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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两个老人家都穿着休闲鞋,可老太太的鞋带掉了,老爷爷刚好踩到,老太太一走动,可能绊倒。
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差不多都会有心脑血管的疾病,摔跤会致命。
拉好鞋带,利落地打了个蝴蝶结。
“谢谢姑娘!”答谢的是老爷爷,他满脸含笑,亲和淡然,居然给江小鱼一种艺术大师风范的感觉。
“老爷爷,不用谢!”涛涛俏皮地说。
一听这稚嫩的童音,老人家大笑:“娃儿,要的,要的。”
“宝贝乖。”弯身,江小鱼笑着亲了亲儿子光洁开阔的额头。
“这孩子不错,想必孩子爸爸很优秀。”老人家脱口赞叹。
“我没有爸爸。”涛涛闷闷地摇头,然后仰头解释,“老爷爷,我像妈妈。”
“哦?”微微一愣,老人家打趣,“娃娃,爷爷喜欢你,给老爷爷做曾孙子好不好?以后就天天跟老爷爷一起住好不好?”
听起来有些复杂,涛涛在思索。江小鱼笑了:“老爷爷逗宝贝玩的呢。叔叔还在外面等着,跟老爷爷再见。”
“老爷爷再见。”涛涛不想了。
“真好的娃儿!”老人家感叹不已,“好看,斯文,我要有这么个曾孙就好。”
“回去催孙子结婚。”老太太碰了老伴一下,捉狭地一笑。
江小鱼听了不由悄悄一笑,这老两伴真有趣儿。拉着涛涛往前走,看见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正笑盈盈地睨着她。
五十多吧,这是从脖子上看出来的真实年龄。但脸部看上云年轻很多,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这让江小鱼立即想到了余雨慧,也是五十几岁的人,看上去也是这么年轻。
但她和余雨慧的气质完全不同。余雨慧骄傲而跋扈。这中年妇女足底踩着一以高跟黑皮凉鞋,显得轻捷。圆领紫衫,深黑长裙。虽不是正式的职业装,可看上云就是很正式的感觉。一头青丝高高的挽起来,看不见一根白发。眼睛里满是柔和的笑意,有着温暖的气息,雍容大方。
那份独特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睛。她年轻时一定风华灼灼。
“伯母有事么﹖”江小鱼淡淡笑了﹐为她的温暖着迷。
“你很孝顺很知心。在现在浮躁的城市里﹐你显得特别。”她笑问﹐“我想知道的是﹐你可以告诉他们鞋带掉了﹐让老人家自己系。你为什么要蹲下去亲自帮忙﹖”
江小鱼有丝沉默。
“告诉我。也许我会成为你一生的贵人。”中年妇女含笑盯紧了她的双眸。
浅浅一笑﹐江小鱼诚心相告﹕“没有想过什么,只是觉得系下鞋带顺手的事。”
“小姐﹐你很有气质﹐不卑不亢﹐看上去是个有知识的人。小姐是从哪儿毕业的﹖”
“中国政法大学。”江小鱼敌不过她的温暖气息﹐据实以报。
“哦﹖”中年妇女有着微微地诧异﹐细细地打量着她﹐“我以为小姐是学汉语言文学的﹐最少也是个文字工作者。小姐当真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如果真是,那我找对人了。”
这中年妇女一眼认定她是文字工作者。江小鱼惊讶了,为她的利眼折服﹐这些年﹐她打交道的就是文字﹐学的法律专业全然没用过。
“我喜欢小姐的人品。不知小姐贵姓﹖”
“鄙姓江。”
“江小姐你好﹐你有意成为我们佳家商场中的一员么﹖不知江小姐对法律顾问感不感兴趣﹖如果有兴趣﹐江小姐在两个月试用期内我们会给到五千元月薪。过了试用期﹐我承诺月薪不低于一万元。”
23.没有追过女人
月薪不低于一万元很吸引人﹐江小鱼心里挣扎了下,然后摇头。
“为什么﹖一万元是下限,不封顶。”中年妇女显然吃惊,“如果江小姐担心工作不好上手,我们会安排人带上两个月。江小姐,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品,工作可以慢慢来。”
“我的母亲患有癫痫﹐我不能离开她。”没说出来的是儿子还太小,过上一两年再说吧。
“江小姐可以请个保姆照看令堂。”中年妇女认真地建议。
“我不愿意。”江小鱼摇头。
“为什么﹖”中年妇女咄咄逼问。
“因为我不想我的母亲被照看的人看成是神经病。”江小鱼浅浅笑了﹐“伯母﹐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能。”
中年妇女看了她半晌﹐最后神情有些松动。从包里拿出一线名片﹕“小姐﹐我欣赏你。拿着我的名片﹐小姐随时可以打我电话﹐什么事都可以找我。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我会是你生命中的贵人。”
“谢谢﹗”江小鱼毕恭毕敬地接过名片﹐细细地看了下﹐佳家百货董事会沈玉清﹗好大的名头。
时间担搁有点久,乔云涛和母亲还在车内等着。
母子俩相视一笑,冲!
