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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飞扬天生不是什么好鸟啊!
“不,乔云涛。”尹飞扬倒是气定神闲,好像说这个情敌的名字是家常便饭。
“你……”江小鱼当然不相信,只是有点气恼他拿乔云涛说事。明知她江小鱼心里只有那个人,还要时时刺激着她。让她心酸心痛。
“乔云涛现在在泰国。”尹飞扬笑笑的,可语气是坚决的,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江小鱼当他说的在放屁。没有理尹飞扬。好吧,横竖她不是什么名人,这大肚子女人相信也没几个人感兴趣,他爱给谁看就给谁看吧。
过了新加坡,下一站是印度尼西亚。江小鱼在想她的再下一站是不是菲律宾。
印度尼西亚全是岛屿,大岛小岛重重叠叠,倒像苏州那般一样,活在水中央。
“现在乔云涛到新加坡了。”尹飞扬告诉江小鱼。然后把他们的合影又传出一张。
这会儿江小鱼没打算当玩笑听了。她静静地看着尹飞扬,非常严肃认真:“云涛知道我没有死?”
“显然是。”尹飞扬没有隐瞒,“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你没有死,还动用他父亲的关系到香港行政司勒令找你。”
“他真的到过泰国和新加坡?”江小鱼静静地问。其实不问,她也有些确定了。
尹飞扬在笑,笑得痞痞的,让人心里不舒服。他说的是:“乔云涛曾令我失恋大半年,如今让他追在我屁股后面。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爽。小鱼,你就让他追吧。反正他又追你不着。他收到图片的时候还要查查图片来自哪里,在哪个具体方位。等他终于找到了。咱们又在下一个地方了。小鱼,你就别心痛他跑,让他跑跑又有什么关系。你姓尹还是姓定了的,迟早是我尹家的人。还是多关心我尹大少吧!啊?”
他要从政啊!哪里有这空闲时间满世界跑。江小鱼心中焦急,可又无可奈何。这尹飞扬就是一个无赖,为报半年之仇,居然这样玩人。想必乔云涛明知尹飞扬在玩他,可是为了她江小鱼,也是不会放弃的呀。
可是追到了又怎么样呢?她江小鱼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尹飞扬的威胁依然存在,她依然不能跟乔云涛回家。
云涛,回去吧!江小鱼默默念着,沉淀了许久的心酸,此时竟蠢蠢欲动,随时要化为眼泪飞落于地。
望着江小鱼的眼泪,尹飞扬淡淡一笑,似乎有些不舍:“别哭了。我们回新加坡。”
怎么又回新加坡,江小鱼可没那种心思,认为他故意带她回去和乔云涛相会。
没有解释,尹飞扬当真又把她带回了新加坡。
在新加坡两人只待了半天。半天后尹飞扬说:“这会儿乔云涛去了印度尼西亚了。我们也可以启程了。”
真的吗?江小鱼觉得不明白,尹飞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不可能。
可是不明白也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身为囚徒的她这会儿什么也不想了。她已经分不清楚尹飞扬哪句真话哪句假话。那么就只好养好精神养胎。
什么都是虚幻的,只有腹中的女儿才是真实的。那是她和乔云涛如今唯一的联系。
这会儿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飞机。也明白了为什么尹飞扬带着她又回了新加坡——因为东南亚只有新加坡有飞机直达澳大利亚。
大冬天的他们从北半球跑到了南半球,从东西亚跑到了此时正暴热的大洋洲。尹飞扬是不是要疯了?
