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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计划见面。内奥米只是计划出去几分钟的。她投了信,然后顺着公路走到艾玛
姐姐家看看车在不在。
她所不可能意识到的事情是,后巷里有人在观察她,是她认识的某个人。这是
她不直接回家,而是听到某人喊她后折返身又朝回走去的原因。如果是一个陌生人
在黑暗里叫她,她极有可能开始朝回家的路上跑了。
他看到了所有证人都看到的一切,内奥米在公路上来回看,这使他会产生疑问:
“你在那里干什么,内奥米?你在找什么?你是在找我吗?”
她没有害怕他的理由,因此跟他一起朝后巷走去。他可以跟她说的话有很多。
“嘿,想去乐场玩玩吗?”
“你很累吧?”
“周末准备干什么?”
内奥米必须做一个判断。她家大门还开着,她父母知道她一会儿就会回去。反
正后巷也可以通到她家。也许她只是想随便聊几句,安排妥当之后就回家。
但是,凶手在指望什么呢?他星期四晚上出来干什么,他在等什么?
虽然他有可能看到内奥米从乐场回家,并等在那个地方希望她出来,但是,我
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太大。他是当地的一名小青年,年龄约在十多岁到二十岁之间,
深受当地文化影响。他出门闲逛,也许希望遇到什么人,但不一定是想害谁。他身
上带着刀子,但没有带瓶子,瓶子多半是在路上某个地方捡的,他不会拿它当作一
个武器看待。
他的性意识尚未醒,与姑娘们也没有很深的两性关系。虽然他有极强烈的性需
求,但是,他缺乏合适的举止和金钱去找到合适的伙伴。同时,他有手淫习惯,幻
想的范围也许非常广泛。它们多半包括他在某个地方诱奸妇女,或者是一些妇女诱
奸他。还有强迫的行为内容在内。当地的一些地方也会在他的自淫幻想当中起一些
作用,他有可能会跟踪一些当地姑娘,以前也缠过她们,或者挑衅性地摸过她们。
这有可能发展到强奸未遂的程度。这个人在邮筒附近认出了内奥米。他看到她在路
上来回张望,使人们注意到她。也许他知道她有年龄更大些的男朋友,因此猜想她
一定是在与他们性交。如果她愿意替他们做那些事情,为什么不能跟他也这么做呢?
他心里可能会这么想。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要这般见面,但是,当他们沿着后巷走的时候,他已经
产生了一种期待,或者有性勃起的可能。因为内奥米身上没有抵抗伤痕,也没有挣
扎过的痕迹,因此,这表明她是自由地走到乐场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走向死
亡。如果是这样,那就表明她有可能极懂当地的文化价值观,未成年的姑娘会跟任
何一个人性交。她愿意跟他一起到两个人都知道的地方去,这个地方是他们在漆黑
的夜色里进行商谈的地方。滑梯的木架子提供了隐藏之所,阿斯特罗草皮也比地面
干燥和松软。
房子排得极密是一个重要因素,我想。这是当地的一名少年在尝试自己的机会,
他并不是一个老练的诱奸者。只有一声尖叫就有可能吸引很多人跑过来。这是我不
相信他是专门为杀掉内奥米而出门的原因。如果他真想当天杀掉内奥米,他更有可
能带她去别的一些地方而不是到乐场去。反过来,他选择去离房子较近的地方,然
后可以从房子跟前跑掉。
在接下来的事情当中,有很多种可能的解释。也许他想吻内奥米,并开始摸她。
因为她身上的卫生巾,我想内奥米想与其性交的可能性极小,因此必需经过大量的
劝说。她拒绝了,因此刀子就摸出来了。她现在不会叫了,她很害怕,因此就照做
了。
我再次研究她的鞋子被找到时的情况。一只鞋子的带子解开就脱掉了,但是,
另外一只却打着极复杂的鞋带结——不是那种匆忙之中没有解开的样子。在黑暗中,
他不可能看到那个鞋结的样子,因此我猜内奥米自己解开鞋带的可能性很大。然后,
他帮助她脱下牛仔裤和内裤,但只有一条腿的裤子脱了下来。这里不可能涉及一种
漫长的性交前抚弄——事情事实上是很快完成的。
她的臀部被推坐在地上,她的上衣和胸罩也从乳房上推上去了。内奥米也许自
己只放了一半,但是,他却停不下来了。咬了一口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她现在只
想走开了,但他对她的愤怒突然增强,而且把一场可能的性交机会变成了完全的强
奸。
内奥米躺在地上,她的牛仔裤已经松了下来,一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她不可能
