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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他在苏格兰场之外设立了一处秘密总部。他只带了他信任的3名警官,这3个人
都请了病假,另外40人是从特别行动组临时抽调来的。
现在有了两个调查小组,但是,敲诈者应该只知道其中一组。
同时,亨氏公司支付了1。9万英镑到了两个建筑合作社的账户上,这些账户是由
“线人”指定的,而且,每日进行的提款活动从9月上旬开始。5个星期之后,这笔
钱开始快速消失,而警方却一点也没有接近自己的目标。
到了10月中旬,也就是13号的星期五,克罗肖警监发动了代号为“阿金库尔”
的一次终极行动。他选择了伦敦周围的15处伍尔奇现金提款机,布置人员在营业时
间以外连续监视这些机器。特别行动组得到指令,他们应该在靠近机器,但又不被
人看见的地方守候。讹诈者的现金卡插进机器的时候,计算机会注意到这次交易,
提醒指挥室,监视组就会接到无线电信息,立即采取行动。
尽管科技发达,提款活动还在继续,到10月20号的早晨为止,已经有1。4万英镑
被提走了,此时,敲诈者在伍尔奇合作社的恩弗尔德支行进行了他的第56次提款。
那天晚上,行动组碰到了很大困难——一场严重的电缆事故使伦敦区所有的提
款机都出了故障。克罗肖和警督帕特·弗莱明决定继续坚持监视。午夜过后不久,
派到伦敦北区恩弗尔德区的一台机器旁边守候的两名特别行动组的警官看到一个粗
壮和灰胡子的男性将车停在了附近。
他接近了提款机,发现机器坏了,然后就往回走。
他为什么戴着头盔?其中一个警官问,因此就走上前去了。
向他提问的时候,那人说:“没有问题,小伙子们,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
我是无辜的。”接着他就晕了。
第二天,报纸头条宣布一切都结束了。
“投毒事件告一段落——前刑警接受讹诈案调查。”这是《每日邮报》登载的
消息。“前警探因向食品投毒被逮捕。”这是《每日电讯》报的消息。
该报继续说:“一名前警探昨天因涉嫌150万英镑讹钱案和向亨氏及佩迪格里食
品公司的食品投毒案而被逮捕。
“此人曾是基地在伦敦的地区刑事组队员,这个组自去年8月起一直在调查讹诈
案。在伦敦东区北部的恩费尔德负责逮捕他的两名警官都与他很熟。在他因为健康
原因而退休之前,他有一阵子归属帕特里克·弗兰明警督的领导之下,而弗莱明正
好就是负责讹诈案的调查工作的。”
罗德雷·韦切娄43岁,他被带到帕了顿格林警察局接受审讯。在他的皮夹内找
到了现金提款卡,搜查他家后找到与账户相关的文件,一根注射器、钻头和氢氧化
钠。如我所预料的,他住在艾塞克斯郡的霍恩切奇区。
从一开始起,韦切娄就拒绝合作,而且,因为他了解审讯技术和司法程序,审
讯小组想法把每一个漏洞都堵了起来。慢慢地,这位“婴儿食品讹诈者”的生活和
工作情况透露出来。他1947年出生于赫克雷,通过了6个O级考试,并且为上赫克雷
大学而学习过化学。物理学和数学,希望拿到A级考试成绩。但是,他学到一半便退
学了。1967年他进了普莱塞电子公司,到1976年的时候,他已经爬到了一级工程师
的位置。
在29岁的年龄,为了寻找新的挑战,他加入了大都会警察局,并证明是位相当
出色的新警员,在海顿培训大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很快通过了警官考试。后来,
作为综合大道警察局的一名警探,他介入了迈克尔·法根突破白金汉宫并一路闯入
女王卧室的调查案。
那是他的警察生涯快速起步的开始,不久之后,他参加了基地在伦敦东区巴金
塞德的刑事小组。不幸的是,事情到此就不再有动静了。韦切娄相信他比自己的大
部分高级官员都强,但感觉到自己无人赏识,因为他还不是共济会会员。
1986年7月,他参加了一次培训课,学习警方监视工作方面的高级技术。该门课
