是小喽啰,每天作着身不由己的事。
“既然你们能来求我,也就说明还是相信我的,罢了。都报上名字来吧,往后的日子我知道怎么做。”珏玉对他们说道,而她们也依序报上名字,碧嫣也一一记着。
待简单的说完后,为首的宫娥很不安地说道:“奴婢在这里等很久了,那么就先退下。”
珏玉也不多加阻挠,点头让她们离去后才对碧嫣说道:“她们的名字都记下来了吗?”碧嫣在一旁点头,但是也担忧的说道:“她们未必可信。”
对于这一点,珏玉怎么会不知道,大宅这趟浑水的深浅,她可是正亲身试探着;不过话说回来,不管能不能相信,来个人儿这般说,还是有点用处的。“先不管她们可不可信,这日后有的是时间让我们去看个明白,先搁下吧。”
原不想理会太多的珏玉,在房内学着碧嫣教的,那些夷疆宫廷里的礼仪,习惯,人名,关系。虽然不知道用的机会多不多,可是总比闷在府内,终日无所事事的好。
“啾啾。”正当她们在堂厅里讲着关于夷疆的事时,门外响起一阵很小声的敲门声;碧嫣与珏玉对视一眼,走到门边大声说道:“王妃在休息呢,若是无事烦请被打扰。”
“劳烦碧嫣姑娘和王妃说一下,就说少爷在外头等着她。”听着声音像是明浅,碧嫣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开口说话,在门边踌躇着要怎么说得好。她的顾虑自然是有,虽然心里很明白珏玉是珏玉,不是自己的其烁公主;可是她现在顶着其烁公主,信阳王妃的身份,若是做出一点点不规矩的事,骂名可都是落在其烁公主头上。
珏玉坐在软塌上,看着碧嫣一脸为难的样子,开口解围说道:“和明浅说,我睡下了。”
碧嫣吃惊的回头看了一下珏玉,她脸上一片祥和,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好隔着门对门外的明浅说道:“王妃睡下了,隔日再说吧。”
门外,明浅久久没有离开,好似谁唤了一声,他才走开。
寝室的结构是这样子的,里面有两个卧室,前卧和里卧;里面那个用来就寝,外面那个用来小息;外头一个堂厅和一个中庭,堂厅用来接客待物,中庭是姐妹们玩耍和吃饭的地方;外头有前院后院,前院大后院深。前院种着各式花草,还有亭台假山,供闲时嬉戏游玩,后院则是丫婢们烧火、换洗等粗杂活的地方。整个院子都由高大的围墙围起来,只在前院那里有和拱形的石门,连着外头的小径。
南宸当时站在石门外头,并没有进来,只是让明浅进去敲门;看到过了许久都不开,他也料到点什么,叫回明浅离开。
王府是住不下去的了,他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既然认定了要去做的事,做了便是,至于他的付出,相信总有人会看到。只不过在走之前,他想看看珏玉,这样一走,也许要好多天都没法看到。
珏玉知道门外的人走开,顿时也没了讲笑的兴致,对碧嫣淡淡说道:“我有些乏了,先去睡吧。”
碧嫣听了,屈身退了下去。很多事那是主子的事,轮不到她插嘴或者是评论,因为珏玉的行事风格和其烁公主完全不同,就算两人现在样子一样,她也从来没有混淆过两人;照这样说下去,她跟本没有资格去阻止珏玉去见任何人。想到这里,碧嫣总觉得心里堵着堵着的。
珏玉换下衣裳,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比起碧嫣心里堵着,她也不见得有多好过;这样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