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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们呼吁,让他们帮助我们进行调查。一旦他们意识到这个毫无防范能力的4岁孩
子身上发生的惨剧,我肯定他们会出来与我们联系。”
主持人尼克·罗斯然后描述了心理轮廓描述的细节,并问我对这个人的了解程
度如何。我告诉他说:“我觉得我们相当清楚他在进行犯罪时脑子里在想什么。但
是,我倒希望他告诉我,他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因为他最后居然去杀死了萨曼莎。
我还希望他能够告诉我,为什么连同孩子也一起害了。”
英国警视台的节目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在晚间较早播放犯罪再现,几个小
时后再重播节目,并根据观众打来的电话加上一些最新报道。在休息期间,我在一
片纸上写了几句话,是直接给罪犯听的。摄像机摇过来了,米基·班克斯再次呼吁
人们站出来,然后让摄像机对准我。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的住址。但我明白他的一部分感觉。我明白
他以那种方式丢下萨曼莎和佳丝明所能够得到的满足和激动。有时候他也许觉得他
刚刚做过的事情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因此我想他给我打电话,并把这一切告诉我。”
如我所料,他并没有打来电话,但是,这个呼吁却使很多回应过萨曼莎的交友
广告的男子打来电话。每一条新线索都必须追踪下去,然后进行不在场证明。如所
希望的一样,媒体开始注意这件事情,班克斯也不断地提供更多心理描述细节。
2月23日,班克斯对《伦敦晚间标准报》说:“我们在找一个有可能是任何人的
邻居的人。他有可能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也许还有一份工作。根据我们掌握的情
况,他似乎不太喜欢有人注意他,也不太追求名望,但是,他却很在意他对别人所
做的事情产生的影响。他对于自己干下的事情没有懊悔之心,以前也许也攻击过其
他妇女。如果他有男女关系,这种关系多半不太稳定。对于有喜欢主持事务的性格
的妇女来说,他不太容易与她们保持关系。”
班克斯是进行过许多宗凶案调查的老手,他承认说,这个案子办起来的确有些
吃力。“使我个人感到恶心的是,那个小姑娘也受到性攻击。鉴于伤口的性质,我
们不知道萨曼莎是否也遭到了强暴,不过我们的化验工作仍在进行之中。”
英国警视台的节目之后,我有3个月没有接到调查组的消息了,这个期间,我又
愉快地回到了国民医疗服务处的工作上。同时,我还被克伦威尔大街上的那桩持续
不断的搜查工作所缠绕,并且要为尼克尔案的审判工作准备文件。
“我们觉得已经抓到他了!”米基·班克斯打来电话说,我能够想像出他的手
在空气中胜利挥舞的样子。
“你能肯定吗?”
“公寓里有他的印迹——我们以为已经排查了印迹,结果却找到了一个相符的
对象。28岁的罗伯特·克利夫·纳帕尔在当地一家塑料厂工作,他曾出现在那一带。
他的一些外貌特征也相配。”
“哪些外貌特征?”我问。
“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谈的事情。我们已经将他与数起强奸案联系起来了,还有
一些东西我想先给你看看,然后再逮捕他。”
第二天晚上,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烟雾迷漫、边疆风格的泰姆斯米德警察局。
案头工作似乎增加了,专案室的每个奥子边上都堆着成袋的文件和证言。很明显,
复印机早已经坏掉了。
办公室的门在他身后关上后,班克斯点起了一只烟,然后直接谈起事情来。
“你盯得很准。他跟心理轮廓描述上的特征很相符,一直到档案都一样。我们
