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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年轻不懂事,就请凡古迪斯先生饶了他这一回,
我带回去再多管教的,还请不要惊动到你父亲。」
老布鲁曾在费比恩的父亲尼斯柯底下做过事,
後来自行出来创立安哥时也受到尼斯柯不少人脉和金钱上的帮助,
所以他一直对凡古迪斯家族的人有几分敬意在。
「恩,这倒不会,近几年我父亲很少管事了,
我也不想让他担心。听子舜说他和安哥还有几个合作案要谈,细节部份就看安哥集团总裁的诚意罗!」
费比恩说的云淡风轻,但意思却十足明显,
老布鲁立刻心领神会,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呵呵,这个好说,
谢谢凡古迪斯先生不计较小犬的冒犯行为了。」
老布鲁暗松了口气,他在听到杰尔米转述安东尼是如何的对时子舜下药和持枪带人挟持费比恩後,简直吓出一身冷汗。
费比恩是凡古迪斯家最小又是最受宠的儿子,上头的几个兄姐都表现出色,将凡古迪斯家的事业经营的有声有色,只有费比恩游历各国没有待在家族里。
要是费比恩将这事一传出去,安哥的所有事业铁定会被报复和打击,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看著老布鲁沉思的模样,
费比恩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放开了时子舜,
「你尽管向老布鲁提条件吧,我想结果会令你满意的。」
带著月野和杰尔米一行人退离开蓝厅,将空间留给了将要拟定合作计画的二人。
看著老布鲁带著敬意的目光目送费比恩离去,又对自己露出了任君宰杀的面容,时子舜知道这次的交易绝对能替时霄带来难以估计的利润了。
谈判过程意外的顺利,如果扣掉中途老布鲁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暧昧眼光的话。
可恶,虽然没有直接拆穿费比恩的谎而为时霄带来一笔可谓稳占上风的交易,但时子舜就是高兴不起来,在那之前,他可从没想到费比恩会是这样一个令老布鲁心生畏惧的对象。
拨了个电话给特助於洋,要他通知各部门经理接手後续的处理作业,电话里於洋的声音激动万分,到底是跟了他几年的人,这回他算是让大家彻底担心和任性一回了。
不过於洋也没让他失望,
只是问了下他的近况,便要他好好放个假再回来,这样的合作默契令时子舜感到愉快。
看著时子舜收线後脸上挂的淡淡笑意,费比恩倒是凭空吃起飞醋来。
「你和谁讲话那麽开心?」
「没什麽,跟我的特助於洋通知一下和安哥的合作案。」时子舜难得心平气和的对费比恩多解释了二句。
「跟个特助就那麽温柔,对我却是十足十的冷淡,子舜,
太不公平了吧。」费比恩哀怨的拉起时子舜的手,却被对方大力的拍开。
「那是你欠我的──」时子舜眯起了眼睛,
像只打量老鼠的猫一样,
「我不会感激你!」
「我让老布鲁来也不是为了要你感激我,只是想替你出一口气罢了。」费比恩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让他感到开心嘛!」
「把你的那些喜欢留给更需要你的人,不用浪费在我身上了,凡古迪斯先生。」
刻意疏离的语气,清楚的表达了就此与自己划清界线的意味,这让费比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虽然一开始我只是对你的外貌一见锺情,
不过我现在很肯定我对你是真心的,因为只有我了解你。」
费比恩的话语自信的过了头,他凭什麽说了解他,他只是在享受那种征服和追逐的快感罢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时子舜打断了费比恩的告白,
「你一点也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一个人。」
没有人了解他的,而他最想要守护的那个人,不了解他的爱,
那样深埋在心底相互冲撞而又必须压抑的痛苦──
他还是,
