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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以往,肃宗毫不怀疑自己会迷失在这片天下无双的美色之中,但是现在他很快去就恢复了过来,只是在思考这样一个仙子为何出现在宫中。事实上肃宗以往并未见到过夏雨荷,他与飘渺圣地的联系,都是靠飘渺圣地在宫廷的贴身内侍高手所联系的。只是这些对皇家忠心耿耿的内侍高手,在一个月前,一夜之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否则有他们在,给李辅国天胆也不敢软禁肃宗。
“幸好陛下服下了那颗回命丹,如今陛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飘渺阁夏雨荷见过陛下。”夏雨荷心中清叹了一声,已经自然而幽雅地飘身退到李泌身旁,高贵而有章地向肃宗微微见礼道。
脑际轰地一声,龙体一震,肃宗原本昏暗的双目中瞬间射出锋利的光芒,直盯着夏雨荷一眨也不眨,从他神情中可以看出他的愤怒、失望与不解等种种复杂的感情。
李泌怕肃宗得罪了这个现在绝对不能得罪的仙子,加上见到肃宗憔悴的样子,终于听到肃宗无碍,心中激动下。上前跪倒在肃宗的床前,痛哭流涕地道:“陛下万安,老臣总算放下了些心思,这些日子老臣时刻提心吊胆,老臣真怕自己动作晚了,让那群乱臣贼子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见李泌真情流露,肃宗心中感动,泪流满面地缓缓从床上坐起想要亲自扶李泌,只是几日食之不多,身体虚弱至极让他差点摔倒床上,慌的李泌赶快起身扶住了他。等肃宗坐正望着两人半晌无言,良久目光终于平淡了许多,望着夏雨荷问道:“圣地高手的消失朕不想多追究,夏仙子能否告诉朕,朕的爱女现在下落何方?”
“陛下,公主现在非常的安全,因为一些原因公主暂时不愿意泄露行踪,不过雨荷以为公主殿下很快就会回到陛下的身边。至于圣地卫士,陛下给雨荷半年,半年以后雨荷会给陛下一个交代。”月光洒花间毫无痕迹,夏雨荷淡雅的声音,轻轻流淌过肃宗的心间,美丽却没有留下任何让他起欲望的痕迹。
肃宗盯着夏雨荷平淡地神色,良久颓废地道:“不要告诉朕答案了,朕明白了!朕想见见赵飞龙,想知道他凭什么征服了仙子。只是朕希望如仙子说的般,秀宁能够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见夏雨荷对自己的话没有任何其他表示,非常冷静地点点头,肃宗有点意兴阑珊,望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泌道:“先生,现在外面的局势怎么样了,光弼怎么回来了?莫非史思明已经攻陷了河南府不成?贼军是不是已经直逼京畿了?太子目前在何方?”肃宗一连问出这许多的问题,可见他的内心已经乱了阵脚,对于目前的局势,充满了迷茫。
李泌当然明白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帝现在的内心感受,点点头又摇摇头,最终叹口气解释道:“陛下请保重龙体,不要因国事在伤了身体。”
劝了一句李泌庄重地为肃宗解释道:“局势并没有陛下想的那么遭糕,史贼虽然趁胜追击陷了河南府,但是却没有过汾水,在距商州一百里的地方驻军不前。老臣推测史思明内部应该发生了问题,导致他们自顾不暇。”
“宦官弄权,致使李光弼大元帅一败致斯,加上郭子仪大元帅的败退,连西北的布置也已经打乱,让我大唐大好局势由此完全被扭转。加上巴蜀诸蛮、宋州刘展与襄州将康楚元、据州张嘉延的叛乱连成一片,帝国南北的联系已经被切断,加上史贼的骚扰,漕运已经完全中断,帝国已经岌岌可危。”
肃宗闻言难过地低下头,回想到大臣们的柬议,他已经知道这些如今这种地步,完全是自己对宦官对皇后的纵容造成的。自己一心复兴帝国,却不知道一直在做着毁灭帝国的事情,也许感觉到最后关头,肃宗算是幡然醒悟了。
李泌似乎知道了皇帝陛下的想法,与一旁的夏雨荷心中同时再叹一口气,李泌见肃宗已经认识到一些东西,并且能承受得住,便接着道:“是臣让李光弼元帅,抽调精锐士卒暗中连夜赶回京师的,外面虽然风雨飘摇,却不是完全没有扭转乾坤的可能,如今内部势力的争斗,反而使京畿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先生不要有任何的顾忌,朕现在在朝中就只有你、光弼与子仪三人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有什么事情先生就请直言吧!先生还没有告诉朕太子的处境究竟如何?”肃宗心中百般滋味,却非常坚定地道,此时他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
