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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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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傅元影摇头道:“不,老爷子没疯,疯的是我。”琼武川恼道:“什么意思?”傅元影淡淡地道:“老爷子是赢家。赢家是不会疯的。”


确实如此,十年前复辟大决战,江刘柳都死了,琼武川却活了下来,这是因为他站对了边,靠对了人,从此跃居为朝廷第一世家,无可动摇。不过傅元影却不知道,原来当年国丈选择了杨肃观,竟是因为此人的面相。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人生许多事,往往莫名其妙,这叫天命。傅元影也不想追问了,伸手拉住国丈的裤带,将他的睡裤拉了下来。琼武川道:“雨枫,你别当我是老糊涂,告诉你,我琼武川为人做事,向来是有远见的,好比说。。。。。。好比说。。。。。。”傅元影接口道:“出手打跑自己的孙女?”


“他妈的屄!”琼武川用力一拳头捶在床上,吼道:“存心气我是吧?混蛋。。。。。。你说!说!我为啥要打芳儿?”国丈气得结巴,傅元影却是面不改色:“老爷子是怕那姓卢的,是么?”


琼武川喘道:“看你跟了我这许多年,总算还不糊涂啊。。。。。。”伸手搭住傅元影的肩头,提腿进了裤脚,咬牙道:“你。。。。。。你晓得那姓卢的像谁?”先前国丈才说的杨肃观身有王者之气,现下又替那姓卢的看起相了,傅元影替他绑好了裤带,便又取来外衣,道:“老爷子,手举高。”


国丈微微喘气,慢慢穿上了袖子,道:“那姓卢的,让我。。。。。。让我想到了我儿子。。。。。。”


傅元影闻言一怔,停手下来,只见国丈抚面低喘:“雨枫、你说。。。。。。为何琼翎样样都强过我,却会比我早死?”傅元影无言而对,正要带着国丈穿衣,却听一声哽咽:“因为他这个人。。。。。。比谁都有良心。。。。。。”话到嘴边,突然激动起来:“所以他。。。。。。注定要第一个倒下!”


砰地一声,国丈把脚一踢,猛听轰然巨响,木桌飞了起来,撞破窗扉,直直堕到了楼下。屋外响起一片惊喊:“怎么了?”傅元影大声道:“没事!这儿有我!”


琼武川虽然年老多病,可发起威来,气力仍是骇人,看他鬓发凌乱,抄起了桌上钢鞭,使劲一扫,乓琅一声,先将衣柜扫得塌了,随即反手一抽,又将花瓶尽数砸破,傅元影也不劝阻,只退到了墙边,静静看着老人家发泄。


良久良久,国丈放落了钢鞭,双肩不住抽动,竟似哭出了声。傅元影替他穿上外衣,低声道:“老爷子别这样了。当年翎少爷他。。。。。。是自愿喝下那杯酒的。”骤然之间,老国丈仰起头来,热泪却从眼角滑落,咽哽道:“雨枫,你。。。。。。你也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的父亲么?”


傅元影低声道:“老爷子,这话该问您的一双儿女,不能问我。”叹了口气,便从衣架上提起朝袍,径自披到琼武川的肩上。

这件官袍色呈艳红,双肩绣以狮虎,正中補子则是一只五彩火凤,看琼武川官袍加身,不知怎地,原本气息急促,却变得呼吸刚猛,原本鬓发凌乱,却成了豪迈落拓,他不再是什么糟老头,而是本朝右柱国、复辟大战第一大特功,“奉天翎运推诚武臣”,琼武川。


忙了半个时辰,国丈总算穿戴完毕,傅元影擦了擦汗,道:“老爷子,可以走了么?”琼武川用左右叉腰,右手提着刚鞭,静静地道:“你坐下。”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天下最大的灵丹妙药,就是这一帖。琼武川穿上了官袍,说话也威严许多,眼看傅元影乖乖就范,便道:“我这儿有件大事,攸关我琼家满门生死,得立时与你商量。”傅元影心下一凛:“老爷子说的是怒苍。。。。。。”


国丈制住了说话:“错了。什么怒苍之祸、八王之乱,都要不了你我的性命,真正能见生死的事,是这一件。”说话之间,便从枕头下取出一张字条,塞到“雨枫先生”手里。傅元影微微一奇,正要开掌来看,琼武川却道:“先别忙。”


国丈目光深沉,傅元影却是心下迷惑,看现今朝廷两件大案,一是立储案,也就是国丈嘴里的“八王之乱”,再一个便是“怒苍之祸”,西郊阜城门外的那把火,前者保卫群臣、后者包围京城,都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可国丈却似心有旁骛?


