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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几句寒暄。当胡紫玉听说自家可能有个宝贝孙子或者孙女流落在外时,这颗心就淡定不了了。她一早就盼着顾铭城赶紧的结婚生孩子,可他迟迟不肯行动,这消息对于胡紫玉来说无疑是天上砸下的大礼包。
“遥遥,你跟伯母说实话,那孩子现在在哪儿呢?”胡紫玉拉着夏之遥的手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有伯母给你做主呢,咱什么都不用怕!”
夏之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当年胡紫玉也不喜欢她,可是因为顾家的声誉和生意才勉强认同她做顾家的儿媳。她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今天胡紫玉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接受她,无非是因为那个可能存在的孩子。
夏之遥抽回手时胡紫玉露出了点尴尬之色。她看着低垂着头面色淡然的夏之遥,心底越发的没了底气,难道说消息失误了?胡紫玉暗自思量片刻,又温和笑着道:“遥遥,铭城那边你大可不必担心,只要有孩子这个护身符,他就算是不愿意也必需得把你娶回顾家!”
这话一出夏之遥当即白了脸色,她苦涩的扯了扯唇,声音轻飘飘的:“伯母,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第二次……”
胡紫玉惊觉自个儿失言,抱歉的笑笑,改口道:“铭城现在也不小了,该成家了,你们俩要是真有孩子,那结婚不是自然而然的事?”
“孩子……不是用来交易的物品。”夏之遥握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当初她会选择生下筱秋是舍不得放弃这鲜活的小生命,而非单纯的为了留住对顾铭城的记忆。她咬了咬牙,“更何况,我也没有孩子,就算是曾经有过,现在也没了。”
曾经有过,现在没了……胡紫玉脑中划过一道闪光,她惊诧的张了张唇,将信将疑的询问,“你的意思是……”
……
*
这晚顾铭城在书房处理公事时胡紫玉端着炖盅敲门而入。“我炖了点补品,吃完再处理公事。”
不等顾铭城应答胡紫玉便合上了他的电脑及文件推到一边,将炖盅挪到他眼前掀开磁盖。顾铭城深吸一口气。“妈,虽然我爸不在,也拜托你别拿我做小白鼠成么?”顾森十分宠爱胡紫玉,结婚这么些年就没舍得让她进过厨房,这就导致了她连个土豆丝都切不好,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就研究起了厨艺,顾家上上下下被她的黑暗料理折腾得够呛。
胡紫玉哼了一声,不服气。“我的厨艺怎么可能二十年没长进!”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顾铭城举双手投降,强忍着咕咚咚将炖汤喝尽,微不可查的轻蹙了眉尖,随后违心的竖起大拇指。“棒!”
胡紫玉愿意也并非是来送汤,她几番欲言又止,再加上顾铭城收到消息胡紫玉昨天去见了夏之遥,他也大致猜到了胡紫玉意欲何在。果不其然,过了一小会儿,胡紫玉就叹了口气。“虽然妈也不赞成你娶夏之遥,可那孩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顾铭城搁在桌面的左手悄然抚上方才被胡紫玉合上的调查结果,心尖上似扎进了一根毒针,刺痛。那女人居然真的胆大包天胆敢打掉他的孩子……
“铭城,这事就翻篇吧,别再折腾了。孩子都没了,你再查还能查出个什么?”
“妈,放心,我自有分寸。”
“唉,罢了,我头疼,不管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室内寂静,顾铭城向后仰靠在座椅上,手覆在眉心上。这事……还真就翻不了篇!
*
三天后夏之遥病好彻底时,接到了顾铭城的电话。“夏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还是酒店的员工,我的秘书。”
夏之遥深吸了口气:“我会尽快递交离职申请,做好工作交接。”
顾铭城失笑,讥嘲道:“我必需得提醒你,我能让小九从局子里出来,也能够让他再进去——”
“顾铭城,你卑鄙——”
“作为老板,我不认为要求你履行岗位职责有什么问题。今天下午到公司来,没得商量。”
夏之遥头痛不已,却也不得不从。顾铭城想必已经从胡紫玉那里得到消息或者说自己查到了什么,不管是哪个途径得到的“结果”,夏之遥觉得自己都已经踩在了刀尖儿上。可从听筒中,她也并没有分析出顾铭城的情绪有何异常,或许是他太会掩饰。
到了酒店,刚挨着座椅就看见顾铭城从经理室走出来。他走到秘书位置上时夏之遥立刻起身。“顾总。”
顾铭城低低的“嗯”了一声。“走。”
“什么?”