忘不了邱镜平。
「我这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你懂吗!」
时子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会一个人离开台湾来到赫斐斯特散心也是因为我该忘了他,但事实上我知道我做不到!我并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
「我不要!」费比恩一把抓住了时子舜的双肩,对方并没有挣动,只是冷漠的和他对望著。
那样刻意隐藏起脆弱和情伤的时子舜,
怎麽会,如此的令他感到心疼。如果时子舜一直是那麽的寂寞孤单,那麽,
未来的日子他一定会让他感到温暖的。
「你这样会累的,偶尔放下强者的面具又如何,给我机会陪著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费比恩不断的重覆相信我三个字,那样压抑却又带著怜惜的话语传进了时子舜的心底,
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年少时总是一个人吃著晚餐的自己,他没有朋友也不想有朋友,因为他不想人家问起他家里的事。
他一直很认真很努力的想表现给父亲看,
这一点他成功的向父亲证明了他自己确实有掌管时霄集团的能力,但也仅只於此,事业的成功也不能让他真的快乐。
应该是,他真正想要的幸福总是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但他却永远触摸不到。
「放手吧,费比恩,不会有结果的。」
他很累,
在经历过用尽心力爱一个人却无法在一起的结局後,他真的累了。
就像他扳起了冰冷的面孔狠狠的拒绝了费比恩一样,他懂费比恩心中那种感觉,因为那就是当初执著的他小心翼翼对待邱镜平的感觉。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那时你还无法爱上我,我就离开!」费比恩说这话时似乎下了破斧沉舟的决心。
「你──」
时子舜整个人感到无力极了,他如果答应了费比恩的提议,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但如果不答应,他有预感他这辈子睁开眼都会看到那家伙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眼前。
从对付安东尼的从容到轻易叫动老布鲁飞来日内瓦看来,
费比恩绝非等閒之辈,而他又比之前围绕在他身旁的男男女女更让他感到有威胁性。
毕竟,
他已经在这家伙面前暴发过太多次情绪了,能引得他不断失控也可算得上是个可敬的对手。
「我想信凡古迪斯先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丢下了这句话,时子舜终於争脱开费比恩的怀抱,而後者露出了心花怒放的表情。
看著时子舜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费比恩打了个响指:「哈哈,
子舜,你上当罗,就算你一个月内不能爱上我,我也要追著你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开门进来的杰尔米,倚在门框上看著他那行事狂妄的老大在那笑得阴险的模样,不由得又为时子舜默哀了起来。
费比恩拧起了眉:「你那什麽表情?」
「没没没,我正在替伟大又有智慧的凡古迪斯先生即将抱得美人归而开心啊,你看我笑得多发自内心。」
杰尔米赶紧将二根手指指著左右二旁高高上扬的嘴角,以示他所言不虚。
「杰尔米,
我改变心意了,帮我通知家里,我要带子舜回去见他们,让他们知道我真的找到真爱了。」
费比恩悠哉悠哉的坐到了沙发上,思索了下,
又补充的道:「我们明天就出发。」
「等一下,
你的美人又不一定会跟你回家!」除非他的老大真的会催眠或者他给时子舜下药,才有可能如此顺利吧。
「呵呵,等等你就知道了。」费比恩望著门口的方向,
「子舜应该快回来了吧。」
时子舜刚刚明明是恨不得逃离这个房间的快速走了出去,真的有可能回来吗?
