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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时子舜逞强离去的背影,
费比恩的心却鼓得满满的,他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个很有个性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美人了。
时子舜一回到房间,便立刻到浴室去将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脱光,然後转开莲蓬头让水淋湿全身。
因为想到安东尼恶心的样子,所以时子舜足足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多才走出来,放松的躺在床上时,
他不禁意的看到了放在床头早就被他关机的手机。
在他进赫斐斯特的第一晚,他便切断了所有会让人找到他的可能,而且他也早已要求赫斐斯特不得泄露他在此的行踪。
虽然这样任性的举动对他来说可能是平生仅有,
但他却不想去想那麽多了。时霄不会因为没有他就停止运作,就像邱镜平没有他之後还是可以快乐的和秦少骐生活在一块。
想起了令他心痛的名字,他心随意动的按开了手机的电源键。
开机的音乐响起没多久,收到简讯的提示音开始此起彼落,他随意点开了几则,内容多半都是为了他的失踪而发出的寻人信息,只有其中一则明显写著镜平的寄信人姓名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的呼吸有那麽一瞬间的停止,
因为原本他以为该恨他的那个人竟然会传简讯给他。
发抖的点开讯息,里头只有十个字。『子舜,打个电话给我好吗!』
就这十个字就够让时子舜的内心掀起涛天巨浪了,他该打吗?
如果打了他该跟邱镜平说点什麽?
如果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幸福,他能祝福他吗?
这些疑问一直不停的在他脑海里盘旋,直到他还是按下了代表邱镜平的那个号码。
他实在,还是很想听听心爱的人的声音──
电话才响了几声,便很快的接通了。
「喂,
是子舜吗,你终於打来了!」
听的出邱镜平的声音很担心他,
时子舜微微的笑了,只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邱镜平知道时子舜在听著,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子舜,我常常在想我真的很幸运能
够得到你们二个人的爱。虽然我不能和你变成你想要的那种关系,可是我还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听到朋友这二个字也许你会觉得我太贪心或者是我太自私,
但我很想看到你得到幸福,
真的。」
邱镜平见对方仍然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後又接著道:「我知道你只是出国去散心,我也相信你能把自己照顾好,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自律的人。如果你回来台湾,可以再发个消息让我安心吗?如果你不愿意见到我的话,那我不会再打扰你,今天的通话就当我是最後一次为难你吧──」
话筒另一端除了压抑的呼吸声外,邱镜平实在无从得知时子舜的反应,刚想收线时却听到对方著急的喊了他的名字。
「镜平,
谢谢你不恨我。」嘶哑的声音里有种揪心的难受。
「我不会恨你的,因为你一直都对我很好。」走过了这一切,最後可以和秦少骐厮守的
邱镜平,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我不能控制自己不去爱你,所以,
对不起。」他真的很爱这个人,
很爱很爱,爱到他都不知道该怎麽收回了。
「子舜,把你的爱留给更适合的人吧,
我相信一定有另一个更值得你去爱的人的。」
邱镜平温和的声音还萦回在耳际,时子舜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麽时候结束通话的。
