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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黑衣人又重新将他围在中间,手中长剑一起斩下,慕云澄的境况已然是九死一生。就在这时,一道墨色剑光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便得听一声铁器的清脆交击,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俱都折断。惊慌之中,那墨色剑光风驰电掣地横扫了一圈,唯见众黑衣人脖颈俱都多了一道血光,齐齐朝后倒去。
慕云澄身受重伤,眼前一黑却是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到了自己在世家公馆的房间中。
见慕云澄醒了,身旁的楚水谣却是略显气愤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我就是担心你才让叶飞羽去寻你,而你可倒好,自己逞英雄,若不是叶飞羽暗中跟着你,你的命早就丢在神武堂了。”她说此话时一直轻咬着下唇,且双眉蹙在一处不似玩笑。
慕云澄方要起身,右臂却传来一阵刺骨疼痛,他不禁失声喊了出来。唯见他闭上一只眼睛,嘴角带有笑意道:“我就知道我命大死不了,叶飞羽那个家伙,非要看我被修理得很惨才肯出手。”他说此话时,却是把楚水谣逗得乐了,就见她止住笑声瞪了慕云澄一眼:“若是换了我,见你这么自负,也要看你的热闹!”
“好了谣儿,不说这些了。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飞羽,若不是他,我可能真的要死在秉义庄了。”慕云澄看了一眼四周,不见叶飞羽的身影,忙又问道:“飞羽他人呢?”
楚水谣转头示意门外:“就在门外呢,我们还在考虑要不要将田文姐姐的事情告诉他。”
“先别告诉了,我还要去一趟神武堂!”慕云澄说着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到处乱跑?”却是楚水谣一把拦住他轻声呵斥道。
慕云澄闻言摇了摇头道:“谣儿我没事,现在我一定要回神武堂去求证一件事。”
第135章 皇甫元戎(上)
“什么事?”听闻慕云澄说要回神武堂去求证一件事,楚水谣大感惊讶问道。
慕云澄望向自己受伤的手臂,鼻翼搐动道:“我怀疑皇甫夫人在我的茶水中下毒,而袭击我的人也一定是她派来的!”
“啊!”楚水谣听到这话连忙摇头不解道:“那你还回去干什么?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一定要当她面问个清楚,堂堂大荒名门竟也能做出这等卑鄙龌龊之事!”慕云澄越说越气,这次任楚水谣怎么拦也拦不住他,刚到门前,正逢着叶飞羽推门进来,房门猛地撞在他那受伤的手臂上,直把慕云澄撞得跪倒在地,泪珠在眼眶里滴溜溜打着转。
楚水谣见此哼了一声道:“让你老实呆在床上你不听,这下尝到苦头了?”
慕云澄此刻像一只小狮子蜷在地上,疼得一句话也反驳不出。
叶飞羽瞥了慕云澄一眼,却是没有理睬,只对楚水谣道:“我打听了,这段时间皇甫元戎确实不在府上,我想我们可以等他回来,再将此事如实说与他听。而这几天大家就都不要出去了,呆在公馆里比较安全。”
楚水谣对叶飞羽这个提议颇感认同,遂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而慕云澄对叶飞羽的这个提议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此事决不能一拖再拖,一旦皇甫岐害怕出逃,那此事就不知何年何月能有一个了结了。况且自己猜测皇甫夫人是知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的,如果自己能劝动她让皇甫岐自首,当然是上善之举。
若她坚持不肯,那今天就算搭上自己这条命,也绝不能让皇甫岐这样的恶人逍遥法外!
慕云澄心中是这么盘算,可却不打算让叶楚二人察觉,只仍是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让他二人扶自己到床上休息,只等晚些时候再悄悄行动。
午饭过后,外面突然下起秋雨,天色就一直阴沉沉,未曾放开。慕云澄心中窃喜,只道今夜最是适合自己行动。
掌烛时分,慕云澄言自己身体困乏,想早些休息。便让楚水谣先一步回房,他则偷偷起身,将枕头垫在被子下面,自公馆后门偷溜了出去。
有什么办法能比御剑更快进入秉义庄呢!就见苍云剑一声清凛剑吟,载着慕云澄没入深邃的夜空。
皇甫府内早已是寂静非常,唯后堂豆点烛火下,一人影正跪伏默念经文。
慕云澄大步走进堂内,而腰间玉佩磕碰发出的叮当声响,想来是已经惊动了那人。
就见皇甫夫人双目紧闭,口中喃喃道:“是慕公子吧!”
慕云澄走到她身后站下,目光紧盯在她背上:“我与夫人无冤无仇,夫人为何要至我于死地?”
