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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城终于发现她的确是站在展沐的角度为其抱不平,他顿时有了火,“你就这么希望我对她好爱护她把她捧在手心里?”
夏之遥抿着唇淡漠的视线落在他眼底。
顾铭城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声音越发的冷冽。“若是对她好,就意味着不再有精力对你好,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对,她不在乎。夏之遥深吸一口气,勾着唇角噙着淡淡的讥嘲。或许是嘲笑自己自顾不暇却还有功夫担心她人的可笑举动,或许是嘲笑顾铭城在经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后还奢想她夏之遥对她始终如一的念头。“我会依照约定留在你身边,至于这期间你有没有其他女人、有几个女人……我都不会过问……”
“你倒是大方!”顾铭城不怒反笑。
“还好。”
“你——”顾铭城觉得再待下去自己会被这女人给气死,在他忍不住掐上她颈子前紧握着拳头摔开门走出。
夏之遥面对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心头说不出的荒凉。
顾铭城驾着车在公路上疾驰,他是真的有打算将过往的恩怨翻去,与她重新开始。可万万没想到他的真心诚意在她眼中竟然是一文不值的!
想到这里,顾铭城觉得胸口比挨了重重几拳还要痛。
到了公司处理公务时竟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客房部汇报工作时他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客房部负责人只看到顾铭城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的神情,还以为是这个月度业务量增长没够得着咱顾总的标准,只得讪讪笑着又揣摩心思似的打包票下个月一定拿下几个大的旅行社的代理权。
顾铭城的坏心情持续到了晚上,跟萧寻去喝酒时两个人难得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往日里顾铭城不止一次讥讽萧寻对雷茵茵好都被她原封不动的推回来,现在他却多少能体会到萧寻的心情。
可有一点他搞不懂,连萧寻也看不大明白了,所以萧寻忍不住问他了。“兄弟,你对夏之遥究竟是不甘心还是真爱上了?”
顾铭城两条腿长长舒展搁在茶几上,这问题他其实没怎么想过,因为觉得挺可笑的,爱或者不爱,他的最终目的不都是一样的么,反正只要夏之遥在他身边就行了。“不知道。”
萧寻嗤他,“当初对叶念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顾铭城扯了扯领带,“她们两个人能一样么!”
“怎么个不一样法?”萧寻来了兴致。
“叶念省心多了。”顾铭城端着杯冰水喝了两口。其实与叶念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长,叶念很安静,温和也体贴,不吵他也不闹他,更不会三天两头惹他生气。可夏之遥呢,简直是成天想着怎么用刀子剜他的心!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给了她伤他的力量?
萧寻喝了两瓶酒才注意到顾铭城的杯子里装得是清水。“我操,你叫我出来喝酒,结果捧着杯矿泉水狂灌,有意思没?”说话间萧寻已经拿了红酒啤酒混起来往玻璃杯子里倒,然后哐当一声摆在顾铭城面前的茶几上。
顾铭城看到那杯酒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眼皮突突跳得厉害。“不喝!”
萧寻扬了扬眉:“你今儿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顾铭城没反驳。昨晚上的事他到现在都迷糊,发生什么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叶念躺在他怀里,两人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了。
若是搁在从前,他是确信自己没做过什么的,可是得知夏之遥初'夜那事的真相后,他对自己酒后的自制力和记忆力不那么自信了。况且展沐哭着一口咬定两人确实是发生了那事,他更头疼得厉害。
既然已经决定留夏之遥在身边,对于她之外的女人顾铭城压根就没打算再看一眼的,所以今天早晨到现在他是有点慌张的,所以早上才会问她“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仿佛能够了解当时陆南腾催促着夏之遥结婚想要把她抓牢在身边的那种急切的心情。有那么一秒他是真的担心,如果夏之遥得知昨晚的事儿,会否更恨他呢?
可是很显然,他多虑了,因为这女人压根就不在乎!
顾铭城越想越生气,杯子差点都被他捏碎了。呵,不在乎,那又怎样?她不是还得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呢?
