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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了,涛涛跑开了,去看着他。”田若兰果然一下子就会了。
“妈其实很不赖呢!”江小鱼适宜地表扬下老妈,嬴来母亲舒适的微笑。转头一看,涛涛果然跑远了。
“宝贝,慢点跑!”江小鱼为儿子恣意的百米冲刺吓得心脏一跳。
“妈妈,一点也不快。这还是我的一般水平呢!”涛涛扬头骄傲地一笑,笑出深深的笑厣,一张脸顿时阳光灿烂,赚来了旁边惊羡的目光。可他跑得正高兴,丝毫不放慢速度。
“宝贝,拿出你非常一般的水平就可以了。”江小鱼边追边哄,将一身优雅暂时抛开。天啦,这地方这么多人,撞到谁都不好,撞到小小的自己更不好啊。
涛涛好不容易停下来了,不是自觉停下来,而是被忽然停在一旁黑亮的跑车吸引住了。
BMW?
公园不可以停车。这车停在这里,说明车主是个人物。
从车上骋婷地走下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女子,显得娇柔清纯。香车美人,果然相得益彰。
女子正是甜美可人的汪雪琴。
又来了?还以为她们已经回北方了。看来这次不一般,余雨慧想必也拿出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余雨慧是个聪明的女强人,偏偏在儿子这件事上不开窍。
余雨慧呢?
没见人。
“江小姐早。”汪雪琴聘婷地走了过来。
“汪小姐早。”江小鱼淡淡一笑,目光还停在车身上。汪雪琴故意开上它来炫耀还是打击她呢?
汪雪琴娇柔一笑:“宝马。我们是坐飞机过来的。余阿姨的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有钱人,非要借车给我们溜达溜达。不过这车还真不错。江小姐,你走南闯北,知道BMW是什么意思吗?”
江小鱼收回了目光,看着涛涛在和别的小朋友玩得正高兴,暂时不用管他。
往旁边的长椅上一坐:“汪小姐,你也坐。”
要谈事情就一次性谈完,不要再拖到明年。
“宝马。”汪雪琴自己笑了,“不过有人把BMW解释成别摸我,又有人解释成白马王子。”灿然一笑:“我更喜欢解释成白马王子,动辄百万的车子,不是只有白马王子才开得起?”
解释得有理!
瞧着汪雪琴纯美的笑容,江小鱼淡淡一笑。果然天下没有公平可言,汪雪琴的梦想她自小就没有过。这才像女孩子要过的日子,憧憬美梦,喜盼白马。然后白马王子牵着白雪公主,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汪小姐,找我有事?”江小鱼直奔正题。
“随便聊聊。”汪雪琴歪着头打量着她,“其实我来的时候,一直想像着江小姐是多么无耻的一个人,才会让余阿姨不远千里来用钱打发。但我看到江小姐的时候,大吃一惊,有着独特的神秘温婉的气质。看上去不象多年不做事,靠海岩哥哥的资助才能生存的女人……”
汪雪琴甜美可爱,滔滔不绝。江小鱼无声地叹息着,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江小鱼没注意旁边的宝马早已开走,并且停在了田若兰面前。
余海慧站在了田若兰面前,开门见山:“我是海岩的母亲。田若兰,我有事找你。”
“海岩的母亲?”田若兰马上放弃了锻炼,站了起来,一脸笑容,“海岩是个好孩子。你教得真好!”
田若兰虽然是个只识几个字的渔民出身,但随着女儿在城市生活六年,普通话还勉强过得去。可在余雨慧听来,真是蹩脚得可笑,她轻轻一哼:“你不会认为你女儿配得上海岩吧?”
田若兰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马上听出了不和谐的声音:“你不赞成他们结婚?”
“我凭什么赞成?”余雨慧嗤笑反问。
“海岩喜欢我们小鱼,做父母的当然希望儿女早早成家。”田若兰反而不理解她。
“可江小鱼配么?”余雨慧冷冷一哼,目光带刺地望向田若兰。
一个疯女人,也敢有这种想法。她那身粗布衣裳,能跟人介绍说这是她亲家母么?