有阴水流出,也许在被咬了一口之后,她将双腿夹起来,因此使他无法强行插进。
因为他的性经验不足,他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这个人已经到了恼羞成怒的边
缘,特别是当受了挫折,也极其生气的情况下。有很多可能的触发因素——他有可
能怪她逗引他,或者怪她改变了主意,或者怪她来了月经。他拿出刀子对准她,在
他用刀子从她的喉头上划过的时候,她默不出声的担心就变成了恐惧。接下来他抓
住附近的随便什么东西,也许是一只瓶子,然后用相当大的力量攻击她。
之后,当他意识到自己干下的事情之后,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感觉。在一个层面
上他想,“嗯,是我挑选她的”,然后,在另一个层面上,他又因为震惊而麻木。
乐场没有灯光,这意味着他并不能够清楚地产生对所发生事件的视觉上的回忆。对
于这样一些杀人犯,这通常都是形成一个问题的原因之一。他们无法忘记鲜明的图
景,这会对他们的记忆形成极大的伤害。但黑暗却会减轻这样的一种影响。
我并没有排除有多名攻击者在场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情景就不
同了。一定会出现责任的分散,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互相推倭或者责怪的地方。他
们彼此怂恿,也不想丢脸。内奥米作为一个人的价值就小得多了,因为在当时,那
几个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会更加重要。
如果有超出一个人的几人在场,那就很清楚了,内奥米更有可能是被胁迫到儿
童滑梯附近的,而且被迫脱下了衣服。我对她的了解却看不出她会同意团体性交。
他们有可能轻易地制服她,然后将她按倒在地,在她不安的时候用东西堵住了她的
嘴。
9月21号,也就是凶案发生的一个星期后,我又回到了贝德沃斯警察局,并把自
己起草的心理轮廓描述交给了他们。当天一大早,刑警们从安斯雷公地周围的一些
房子里逮捕了5名男子。他们没收了5名男子的刀具、衣服和鞋子准备拿去化验。
我到警察局以后才知道有人被逮捕的事情。很明显,这次行动是与那几名年轻
人当晚去过乐场的活动有关的。调查小组一直感到奇怪,因为当地的几十名青少年
都没有站出来说自己去过那个地方。贝利斯怀疑其中一些人知道凶手的身份,因此
有意保留了一些信息,以防存在数名领头者的情况发生。
那5名男子给带去了不同的警察局进行讯问。
贝利斯特别关心这几名疑犯是否有符合我对杀死内奥米的凶手的描述。
“罪犯的年龄极有可能在十多岁至二十岁之间,”我说,“他的性经验不足,
过去也没有很多女朋友。也没有能力去追求姑娘。他在性行为上也没有多少经验。”
内奥米乳房上的咬伤是性交不成熟而不是性虐待的迹象,否则,就会有控制和
主宰的需求的迹象。如果他想对内奥米施加痛苦,那有比咬一口复杂得多的办法。
“最重要的一些疑点就在这里,”我说,我抬起头来说。“首先,内奥米对杀
掉她的凶手相当熟悉,其次,他是当地人。他就生活在离案发现场四五百码的地方。
他在漆黑当中也知道乐场怎么走。他知道他可以将一名15岁的姑娘带到离她家不到
100码的地方而不引起别人注意。”
“他的智力水平处于平均水平以下,但案情中没有任何东西说明罪犯有智障问
题。”
“你们要寻找的人很容易生气,也容易失去控制。他太容易发火,真正发起火
来的时候很容易动粗或者诉诸暴力攻击。酒精或者毒品有可能引发这种愤怒。”
“因为他以前容易动粗,所以有可能在警方留有案底,比如小型性攻击行为,
跟踪或者强行摸女人。”
我抬头看着贝利斯:“如果是一名罪犯所为,我觉得内奥米自己脱下衣服的可
能性比较大,目的是要帮助这次匆匆忙忙和没有什么快感可言的性交,但我无法排
除有多余一名的罪犯参与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她更容易被制服,更容易被迫脱
掉衣服,希望因此而不会受到伤害或者留下抓破脸的痕迹。这样一来,她将自己交
给一个错误的男子从而使另外一个男子极其生气的可能性大为增加。不管是哪一种
方式,都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没有人听到她呼救的声音。”
我解释说愤怒和兴奋有可能很快为震怒和害怕所代替。“因为他是当地人,他
有可能回家后处在与平日相当不同的状态里。这就是他周围的人极有可能知道或者
怀疑他的原因。”
“因此,一定有人在包庇他。”贝利斯说,他本来就很怀疑了。“你说他住在
如此近的地方,你有多大把握?”