程包括针对家禽饲养人伯纳德·马修斯的一次讹诈案的个案分析,作案人是23岁的
微生物学家和正拼命挣扎的商人威廉·弗雷里。
这就是韦切娄从以前的讹诈案中学到的知识。所有的细节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包括弗雷里所犯的错误,因为他从建筑合作社的账户中取款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的
网撒得很大。受到这个方案的启发,韦切娄知道他应该加以改进。他开了很多账户,
在全国各地取款,并。且通过在地区刑事小组的同事来收集警方调查活动。
他回到艾塞克斯郡霍恩切奇的老家,开始用假名在建筑合作社开了很多账户。
两年之后,也就是1988年8月,他向佩迪格里公司的约翰·西蒙斯写了第一封信,同
时仍然在那里当警探。10月份,他以健康为理由退休,因此使他能够自由地在全国
各地到处跑,到处取款。
同时,他在警局像同事一样在同一酒吧里喝酒,还去参加他们的圣诞节派对。
有时候,他还会访问地区刑事组的警官,并且偶尔看看黑板上写的蟑螂行动计划。
有一次,当他的两个同事在建筑合作社的取款机外等候的时候,他本人就坐在汽车
后座上跟他们谈天。
他本想把这次犯罪活动做得完美无缺的,总共提出375万英镑的要求,但实际只
拿到了3。2万英镑。他一共对17起投毒事件负责。
我是到1990年中期才知道调查小组的一些情况的,当时我在阿诺德诺奇医院接
待了一位访客。一位高级警员解释说,审判日期快到了,起诉组还在准备最后的细
节。
“鉴于你所提出的建议如此准确,特别是在描述罪犯特征并现场控制他的行为
的时候,出庭律师感觉到如果你能够拿出证据来将会极有用,”他说,“我们希望
你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想到那样描述罪犯特征的。”
那位警察还带着相当多的材料,其中大部分是在韦切娄家中发现的。除开一些
与商业相关的报纸以外,还有一些写给女人的信件,这些女人在色情杂志上做过寻
找奴役伙伴的广告。他能够在性游戏中勃起,而且经常寻找同类女性。
他跟守寡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经常到处旅行寻找性伙伴,其中一些建筑合作社
的提款与他去过的地点相符。
其他的一些材料还支持我最初的结论,即敲诈者倾向于有幻想和夸大狂。他曾
对以前的一个女友说,他曾秘密打人爱尔兰共和军。他还成立了一家笔友俱乐部,
通过色情杂志寻找施虐受虐狂,但是,那个俱乐部垮台了,因为没有足够多的妇女
参加。
同样,一个曾在《每日镜报》当过晚间新闻编辑的新闻界的熟人乔治·韦伯说,
韦切娄曾建议他们共同写一本书,讲讲最完美的犯罪。已经完成的几章包含住宅区
地址和建筑合作社的账户的细节,但是,韦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
我看到的一切都没有让我产生惊讶感,它只是填充了罗德雷·韦切娄较微妙的
色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照片,也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但是,我知道他的头
脑里面在想什么。
哪怕如此,我对在审讯当中提供证据的要求却感到不太对劲,因为我觉得自己
无法将起诉过程推进。我解释说:“当我描绘心理特征时,我用来描绘疑犯的都是
普通用词,我无法说出他的生日,不能描绘他眼睛的颜色,也不能说他的牙齿是不
是好的。我只是处理极大的可能性,而不是绝对的事物。我来给你举个例子。有人
问我一种可能性有多大的时候,比如说他是一名警察的可能性有多大时,我会说90
%。这就自动导向下一个问题:‘这么说布里顿先生,你是在说,还有10%的可能
是,他不是警察而是别的某种人?’