*
萧寻回家的时候萧妈还没休息,正拉着雷茵茵在沙发里看宫锁连城。天知道雷茵茵无聊到几乎睁不开眼睛,可是事业型女强人的大伯母难得有闲情逸致拉着她休闲一下,她哪好意思说不?所以见到萧寻那刻她仿佛见到救星似的,眼睛唰唰就亮了。
而对于萧寻,雷茵茵用这般殷切的眼神看他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五个指头屈指可数。他心里泛起点涟漪。
可等到两人上了楼,雷茵茵就立刻又恢复那种疏离的陌生的情绪。
萧寻觉得自己胃里的酒翻腾得直往脑门上冲,所以在雷茵茵转开她所住的客卧的门时,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迅速的将她推进屋里,没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就将她抵在门上。
门柄咯得雷茵茵腰疼,可是她越推拒萧寻就压得越近,她觉得自己胸肺里的气都要被他挤出来了。
这可是在家里。
若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她这个外姓人勾引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呵,那莫说原本在萧家就不被待见的她会有多悲剧的下场,就连自己那可怜的妈妈恐怕都要被她拖累死。
雷茵茵压低了声音。“萧寻你放开我!”
萧寻眼里的火星燃得越发旺。“呵,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呢?嗯?”
浓烈的酒气呵在雷茵茵鼻端,她蹙着眉头心尖慌乱,“你喝醉了,我们明天早上再谈。”她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萧寻当然不肯,雷茵茵继续契而不舍的去推他,被他极力克制的怒气一股股往外涌,当萧茵茵看到他近乎阴狠地眸色时,她就有点后悔了。她差点忘记了,不管这男人曾经有多温柔,他骨子里那种占有欲,掌控欲都是极强的。
萧寻被她推得终于不耐烦,掐着她的下巴阴鹜的冷笑:“雷茵茵,你翅膀硬了是吧?看来我真的是太宠你了!不让我碰,预备让谁碰呢?宁哲宇么?”
雷茵茵也急了,“我就是愿意让他碰,你管的着吗?你是谁?你不就是我一挂着名的哥哥么!”
萧寻不怒反笑,手上却没轻重的抓着她的发梢往下一拽,雷茵茵被迫仰起头来面对他阴沉的脸,她知道萧寻这是怒极的前兆。她慌了,双拳挥着往他身上砸,试图逃离他的掌控。
萧寻完全不拿她雨点似的拳头当回事,一口咬在她白净的颈子。
疼……雷茵茵疼得嘶气,可是又不敢叫,她就怕这一叫引起哪个佣人的注意。若是她与萧寻的事东窗事发,他萧寻可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不会受一分波动,而她这个拖油瓶却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她无声的抗拒,萧寻一手抓着她两手腕反剪到身后,以强硬的姿态抱着她往前走两步倏的将她压在沙发上。
“萧寻,你变态——”雷茵茵知道反抗不了,眼睛都红了。
萧寻一边解皮带,一边咬着牙恨恨地在她耳边说:“茵茵,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你求我帮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不是么?”
雷茵茵欲哭无泪,与魔鬼做交易,她一定是疯了!
*
在顾铭城这里住的几天夏之遥睡眠越发的浅,所以在感觉到床的另一半陷下去时几乎是立刻醒来。
她惊慌的坐起身子防备的盯着他,顾铭城却半眯着眸子揽着她的纤细腰肢将她捞回来,她一到秋冬就容易全身冰凉,凉沁的脊背贴着他热烫的胸膛,她浑身都僵硬了。
“别动。”顾铭城紧紧环着她,声音听起来低低的又有些闷,“你身上太冷了,我给你暖暖。”
夏之遥简直无语了,用这么拙劣的理由做这么厚颜无耻的事,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出?
