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厉害。”江小鱼是由衷夸赞林小霞。无厘头的女人一旦用起脑,想不到也可圈可点。
“那当然。”林小霞笑得得意洋洋,“不过你家那位更厉害,他居然能把那些行贿的开发商动员来作证。”
怎么可能?
江小鱼愕然,她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这到底都是不是真的。他是英雄,她理该作为美女好好犒劳犒劳自家男人。
到了法庭,果然形势一片大好,数案并审。李子平已没了往日的神采。江小鱼想起当年在北京时他的不可一世,在天涯如归时他的意气风发,不觉感叹人三十年何西,三十年河东。
世间的一切都无定数。李子平毕竟是倚着自己的老子,才在这里当上父母官,但当父母官多少要点真本事不说,也不能贪得无厌。贪了银子贪女人,哪有那么多好运气给他。
老天爷到处巡查,一个人坏事做多了总有一次被老天爷碰到,那么一切都为时已晚。
原告是警局和医院及人大代表。马玉良就是正方的律师。原告居然没有乔云涛。江小鱼大吃一惊又心领神会,远远地朝着坐在旁听席的乔云涛来了个飞吻。这男人果然厉害,懂得保护自己,懂得擅用强势势力。四两拨千金,自己稳坐钓鱼台。
从政之人,最擅长的不正是借力推力,自己渔翁得利么。这男人才真正从政几个月,就把这些名堂学了个成精。她当年强要的男人果然非同凡响,她江小鱼就是慧眼识真珠。
而亏得她每天害怕他斗不过不要脸的李子平,天天一颗心提得老高。
红十字会是国家的,警局是国家的,人大代表是代表民意,不是个人。李子平想怨恨想复仇都找不到真正的对手。
乔云涛看着江小鱼淡淡笑了,淡淡的笑意里传过信息给她:没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旁边坐着个白小柔。
以前看着白小柔不可避免有些小心思,可是那天白小柔离开别墅时的那一番话,让江小鱼更加舒心,也更加纠心。
然后依然看着审讯过程。
等着宣判。
只有雇人行凶这一条马上定了李子平几年牢饭。其余的因为涉及人多,所涉的金额巨大,所以还要递交上一级法院及高官裁决。
虽然原告里面没有乔云涛,可江小鱼仍眼尖地看到李子平投给乔云涛阴毒的目光。然后回头看着了江小鱼,那被审着的男人忽然就定住了——他认出了江小鱼是当年那个女人。
“湘妹子。”法庭之上,这个贪色鬼居然喊了江小鱼。
江小鱼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华丽丽地全部起了起来。但她只是平静地看了李子平一眼,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那么几秒钟,然后江小鱼把目光移到了旁边的法官。
这个法官是上一级派来的。
就这么云淡风清的转了几次目光,把李子平才起的疑惑又压了下去。江小鱼看着李子平颓败的脸,心里有着舒心,她江小鱼可也不是完全不懂计谋。就这么淡定无心的几眼,把李子平的怀疑全打回了原型。
然后李子平剧毒的目光转向了林小霞,那眸光要是一把刀的话,铁定能把林小霞千刀万剐。
被那么恶毒的眼睛盯着,林小霞当然也能感受到。但她只是对着李子平眨着她迷人的大眼,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然后让李子平也不得不满腹狐疑地收回目光——也许这一切跟面前这个与他亲近了近月的女人无关。
哼哼,女人要用起心计来,男人只有看着的份。林小霞唇畔间的那点微笑,说不出的意味,说不出的深奥。笑完,一丝寥落也就浮上了眉头。
心鹏,所有的游戏都已落幕,你的仇我的仇都已完满得报,李子平的数宗罪行,足够让他这辈子把牢底坐穿。
而我,也将功成身退。
当庭审结束,也到了中午。
乔云涛上前去和各官场中人一个个打了招呼,让人见识了他的八面玲珑,然后才大步走向江小鱼。
面目含笑,玉树临风。
三人相约着一起出来。虽然这是人多口杂的地方,江小鱼尽力保持着和乔云涛适当的距离,让人体会他们这对夫妻的相敬如宾。可眉梢眼角的浓烈炽爱,却瞒不了任何人。
林小霞见状轻笑打趣:“小鱼,我瞧你再这样下去,也就看不出当初那个悄然独立的江小鱼的原形,越来越像豪门少奶奶般娇贵华丽,让人羡慕妒嫉恨啊。好了,我先走了。”
“什么时候去我那儿?”江小鱼笑问。这女人现在应该放下了心事,可以安心地过她的日子了吧!