“所以你看,这并不能够使你们的案子有任何进展。如果律师要我拿出证据,
我会的,但是,我觉得你们要么是有不利这个人的证据,要么就没有。我能够说出
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够帮助你们完成这个案子。”
那名高级警官回到伦敦,几天之后,他打电话来说,高级律师同意我的看法。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并不想因此而让人人都知道我介入了此事。到当时为止,
我为警方工作还是一个机密。我在莱斯特郡卫生署的上司都不知道我的这些额外活
动,不过,这些事情发生变化的时机已经到来了。
经过在伦敦老城3个月的审讯后,罗德雷·韦切娄被判犯下7项敲诈罪、威胁杀
死亨氏客户和两项对佩迪格里之友宠物食品投毒的罪行。他被判处17年监禁。
但是,他的罪行造成的深远影响远远超过他监禁期,我们每次去超市买东西都
还心有余悸。数以千计的食品现在都改用特别的防撬容器和浓缩包装了。我们每买
一罐婴儿食品、果酱、汤类和香肠都要多付3个便士。
它还影响了人们在银行和建筑合作社开设账户的方式。警方要求设置更严格的
限制,不能随便开设账户,因为他们仍然被韦切娄随便就设计出那样一种用假名开
账户而不必亲自去银行办理手续的方法所震惊。
同样,刑警都成了计算机交易在银行系统如何实现的专家,他们对诈骗和勒索
的潜在可能而担心。召开了金融管理者的高级会议,商讨如何应对这样的可能。
在我们自己家里,佩迪格里之友重又搬进了食品柜,杰西也没有露出不再吃这
种食品的迹象。
6 罪犯心理轮廓描述
在全部人类历史上,一直都有辨别和理解犯罪心理的各种理论和研究。回头来
看,其中一些理论是相当奇怪的。法国狱医罗瓦涅拿病人的头来做石膏模型,看看
头骨有没有“退化”特征。意大利医生切萨雷·罗姆布罗索教授设计了一系列奇怪
的测量仪器来支持他的学说,即罪犯的不同等级都有特别的“面相”。例如,杀人
犯有突出的下巴,颊骨分得很开,头发浓密,胡子稀疏,面色苍白。
现代人对于“罪犯型人类”的研究是以更精确的科学原理为基础的。审判心理
学成为一个专业领域,它来自两条线,一是监狱系统,心理学家在监狱里研究很多
年,一方面研究单个的囚犯,同时还寻找管理监狱的最有效的方法;另外一条线来
自特别医院和地区隔离单位,一些困为心理异常而犯罪的人被关押在这里进行评估,
然后予以相应治疗。
进行临床问询、评估和治疗一直是我工作的重心,但是,在我看来,理解范围
更广泛的犯罪和罪犯心理层面也是很重要的。是什么促使一个人去诱拐、强奸、杀
人、折磨或虐待另一个人的?塑造他们。让他们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发育过程是怎样
的?
我从一开始就向大卫·贝克描述的心理学特征后来证明与保罗·波斯托克和柯
林·皮奇福克相符合,我的分析来自对于性功能异常和性变态人格的理解。这个理
解又来自于心理学文献和我自己直接的临床经验。虽然性心理异常的人在总人口当
中相对少见,但是,在我们的监狱、特别医院和地区安全隔离单位里却有相当数量
的人是这个样子的。有些人专捉小孩子,另外一些人专门捕捉妇女并强奸她们,还
有一些人专门盯住男性。有些人还要对杀人负责。所幸,很多人在他们“成长”的
早期就给看出来了,因此他们就没有造成最大的伤害。每当这样的人给逮住的时候,
更多的人就会了解他们的背景,了解他们的心理成因,特别是他们的动机。
在极其痛苦的临床问询当中,他们的人生经历被拿出来予以解剖——他们的童
年、小学生活、就业、住宿衣食、爱好、性欲、人际关系和犯罪顺序都拿出来一次
又一次地进行研究。当然,他们会撒谎,不仅仅对临床工作者撒谎,而且还对他们
自己撒谎。什么东西都不能够从表面去理解,那些事实必须经历理性的判断。他们
的叙述必须经过检查,还必须与其他的一些材料来源进行比对,比如家庭、社会工
作者、教师、朋友和法庭及医疗记录。这是一项不间断的竞赛,我们永远也输不起
的一项竞赛。
最后,在这个过程当中,一系列的图片从一个人在一辈子的不同时期内形成。
这些人格结构和动机拿来与其他一些人的进行对照,这些人不一定杀了人,但是,
他们也有同样的许多特征。对照也会在正常的普通男性与女性之间进行,它们是一
些在正常环境中成长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确定是哪些因素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