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他的声音就在我的唇边,性感的让人迷醉。
“水烧干了。”天知道我居然还记着锅里煮着东西的事。
他果然一顿,却又在我唇上用力吮吻一下。
“锅里的东西比我有吸引力?”他盯着我,问。
我忙摇头。
“我技术太差?”
我又摇头,手放在他肩上,有些难堪的一下下抓他肩上的毛衣,真丢脸,我总不能说老娘被你撩拨的□焚身。
他看着我的动作,半晌,终于没再问什么,放开我,手指却擦过我唇角的水光,轻声道:“出去把客厅的桌子理干净,我做好了会端出来。”
我如获大赦,跳下灶台,逃也似的出去了。
咖喱粉里一定加了其他别的东西,反正是让我意外的美味,我吃了一碗,又不好意思再要,便看着钱律的盘里。
钱律看到我的表情,直接问我:“没吃饱吗?”
“吃饱了。”
“那你看着我干什么?”
“看看。”
“杨娟娟?”
“饱了,但还想吃。”我老实说。
他头也不抬:“在厨房里,自己去盛。”
我“哦”了一声,屁颠颠的走去厨房,还没进去,就听到钱律道:“少盛点,刚才抱你到灶台上还满重的。”
我人一僵,定在厨房门口,半晌终于又拿着空碗,跑回来,把碗往桌上一放:“不吃了。”
吃完,我说去洗碗,钱律没有阻止,自己拿了笔记本开始收邮件。
我曾经听他说过,他一天至少有两百多封邮件要收,所以他已经习惯把当天的邮件当天处理,因为一旦拖一天不理会,先不论是否耽误了时间,单单四百多封邮件就足可以让他花费半天的时间。
洗碗其实不过就两个碗和一个锅,我没花多少时间就搞定,出厨房时,钱律已完全投入工作中,千篇一律的铁板脸,皱着眉,对着键盘快速打着字。
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便到他的电视柜下找片子看,刚才进来时就看到了,现在总算有机会翻翻看。
都是原版片,甚至还有法语和德语的,我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喜剧,爱情或是□,好吧,我承认铁板男人配这些生硬的片子很搭,如果有喜剧片之类的才是奇怪,不过,也太无聊了吧。
好不容易,最后终于翻到一部《泰旦尼克》,我拿在手里,不由愣了愣。
不是正版的,硬塑料的壳子已经裂了条缝,里面的封面印成了重影,右下角的小字还印着“VCD”字样,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应该有十多年的历史吧,我记得高中来市里的亲戚家玩时,到城隍庙的某条小巷里买过盗版的《泰旦尼克》,回到家时却发现遗失了。
钱律怎么会收藏这样劣质的东西,混在这一色正版精装的DVD中?我很有些好奇,抬头看看钱律,他还在专心看着邮件。
对他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如果没有意义,应该早就丢弃了吧,即使喜欢这部片子,也应该买正版精装的收藏起来。
难道里面的片子另有文章?是□?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打开壳子,里面是两张印得重影的VCD,应该不会是□了,我有些失望,然后看到从里面掉出一张东西来,捡起看时,是一张车票,五角的。
应该与那VCD同岁吧,现在遍寻上海,已经没有五角钱的公车了。
那一定是有故事的,我的直觉告诉我,十几年前,算起来,是钱律大学时,会不会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呢?我突发奇想,忽然觉得那VCD没那么劣质了,把车票放回去,又小心合拢壳子,再放回那叠原版精装的DVD中,人又抬头去看钱律,他已经不在看邮件,而是看着我。
呃,我有种偷窥了别人隐私的感觉。
“以前见过这样的VCD?”钱律看着我问道。
“当然,我以前也买过,”我冲他傻笑,又回头看了眼那张破旧的VCD,心中迟疑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是女孩子送给你的吗?”
钱律竟然点头,站起来,直到我跟前:“其实称不上送,是我捡的。”
“捡的?”