皇甫夫人闻言缓缓起身,单手熟练地拨动着一串深褐色的佛珠,面不改色道:“慕公子这次若能放我岐儿一马,我皇甫一家上下定然感激不尽。”她说话时绕到慕云澄后面,将房间的门复又关上。
慕云澄听闻此话,眼中坚毅之色丝毫不改,唯嘴角一抹讪笑,极其瞧眼前这人不起。
“夫人你求我放你过你儿子?而他在行凶之时可有想过放那些人一马?我今日若承你恩惠,他日又不知要有多少年青女子遇难,也不知会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碎!难不成夫人您的儿子是心头肉,别人家的孩子却都是大风刮来的?”说到后面,慕云澄双眼黯然失色,一想到那些被皇甫岐闭上绝路的人,他的心情便久久不能平静。
“这么说,慕公子是不肯放过我儿了?”皇甫夫人眼中陡然现出一抹杀机,声音更是变得冰冷刺骨。
慕云澄警惕的将苍云剑握在手中,坚定的点了下头:“是的!夫人如果继续执迷不悟,只会令皇甫家声誉扫地,令先祖蒙羞!”
慕云澄正说着,忽感背后一阵凉意,匆忙侧身躲闪,竟是避开了皇甫岐在后面暗中偷袭的一招。
“岐儿,快杀了他!”皇甫夫人面上表情此刻变得极其恐怖,着实是佛口蛇心。
皇甫岐此刻手执三尺青锋剑,与慕云澄手中苍云往来交击一处。他知道风隐伤不到慕云澄,遂换了一把剑与他交手。而慕云澄剑招委实拙劣,而且是用左手,每每抵挡都是破绽百出,但皇甫岐不知他根底,遂开始只是试探性的划伤他几剑,而愈往后他则愈发看出慕云澄黔驴技穷,索性杀招毕露,直指慕云澄身上要害而来。
几个回合过后,慕云澄清楚自己不是皇甫岐的对手,若非是天地灵剑苍云,自己怕是早都被皇甫岐一剑刺死了。但今天自己来到这里便就是要将皇甫岐绳之以法,决计不能退缩。
想到这,他自怀中掏出狐一智所赠宝物阴阳两界瓶,对准皇甫岐默念咒语。说来也怪,慕云澄本已经忘了这阴阳两界瓶是不收生灵的,但他冲着皇甫岐默念咒语,却施展瓶中禁法将皇甫岐手中的长剑收了。
手中的剑凭空消失,皇甫岐也愣是吃了不小的惊。
没了剑的皇甫岐又如何是慕云澄的对手,他手中苍云乃是灵剑,纵使慕云澄发挥不出它原有的威力,但皇甫岐也不敢赤手空拳来挡他的劈砍招式。
局势一下子发生了扭转,慕云澄得意忘形,手中长剑连连挥动,眼见将皇甫岐逼至墙角,却不防他看破自己重复的剑式,飞起一脚正踢在慕云澄握剑的手腕上。慕云澄吃痛,手中苍云剑随即扔在地上,却是顾不得捡。
皇甫岐又连踢出两脚,都踢中慕云澄两肩,直把他踹得连退数步,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而就在这时,皇甫夫人搬动后堂机关,一座钢铁牢笼瞬间自屋顶落下,正正好好将慕云澄扣在里面。
慕云澄捂住受伤的手臂艰难坐起,嘴角渗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这回自己可真是走投无路了。
“住手!”一声怒喝犹如雷霆震吼自屋外传来,吓得皇甫家母子二人俱是一个激灵。
“閛!”房门瞬间被一股无上气劲冲开,狂风涌入屋中吹得三人俱都睁不开眼。
慕云澄以手遮面,依稀看见漆黑的门外立着一人。
狂风只是一瞬,随即便消散了去。皇甫夫人喉间哽咽,半晌吐出“老爷”二字。
第136章 皇甫元戎(下)
“老爷如何连夜回来,又为何在进府时不命下人通知一声?”原本脸色苍白的皇甫夫人,此刻竟恢复如初,声音温柔,且显祥和慈善模样。
皇甫元戎跨入屋中,身形健硕的他面如银月,一双狮目威严端庄,一缕长髯飘洒颌下,正盯视着困在笼中的慕云澄。
听闻皇甫夫人的问话,皇甫元戎将头转向她母子二人:“我之前不是已经来信说会尽早赶回?到庄门时已有下人到后府禀报,现在想来幸得没有让你们知道我赶回,否则这背地里杀人的勾当我怎会知晓?”