还觉得他跟一系列强奸案有关联。就是艾塞斯通的强奸案,你知道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一直想理解他说的话,因此我的注意力没有跟上。
“就是绿链强奸案吗?你有多大把握?”我最后问。
“做完DNA测试后,我们会有他妈极大的把握。”
现在,我有更大的需求要发现关于罗伯特·纳帕尔的一切了。如果他就是绿链
强奸者,我希望找出为什么花了这么长的时候才找到他。萨曼莎和佳丝明被谋杀之
前的12个月里,他一直在作奸犯科,很少采取自我保护措施。
纳帕尔是通过一系列指纹和掌纹辨别出来的,那些谋杀现场的印迹原来以为是
萨曼莎的。关于那个指纹的分类问题,一直都存在混乱的情况,因为从萨曼莎的尸
体上取下来的第一套指纹质量很差,而且极不平常的事情是,她的指纹跟纳帕尔的
指纹特征十分相似。
这意味着在卧室的门框上、阳台的栏杆上和佳丝明的床村子上发现的印迹一开
始都被认为是萨曼莎的。只到后来又从受害人身上提取一套排查指纹以后才确证,
这些指纹原来都属于罗伯特·纳帕尔。
“他并不是作为萨曼莎的朋友或者熟人出现的,”班克斯说,“阳台上的印迹
表明有人爬进公寓里。”哪怕在他还在谈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对比我为艾塞斯
通行动起草的心理轮廓描述和为普鲁斯泰德谋杀案起草的描述了。一些细节逐步到
位。萨曼莎的公寓几乎处在温斯公园的最南边,而在北边,越过一片草地就是第一
次强奸发生的地方。萨曼莎和简尼都是人人知道喜欢在自家后园里进行日光浴的人,
而且萨曼莎还半裸着身体在家里走来走去,根本就不拉下她的窗帘。两个人都不喜
欢插门,两个人住的地方都是别人可以一眼望见而同时又不吸引别人注意的。
刑警们在纳帕尔身上做了一次家庭作业。班克斯桌上堆满了情报机构提供的有
关该名嫌疑犯的已知事实。这正好就是他想让我看一看的东西。能够证明纳帕尔出
现在西斯弗尔德台地的公寓并不能够证明他杀害了萨曼莎和佳丝明。他有可能声称
是一个朋友,并且他可以说自己是在谋杀的头一天顺便去看望过她。
纳帕尔住在普鲁姆斯泰德大街一处维多利亚时代的房子里,是租的一间房,并
且在普鲁姆斯泰德的格林东塑料厂工作。他是在这个地区长大的,还上过阿比伍德
综合学校,之后他以7门课合格的成绩毕业,并学了一门可以拿市镇与行会文凭的餐
饮业课程。
自那以后,他很少不上班的,虽然做的都是体力活,在早期强奸案发生的时候,
他当过出版业和国防部的仓库保管人。他很守时,根据同事的看法工作也做得相当
不错,但一向独来独往。
他第一次为警方注意是1986年8月,当时他持有上了膛的手枪出现在公共场所。
他被判处附条件免责,并课以10英镑的罚款。
第二个日期引起了我的注意——1992年10月29日——那是我为艾塞斯通强奸案
起草的心理轮廓描述打印出来的同一天。纳帕尔因为要求一名印刷商复制50张大城
市警察局(格林威治)的信纸而在普鲁姆斯泰德被逮捕。那名印刷商等待纳帕尔前
来取件的时候给警方打了电话。在他的住址搜查找到了一把点22毫米的手枪,244发
子弹,两把刀,一把石弓和6枝箭矢。纳帕尔承认无证私藏火药罪,并被判处连续两
个为期8周的拘留。法庭文件包含数处指称他有精神病的记录,还有判刑之前要求进
行体检时出具的一份精神病报告,其结论是纳帕尔“毫无疑问对他本人和公众都是
一个严重威胁”。这是萨曼莎和佳丝明·比塞特谋杀案发生之前12个月的事情。
班克斯说:“我们还拿到了那次调查的复印件——他们从他房间里找到了一些
非常有趣的东西——日记、信件和地图。”
我直瞪瞪地看着他,努力想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是纳帕尔与那些强奸案产生联
系的根据吗?我心里在想。
班克斯说:“我想让你看看这些东西,保罗,看看它们是否能够告诉你一些关
于我们手头上的这名嫌疑犯的事情。你可以拿一些复印件回家,但我现在就想听听
你的意见。”
那些复印件由一些便携本日记、手绘的地图、在旧信封和报纸边缘上记的一些
字样,尤其重要的是一本伦敦字母顺序指南。当我开始研究纳帕尔的文件时,他写