“非常有把握。”
“这意思就是说我们有可能已经跟他谈过话了。我们在每家每户都敲过门的。”
他看了看办公室的安斯雷公地区地图。“我们已经在哪个地方见过他了。我们的工
作就是要找出这样的线索。”
因为罪犯有可能与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或者生活在一个社区环境里,我就解
释说支持者的阵容会随着日子的流逝而加强。如果父母包括在内,那就更加困难了。
我觉得自己不可能遇到这样一个母亲:“嗯,我儿子是个恶魔,我知道他杀了
那个小姑娘,我必须去向警方报告。”这样的事情在父亲那一方也是一样,但他们
更现实一些。母亲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哪怕她们知道已
经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也认为一定是一个误会。后来,这种态度还会强化成一
种信仰,认为她们的儿子有可能是被诱导的,或者说那个姑娘有可能主动挑逗了他。
再往前走一步,母亲就会想,是啊,那个可怜的姑娘是死了,但我儿子却没有。哪
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理解他,他是个真正的好孩子。因此,把他关起来有什
么用,那根本不能够将她换回来,我要想办法管住他,不能够让他再去干这样的事
情。
科学家们带着确凿的DNA描述回来了。这使贝利斯能够采取步骤进行大规模筛选
行动,跟“血样比对”相似。他希望施加压力,使一些男子留下唾液样品,然后形
成DNA描述,因此而与犯罪现场找到的唾液进行对比。
这个想法之所以可行,是因为由心理轮廓描述确定了较小的选择范围。但是,
他们希望得到准确性的保障,因此年龄和地理范围扩大到了年龄在14岁与40岁之间、
生活在距犯罪现场半英里内的所有男性。这意味着要检测5000名潜在的嫌疑犯,代
价为20万英镑。
贝利斯已经找到了4万英镑的费用,每份样品40英镑的费用意味着只能够取到1
000英镑的样品。找到了一个办法来抽取样品,看看哪些男子应该接受检测,而且应
该以什么顺序来进行——这会增大凶手在较早的测试中被发现的可能,因此而能够
较早抓到他。
贝利斯决定利用全面的心理轮廓描述报告来缩小搜查参数。他利用了新开发出
来的一个名为“瓦特森”的计算机系统,这个系统与“福尔摩斯”数据库连接起来
了,这样,心理描述的因素就可以用来使潜在嫌疑犯的数量减少到1750名,然后又
减少到了850名。
瓦特森系统的益处是,可以向它提出疑问,并用来跟随一个调查通道,使其越
过在调查期间收集起来的山一样的信息。例如,一个编程员可能说,“把与内奥米
·史密斯相关的所有男性的名字列出来,”这个系统就会列出395人的名字。然后,
他可以说:“把这批有联系的男性当中年龄在18岁至23岁之间的人列出来,再看看
这批人当中哪些人有过暴力犯罪史和强行淫猥史。”
这样,计算机就开始按照适合心理轮廓描述的程度列出一批名字来。第一批唾
样提取名单就从最适合心理轮廓描述的20名当中挑选出来。再后会有另外一批20名
出来,再20名,依次类推下去,直到凶手有可能被找出来为止。
跟前些年在纳波罗、恩德比和利托索普进行的类似工作不一样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