田若兰脸色一变,知道她的来意了:“小鱼从小聪明伶俐,乖巧懂事,漂亮贤慧。谁娶我女儿,小鱼都配得上。”
7.这个叔叔我见过
“真好笑。太好笑了。”余雨慧鄙夷地轻睨她,“她配?六年前江小鱼是怎么混日子的,是怎么赚钱养你的,你知道吗?田若兰,我也不想揭她的伤疤,我只要你劝劝江小鱼,不要年年缠着海岩。否则,我可不客气。”
“我女儿没有什么伤疤,也从不缠人,你不要血口喷人。”田若兰激动起来。
“哈哈。你以为呢,如今她带着你这疯子和那小杂种满世界跑,不要花钱啊?她现在还是不上进,连班都不去上。如果不是六年前在各豪门公子那儿用女人的身子赚了几笔,你以为她如今能过得这么逍遥。”
“涛涛不是小杂种,涛涛是世上最可爱的孩子。”田若兰颤颤地指向她,“我女儿写文赚钱,不是你说的那样。”
“写那烂文能赚几个钱?你别告诉我你女儿是文坛巨匠。能供给你们生活。”余雨慧恨恨地看着她,“江小鱼人尽可夫,还带着小杂种,我家海岩才不当这冤大头。我告诉你,如果你女儿再缠着我儿子,我就让你女儿身败名裂。”
田若兰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鼓起,嘴唇咬裂,唇畔间鲜红的血丝浸了出来。
余雨慧看了有些害怕,转身就走。还来不及,听到“咚”地一声。看时,田若兰已经一头栽倒在地,无巧不巧地撞在旁边练臂力的把手上。
“妈——”远远地传来江小鱼杜鹃啼血的一声喊。
江小鱼泪如雨下,冲了过来。
万万没有想到余雨慧这样急功近利,竟找到母亲门上,而且还用汪雪琴拖住她,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找上母亲。
众人纷纷让道,一个个瞠目结舌,想不到这雅致的女子跑得风驰电掣般,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田若兰受了余雨慧的刺激,癫痫病发。双目呆滞,牙关紧闭,一身不停的抽搐,白沫从牙缝里渗了出来。一开始还是白沫,很快成了血沫。
“妈——”江小鱼哽咽着,飞快跪下,将母亲的头侧到一边。从母亲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拿出一方毛巾,卷起,撬起母亲紧闭的牙关,将毛巾塞入牙关,防止母亲咬到舌头。然后飞快地解开母亲颈口的衣扣,腰带,保持呼吸道通畅。
然后才来看撞到把手的额头,左额高高肿起,渗透隐隐血丝。
“妈——”急得泪如雨下,江不鱼从小包里打开跌打药,替母亲先擦了。然后急急翻西药,却怎么也找不到,“妈,早上还带了药,怎么又丢了呀!”
吃上三十几年的药,不管是谁也会吃厌。长年吃药使田若兰记忆力大退,她自己也知道平时丢三落四的毛病跟吃药有关系,所以常常会扔掉少吃。
母亲呀!
江小鱼抬头喊:“涛涛,快过来。”
涛涛很听话,果然跑了过来。
“去家里拿药,白色的。妈妈电脑旁边有两瓶,全部拿来。快去。”江小鱼吩咐儿子。
“知道。”小小的人儿跑得和兔子一样快,一下子不见了人影,惊得旁边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这种速度,这种反应力,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训练有素。
细想想,真是辛酸。
旁边不少人怜悯地看着江小鱼,为之落泪。并有一个清润的男音在打电话:“120吗?中心公园游乐场东部有人发病,急救。”
“谢谢!”声音有点熟悉,江小鱼没心理,泪流满面,只看着母亲不眨眼。两分钟过去了,母亲还在抽搐,只说明一件事,今天病情发作加重。不知道余雨慧到底说了什么,让母亲怒气攻心,病发严重。母亲已经三年没有持续这么久的发病。
又有一个年轻男子蹲了下来:“小姐,要帮忙吗?”