钱律在我身旁的地板上坐下来:“她掉了,我捡到了。”说着拿起那张VCD。
我疑惑:“你不还她。”
钱律道:“我不认识她,她也没留下地址,没法还。”
“这样啊,”我看着VCD封面上的杰克和萝斯,“这么旧了,你怎么不扔掉。”既然没法还了,这么久,掉片子的女孩也早忘记了。
钱律却定定的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
“说到底,我还欠她五角钱车费,欠人钱财我总要记得的,”他打开盒子,拿出那张五角的车票,“当时我刚到上海读书,一下火车钱包就被偷了。”
“又是被偷?”上次也是这样,我忍不住道。
钱律受不了我忽然的大叫,微微的皱眉,将我扯近他一些,才道:“后来就遇到了她,看上去不过是个高中生,边吃冰棍边问我是不是没钱,因为我那时已经在火车站转了半天了。”
“结果呢?”
“结果她说我整个人呆呆的,一看就是个会被骗的人,说我去的学校正好和她亲戚家一个方向,她带我一起,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而且力气很大,直接就把我的行李拎上了公共汽车。”
我张大嘴,觉得那女孩真是神奇,不过想想,我以前也是这副样子,还经常帮着方非打欺负他的男生(因为以大欺小,往往把人家小男生一拎再一扔就了事)。
“她把我送到了学校,我问她地址,说以后还她给钱,结果她看了我就读的那所大学的门牌,很豪爽的说,你等我两年,两年后我来向你收钱,然后就走了,却掉了这张VCD。”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是熟悉,若有所思想:“她一定是想,两年后她也会来这所名牌大学上学。”
钱律笑了笑,伸手拨了拨我的流海,道:“也许就是这样。”
“那你有没有再见到她?”
“见到。”
“两年后,你们学校?”
“没错,两年后,我们学校。”
“这么说她考上JT大学了?”我觉得更神奇。
钱律摇头:“没有,她只是来看我们学校的校园演唱会,我记得,是张学友的。”
我怔了怔,忽然无言,看着他。
他继续道:“她坐在前排,被拉上去参加抢板凳的游戏,为了争夺张学友的新专辑,当时三个男生,三个女生,结果她竟然抢到了第一,”他说话时看着我,看到我脸上的难以置信,倾身在我额上亲吻,“杨娟娟,你当时就是个杨大力。”
我整个人闷掉,从钱律怀中挣开,指着他道:“你……你……”
“我怎么了?”
“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后来你也没追我啊。”我总算理出些头绪来,出口却是这样的话。
钱律也不意外,顺着我的话道:“因为我出国了,再说我当时还真没打算追你。”
“钱律!”我怒,转念一想,又忽然清明起来,对着钱律笑道:“不管你有没有想追我,钱律,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所以说到底,我用五毛钱就将你骗到手了。”
余味残留
“觉得合适了就带回家让我跟你爸看看,或者我过来也可以。”我妈有些迫不及待了,在听到我说有男朋友后。
“差不多了我会带回来的,妈,你别急好不好?我跟他才刚开始谈,你就跑来看,万一人家吓跑了怎么办?”我妈动不动就喜欢跑来看,上次一个相亲男才见过一次,她也说要跑来看看,以前最烦她这样,现在虽然觉得与钱律的关系已经比较明朗,但还是担心有点早,万一我妈真跑来了,钱律那铁板不卖账怎么办?还是与钱律商量好时间再让我妈过来。
我妈听到说“吓跑”,马上就闭嘴了,现在我口中的男朋友,在她眼中就是准女婿,她盼这个女婿盼了多久了,所以千万不能再跑啰,吓跑也不行。
于是便将话题转了。
“娟娟,昨天小非回家,我让他带了点吃的和我刚织的一件毛衣给你,他说他已经搬出来住了,是不是小钱不喜欢啊。”小钱就是钱律,我刚说他姓钱,我妈就已经很顺口的“小钱,小钱”的唤了。
提到方非,我吱唔了一下,勉强“嗯”了一声,总不能对我妈说我把他赶走的吧。
还好我妈也不追问,继续道:“小非那孩子,大概是工作忙的,又瘦了,把他妈给心疼的,对了,跟小非回来的还有他的好几个同学,”说“对了”时,我妈的声音稍微变轻了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这是要讲某人的八卦了,“那几个同学里有个是女同学,长得很漂亮,听小非叫她小芹什么的,那闺女机灵,围着小非妈,阿姨长,阿姨短的,还给买了套保养品,可把小非妈给乐的,娟娟,你认不认识啊?小非硬说那不是女朋友,你们一起住过,知不知道那叫小芹的姑娘是不是小非的女朋友?”