会有另一个更值得他去爱的人吗,在他已经痛的伤痕累累後──
恍神的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他被一阵敲门声叫回现实。
沉重的下了床去开了门,见到已经又换了套西装神采奕奕的费比恩,时子舜才想起自己竟然迟到了。
费比恩贪婪的看著只穿著简单浴袍的时子舜,在裸露的颈子及隐约可见的锁骨上来回穿梭著。
「不好意思,请你等我一下。」时子舜刚想关上门,却措手不及的被对方一把拉到了怀里。
他刚想责骂费比恩的无礼举动,
对方却先伸出了手指揩过他的眼际。「不要再为那个不
爱你的人伤心了好吗,我也会──难过的。」
经费比恩一提,时子舜才知道自己竟然因为听到了邱镜平的那番话而落泪了,但更让他不能释怀的是,他这样软弱的模样竟然全让一个外人看了去。
「不关你的事,放开我!」
时子舜话落,便侧肩往前一撞,趁费比恩分心後退之时,他立刻关上了门。
差点绊倒的费比恩好不容易站定,又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存心铺陈的浪漫瞬间便盪然无存了。
面对这样不解风情的时子舜,
他不禁哑然失笑。
将刚才抹下时子舜眼泪的姆指放到唇边伸舌轻舔了下,
他嘴边的笑意更甚了。
虽然这麽想很不道德,但从时子舜的反应也知道他正处於一个令他非常伤心的失恋当中,而失恋的人嘛,正是需要温暖和关爱的时候。
虽然他这样是有点趁虚而入,但只要能得到美人芳心,也没什麽好在意的了。
想到时子舜的眼泪,
费比恩忍不住的有点吃醋了起来,虽然那个有幸得到时子舜青睬的人他从未认识。
恩,
看来有必要叫杰尔米再去好好调查一下对方的身份了,
知道时子舜动心的类型,
他也有个依据可以参考,还可以预知对方动向。
毕竟难保哪天对方明白了时子舜的好後又吃回头草,那他就只能等著不战而败,这可不是他想得到的结果。
还在房门胡思乱想之际,房门便又再度打开了。
换好衣服的时子舜走了出来,方才的悲伤表情全部被平静替代。
「我们走吧。」扔下这句,时子舜便自顾自的往前走。
见时子舜不愿对之前的事多加解释,
费比恩也只好假装二人之间并未发生任何事。
用餐的时候,费比恩挖空心思想了一些有趣话题想引起时子舜的兴趣,不过时子舜完全没捧场,
只是默默的吃著东西,偶尔还神游天外。
这让费比恩原本自恃的魅力完全失了准,
但自信越被打击的结果却是更加浓厚的战斗心。
饭後,他拉著时子舜去散步,之前说的一些出国见闻既然引不对方注意,所以他改变了策略,
开始讲起之前他失恋的经历。
原本时子舜还不太睬理他,
直到他讲到很喜欢对方,
对方却不能明白他的心那种痛苦的感觉时,时子舜才终於接了话。
「呵,
你这样看起来就情场得意的人,也会有被人甩的时候?」
「欸,你把我看的太厉害了,爱情这种事本来就是很奇怪又矛盾的。当你被所有人都爱著的时候,你以为你自己可以呼风唤雨的得到全世界,
所以你无情的伤了很多人的心;但当你终於真正对一个人动心的时候,这时报应就来了,因为你发现那麽多的人爱你,
但却独独你爱的那个人不爱你──」
费比恩露出了一种惆怅的表情,其实在遇到时子舜以前,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那是因为爱他的人太多了,而他从未对谁认真过。
如今──
听到费比恩分享的心路历程,时子舜终於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对方来。
他若有所感的笑了,
「是啊,爱情就是这样,看似公平却也不公平。」
「你也有这种经历吗,
感觉你挺明了的。」费比恩打蛇随棍上的接著话。
时子舜沉默了一会儿,才终於把头望向了天空,「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会这麽爱他,
虽然他无法接受我的爱。」
听闻这句话,费比恩实在喜出望外。
因为时子舜说的是’他’而不是’她,那就表示他也是有机会一争时子舜的心的。
「唉呀,既然我们都有相同经历,
还真是同病相怜呢!知道我那时怎麽忘记对方的吗?」
望著费比恩无比光采的笑颜,时子舜摇了摇头。
「那跟我来──」
费比恩拉著时子舜去到了网球场,要他去换上运动衣和球鞋,时子舜被动的换好出来