皇甫夫人这才想到自己晚饭时候曾命管家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后堂,她早已料到慕云澄今夜会来,所以就想在这里偷偷解决掉他。
“老爷,妾身怎么会杀人?这小子是潜入府中的小偷,我只是和岐儿将他擒住,打算明日一早便送交官府!”她说着用手指暗中捅了捅一旁的皇甫岐,原本低首一言不发的皇甫岐猛地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称是。
“我在门外看到里面有人打斗,岐儿所用招数尽显杀机,而且什么样的小偷会穿这身衣服来我神武堂偷东西?”他早已注意到慕云澄身上所穿衣物,俱是上等真丝,哪个小偷会有这样用度。(盗帅……)
而且慕云澄腰间还喜系有环佩挂饰,叮叮当当,怎么会是盗贼装束?
慕云澄身受重伤,但听闻皇甫元戎的话,也能知晓他为人确与传闻不差。遂手捂胸口,勉强站起道:“皇甫门主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先将他放出来!”皇甫元戎暂且先没有理会慕云澄,而是吩咐皇甫岐打开机关,放慕云澄出来。
皇甫岐不该违拗,当即将柜上正中间的青瓷花瓶搬动,“喀拉拉”铁索链条拖动的声音随即响起,铁笼缓缓抬高,最后藏入屋顶夹层之中。
“我不是夫人口中的什么小偷,我是来替那些冤死在皇甫岐手下的年轻女子讨公道的。”慕云澄指向皇甫岐,随即将他的恶行如实告诉给了皇甫元戎。
皇甫元戎不知自己儿子竟犯下如此多的滔天恶行,脸色当即变得愈发难看,看向皇甫岐的双眼不时露出凶光!
皇甫岐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爹,你怎么能信一个外人的话,孩儿没有做这些事,孩儿是无辜的。”
“是啊老爷,他一无人证,二无物证,空口白话,你怎能信他?”皇甫夫人也从旁帮腔说道。
慕云澄见此拱手朝皇甫元戎行了个礼,指天发誓道:“我慕家子弟从不诬陷好人,若想要人证,那些被你欺辱过的女子或是她们的亲人都可以出面指证你儿子的恶行。若要物证,揽月镇向西二十里,半山腰的树林中有一个木屋,那里是他奸淫掳掠的窝点,您到了那里一看便知。”
皇甫元戎闻言倒吸了口凉气,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显是气极所致。
“来人,将这逆子绑了,连夜送交县衙!”他一声怒喝,外院的下人们闻声匆匆赶了进来,却没有捆绑皇甫岐的意思,而是一齐在皇甫元戎面前跪下为皇甫岐求情。
“老爷,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事现如今只有这位公子一人知晓,你又何必置自己亲儿子于死地。倒不如……”说罢转头看向慕云澄,眼中尽显杀意。
慕云澄见状望向皇甫元戎,心中也是略显担忧。毕竟皇甫岐是他亲生儿子,他脑中只要萌生一个杀人灭口的想法,自己今日便是必死无疑了。
唯见皇甫元戎闭目点了点头,随即哈哈大笑了两声,扫视众人道:“我皇甫元戎教子无方,致使皇甫家出了这样的败类!而你们跟随我多年,却也不明是非,欲要包庇恶行,颠倒黑白。恶恐人知,便是大恶!看来我不仅仅是教子无方啊!今夜此事一了,你们便都从神武堂离开吧。”他说罢自己揪起皇甫岐,大步朝府外走去。而此时的皇甫岐便就如一只小鸡被他提在手里,吓得一动不动。
而慕云澄听完皇甫元戎一番话,半天方才回味过来,便见那群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杀意,于是匆忙从后赶上皇甫元戎,跟他一道朝县衙走去。
揽月镇县衙自吴大力上任以来,从未连夜突审过案件。而今番不同,乃是神武堂门主皇甫元戎亲自将自己的儿子绑缚公堂,谁敢不开堂受理?
此时已近午夜,大街小巷传来一阵喧哗,无数百姓自家中惊醒,闻讯匆匆赶至县衙外面,来看此百年难得一见的父送子入公堂。
吴大力先传召了被皇甫岐欺辱的女子六人,算上死去的田氏共七人。她们及其家人均对皇甫岐所犯之事指认不讳。并有衙役连夜赶往镇西木屋,搜取物证。
后又传召田文上公堂指证皇甫岐有曾杀害自己父亲,数罪并罚,按律当斩!
吴大力最后判皇甫岐死罪,隔日行刑。
刚刚赶来的皇甫夫人正听到吴大力宣判皇甫岐死罪,当即在人群中昏厥过去。
皇甫元戎面色不改,只心中暗暗叹道:“岐儿,是我平日对你管教不严,致使你犯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