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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找到了凶犯的一些血样,精液的样本和指纹。但是,指纹的痕迹不是很清楚,而精液和血样,由于当时还没有DNA技术,无法构成最终的定罪标准。但是,在凯瑞尔的床边发现了凶手的头发,而莉莎身上的咬痕也可以作为比对的样本,这些是独一无二的,可以作为定案的确凿证据。
第3章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47节 佛州少女失踪
虽然发生了这样令人发指的血案,但此时佛罗里达州的警察对于泰德。班迪这个名字还很陌生。
到了1978年2月初的一天,在一个学校附近,警探詹姆斯。帕曼特( James Parmenter)的女儿站在路边等她的哥哥来接她回家。这时,一辆白色的小货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一个男人。他自称是个消防队员,问女孩儿她是不是就在这个学校里读书。詹姆斯。帕曼特平时就经常警告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随便就跟陌生人讲话。女孩儿对这个男人有点儿怀疑,因为他自称是个消防队员,但是却穿着一件格子呢裤子和一件海军夹克。幸好,在那个男人跟她套近乎的时候,她哥哥的车开了过来。他们兄妹俩都感到那人形迹可疑,于是,开车跟踪了他一阵子,将他的车号记了下来。
詹姆斯。帕曼特听到孩子们的讲述之后,调查了那个车牌的来历。他发现车牌是一个叫兰德尔。雷根的,可是,当他去拜访兰德尔的时候,才知道他的车牌早就被偷了,而且他已经申请了一个新的车牌。后来的调查发现,詹姆斯的孩子们见到的那辆白色的小货车也是被偷来的。在詹姆斯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将子女们带到警察局,给他们看了一堆警方存档的嫌疑犯照片,在这些照片中,他的子女们立刻就辨认出了那个男人,他就是泰德。班迪。事后,就连詹姆斯都感到后怕,他知道,只差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如果他的儿子没有赶到,如果不是他平时的教诲让他的女儿对陌生人充满了警惕,他也许就永远失去了这个可爱的女儿。
然而,林奇夫妇就没有那么幸运了。1978年2月9日晚上,林奇夫妇一直到晚餐时间还是没有见到他们的女儿金柏莉回家。他们的女儿很乖巧,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最终,焦急不安的林奇夫妇报了警。
警察的调查发现,最后见到金柏莉是在学校的操场附近。金柏莉的一个好朋友,普莉斯拉( Priscilla)在那天看到她在校园附近上了一个陌生人开的车,但遗憾的是,她记不得那个司机或是车的样子了。
八个星期后,在佛罗里达苏凡尼地区的一个公园里,人们发现了金柏莉的尸体。但是,因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警察能够得到的线索很少。
后来,在一处僻静的小路上,警察们发现了那辆白色的小货车。班迪抛弃了这辆车,因为现在,他又有了一辆他更熟悉更喜欢的车,一辆橘红色的甲壳虫。但是,这辆车并没有带给他好运。
在1978年2月15日夜里10点多,在佛罗里达西潘斯克拉区巡逻的警官戴卫。李看到一辆橘红色的甲壳虫轿车。李警官对这个区域很熟悉,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辆车,他记下了车牌,打电话到警局,发现这个车牌已经有人报告被盗了。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刻加快了车速,跟上了那辆甲壳虫。
就像几年前在尤他州出现的情况一样,班迪发现有人在追他,立刻加快了车速。但是,开了一会儿以后,班迪的车突然停在了路边。李警官命令班迪从车里面出来,靠在车边背过手来,就在李警官给他带手铐的时候,班迪突然转过身来,和李警官厮打起来。班迪挣脱了李警官,拔腿就跑,李没有办法,只好掏出手枪,开了一枪。班迪倒在了地上,当李上前拉他的时候,班迪突然动手要夺下李手中的枪,但这一次,强壮的李警官没有在让他得逞,最终将班迪铐了起来。
第3章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48节 对魔鬼的审判