癫痫病发,没法帮得了啊。江小鱼摇头。
涛涛很快来了,一张俊俏的小脸因为运动发热涨得通红:“妈妈,药来了。”
“乖,宝贝。”江小鱼含泪而笑。
这会儿,田若兰似乎缓了些,稍微能配合。江小鱼赶紧接过药,打开水壶,让母亲服了两片西药。她这才记起余雨慧和汪雪琴,四顾一看,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可悲可恨的人。
咬牙,不再想这两个人。
药艰难地吃了下去,可田若兰抽搐得又厉害了。
这时120救护车到了,田若兰一身还在抽搐,手脚在意识的控制之外,格外的有力。医生护士都不敢近前,只能干看着,没法将人放到车上去。
“我来吧。”有人卷起了衣袖,旁边也有一人配合他,终于小心翼翼地把田若兰抱了上去。
一进医院,医生便厉声问:“这个病人有三十多年的癫痫病史,为什么还要刺激她?要这样大发作,没几次就会送命,家属不知道吗?”
“知道,是我的错。”江小鱼泣不成声。
早该和杜家断得一干二净。
田若兰进了抢救室,神思恍惚的江小鱼才缓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帮忙的两人。
一抬头,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只修长的手臂扶稳了她:“小姐,小心。”
站在前面的,是个陌生的穿着圆领T恤的男子。江小鱼有些怔愣。这人穿着整齐的白衬衫青色长裤,头发七分,中规中矩,一脸诚实可靠,是个宜家好男人。
她受了惊吓是因为身边这个扶她的人,就是那个在桂林米粉店里见到的乔云涛。此时也是衬衫西裤,看上去洁净斯文,温暖潇洒,有种特别的味道。
太巧。
这个技术开发区有五十万的人,尤其是流动人口占大半,谁知五十万人里居然连续两天遇上。
“谢谢!”头低低的,江小鱼似遇着了烫手山芋,飞快地收回自己的手臂,深深掬了个躬。
“妈妈,这个叔叔我见过。”涛涛在旁边指着乔云涛。
8.我拒绝了你的求婚
江小鱼一愣。他们什么时候见过?
将涛涛拉到身后,遮住乔云涛的目光。江小鱼勉强笑了:“宝贝,乖,你记错人了。叔叔才第一次见到你。我要记下两位先生的电话,等我妈好了再多谢两位。”
没有犹豫,两人都留了电话。那个憨厚的陌生男子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乔云涛瞧着她一笑,温暖阳光:“江小姐一脸憔悴,去梳洗下更好好,免得阿姨等下醒来,看到心里难受。”
江小鱼心一颤,抿紧唇,手中的包毫无预警地掉落地上。她忙着蹲下身去拣包。
乔云涛分明看到,这个昨天看上去悄然独立的女子,伸出的手是颤抖着的。
起身,将眼泪收了回去。江小鱼脸色苍白,傻傻地看着乔云涛。
这个人的心就和那外表一样,温暖和润,居然连这也想到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阳光,而她天生就缺少阳光,于是不由自主地朝阳光靠拢,就象向日葵一样。
没有阳光,会夭折。
“谢谢!不送。”江小鱼终于扭转了头。
她似乎不想看到他,而且急着赶跑他。乔云涛疑惑地抬起头,飞快掠过她红肿的大眼,凌乱的发丝,和苍白的小脸,以及那微微颤动的唇,神情间总觉得有丝挣扎。
和第一次看到的洒脱自如的江小鱼完全不一样。
越看,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夹在中间,暗香浮动,让他觉得神秘。
她明明是个悄然独立的女子,淡定聪慧,为何见到他总是惊惶失措?
看着江小鱼拉着涛涛走向洗手间,乔云涛这才走出了医院。
两天内见了四次面,而且每一次风貌都不同,有些震动他的心。
如果她年轻些,如果她没有儿子,多好!
两人的差距就象火星与地球那么远。
乔云涛摇摇头,自我解嘲地笑笑,转身离开。
田若兰进医院后二十分钟才在药物的强制作用下镇定下来,然后住了三天院。这期间林小霞也赶过来了。
三天住满,田若兰再也不肯住下去,心知为了高昂的医药费又让女儿白白挑灯夜战了好久。
好在田若兰额头上的伤只是外伤,无大碍。在母亲的坚持下,终于办了出院手续。
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只一个小包就全部收拾好。江小鱼和林小霞一手挽着老人的胳膊,涛涛自己乖乖地跟在后面,四人向医院大门走去。
“海岩!”声音轻得像烟,江小鱼站住了。
医院大门口,穿着海军军装的英挺严肃的男子嘎然停住匆匆的脚步,灼灼的目光急切地锁住了苍白纤细的她。
江小鱼抿紧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