屋里静悄悄的,只见国丈握住傅元影的手,嗓音转为柔和,低声道:“雨枫,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傅元影欠身道:“过完元宵,雨枫就五十了。”琼武川伸出手来,轻抚他的面额,低声道:“这么说来,那个秘密。。。。。。你也守了二十四年了?”不知不觉,傅元影身上发抖来了,寒声道:“老爷子,你。。。你这话是。。。。。。”国丈低声道:“那杯毒酒又来了。”


砰地一声,傅元影竟尔滑倒在地,张嘴骇然,琼武川轻声道:“打开纸团。”傅元影大口喘息,勉强撑起了身子,只见掌心里有张字纸,已让国丈揉成了一团,他慢慢将之展开,却见到一行字,见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傅元影颤声道:“这。。。。。。这是。。。。。。”琼武川道:“猜吧,天下第一大笑话是什么?”


傅元影脸色铁青,慢慢将字翻到背面,看到一行字迹,见是:“皇后娘娘的儿子。。。。。。”


“不姓朱”


“啊呀!”徒见这心里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饶那傅元影练了一辈子的内功,还是忍不住手抱头,狂叫出来,正要将纸条撕得稀烂,却听国丈道:“定下神来,什么都别动。”


傅元影低头喘息,咬牙切齿,有听国丈附耳道:“把字条收好,咱们还得靠它指引,揪出幕后主使。”听得提醒,傅元影啊了一声,这才想起这字条是个线索,他将字条贴肉藏好,深深吸了口气,语音颤抖:“老爷子,这。。。。。。这字条是打哪来的?”


琼武川替他斟了杯热茶,道:“喝下去,先定定神再说。”傅元影坐了下来,慢慢喝了几口热茶,让心情定下,听得国丈低声道:“我一早起床,见到案上压了这张字条,拿起一看,才知出大事。”


傅元影咬牙切齿:“有内奸,我。。。。。。我即刻召人来问。”正要转身离房,却又让琼武川拉住了:“不要节外生枝。这不是府里人送进来的。”傅元影嘶哑道:“何。。。。。。何以见得?”


琼武川静静地道:“只要我琼家的人,哪怕是一条狗、一只鸡,都会受这字条牵连。谁会傻到拿自己全家的性命开玩笑?”


姜还是老的辣,这张字条若是泄露出去,那便是罪夷九族的大罪。琼府上下两百余口人,无一人能脱身。国丈不愧经历过两次复辟政变,生死关头,拿捏精准。反倒是傅元影方寸大乱,喘了口气,低声又问:“那。。。。。。那照老爷子看,这字条是什么人送进来的?”


琼武川道:“我推算过,此事只有两个可能。其一,便是立储案。”傅元影心下一醒,忙道:“徽唐徐丰鲁?”琼武川道:“正是。现今立储在即,这些藩王兔崽子早在抓我琼家把柄,掘地三尺,无所不用其极,这便让他们查出了蛛丝马迹。那也未可知。”


傅元影听着,忽道:“不会”这回轮到琼武川“哦”了一声:“何以见得?”傅元影道:“老爷子,世上的秘密只消经过我的手,便不会再外泄。”傅元影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断端无转弯余地了,料来“徽唐徐丰鲁”便把琼家的祖坟都掘开了,也挖不出这字条上的秘密,此间事情,必是他人所为。


“喀。。。。。。嗨。。。。。。”琼武川推开窗扉,朝外吐了一口浓痰。傅元影又道:“老爷子方才说了两个可能,另一个是什么?”琼武川提起茶碗,漱了漱口,道:“义勇人。”


“义。。。。。。义勇人?”傅元影面色微变,琼武川皱眉道:“怎么?你也听过他们?”傅元影低声道:“我。。。。。。我曾听过若林提起过几次,说朝廷里有一帮人专和杨大人作对,好似叫‘反杨十大臣’,也不知是真是假。”琼武川嘿嘿一笑:“好你个吕若林,明察秋毫啊。。。。。。”


傅元影不愿拉师兄下水,便转过了话头,道:“老爷子,您和这‘义勇人’有仇么?”琼武川道:“我是杨肃观的盟友,这义勇人却是杨大人的死敌,你说咱们俩家有仇没仇?”