“随时,也有可能永远不会再过来你那儿。”林小霞笑着朝她直眨眼睛,“我也许真的会去爬珠穆朗玛峰。我一直喜欢挑战高难度。而且以后可能直接去支边,不再回来了。”
“此话当真?”江小鱼大吃一惊,林小霞这话说得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可眼睛里就如一潭死水。这马大哈的女人没有和她开玩笑。
“当然当真,我林小霞从来不打诳语。”林小霞依然轻笑如花。
江小鱼本来旖旎的情思瞬间灰飞烟灭,淡淡地忧伤便浮上了心头。林小霞向来追求完美,这会儿打定主意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抛开不要,自然是打算开始她的新生活。
只是她的新生活没有她江小鱼在内不说,连程心鹏都不在内。
“什么时候离开?”多年相知,焉不知林小霞淡笑间其实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江小鱼只得换了心肠。
“把我那套房子卖了后,然后我就走了。不管去哪里,人都要吃饭,都要用钱。”林小霞轻笑如花,走上前来,和江小鱼抱了个满怀,“放心,除了妈,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放不下的人。不管去哪里,我都会和你郑重告别,会告诉你我会在哪里。你的那些钱,我还会和你好好交割。再说了,说不定我耐不住寂寞,一两天后就又赖到你家里来了呢!”
这样就好。江小鱼缓缓松了一口气。只要让她们知道彼此在哪,那么一切都会有转寰的可能。生活充满了变故,谁知她江小鱼不知什么时候一句话会让林小霞改变她的旅途,突然间又回到了身边,回到了挚友相伴的当年。
目送着林小霞轻快地离开,江小鱼何尝不知道林小霞的满心酸楚。
她可以好好地留下来生活,但不可避免会被众人指指点点,和李子平相处过的女人哪有好的风评呢!
林小霞不想自己被当成茶余饭后的主题,所以选择了华丽丽的离开。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江小鱼依然飞泪如花。林小霞于她而言,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的姐妹。这女人年前到年尾被程心鹏捧在手心里,却反过来把她江小鱼当娃娃般捧在手心里。
孤独寂寞,有多少拜林小霞所消散。
望着林小霞的背影,江小鱼的泪掉得越来越厉害。乔云涛望着身边红鼻子红眼睛的小女人又忧心又好笑,他认识的这个女人已经和他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女完全不像,却也深深地陷进了他的心里。
气质是用来欣赏的,用来动心的,可是真正的情深,却是人的酸甜苦辣交相融合,变成了醇厚的陈年老酒,一口一口地品出不同的味道来。
他的小鱼就是这样,风貌万千,一品再品,永远尝不尽的好滋味。
“走吧!乔先生请乔太太吃饭。”乔云涛笑笑地挽住了她。
江小鱼讶然笑了,不着痕迹地甩脱了他的手。以眼制止他的逾矩:乔先生,大庭广众之下,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想保持你的父母官的形象了吗?
乔云涛当然看出了她的意思,只温和地笑着:“小鱼,疼妻的男人才有爱心。大家一看我们这么相亲相爱,谁都会想乔副市长知道家庭的可贵,一定会让每个家庭都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所以我得好好表现才行,有没有民心,小鱼你功不可没。”
江小鱼噗哧笑了出来,他有理,可是还真是不可否认。这个说法相当经典。
不过江小鱼打起了电话。
“打给谁?”乔云涛疑惑地含笑问。
“程心鹏。”江小鱼说。
程心鹏还有没心她不知道,但江小鱼知道,也许他和林小霞就只有面前最后的机会。林小霞那个女人向来马大哈得很,大多数的时候还贪玩,疯得很。也许这一走,真的再也回不来。
姑且先让程心鹏有这个心理,他要怎么做,还有没有念着两人那么多年的情份,却不是她江小鱼能管得了的。
“心鹏,小霞替你报了仇了。李子平有望终生牢狱,秃头也有几年的黑屋子待吧。”江小鱼平静地告诉他,“还有,小霞说她会去珠穆朗玛峰。”
又是一阵寂静,江小鱼都不知道程心鹏为何变得如此高深莫测。等了半天,只听见里面终于传来一声:“由她去吧!”