就在杰尔米这麽想的时候,一脸气急败坏的时子舜果然又去而复返了。
只见时子舜满脸怒容,已经再度濒临爆发边缘的开了口,「费比恩,我所有的行李你让人打扫到哪里去了!」
时子舜正坐在九人巴士的最後一排沙发上,静静的看著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端正秀美的容颜上,减低了不少他平时给人的锐利感觉。
昨天他好不容易摆脱费比恩回到房间,正想要立刻收拾行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赫斐斯特时,才发现他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
他的衣服、钱包、信用卡甚至是护照全都不翼而飞,而会造成这样离奇事件的,也只有那个对他图谋不轨的男人而以。
当他气冲冲的回到费比恩的房间想要质问对方时,对方却气定神閒的说,反正他已经答应了所谓一个月追求的约定,
所以他先帮他打包好了行李,要去一个可以好好培养感情的地方。
想到此,
时子舜忍不住的拧起了眉。
那家伙,在他回到房间前便已经,不,应该是在他早上睡醒前便早已打算对他如此做了,所以不管之後他答不答应,
他都会被费比恩给“扣留”。
也罢,反正他明白费比恩对他并无恶意,
而他人也已经离开台湾,
多个人陪他斗智解闷那也好,至少他不会在空閒时一直想起邱镜平。
「费比恩,你要不要擦一下口水,
滴好多下来了呢!」杰尔米摇摇头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在费比恩眼前晃著。
从他们上车开始,时子舜便一语不发的坐到了最後面兀自看著窗外,脸上明显写著请勿打扰的表情。
他和费比恩坐到了车厢另一头喝酒閒聊著,只是他知道费比恩根本将全副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时子舜身上,只得知趣的关上话匣子。
「啊,
不会吧,我擦乾净了吗?」
费比思一个回过神,接过杰尔米的手帕胡乱的朝著下巴抹了抹後,又继续将视线定在了时子舜身上。
杰尔米翻了翻白眼,莫可奈何的将手帕收了起来。
原先还以为对费比恩开点玩笑可以让他恢复注意力的,
没想到对方完全没发觉自己在耍他。
实在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但这个美人却又不是那种普通勾勾手就会自动献身的人,看来费比恩这次真的是栽在时子舜手上了。
车子行驶了约莫二个小时的车程,终於驶进了日内瓦湖旁的一条林木葱郁的大道。
而大道的尽头赫然一座仿中古世纪建筑的城堡便矗立在眼前。
高耸壮观的大门缓缓的开启,
巴士便长驱直入的穿越了以巴洛克风格设计的花园。
各式的喷泉配上了一片绿草如茵,
各式颜色鲜妍的花卉相互争奇斗艳,
还有一座座罗马式的雕像点缀著,如真似幻的美景里却显示出了居住在此的主人的生活品味。
时子舜睁大了眼,他以为费比恩说要落脚的地方只是个庄园或者是饭店,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惊人的地方。
车子在一座圆拱长廊停下,费比恩先跳下了车,在车门边对著时子舜做了个欢迎光临的姿势。
总觉得会有什麽不好的事发生──
这样想著的时子舜,
苦笑著下了车,
在看到站在费比恩身後长长二列穿著制服的仆人整
齐的朝著他行礼後,抛给费比恩一个这就是你干的好事的生气眼神。
「被华丽马车载来城堡参加舞会的公主,你的光临是我的荣幸!」
随口说出台词的费比恩笑得极为开怀,
他拉过时子舜的手便往前走去,一路行走穿过了守卫室,进到了装饰华丽的大厅。
「费比恩,你到底在──」做什麽三个字还未出口,时子舜便被眼前一阵突如其来的闪光灯给弄迷糊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足足有三四台照相机,然後持著相机的所有人有男有女,
每个人都跟费比恩一样有著金发绿眼的特徵。
「你们在干嘛,
吓到我的子舜了啦!」费比恩挺身站在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情况的时子舜面前,对著眼前的众人大声的斥责著。
「啧啧啧,
我的子舜,第一次听到比比这麽为某个人著急呢,当然要好好拍照做纪念啦!」
一个短发的女子上前豪迈的搂著费比恩的脖子,然後大力的在费比恩的脸颊上拧了一把,其馀的二个女子也上前照办了。
「你们现在不是都应该在国外出差吗,怎麽有空回来啊!」费比恩任三个女子在脸上又捏又打的,极不情愿的道。
「谁叫你回到日内瓦不先回家却跑去住赫斐斯特,
我们三个是要帮老妈修理你这个不肖子的。」
带头的女人气势惊人,嘴色还扬起了那种算计的笑容,
看得费比恩心惊胆颤。
他的大姐莉丝坦可是六个兄弟姐妹里最有魄力和胆识的人,所以虽然家里的每个人一直很疼年纪最小的他,但他却也对这个大姐最服气。
费比恩露出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