国之将崩,社稷动摇,眼看已经无力扭转乾坤,一些君主若是在晚年再受到爱人离弃,亲信背叛的局面,即便侥幸不死十有八九也会消沉。只有那十之一二心志坚定的人或许可能会奋发图强,肃宗以往虽然懦弱,一向用妥协换取稳定,所幸现在他是后者,算是大唐不幸中的万幸。
以李泌与肃宗的关系,后者没有丝毫的客道,只是担忧地望了一眼肃宗,这才咬牙道:“殿下被张巡困在了凉州,目前虽然不能回师为陛下解围,却没有生命危险。”
肃宗大惊失色道:“先生这该如何是好,仆固怀恩也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又有先生的锦囊妙计,张巡是什么人?为何柔然随便找一个人就如此的厉害。”
“微臣所知也不多,此子似乎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以前无丝毫关于他的消息。唯一成名的时就被柔然任命为权力极大的两大总管之一,两个月前的凉州之战尽屠回鹘四万精锐铁骑,如今已经被冠上了杀神的名字,被认为是柔然的白起。”李泌同样疑惑地道。
大唐不知道有多少雍州这样的小州,张巡虽然颇有政绩,却因为太过清廉,在地方有赫赫名声,在京师却是寂寂无名。雍眭之战的具体情况大唐君臣还不知晓,何况也不知道让张巡等人出名的《张巡姚摐等传》的作者宗翰是否还平安地在人间。
夏雨荷轻轻地摇摇头,如此才华盖世,能文能武的绝顶人才,大唐竟然毫不知晓,反不如一个在域外的族长!这些日子在大唐帝国的所见所闻,完全印证了赵飞龙的话,让夏雨荷对大唐非常的失望,看来华夏族已经到了破而后立的地步了。
夏雨荷在瞬间做出了决定,替两人解释道:“这张巡本是我大唐雍州防御使,对朝廷忠心耿耿……”随把张巡的生平事迹说了一遍。顶替了张巡等人功绩的上司贺兰进等人为了怕自己可耻的行径败露,对张巡等人的事迹不但避而不谈,而且尽量掩饰,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功劳显赫的名将,即便知晓也没有人愿意为死人而得罪贺兰进。肃宗听罢又气又怕又急,如此人物,对朝廷又嫉恨,豫儿还有生望么?
李泌摇摇头,如此人才朝廷却擦肩错过,实在可惜异常,只是现在不是惋惜悔恨的时候,李泌接着刚才的话道:“如今京师的形势,已经失去了控制,三省丞相及各部大人,日日在玄武门要求觐见陛下,只是为李辅国所阻拦。如今长安的局势已经被李辅国与皇后殿下所把持,因为禁卫、城卫全都控制在皇后与李辅国手中,任何人想要见陛下没有他们的同意,我们这次也是硬闯,准备让陛下出去主持局面。”
“现在陛下病重,太上皇被剑南诸蛮围在巴蜀,殿下也被困在凉州,皇后殿下与李辅国一时找不到继承人,才迟迟没有发动政变,京师的局势,实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局面。”
帝国到这地步,若再发生政变就真的要分崩离析了,肃宗听到外面残酷的局面顿时不知所措,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顿时老泪纵横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莫非天要亡我大唐,灭我李家吗?”
李泌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陛下只有离开京师才有作为,为臣以为,陛下不如来个金蝉脱壳,由夏仙子与李光弼元帅保佑陛下御驾亲征,只要能够消灭史贼,朝廷仍然有中兴的机遇。李光弼大元帅已经收拢了八万残军,加上陇右三路军马,只要与柔然达成协议,帝国将很快能扭转局势……”
“吆!啧啧……我以为谁呢!竟然如此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原来是李光弼大元帅啊!哼!你临阵脱逃,竟然还有脸敢回来硬闯皇宫,莫非为了逃脱罪名,要谋害皇上谋反么?”正在此时李辅国尖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顿时打断了李泌的话,一股森冷的感觉,顿时在整个长安皇城扫过,此时,大唐的天空充满了黑暗!