後,费比恩还帮他套上了护腕。
原本时子舜有点意兴阑珊,但在开始对球後,他看到费比恩使劲全力的认真和他对战,终於他也暂时抛下一切的专注在眼前的胜负之中。
二个人都是好手,
在互不退让下,也打成了各抢下一盘的平手局面。
到了最後一局决胜局时,
二个人都已经是一身大汗淋漓,虽然如此,
时子舜的目光却越见专注发亮。
他自信的举止和掩饰不住的风采在在都让费比恩看的痴了。
湿亮的黑发伏贴在如刀刻般的侧脸上,轻便的网球装抱裹著线条优美的躯体,时子舜拿著球拍直视著他的表情,令他浑身都热血沸腾起来。
他实在是很想就这麽过去,
把对方折解入腹,
如果对方能够和他二情相悦,想必会是一间非常美妙的事情。
随便意淫对方的结果是他没注意到对方发来的一球,当他听到时子舜的惊呼而回过神时,那颗网球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了。
唉呀一声,费比恩扔下了手中的球拍倒在地上,状似痛苦。
「你-你没事吧?」急忙奔过来察看的时子舜,心知自己的那一球力道不小,见费比恩痛的脸色都发白了,便蹲下来在费比恩身上摸著。「是打到哪,
要不要去找医生检查一下?」
费比恩的身上确实因那球的撞击而感到疼痛,但他随即被时子舜脸上担忧的表情给化解开来了。
他拉著时子舜的手放在了胸口上,可怜兮兮的道:「我这里疼。」
见状,时子舜拉开了费比恩的上衣,果然看到上面有个红肿的印记。他皱起了眉有点责骂的说:「你怎麽打球也能分心啊,
我去拿冰块过来。」
看著时子舜匆匆离去的背影,
费比恩揉著胸口坐起,脸上净是一种洋洋得意的笑容,用少许皮肉之痛换来对方的真实表情,
那也是一种意见不到的收获吧。
不过如果被杰尔米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想必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经过这场意外的洗礼,在晚餐时时子舜对费比恩的态度便明显的好上许多。也许是运动真的让他放松了紧绷已久神经,也有可能是他真的觉得费比恩并不是寻常那种花花的公子哥。
总之,至少时子舜会简短的回短费比恩的提问,偶尔还会在费比恩说一些冷笑话时配上
几个浅浅的笑容。
今天实在是奇妙又令人感觉幸运的一天,费比恩望著对座正举起酒杯浅酌的时子舜,心里涌出这样的感觉。
之後二人又去了酒吧听几个驻唱的歌手表演,一边喝著酒放松。虽然时子舜仍然没有很多话,
但明显少了几分防备的感觉令费比恩很是开心。
他送了时子舜回房,那时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了。
不过时子舜明显打算就在门口告别对方,
所以他只是站在房门口没有动。
费比恩心里明白不可能那麽快就与时子舜有任何进展,
只得俏皮的开了口:「嘿,我们今天过的很开心,而且我又很守规矩,
所以明天还可以约你吗?」
「你觉得呢?」时子舜看著费比恩,淡然的脸上不见同意但又没有强烈的反对。
「我当然是希望听到正面的答案罗。」
「再说吧,晚安。」
时子舜觉得看眼前的人露出一种企盼的样感觉很有趣,
他摆摆手便转身打算回房间。
「子舜!」费比恩突然开口叫住他。
「恩?」当时子舜自然反应的回过头时,费比恩却突然欺上前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就随即离开。
他捂著嘴唇脸色随即沉了下来,「凡古迪斯先生,
我记得你的保证里有说过你不会乱来的。」
「是啊,我是说过──」费比恩将手表举在时子舜的面前,「不过我是说今天以前,现在已经刚过十二点一分钟了,给我一个晚安吻也不算过份吧。」
费比恩脸上算计得逞的笑容,时子舜只得狠瞪了对方一眼,然後碰得一声将房门用力关上。
他突然後悔刚刚没有狠狠的拒绝费比恩,总之,
他们没有明天了。
完全──没有!
刚拿出手帕用力的擦拭著嘴唇时,时子舜却又听到了敲门声。
他皱起了眉,心里想著这个费比恩实在没完没了,他握紧了拳头,慢慢的踱到门边然後一把打开房门。
门外的费比恩笑得很无奈,「嗨,宝贝,因为我有点不可抗力的因素介入,只好再次打扰你了。」
时子舜瞪著费比恩,正想出声将对方赶走时,
一个冰冷的金属东西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