“晚上七点约了国外的客户在海湾酒店谈生意,我们现在过去。”
夏之遥抿了抿唇,露出防备的神色。
顾铭城已经抬脚朝电梯走去,语气仿佛十分轻松自在,带着点些许的揶揄。“放心,那么重要的场合,我没心情找你的麻烦。”
到了海湾度假村,首先拿了房卡上楼去休息,夏之遥忐忑不安的倚在床头目光盯着窗外远处绿意盎然的山头。顾铭城在电话里威胁她在见面时却又和颜悦色,明明那天因为孩子的事愤怒到如斯地步今日却仿佛无事一般,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夏之遥揉了揉作痛的太阳穴,不知为何眼皮突突突地跳了起来,她努力平复着呼吸,但胸腔里的忧心却一股股如潮水似的涨了起来。
她想事情太入神根本就没发现钟表时间已经指向了八点,待她意识到时连即对着镜子快速整理着装发型打开门的瞬间却愣在那里。
她不知道顾铭城在自己房间门外站了多久。可是他猩红着双眼额角青筋突起的模样与下午时的淡然简直是天差地别,夏之遥心里一阵慌张,下意识的便在他往前逼近时向后退却。
夏之遥捡起顾铭城扔在地上的文件,是她——六年前在某医院的流产记录。虽然早知道易序的可靠值得信赖,但是他的神速以及严谨滴水不露仍让夏之遥赞赏。
也是这时夏之遥才明白顾铭城带她来此地是有蓄谋的……
“你既然都已经查到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夏之遥表面看起来平静,手指却紧张得绞在了一起。
“你杀了他——”顾铭城每说出一个字都觉得血液一股股往脑门上冲。
“不是正合你心意?”
顾铭城眸色一凛。“夏之遥——你居然敢——!”
这一刻见到顾铭城愤怒的、压抑的、又似乎有点懊恼的情绪,夏之遥惊愕的发觉自己突然间想笑。她扯着唇角讥诮道:“我清楚的记得,你告诉过我——如果我怀孕了,你会亲手送我们母子上路……这句话,我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记!”
记忆回放,顾铭城清晰的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因此,他更加恼怒,一只手钳着她的颈子几乎将她提起来抵在墙上。夏之遥只有脚尖勉强可着地,挣扎间双手握成拳雨点似的落在他肩头。顾铭城是吃人一般的表情,双目里冒着火焰。“那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你怎么这么狠毒?”
“狠毒的人是你!”夏之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拳头落在他身上丝毫引不起他的注意,又伸到自己颈子处拉扯他施力的手指。“我……透不过气……”
在夏之遥眸光几乎涣散的那一刻,顾铭城猛然回神倏地松开掐在她脖颈的手指。瞧见软腻凝白的肌肤上那触目惊心的红印,顾铭城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
他蹲下身,仔仔细细的看着抚着胸口喘气的小女人,壁灯折射在她绒绒的侧脸颊,微微泛着红光的样子直叫人觉得……心疼。他被自己这可怕的想法惊倒,眯起了眸子,嘴角一点点下沉。“夏之遥,你真是——自寻死路!”
“呵……是吗?我倒是很庆幸,她没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狂妄自大的父亲!如果让我的孩子叫你爸爸——那我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呵呵……”
她一字一句如刀子似的直插在顾铭城的心窝。瞧见他渐渐暗淡的眸色夏之遥心中痛快极了。“你想要那个孩子对不对?你在乎他对不对?只可惜……你永远都没有机会听他叫你一声爸爸!顾铭城,这就是你的报应——是你折磨我折磨我爸的报应!”