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很模糊的,但是,有清晰的迹象表明,阴暗的思想主宰着他的思
维。
奇怪的字眼和短语出现在他手绘的地图上,包括“在腿上绑胶带”,这指明准
备束缚某人的方式。他还提到特别的一些街道,并指出了地图上的参考号,这与伦
敦字母顺序地图相符。在他的袖珍日记里面,他还提到了不同的女人的名字,但没
有提到其中任何一位是长期的女友或者是朋友。有一条上面有一个地址,但后面又
有一句“湿胀淫秽的母狗”。
我还可以看到偏执思维的迹象。在日常笔记当中有提到牙医和退税的事情。纳
帕尔提到跟一些人发生的争论,还有他担心食品里面可能有人做了手脚。他相信人
们在背后谈论他,还有诸如此类的一些事情。
但是,到目前为止最有趣和最令人不安的文件是街道地图。伦敦字母顺序指南
上的一些特别页码上都做了标记,是用黑色的大墨点做的,指明某个位置,其他的
一些地方还做了短横标记。大部分标记都集中在伦敦东南的普鲁斯泰德、伍尔韦奇、
贝克斯雷希斯、艾尔泰姆和艾塞斯通地区。
“这就是使他与强奸案发生联系的东西?”我看着班克斯说,希望他予以确认。
“其中一些标记有对应,但并不是所有标记都找得到对应事件,”他说,“看起来
墨点比实际发生的强奸案要多一些。”
他解释说,伦敦字母顺序指南里面曾夹着一张会员卡,是艾尔泰姆的一家健身
中心会员卡。它属于一位年轻漂亮的金发女人,当时住在艾尔泰姆格兰治希尔路。
纳帕尔不知怎么拿到了她的卡,而且还将它放在字母顺序指南的合适页码里,上面
还留着格兰治希尔路。
“我们跟她谈过话,但她从来都不曾听说过纳帕尔。”班克斯说。
“那她是个非常幸运的女人。”
在纳帕尔的文件里面还有一些自己手绘的地图,都是私密得多的东西,它跟踪
的是一些特别的公园或者街道,还包括极小的一些细节,比如暴雨水闸、福斯片孔、
排水渠、沙坑和二战时期的弹壳。某些通道和人行道都与一些草区和通行门道有联
系。
“他不仅仅是在划定强奸地点,”我说,“其中一些标记也许是瞻望地点,他
知道那些地方可以看到一些女人,他可以在那些地方观察而不被人发现。另外一些
标记有可能是藏匿之地,他可以将一些纪念品和工具藏起来。”
“这些藏匿地是什么意思?”
“你得自己想一想,他最特别的地方在哪里?然后看看他的草图,还有他所指
的孔洞及排水处的深度。他非常了解这些地方,可以轻易地藏起他的刀子和其他战
利品或者纪念品。”班克斯往前倾了倾身子:“他去那些地方的频率会有多高?”
“我不知道,但这决不是他会忽视的事情。”
“我们盯他的梢有意义吗?如果我们观察他,他有可能会带我们去他藏东西的
地方吗?”
“极有可能。”
班克斯知道这是一项困难的决策。让纳帕尔留在那里意味着观察他,而且不能
让他溜掉,因为如果他是杀死萨曼莎和佳丝明的凶手,他就构成严重和随时发生的
危险。同时,刑警必须证明自己有理,而且希望拿到不止是指纹的证据。一件凶器
或者比如萨曼莎腹部丢失的那块“纪念品”也有可能会消除任何疑虑。
当监视行动展开的时候,我又回到家里研究纳帕尔的文件和他生活以及活动时
间方面的细节。
英国警方一个重要的特征是,他们一旦发现某个特别的嫌疑犯,就会想尽一切
办法打通信息渠道。
纳帕尔的名字已经出现在普鲁斯泰德警察局的情报档案中,因为自1992年10月
被逮捕以来他已经两次引起警方注意。最值得一提的一次是1993年7月,也就是普鲁
姆斯泰德凶杀案发生的4个月后,有人看见他晚上9点30分在普鲁斯泰德市路瑟格伦
路的一栋房子的后园里。一个丈夫及妻子报告看见一名男子在他们的侧墙边,正朝
隔壁人家张望,那里面有位24岁的漂亮金发女郎习惯于半裸着身体在屋子里面走动,
而且窗帘都没有拉上。
妻子给警察局打电话的时候,丈夫尾随闯入者,并向警方指认罗伯特·纳帕尔。
纳帕尔很快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问及其活动时,他耸耸肩,说自己不过是
“散散步”。
证人说纳帕尔从后墙跳下时好像掉下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