由她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江小鱼愕然放下手机。没弄明白程心鹏的心。许久,才有着淡淡的笑容,没有欢喜,只有心凉:“云涛,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爱情。”
“不会。”乔云涛蓦地握紧了她的手。
“走吧,吃饭。”乔云涛牵着江小鱼一起走。
走进餐厅,两人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乔云涛看着面前那张笑颜,觉得阳光灿烂。
而江小鱼亦如是。她瞧着他的清俊容颜,淡淡的笑容慢慢地在一张白里透红的秀脸上漾了开来。
乔云涛忍不住就笑了,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她稍稍有着娇羞的容颜。舍不得放开。
“你要死了。”好多人看着呢,江小鱼低声喝斥着。
“我相信他们很乐意看。”乔云涛倒是没什么感觉。脸皮厚得像牛皮。
江小鱼却没有吃饭的心思。等菜上来,她只一个劲地替乔云涛挟菜,自个儿却在想心事。
“小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坎要过。林小霞已经不是个小女孩,她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乔云涛轻言细语。深知自己的心上人向来和林小霞姐妹一体,看到林小霞无归无宿,自然这时格外难过。
“云涛,我们会有坎吗?”江小鱼有些茫然地看着乔云涛。
“我们不会。因为我不是那么轻易动摇的男人。”她不吃,他哪里吃得下去,伸出他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替她把散落的发丝放到耳后。看着那张有些惆怅的脸有些心疼。
生活对于她来说永远都是那么多变,她有不确定的心情他能理解,但千万别失了信心呵!
“我们会是最亲密的爱人。我们会是最坚定的爱人。”乔云涛语音依旧温和,可言语间自有一股镇定人心的功效。那微微地笑着的脸,是那么的气定神闲,好象天塌下来自有他撑着。
“我们是最亲密的爱人,最坚定的爱人。”江小鱼喃喃着,看着他的脸一动也不动。
“对的。乔太太是乔先生的一切。”他轻笑着揉了揉她那颗多思的脑袋。女人这生物都是这么的善感,说麻烦确实有点麻烦,然后就是她的善感才让她成为女人,才一再牵动男人的心。
如果女人无心,无愁,无感,那也差不多就成了男人婆了。
“云涛——”她的语音里竟夹着鼻音,“云维庸说,我不该嫁你。”
“他是个懦夫。小鱼,别理他。他要是个男人,今天的局面不会是这样。”乔云涛毫不客气地指责自己的前姐夫。
“是吗?”江小鱼不明白,云维庸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懦夫。他冷淡,他无心,但是他在商业上的勇往直前令人刮目相看。云维庸是个勇敢的男人,她一直这样认为。
“他当然是个懦夫。怕自己的女人的人,怎么会不是个懦夫。再大的困难,也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怀里推开。这是做男人的底线。男人可以流血,可以受伤,可以委屈,但是绝对不能伤害自己的爱人。”乔云涛以曾所未有的神情严肃的告诉她。
他有如宣誓的坚决让江小鱼安下了心,同时一抹浅浅的笑容浮上了秀脸。一会儿,那张忧心如焚的脸终于鲜活了起来:“云涛,过几天你把这些话告诉云维庸。我真的很怕,佳家最终会落到他手中,姐的信心会落到谷底。云涛,我真的很怕,很担心姐……”
“姐很坚强。别怕。”看着那张总是为别人担忧的脸,他浅笑,俊逸的容颜刹时像数缕阳光从天而降,把她的脸儿照得灿亮起来。
“云涛——”江小鱼笑了,漾起的笑容就如初开的清荷,那般清新而美丽。
“要不,我们把结婚证拿了好不好?”他笑得白牙晃晃,请妻入瓮。
“好呀!”她没意见。如今什么都已经经过,一张结婚证势在必得。
“如果现在已经领了多好。”乔云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