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其实,他好像真的……在乎这个孩子……
顾铭城瞳仁里翻滚着惊涛骇浪手指使力几乎捏碎她的肩胛。
窗外夜色深沉,浅白色的窗帘被窗缝溜进来的夜风吹得拂拂扬扬。
夏之遥乌黑的发被风吹得沾在沁着冷汗的额角,她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痛快的光芒,而顾铭城的心却一点点地下坠,仿佛坠至无底深渊,最荒凉之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耳间是呼呼而过的风声和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末了,顾铭城的狠绝本性在骇人的寂静中暴露的彻彻底底。“夏之遥,你欠我一个孩子,必须还给我——”
夏之遥瞪大了眼睛,在他欺身压进时惊叫——
第18章
part18死亡临近
仿佛进入了无止境的噩梦。
她的力气不足以反抗理智被掏空的顾铭城。最后结束的时候,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听见他再一次重复。“夏之遥,这是你欠我的。”
从最初的哭泣到最后的茫然,夏之遥睁着一双乌黑的却毫无生气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顾铭城被她的死气沉沉惹得心里火烧如焚,手钳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将虚无的视线定在他脸上。“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摆出这副不情愿的样子?”
夏之遥全身酸软连哭得力气都没有,因为最初的大喊大叫这会儿再开口声音也哑了。“我欠你什么了?”她眼睛红的骇人,又重复一遍,“我欠你什么了?”
在她语气平缓却决绝的质问下顾铭城竟忽然失了神,他静静地盯了她两秒钟,沉声道。“孩子。”
夏之遥伸手去推他,他纹丝不动的伏在上面。她又气又急又屈辱,头疼的几乎要爆炸。“呵呵……孩子?”她渐渐地歇斯底里起来,“没错,我的确是怀孕了,可你不是说不要他吗?一个注定不受欢迎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生下他?你又不爱我,你那么伤害我,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顾铭城,你无耻——就算是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也一样的会——不、要、他!”
在她偏执的怒骂下顾铭城眯起眸子倏地扬起手来,夏之遥红着眼睛气势盎然的倔强的直视他,“你打啊,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为你生孩子——”
顾铭城再一次发现自已以为坚不可摧的引以为傲的理性与淡然在她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这个女人越来越能够影响他心底最深处的那块儿地方,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动作,都毫无意外的在他的思绪里带来或多或少的涟漪。这让他愤怒、不安、甚至是……恐惧。
他应该是恨她的。
可为什么又到了现在这一步?
他拼劲全力才克制住自己心底冒出来的那令人惊心的念头。他告诉自己,从头至尾,他都只爱叶念一个人。他恨她,恨她杀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有这晚。
对,是孩子。他想要那个孩子,他要她,也是为了让她还自己一个孩子。
“由不得你选择。”顾铭城箍着她的颈子重新带向自己,又一次卷土重来。
她晕过去时犹记得东方天际泛了白,可是看不到太阳,那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再看见阳光。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人,她起身想去洗漱,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清洗过了。可是洗的再彻底,都洗不干净了……
起身时有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穿好叠放在床头的新衣物,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就怕看见自己苍白的无血色的脸会再想哭。
这是间总统套房,出了卧室去开大门,才发现已经被锁死了。手机也被顾铭城拿走了。夏之遥缩在墙角,那种绝望的感觉再一次一*袭来。
中午的时候他回来时带了饭,夏之遥还在墙角蹲着,等他走进了,她用一种陌生的怨愤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放我走。”
“先吃东西。”顾铭城不痛不痒似的,也不拿她小猫伸爪似的样子当回事。
其实她早该明白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有暴虐因子。
她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任由顾铭城夹了香喷喷的虾饺搁在骨碟里,又盛了一碗清淡的鸡汤在瓷碗中。
“我请了美国**医院的骨科专家,你的手腕并非不能医治。”顾铭城不急不缓说道。
夏之遥抓在衣角的手指倏地捏紧,心却一点点的下沉,末了,她勾着唇讥嘲的看着他。“这又是一笔交易吗?可是我宁愿一辈子都拿不了画笔,也不愿意跟你有……任何瓜葛。”
顾铭城怒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