现在,重新落入法网的班迪面临着至少两项谋杀罪名的审判。在1979年6月25日,班迪在佛罗里达州的麦阿密接受了第一次审判。这一次的审判主要是关于1978年1月14日晚在女生联谊会宿舍发生的血案。
审判一开始,就受到了公众极大的关注。大批的媒体记者聚集在法庭外,在当时的报纸上,泰德的名字更是以特大的黑体字频繁出现。他被控涉嫌36项谋杀罪,他的名字,仿佛就已经成了噩梦的代名词。人们称他为“复活的魔鬼”,“怪物”等等。
在女生联谊会血案的审判中,泰德决定自己为自己辩护。他深信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的罪名一定不会成立。泰德的陪审团主要是由一些非裔美国人组成,在法庭审理过程中,他们一直都很注意观察泰德的表现。
有两件事让陪审团对泰德的罪行感到深信不疑。一是尼塔。纳尔瑞的证词。当法官问站在证人席上的尼塔,她在那个恐怖的夜晚看到的从楼上下来的男人是谁时,尼塔豪不犹豫地指向了泰德。
另一件事就是理查德。索沃伦(Richard Souviron)博士对于莉莎身上的咬痕的描述。站在证人席上,里查德博士描述了在莉莎身上发现的咬痕。他一边向陪审团介绍,一边将图片展示给众人。可以看出,泰德在莉莎死后,在她的臀部留下了很深的牙印。
里查德博士指出,在莉莎身上发现的齿痕和班迪的牙齿记录是一致的。由于每个人在成长和使用的过程中,造成的牙齿的磨损都是不同的,因而每个人的齿模可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莉莎身上的咬痕不会是来自别人。看着悬在空中的照片,泰德意识到,这一次他是输定了。
到了7月23日,在经过了7个小时的讨论之后,陪审团达成了协议。当法官念到“谋杀罪名成立”之后,坐在被告席上的泰德大叫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就快来临了。
按照佛罗里达州的规定,每个案件都要进行独立的审判。在女生联谊会宿舍凶案中被判定杀害莉莎的罪名成立之后一个星期,泰德。班迪又一次坐进了被告席。这一次是关于玛格利特的被杀,的主审法官还是上个案件的法官,泰德也被给予了一次在法庭上进行申辩的机会。
在申辩的过程中,泰德表现得很激动,他说自己完全是被警察陷害的,他说整个的诉讼程序都有问题,完全是一场闹剧。他没有罪,因而也不需要请求什么人的谅解。而坐在法庭上的泰德的母亲,也流着眼泪恳求陪审团和法官重新考虑泰德的死刑定罪。
但是,主审法官考沃特(Cowart)坚决地认为泰德就是凶手,他宣布判处泰德死刑两次,执行的方式是将泰德送上电椅。
接下来泰德要面对的就是金柏莉。林奇失踪案的审判了。现在,他已经不那么自信了。当1980年1月7日庭审开始的时候,泰德决定聘请律师了。他请了朱利斯。艾弗瑞坎诺( Julius Africano)和莉恩。汤普森( Lynn Thompson)作他的辩护律师。这一次,他们的策略是以泰德作案时精神失常作为辩护的理由。
现在,泰德在法庭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镇静和理智。他甚至对证人大喊大叫,在坐位上也经常表现得很痛苦。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赢不了的,现在这场审判的结果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在林奇案中,警方的证据也很充分。在金柏莉失踪的那个下午,有三个人曾经看到过班迪开着那辆白色的小货车,其中一个人曾看到泰德牵着金柏莉的手走进小货车。而且,在车里也发现了班迪的衣服纤维。在小货车的地毯上,有金柏莉的血迹、和班迪血型相符的精液,在金柏莉遇害时穿的内裤上的血型也和班迪的一致。
不出所料,到了2月7日,整整一个月以后,在将近7个小时的讨论后,陪审团的裁定还是“罪名成立。”两天后,法官当庭宣判了班迪的第三次死刑,执行方式还是用电椅。但这一天,最令人震惊的事是泰德在向作证的卡萝。安。布尼(Carole Ann Boone)进行问询的时候;泰德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向卡萝求婚;而卡萝竟然答应了。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法庭上,而双方又都发了誓,所以按照佛罗里达州的法律,他们的婚姻是合法的。很快,裁决就下来了,而刚刚成为新郎的泰德又被押回了监狱。
对于泰德的婚姻,人们都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无法否认的是,泰德对于女人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在他所谓的“结婚”以后,甚至在他被关进监狱里等待死刑的期间,泰德曾收到过数以千计的女人的来信,很多人都对他表示出好感。