沈玉清站了好久﹐最后才收回目光﹐喃喃着﹕“那双眼睛﹐真——漂亮。”
母子俩回到广场的时候,乔云涛正在打电话:“明天去新加坡学习考察?当然可以。哪里哪里,反正都要马上到任,提前几天算什么。李市长,咱俩就这样说定了。明天见。”
他明天去新加坡啊!江小鱼没发现自己大大松了一口气。
动物园门票由乔云涛出钱,江小鱼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她的不客气反而让乔云涛有些惊奇,种种迹象表明,她不轻易接受人情,但这会儿这么欣然接受,实在奇怪极了。
也许是太久没带涛涛出来玩,这小家伙在动物园玩疯了,顽皮好动得一反常态,把几乎足不出户的江小鱼折腾得只剩一口气。幸亏母亲今天下午的情绪稳定,体力不错,不用担心,否则她真要挂了。
可不,祖孙俩都喜欢动物,涛涛甚至还抱着大象腿不肯出来。天色不早,祖孙俩出了动物园大门还在磨蹭着,舍不得回家。
没事的是乔云涛,依然挂着优雅和润的笑容,气定神闲。
因为实在笑得太过碍眼,江小鱼有种想一拳打掉那笑容的冲动。
一开车门,江小鱼就扑倒在坐椅上。天啦,她粗活干到大,力气是有,可耐力不行。动物园本来在山上,里面的景点又忽上忽下没规则。人太多,一挤就可能看不到人,不得不紧紧追着涛涛跑。喊了一下午的儿子,爬了一下午的山,阶梯最少几百个,腿像灌了铅般沉重。疼痛,打颤,一个没站稳,可能会从山顶滚到山涧。
快要虚脱了。
乔云涛坐上驾驶座:“喂,你这样可不行。”
“怎么了?”江小鱼直觉地以为自己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天,女人果然不能宅在家,一宅就成了软脚虾。
“涛涛要是顽皮些,你怎么追得上。”乔云涛说得一本正经。温暖和煦的笑容几乎让人认为他在闲谈。
江小鱼冷静地回答他:“如果不是乔先生一再鼓励涛涛放心玩,到处看看,我不会累个半死。”
已经顾不了形象,江小鱼心中的忐忑不安疯长,但面对他,总算不会到胡说八道,脑袋不听指挥的地步。
“真这么严重?”修长白净的手伸过来,摸到着她的手。大热天的,她的手居然冰凉。他的笑容蓦地收敛,喊上祖孙俩上车,飞车回家。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先后亮起。高速公路半个小时的车程,等到了家,已经夕阳西下,只暗红的晚霞横飞天边。
下了车,望着还兴高采烈的涛涛,乔云涛故意说:“涛涛,你可要练内家功了。”
“啊?”小家伙不明白。
“憋着一口气,把你妈妈抱上去。”这女人还是苍白如纸,居然半个小时还没缓过气来。
“真的?”小家伙下了车,又趴了回去,“妈妈?”
有些无可奈何,涛涛对乔云涛的话这么听呢!他们两人说话,她居然有插不上嘴的感觉。
“乖,和姥姥先上去把饭煮了,妈妈等会就上来炒菜。”无力地一笑,摸摸涛涛可爱的小脸。
“小鱼,不要紧吧?”田若兰有些担忧。
“没事。”看着祖孙俩离开,江小鱼才支撑着下了车。
天啦!这腿不是她的了,怎么老是不听话的摇晃,像荡秋千。
“来吧!一百二十斤我还是不怕。”乔云涛笑笑地伸出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孰料江小鱼一听就生气:“我才九十九斤。”
他不知道女人的体重只可以少说不可以多说吗?就算她老了,一样不能。
唇角一勾,清润的笑容跃然脸上,乔云涛双手一伸,把快断气也不服气的女人抱起来:“别只顾瞪着我。抱紧些。”
他一本正经,而又气定神闲。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说得半真半假,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江小鱼咬牙瞧着他,恨得想一拳头打掉那种气定神闲。恨到最后,心潮澎湃,最后只觉没意思。
悄悄地把手臂环住了他,随后把脸也靠近了那胸膛。谁知脸一贴近,突然想哭。
头顶传来他气定神闲的声音:“我没有追过女人。”
她愣了,他没有追过女人,关她什么事?