再这样跑下去她江小鱼要被他折腾死。哪有人这么快适应环境的。她这个孕妇已经超水平发挥了。
感觉应该还是没疯。因为他居然还记得拍照,还连续拍了两张,把两张照片都传了出去。
这会儿江小鱼是真确定他传给乔云涛了。只有对敌对之人,尹飞扬才会这么热忱地做同一件事。乔云涛占了她的身她的心,尹飞扬不恨才怪。
在女人的事情上,男人的小气一点也不输女人。
这张相片一张有些寒碜,一张有些激情。江小鱼有些担心乔云涛会发狂。
因为该死的尹飞扬居然把她带到了澳大利亚的沙漠边缘,让她站在寸草不生的沙漠地带,让她干渴得很,嗓子直冒烟。这是第一张照片。
第二张照片是在床头,两人都坐在温软舒适的床上。尹飞扬装作在吻她。其实两人还离有三寸远,可他偏偏就抓准了视角,让相片看起来在拥吻。
江小鱼牙齿咬得格格响,连血都咬了出来。云涛你别中了这个人的计,这尹飞扬的奸诈你懂的呀。切记切记。
“我就不相信了,乔云涛还能笑得出来。他的女人都成了别人的了,我看他还笑。”尹飞扬恶狠狠地放话,“下次他就到这荒漠之中来找你吧。我们现在离开。”
江小鱼终于忍无可忍,她一拳拳地打在尹飞扬身上,到处都是她的恨意:“尹飞扬,你变态,你疯了。我已经天天跟在你身边,你还想怎样?你要我,我认了。你娶我,我绝不再看一眼任何一个男人,我发誓只是你一个人的。尹飞扬,如果云涛怎样了,你休想再让我活下去。尹飞扬,我不活了,我化为厉鬼也不放过你。”
清清冷冷的泪,顿时飞了满地,在炙热的沙漠里,落到了滚荡的沙子上,几乎立即化成了烟。
她打得乏了,还是不住手,直到觉得腹间有些蠕动,好象女儿在抗议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
只是泪,无声无息地静静流淌着,好象永远也停不下来。
尹飞扬任她打,不制止她不说,还一直看着她,最后轻轻地拥紧了她:“小鱼,你不可以不活。我吃了半年苦,他才吃几天苦?我就要让他也吃半年苦,让他尝尝吃不到只能看到是什么滋味。乔云涛的苦还有他吃的,所以,你别心痛了。没用。”
这男人真是个魔鬼呀!
这天起他们离开了澳大利亚,开始了船上之行。很大一艘船。江小鱼看到这船的时候,知道这个浪荡公子爷又在大把大把地浪费银子了。
可能是买的,也有可能是租的。可就是租的,相信一天也是几十万的花费。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应该看到他为她大把大把花银子的份上,对他好一点。然而这个想法只是昙花一现。
因为江小鱼自从尹飞扬发的那张暧昧照片的这天起再也没和他说过话。事实上,从这天起,她似乎哑了,瞎了,聋了。无知无觉的一个女人。她做的只有吃好一日三餐。
然后打字,认认真真地打算把《不曾忘记你》写完。她写得很慢很慢,力求每一个词都精准,看上去不止是拿去出版,而更加打算让它流芳百世,芳华永恒。
尹飞扬这个男人好象忘了他的倾城财富,忘了他大把家业等着他回去处理。不管江小鱼如何阴郁着脸儿对着他,他总是笑嘻嘻地围着她转。好象非得把她逗开心不可。
只是毫无效果。
而江小鱼有时候也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常常会出现无比寥落又欣喜的矛盾心情。
从离开澳大利亚那天起,尹飞扬再也没有照过两人的相片,也没有再告诉她关于乔云涛的消息。
只有两次他有提到,乔云涛跟到太平洋来了。
她如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只知道离赤道不是太远。因为不管哪一天,她穿的都是一件衬衫就够了。她在想他们是不是正在进行新版的八十天环球旅行。因为八十天后,她正是要生女儿的时候。
日子过得飞快,晨昏日落。江小鱼已经算不清日子,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只知道胎位已经慢慢下坠,这让江小鱼明白,她的预产期已经一步步近了。
而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如果在这茫茫大海上生育,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命。
她要活着。
她要活着报仇呢!
她的那把水果刀一直就揣在身上。可是女儿没生下来,她可不能轻举妄动。
这晚她做梦了。
梦见乔云涛在结婚。
她看到乔云涛和杜海燕站在教堂里,乔杜两家长辈悉数到齐。
教父正在照本宣科:“乔云涛,你愿意杜海燕成为你的妻子?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乔云涛略带清冷的黑眸转向美艳得不可方物的新娘,在片刻地沉默之后:“我愿……”
“叔叔——”清亮的童音在门外响起,冲进来一个小小的男子汉,“妈妈说,我是她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我们以后要生活在一起,你有义务抚养我到十八岁。”
他抱起小小男子汉:“妈妈呢?”