第五卷 崛起之路
—第二百九十九章 … 各施其谋—
深知李辅国在京师的势力,听到李辅国阴鸷的声音,让肃宗心中下意识地一紧,紧张地望向身前的李泌及夏雨荷,后者镇定自如恬静祥和神色让肃宗没来由的心中一宽。
李泌缓缓地望了一眼外面,时间紧迫,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靠近肃宗声音地沉地小声快速地道:“良医疗疾,当对病引药,药不对症,犹无益也!陛下要扭转乾坤也应当做到对症下药。”
“追因今天下数乱至今不得平定而越演越烈之由,犹以李辅国、程元振、鱼朝恩之流结党营私,把持大权,妒忌陷害功臣,阻塞视听、假意圣旨、打击异己,使天下忠臣畏惧,百姓离心离德而至!这些日子,更是加紧把持朝政,与皇后联合的越王一派争权夺利,京师已经一触即发。”
“陛下只要内除宦患,持其首而告天下,悉出内使隶属诸州,后削尊号,下诏引咎,外领贤臣良将御驾亲征,则定能平定宇内,再造乾坤,重塑一个强盛的大唐帝国。”李泌虽然避过皇后而不谈,然而这些话由二人说出,事后也难得善终,他牵扯的范围实在太广了,而且全都是昔日皇帝的亲信权臣。
肃宗惊异地盯着李泌,虽然想到一些内侍的祸害,却怎么也不相信他们的势力影响到了整个天下的安危的地步。只是见李泌目光坚定,光明磊落地与自己对视,肃宗目光退缩支吾而不能语,显然心中震惊、复杂之极!这让一旁的夏雨荷越加失望,由肃宗这个最信任的宰相口中说出话,肃宗尚犹豫不决,即便将来天下平定,能指望大唐弊端根治得到中兴么?
室中一时无语,只听外面李光弼冷冷地道:“临阵脱逃本元帅可不敢担当!若李大人找到临阵脱逃者不妨告诉本元帅,程元振与鱼朝恩私调大军,贪功冒进,致使大军被贼军埋伏,六十万大军,还者不过二三,军败后两人这些天消失的无影无踪,本元帅也正在找他。听说他们逃回到京师,本元帅正要寻他们回去为将士们解释一下。”如今已经到了尖锐的矛盾已经激化的地步,一味地退让,只会让宦党更加的嚣张。
听到李光弼敲山震虎的话,李辅国脸色数变,若真让李辅国将程元振与鱼朝恩带会军中,不说二人能保住命否,那对自己威信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声音更加的尖锐阴寒地道:“那李元帅找到没有?怎么找到陛下的寝宫里面来了?惊扰了陛下的休息,不知道李元帅担当的起否?”
“朕!休息的够了,李卿要追捕什么人?说来让朕听听!”肃宗一扫疲惫,精神抖擞地道,身后的夏雨荷身上散发的舒服的气势,让他的精神倍加振奋。
“陛下!”李辅国仰头望着站在台阶门口,精神抖擞的肃宗,心神一震低呼道。最让他震惊的是,站的肃宗身后如仙子一般的夏雨荷,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什么时候进京师了。
眼角瞥到李光弼弟,左武将军、禁卫都指挥使李光进带着一队禁军阔步走来,李辅国思绪非快地转动,瞬间就选择了隐忍,忙跪倒在地向肃宗请安道:“臣李辅国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他而来的内侍高手及禁卫,哗啦一声全都跪地请安。
接着跪着爬到肃宗身前,扶着肃宗的脚裸,哭泣道:“天怜我大唐,这几日臣每日无陛下祈求上苍开眼,保陛下平安无事,今日见陛下安康,实在是江山社稷之幸,普天百姓之幸也!”
望着李辅国喜极而泣的做作样子,肃宗只觉如吞了一只苍蝇恶心的想吐,却不得不强忍着一脚将他踢开的冲动,好声快慰道:“辅国么!快起来吧!朕一病不起,这些天多亏了你打理着朝政。”
“朕听说因为朝廷新败,叛军作乱,并且盛传阿拉伯帝国大军东侵的消息,现在天下人心惶惶。若非有辅国在,天灾人祸,天下早就乱了,朕知道你很累,现在夏仙子已经为朕医治好,辅国随朕议事后就好好的休息些时日吧!朝政朕亲自来处理。”肃宗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语言温和亲切地道。
现在还不是处理李辅国的时候,长安的兵力几乎全部控制在李辅国,若是将他逼迫过甚,只怕他立即就会发动兵变。当前最重要的是挥军东进,如李泌分析的那样,只有打败史思明,朝廷才有一线生机,其他只有暂且妥协。
“来人给我召集群臣即刻赶到承德殿,朕要立即见群臣商议国是。”肃宗望着愣在两旁的太监威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