“妈,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人家的事。”乡下就是这样,一个村的家长里短全是八卦的内容,我妈当然不能免俗。
“这不就问问嘛,小非是我看着长大的,算我半个儿子,本来和他妈商量好让你们两人成事的,现在你有了男朋友,他如果也有女朋友,这不是喜上加喜。”我妈已经遥想未来。
我翻了记白眼,道:“我也不知道,没见过。”其实见过一次,那次那个叫小芹的女孩强吻了方非,但我并不想告诉我妈,让她有机会全村的宣传,而且我妈也说方非没承认那女孩是女朋友,我也就不要再添油加醋了。
“不说算了,”我妈很有些不甘,却也不勉强,我看了下时间,八点了,她每晚必追的电视剧要开场了,果然,“不跟你说了,电视开始了。”然后是我妈从我爸手上抢遥控器的声音。
“给我睡觉去。”我妈冲我爸吼。
看来又是我妈赢,我了然的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可怜的老爸。
拿起桌上的手机,刚才打电话时手机有短信来,我以为是钱律,看了一眼,却是方非。
“你妈让我带了东西给你,我在楼下。”
已经回来了啊,我怔了怔,然后走到阳台往下看,楼下果然有一个人拎着包东西,正是方非。
“非非,怎么不上来?”我觉得他在楼下等有些见外,毕竟是曾经同处一屋的两个人。
方非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来,路灯的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他应该在笑。
“下面铁门锁着。”他说。
对哦,我这才反应过来。
“你等着。”说着回屋,拿了钥匙往楼下去。
方非果然又瘦了,本来就纤瘦的人,此时更显单薄,他穿着白色的厚外套,头发的颜色更浅,脸色有些苍白,却意外的英俊,像从梦境中走出来的王子正冲着我温和的笑。
笑容依然温暖如春,这让我对那天赶走他更加愧疚,道:“我妈说你瘦了,果然是,你怎么回事啊?”以前也常加班,也没见他这样啊?
他定定的看我,轻声道:“没事,饭吃过了吗,你妈正好帮你做了好吃的,热一下就可以了。”
我觉得他站得离我有点远,便又走近他一些,道:“那你呢,吃过没,没吃就一起。”
“我吃过……”
他“了”字还没出口,我就一把拉住他:“上来吧,我热一下一起吃,管你吃没吃过,再吃一点,这样才会胖。”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把他往楼里扯。
他的手稍稍挣了挣,便顺着我,上楼去。
微波炉里热一下很快,我把三个菜都热了一下,又把昨天煮的饭热了一下,盛了两大碗,一碗放到方非面前,道:“吃。”
方非看了堆得满满的饭,有些为难的说道:“我真的吃过了。”
“那就吃一半。”我很爽快的把他碗里的一半硬压到自己碗里。
他苦笑,却没再说什么,拿起了筷子。
我妈的手艺不差,而且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我没几下就把从方非碗里分的半碗消灭,这才缓了口气,抬头看方非,他碗里的饭动也没动,只是笑着看我吃。
我瞪他:“看什么看,快吃。”
他这才扒了一口饭在嘴里,我马上夹了大大的一个蛋饺在他碗里:“吃了它,快。”
他听话的夹起蛋饺咬了一口,然后沉默的扒饭。
我看着他,不知怎地,有一些难过,却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但胃口却已经没了,便看着方非问道:“非非,医院的宿舍住得惯吗?你要好好吃东西,再忙也要记得吃东西,你现在都比你高考时还要瘦了。”
他点点头,看着我道:“你也瘦了。”
“没你做给我吃,我当然瘦。”我脱口而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