她闷哼。
他忽然轻笑:“怎么着你就有个儿子了呢!”
她突然哭了。这儿子正是他的呀。想起这些年的苦,想起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心里一冲动,报复性地把指甲掐入了他的背。
谁要他长得那么干净,让她情不自禁想玷污呢!结果她成了他儿子的母亲,而他还不知道。
“小鱼,我快被你抓破皮了。”他调侃。
“乔云涛——”江小鱼又哭又笑又咬牙,“男人流血都小事一桩,破点皮有什么大不了。”
出了电梯,所有的表情突然都凝固了。门口站有两位不请自来的大门神。
24.勾引了谁
没想到一到家就遇上不请自来的大瘟神。门口站着杜海岩和汪雪琴,另外站着一个貌似服务行业的人士。
很惊异两人会一起出现在这里,但那两人目光全投在乔云涛的手臂上。
“两位请进!”乔云涛放下了江小鱼。
汪雪琴呆呆地摇头:“乔大哥,这位中介带我们来看这里有没有房子卖?”
哦?最近这些有钱的大爷都看中了这半新不旧半大不小的怡红花园。那旁边靠近区政府,高了一个层次的碧园才应该是他们住的地方。
“该死!”杜海岩突然诅咒着。他慑人的目光落在江小鱼清亮的眸子,零乱的发丝,和有着疲倦偏偏又容光发亮的清丽小脸。
江小鱼习惯性地看向他的手,果然又握成了拳。
“真他妈混蛋!”恶狠狠的话从杜海岩牙缝里挤了出来,长臂一伸,拽着江小鱼往上走。
十二楼是顶层,上面是天台。
杜海岩略显古铜色的手似铁箍,抓得江小鱼手臂生生的痛。疲倦至极的她本就摇摇晃晃,这会儿生生地被拽倒在地。
“海岩哥哥——”汪雪琴似乎被吓住了,怯怯地喊。
江小鱼头昏眼花之间,仍是看了汪雪琴一眼。这年轻貌美的娇娇女看上去仍然很纯很美。但一切只是假象。
在公园里,她巧笑倩兮,那纯真的笑容巧妙地拖住她,连余雨慧单独找母亲都不知道。在她和杜海岩的订婚礼上,她更是深刻地见识到了汪雪琴洋洋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只让她一个人看到。
这个娇娇女最会装。
现在又开始了么?
傻傻地站在那儿,害怕得双手拼命绞着。那怯怯的目光非常惹人怜爱,也让人无心怪到她头上。
“叫你欺负女人!”乔云涛温和的容颜倾刻化为无,冷峻的脸孔一沉,一拳如飞,砸了过去。
“乔云涛,你要惹我的女人,信不信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在官场上站不住脚。”杜海岩放开江小鱼,和乔云涛两人扭到了一起。
“云涛!”
“海岩!”
汪雪琴终于没法装下去,和江小鱼一起冲了上去。想帮忙,根本近不了身。
江小鱼眼睁睁地看着乔云涛胸口挨了杜海岩钢铁似的一拳。
汪雪琴尖叫一声,看着杜海岩的嘴角被打得乌青。
那房屋中介吓傻了,然后转身就跑。
两人可是几十年的交情,居然来真的。这下汪雪琴也心慌意乱。
当杜海岩又一拳要砸向乔云涛的脸时,江小鱼轻呼一声,把整个身子都往乔云涛身上送去。
“傻女人!”乔云涛眼睛一黯,飞快拉开她。来不及了,那如山沉的拳头已过来,打中了江小鱼的胸口。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她哪经得住男人的拳头啊,这女人!
但总算止住了两人的扭打。
“王八蛋!”杜海岩低低地一声诅咒,看着江小鱼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