“妈妈和叔叔去大海了。她以后不回来了。”小小男子汉泪花闪闪,“妈妈说,祝你生活幸福美满。”
……
江小鱼惊醒了,她怎么梦到是乔云涛和杜海燕结婚?乔云涛要结婚,也只是和白小柔结婚才对。
白小柔那个可爱的女儿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小鱼这才明白自己对他有多思念,有多担心自己从他生命中变成过往。
但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一定已成定局。她唯一渴望的是他娶个好女人,至少不是杜海燕。
这天她变成了有知觉的女人,找着了尹飞扬。她开门见山地和尹飞扬说:“我是中国人。我要把我的孩子生回祖国。”
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她,几乎觉得说话是一种磨练。居然说得有些艰难。
“好。”想不到尹飞扬轻易就答应了。
然后从这天开始船速好象加快了许多。当她发现好望角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一个孕妇居然横过了太平洋和大西洋。而且正在朝印度洋出发。
难怪连汪明权那边都没有消息。汪明权黑道势力庞大,可哪能把太平洋和大西洋也控制住。
这尹飞扬真能带她跑,问题是他根本就没必要带着她跑啊。难怪他白痴地就是想让乔云涛跟在后面追,想折磨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
这想法可笑,却多少让她有点心惊——因为她居然相信尹飞扬就是这样一个记仇的男人,这样一个一掷千金的男人。
如果乔云涛真的一直追在她们后面,那么没累死也要丢半条命。想到这儿,江小鱼的眼睛湿润了。
那么,她一生都已经够了。
应该到了印度海域了吧。这天船停了下来,而江小鱼惊异地发现,白小柔居然带着她的女儿上了船。两个女人对视了良久,结果两人都没有打招呼。悄无声息地错身而过。
反而是缩小了的白小柔新版反过头来,用她娇娇甜甜的声音说:“妈妈,这个阿姨我们认识啊!”
这小女孩真厉害,这么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上次匆匆一眼距今已数月。果然天资聪颖,果然基因良好。
“认识,以后还会见面的。”白小柔说。
会么?
江小鱼本来没想着说话,这会儿忍不住说了句:“你知道我在哪里?”
“我是船王的女儿,尹飞扬租了我父亲的船,船长是我表哥。我当然知道你在哪里。一直就知道。”白小柔没有犹豫地就告诉了她。
江小鱼觉得一身软软的,不想说话,只是沉默地坐了下去。
原来还想问她乔云涛现在怎么样了,突然之间觉得什么也不必要再说。
抬头,看见白小柔的女儿在和尹飞扬打招呼:“叔叔,你好帅哦!还好酷呢!妈妈你说是不是?”
“我只知道这人是个嫖公子。”白小柔说这话时完全是清汤淡水的语气,连在女儿面前的形象都给忘了要注意。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觉得白小柔没变,可是又觉得白小柔完全不是这样一个人。
“我还知道乔云涛现在在好望角。”白小柔离开时丢下这么一句。
江小鱼静静地站在那儿,失魂落魄。一颗心瞬间胀满了整个胸口。救你则负你,我宁愿负你。你又何必呀!
下一程,马六甲海峡。三天后,他们的船终于停了。
终于下了船,尹飞扬挽着她上了岸,重新到了新加坡。他对船长说:“我会把所有费用全部划到你们船王帐上去。”
“尹飞扬,我要立即回去。”江小鱼道。她到了新加坡才知道她在海洋上足足漂了两个多月,她的预产期就在这一两天内。
“要生了?”尹飞扬轻柔地问。他那双眼睛里居然全是笑意。
虽然事情紧急,可是江小鱼还是被他这一声轻柔的话语差点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一瞬间,她以为面前是乔云涛。只有乔云涛才会这么轻柔地说话。
江小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点头,声音低柔:“就在这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