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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过你们可要快点儿,我马上要出门!埃迪,埃迪,快点下楼!”
楼梯上慢慢走下一个身材矮小、脸色苍白的小男孩儿。他眼睛大大的,在与萨姆兰的眼光接触的一刹那,闪过一丝微笑。
“埃迪,你好。”卡洛斯蹲下来摸摸男孩儿的头。
“你们有什么就快点儿问吧。”卡莱尔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对不起,太太,昨天晚上你可听过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吗?”
“没有,昨天下得那么大的雨,我怎么会知道外面有什么奇怪的?又出了什么事吧,你们算干什么的,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对不起,太太,我还……”萨姆兰还想说些什么。
“黑色的。”面对大人们的尴尬,叫埃迪的小男孩儿,说,“黑色的,是黑色的男人。”
这句话使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卡洛斯蹲在地上惊讶地问:“埃迪,你说什么是黑色的?嗯,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但是,埃迪却并不理会。他抬着头,好奇地看着萨姆兰,微笑着说:“黑色的,你也是黑色的。和昨晚的男人一样,你们都是黑色的。”
这一次轮到老萨姆惊讶了,莫非这个孩子真的看到那个用血作画的人了吗?
“埃迪,你可不可以再说得清楚一点,你看到什么了?什么是黑色的,你是说我的衣服、肤色还是……”
“一个男人,有黑色的车,穿着黑色的长长衣服,他也是黑颜色的。在玻璃上画着黑色的……”埃迪继续往下说。
“够了,埃迪,住嘴。”卡莱尔小姐突然大声吼道,两位警官都吓了一跳。
“他只是个孩子,我就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够了吧?你们满意了吧……抱歉,我太冲动了,我,我,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折磨他了,我该出门了,对不起。”卡莱尔拉起埃迪往外就走,萨姆兰和卡洛斯也只好退了出来。
“太太。”萨姆兰看着她的背影。
“你们还有什么事?”
“不,没什么,太太,你们要去哪个诊所?”
这一次,卡莱尔几乎是大怒了:“你们要干什么?啊?我离了婚,带着这个孩子相依为命。你们还想干什么,记住,他什么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他还要去看医生。明白了吗!”说完,愤然离去。
“拜拜,白色的叔叔,你真帅!”小男孩天真地回头向着卡洛斯招手再见。
“你是黑,我是白。如果那孩子说得是真的,那么,他大概是指肤色吧。”
“嗯,嗯……心理诊所吗?”萨姆兰自言自语着。
第三章 小猫家族
“您是个二战老兵啊,约翰先生。”萨姆兰环视这简单房屋的四壁。
“是啊,警官,我真名是乔纳森。”
“乔纳森先生,我的父亲也参加过那次大战。”
“哦?他是在哪个战区?”
“在珍珠港偷袭时没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
“是啊,真可惜啊。战争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它夺去了太多人的性命。却也让我这一把老骨头能健康地活到现在。警官,您想加多少糖呢?”煮好的咖啡正冒出清香和热气。
“清的就好,谢谢您的款待。”
“好了,您的咖啡。话说回来,那位年轻的警官呢?”老约翰把两杯咖啡放好,示意马克回它的窝里趴着。马克有些好奇的看着萨姆兰,又打量打量主人,然后安静的坐下了。
“他先回去了。”
“嗯,所以您就来看看马克对吗?说吧,警官,您觉得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啊,马克是个好家伙。也许它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这话可是一点也不错,在这方面,它比我们要强很多。警官,您有兴趣听听它的故事吗?”
“当然。”
“它原来的主人是我的战友。我们两个是班里仅剩下来的两个人。他是个爱狗的人,不幸的是,和马克相处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死掉了。我成为它的主人,确切一点说,是它的朋友。”
“恕我直言,警官。您从事的职业可能决定了您的识人之能。我也自以为活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但是,马克却比我们都要敏锐得多呢。”
“嗯,我理解,您请继续。”
“相信您这次来不是听我唠叨的,您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吧。”
“嗯,我想请教您,您对这附近的人了解有多少?我想您在这里住了相当长的时间吧。”
“是啊,快30年了。”
“那么,您能谈谈这里的人们吗?”
“呵呵,这个嘛。请问警官你想知道谁的事情呢?”
“在街的背面,有一位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你知道吗?”
“卡莱尔小姐吗?虽然我这个人不太热衷别人的隐私,但是,她我还是知道的。”
“请您谈谈可以吗?”
“哦,她最近才搬过来住。不过,我并不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他们母子的。因为马克每天会到一个朋友那里去玩儿,在那里看到了埃迪。啊,就是卡莱尔小姐的孩子。一个很不错的少年,他好像很喜欢马克,马克也很喜欢孩子。于是,他有时间也过来我这里玩儿。”
“可最近并不安全,他的妈妈回叫他出来吗?看起来,她似乎管教很严呢。”
“是啊,是啊,几天前卡莱尔小姐来找过我一次。”
“不过,当她看到我的朋友也在我家的时候,有点惊讶。之后,我们三人聊得很愉快,一起吃的晚饭。可我当时猜测她本来是想叫我以后不要再让埃迪来玩儿的。”
“你刚才说的朋友,是心理医生吗?”
“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那可是个大好人啊!对吧,马克?”
马克像是听到听懂了老人的话,“呜呜”地叫着,像是表示着赞同。
“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求求您,沃勒医生,再快一点吧!”卡莱尔小姐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她看来很担心。
“夫人,请您镇静一点儿。您今天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不介意的话,请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坐在对面靠椅里的医生操着一口标准美语温柔地安慰着。
“我需要和您单独谈谈。”她用不安的眼神瞥向正在一边玩沙盘的埃迪。
“可以,如果您坚持的话。”沃勒转过身去,“埃迪,你在这里继续玩儿这个沙盘,摆出你自己喜欢的图案。我和你妈妈除去谈点儿事情好吗?”