第3章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49节 认罪
审判结束以后,泰德并没有完全放弃努力,在1982年,他在一个新的律师的帮助下向佛罗里达高等法院就女生联谊会宿舍的凶杀案判决提出了上诉,然而,他的上诉被驳回了,仍然维持原来的死刑判决。
在这一年里,他的儿子出生了。但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一直生活在极度贫困之中。
1985年,泰德又对金柏莉案件的判决提出了上诉,但是,结果仍然还是维持原来的死刑判决。之后,他又聘请了一个新的律师,试图推翻他的死刑判决。原本他的死刑执行日期应该是1986年的3月4日,但是,在他的新律师玻莉。尼尔森的努力下;被推迟到了1989年1月24日。
在泰德被执行死刑之前,他决定承认自己的罪行。在此之前,关在监狱里的泰德曾经协助过华盛顿州的鲍伯。坎普尔博士,调查在西雅图附近出没的另一个连环杀手,被人称为是绿河杀手的连环杀人案,他很信任坎普尔博士。现在,他决定要和坎普尔博士见面,坦白自己的罪行。
坎普尔见到泰德的时候,距离他被执行死刑还有11个小时。他带了一个录音机,在监狱里的一个房间见到了泰德。但是,甚至在事后他听录音的时候,都不能相信泰德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泰德告诉坎普尔,他有时会把一些被害人的头放在家里,作为纪念品,而且,有时,他甚至还会奸尸,或者将尸体保存在房子里很久,坐在尸体前面反复地端详、回忆。在坎普尔看来,泰德有严重的性倒错和恋尸癖。而且,按照泰德自己的描述,死在他魔掌下的人至少在30人以上,甚至,还有人估计在100左右。但是,具体的数字,甚至连他自己都难以记清楚了。
在监狱里,泰德一直被单独监禁着;因为他所犯下的罪行;如果将他和别的犯人关在一起;他一定会受到虐待。他的牢房原来关的是约翰。斯潘克林克(John Spenkink);也是个死刑犯;他被送上电椅的那天,一个音乐频道还同时播出了一段烤咸肉的“吱吱”声。
第3章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50节 一个魔鬼的诞生(1)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泰德做出了这的惊天大案呢?在他被处死前17个小时,在位于佛罗里达州斯塔克的州立监狱,他还曾接受过《聚焦家庭》杂志主编,心理学博士詹姆斯。C。道森的访问,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詹姆斯博士后来说,泰德在讲述这些的时候,眼中带着泪水。让我们看看这次访问,也许可以回答一部分我们心中的疑问。
詹姆斯博士:现在是下午2点30分;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你将会在明天早上7点钟被执行死刑。你现在想什么呢?这些天来你都有些什么样的想法?
泰德:我不必要骗你说我完全可以控制这个局面或者说我已经适应了这个结果。这就是个时间问题。有时我感觉非常平静,而有时不是。我现在想的是要充分地利用我还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说要有效地利用这段时间。现在我很镇静,可能是因为我和你坐在一起的缘故。
詹姆斯博士:按照警方的记录,你杀了很多的妇女和女孩儿。
泰德:对,是真的。
詹姆斯博士:这些都是怎么发生的呢?让我们回忆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行为呢?在你看来,你是出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没有受到过什么性、身体或者精神上的虐待。
泰德:是的。那也是这个悲剧的一部分。我长在一个非常好的家庭里,有一对充满爱心和奉献精神的父母,有四个兄弟姐妹。我们这些孩子就是父母的全部。我们一家经常去教堂,我父母既不吸烟也不喝酒,更从不赌博。在家里没有人争斗或打架,那是个很好的基督徒的家庭。
但是,在我12、3岁的时候,我在当地的日杂店和药店里看到了一些带有色情内容的杂志。小男孩们还经常在街区的马路上玩耍,常常会看到人们倒出的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