“你抱着我我睡不着。”夏之遥别扭极了,扭着身子想从他怀里逃出来。
顾铭城搂着她不松手,“我就是想抱着你,没打算做什么。可是你再接着扭一会儿,我就不敢保证了。”语毕,他恶意的挺身顶了她一下,感觉到怀中沁着淡香的身子消停下来,顾铭城唇贴着她的脊背微微弯起。
这下夏之遥是真的没了睡意,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人清洗过后放在砧板上的鱼,就等着人落刀子把她剥得连皮都不剩。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夏之遥以为顾铭城睡着了时,他又开了口,冷不丁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后天我们去美国。”
她有些意外,“去美国做什么?”
顾铭城握在她腰眼处的手往前摸到她紧握成拳的右手,细细的磨娑她的右手腕。
夏之遥意识到了什么。“算了吧,我早就不抱希望了。”
顾铭城拥得她更紧一些。“试一试,我问过医生,还是有希望的。”
夏之遥苦涩的勾起唇,眼睛酸涩难耐。
治愈?她曾经幻想过的,可是天不从人愿,贝贝和小九也陪她去过不少医院,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不可能。
一辈子拿不了画笔,那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怪只怪她当初太爱多管闲事,结果管出了那一系列的祸事。
“你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些?”
寂静的夜夏之遥的声音轻飘飘的空灵一般,“是为了那一夜觉得抱歉?其实大可不必,六年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即便是今天面对你我再也找不回那时的钦慕,可正如你所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说这些时不再有最初的疼痛,反倒有些坦然似的。可贴在她脊背的顾铭城却睁着一双乌沉的眸子,眉头紧蹙,唇线紧抿。
所以,找不回来了么……
他已经把她弄丢了?
他收紧了手臂,坚定而霸道的说:“遥遥,我不相信你已经不爱我了。”他将手掌搁在她胸口的位置,没有任何情'色的气息,只是感受她的心跳。“你的心必须也只能够装着我,夏之遥,我留你在身边,就没打算再放你走,你应该有所觉悟。”
夏之遥的心骤然一紧,她抿着唇不吭声,顾铭城蓦地将她翻过身子,逼视着她,强硬的宣告他的主权:“不管你心里是不是有过陆南腾或者易序,还是别的男人。从这一刻开始,全都给我从你心里赶出去!不然你爸爸就……”
“你不用威胁我。”夏之遥眨了眨眼睛,她摸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已经死了,所以他们也没有住进去过。”
她眼底没有哀伤也没有落寞,只剩下平淡,顾铭城突然觉得无力,她垂下眼睫,“我累了,想睡觉。”
*
去美国时夏之遥原本也没抱什么期待,所以得到答案时也没有觉得更加失望。
顾铭城却仿佛觉得抱歉似的,抓着她的手搁在口袋里,他温热的掌心覆盖着她的手背,两个人静静地漫步在梧桐叶落的街道。后来,走得累了,顾铭城拉着她坐在石凳上,他看着她,似乎在想些什么。夏之遥很少见他这样,抿了抿唇,却不知说什么。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对不起。”
夏之遥心脏狂跳了几下,又有些不解,转眸望着他。
顾铭城攥着她的小手,他觉得抱歉又惋惜。她真的很有画画的天赋,然而这样一双巧手却永远失去了拿画笔的机会。医生说若不是那次割腕所带来的刀伤,也许是有治愈的机会。
“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受伤的?”顾铭城觉得夏之遥的性格并不像是会同人起大争执的,而且会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废了她一只手。
夏之遥的指尖颤了颤,“你真的想知道?”
顾铭城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他不语,等待她的后话。
夏之遥却勾唇垂下了头,故作轻松的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心情不好,跟一个疯子打了一架,然后就这样了!”
顾铭城眯着眼睛,“遥遥,你没有说实话。”
夏之遥抬起头注视着他,眼睛里有盈盈的光:“天地良心我所言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问小九和贝贝!”
她都不肯说,小九和贝贝自然更不肯说了。顾铭城沉默着。夏之遥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盘旋而落的青黄树叶。当然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就更不肯放她走了。
*
没有立刻回国,顾铭城带她四处走了走,她对这些异国的风景其实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或许是因为心情所致吧,待在他身边,总是觉得压抑,偶尔他深深注视她时,她甚至会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