“嗯,医生,一会儿见。”埃迪好像对此并不在意。
走进隔壁的休息室,医生请卡莱尔坐在沙发上,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等待着对方开口。
“医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很害怕,埃迪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我……”离开了埃迪,卡莱尔再也绷不住了,她几乎是在哭了。
“别担心,虽然我还不确定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如果你想说埃迪的问题。请相信我,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会没事儿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是个好医生。我,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城市了。”
“嗯?您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什么人找了您的麻烦吗?”
“不,不,还没有,没有人伤害我们。”
“您的意思是,会有潜在的危险?”
“是,大夫,今天早上警察来过了。”
“警察?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一定又出了什么事儿吧。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马克的水果店前面有好多的警察。”
“那么,警察来找您也许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您不必这么害怕的。”
“不,不,我的埃迪,他昨晚跑出去了,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不是在阁楼上看到的吗?”
“不,我家的二楼看不见对面,他一定出去过。警察问我话的时候,埃迪说他看到了黑色的男人?”
“黑色的男人?”
“是的,黑色的!他是这么说的。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是,我想太晚上一定是跑出去了,一定是的!”卡莱尔紧闭的嘴唇开始颤抖。
“啊,卡莱尔小姐,嗯,该怎么说呢?也许那孩子只是梦见了什么。不是吗?他有时候会做一些恶梦,这我们是知道的。您先别担心,您这样的情绪可能也会感染埃迪的,我想,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夫人,我在竭尽全力。如果您真的打算搬走的话,我也可以帮您联系其他更好的心理医生。不过,请您细细想一下,你现在的担心并没有充分的根据不是吗?”
“如果警察再来找埃迪,说不定会招来杀手,到时候,我们……”
“警察是不会找这么小的孩子作证的。就算埃迪真的看到了什么,那也不一定就是杀手啊。更何况他只是说黑色的人,也没有说出那个人详细的样子,这样的消息对警察办案也没有什么帮助啊。好了,夫人,会没事的。今天您是在这里等着结束,还是您先去上班,叫埃迪在安娜那儿玩会儿?”
“我想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吧,嗯,谢谢您,医生,您说得对,我可能是太累了。我一个人带着他还要工作,也许只是……谢谢您!”
“没什么,那么,您在这里看看杂志什么的。开心一点,我回去了。”沃勒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医,医生,”当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卡莱尔好像想起了什么,“埃迪好像知道警察会来。我早上准备来您这儿,埃迪在二楼收拾东西。我听见他说警察来了,开门的时候果然有两个警察站在面前。”
“而且,他们没穿警服。”不等医生反应,她又补充道。
“嗯,是吗?我问问他好了,你放心吧。”医生说完把门带上了。
“啊,那就像是老天的安排。马克径直向着左德大街走,平时我们不去那边的。它停在诊所门口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很浓的肉香。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走出来,热情的邀请我们一定进去品尝他做的食物。我还在犹豫,马克就跑进去了,好像那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呢。不,准确的说,就像是看到了它的同伴一样。呵呵,我还有一点嫉妒呢。”
“嗯,那的确是一种复杂的感情。”萨姆兰若有所思。
“凭着我对狗这种动物的理解,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狗作为狼的后裔,的确被人类驯服了。一条狗的优劣,不但要看它的种,更要看它的主人的优劣。有魅力的人不但能够征服人更可以迅速征服动物。我很快和这个奇妙的年轻人成为朋友,而马克更是他的座上客。每天都要去他的诊所吃午饭。”
“哈哈,那他烧得菜一定很好吃了。”萨姆兰打定主意要见见这个男人。
“嗯,土豆炖牛肉。比我们这里最好的餐馆还更香浓。那可是原装中国味儿的啊!”
“你说的这个沃勒是中国人?”
“是啊,是个黄皮肤的中国青年。”老约翰肯定地点点头。
“你没有玩儿沙盘吗,埃迪?”沃勒饶有兴趣的盯着摆在他办公桌上的两只玩偶小猫。这些玩具是为了年龄较小的来访者准备的,对他们而言,这些比枯燥的说理更能叫人敞开心扉。
“是的,医生,这个比那么更有意思。”
孩子就是这样,他们很快会对一件东西产生兴趣,不一会儿又马上把他们丢在一边。对一次心理咨询而言,让儿童来访者随意的玩儿他们喜欢的东西,有时候会比咨询师安排的游戏更能得到有用的信息。这个类似拌家家酒的“小猫家族”玩偶游戏,一般可以有效的迅速了解孩子对家庭的理解,和潜藏其中的心理内容。
“好,那么,告诉医生,这个黑色的小猫是谁,他在做什么呢?”
在这个游戏中,颜色可能预示着儿童对这个人物性格的代表理解。
“不知道啊。”
“嗯?埃迪,这个游戏不是你创造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医生,我真的不知道啊。它们坐在这里,这里是一张白纸,嗯,医生,你这里没有黑色的纸啊,它们坐在纸上往前走啊走啊,然后就停下来了。黑色的小猫离开了纸,走到这里,这是一个玻璃杯,它走过去,对着上面写写画画的。医生,我没有可以在上面写字的笔啊,它写‘面具回来啦’,然后就走了。咦?医生,医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8时15分,卡洛斯一脸无奈地推开眼前的照片,线索未免也太少了。这个面具杀手的案子破不了,来自各界的压力越来越大,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已经把警察局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作为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警官之一,卡洛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进警局的。3月12日发现的男尸身上的火柴棒下落仍然差不到,至于那几枚擦拭干净的通用钱币和到处可见的长钉更叫人无从下手。嗯,这案子真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