傅元影低声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何以这般憎恨杨大人?”琼武川道:“这些人有的是朝中大臣,有的是江湖术士,全都吃过杨肃观的亏,于是便以柳昂天的名头为号,结盟立誓。”傅元影纳闷道:“柳昂天?这人不是过世了?为何要以他为号召?”琼武川道:“相传柳昂天。。。。。。死于杨肃观之手。。。。。。”傅元影心下一凛,立时默然低头,不再多问了。


守密之难,难如登天,想傅元影的肚子早被秘密装得满了,如何还装得下新东西?听得秘密又来了,忙掉过话头,低声道:“老爷子,倘使这字条真是义勇人搞的鬼。。。。。。那他们是要。。。。。。”


琼武川附耳道:“他们是要我背叛‘镇国铁卫’,下手扳倒杨大人。”


傅元影心头大震:“那。。。。。。那要是老爷子不从呢?”琼武川道:“这字条便放到万岁爷的案上,你想咱们琼家会如何?”这话如同雷霆闪电,直打得“雨枫先生”作声不得。良久良久,听他低声道:“老爷子,你想过向杨大人求缓吗?”


琼武川道:“这事若让杨大人知道,我琼家立时便倒。”傅元影闻言一愣:“老爷子,你。。。。。。你不也是镇国铁卫的。。。。。。”琼武川嘿嘿一笑:“雨枫,你还是没弄懂啊,你可知义勇人的靠山是什么人?”傅元影沉吟道:“是。。。。。。宰辅何大人?还是。。。。。。伍大都督?”


琼武川摇头道:“错了,是皇上。”傅元影霍地起身,颤声道:“皇上?”琼武川淡淡地道:“你可知皇上怎么称呼杨肃观?”他笑了笑,自知傅元影猜不出,便道:“杨党。”


眼看傅元影呼吸加促,琼武川便叹了口气,道:“当年复辟政变之后,皇上立时察觉朝廷藏了所谓的‘杨党’,遍布朝野。你且想想皇上好容易才拿回了大权,却又听说朝廷里另有党派集结,他会怎么想?”傅元影低声道:“日夜忧惧。”琼武川木然道:“你说对了。”


史记韩信传有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卧榻之旁,岂容有人鼾睡?依此观之,杨肃观其实形势危殆,绝非外人想像得那般大权在握。


傅元影啊了一声,却也听懂了。正所谓飞鸟不尽、良弓不藏,只要秦仲海未倒,皇上便不会和杨肃观撕破脸。傅元影点了点头,低声道:“难怪老爷子会说‘义勇人’的靠山便是皇上。原来藏着这一层道理。


琼武川道:“没错,皇上不能没有杨肃观,却又信不过杨肃观,为了压制杨党的势力,皇上对反杨大臣总是恩宠有佳,若非如此,那年马人杰把皇上骂得一文不值,如何能留下一条命?”


“马人杰?”傅元影皱眉道:“他。。。。。。他也是反杨十大臣?”国丈道:“客栈里有句话,叫做“俊杰万山风”。你猜猜,这个‘杰’字指的是谁?”傅元影低声道:“便是马人杰?”


国丈道:“就是他。反杨十大臣,善穆义勇人,这‘俊杰万山风’里的‘风’字,正是柳昂天的儿子柳云风,‘万’字则是现在都察院的大头儿万吉祥。上头那个‘俊’字,则是内阁辅臣牟俊逸,你别看马人杰官大,论资排辈,还只能排到第七。”


听的朝廷重臣云集,专以反杨为己任,傅元影自也暗暗心惊,忙道:“除了这五人,另外还有谁?”国丈道:“头牌五位,至今尚未现身。客栈虽说到处刺探,至今还是没有个定论。”傅元影低声道:“这些人从不露面,彼此怎么联系。”


国丈道:“这就不清楚了。每回朝堂上要与杨党争执,多由牟俊逸、马人杰他们发动,不过除开‘反杨’这们功课,这些大臣平日多半自行其是,就拿这饿鬼东渡的事来说,牟俊逸主战、马人杰主和,两人便各执一词,公开对着干了。”


傅元影对朝政不甚关心,心里只挂记着字条,又道:“那照老爷子看来,义勇人的大首领究竟是什么人?”国丈叹了口气,道:“此人神出鬼没,仿佛有百变之身。我几次差人跟踪马人杰,他却都能及时脱身,至今仍是一无所获。”


傅元影微微一凛:“老爷子派人跟踪过马大人?我怎么不知情?”国丈淡淡地道:“你们华山玉清是名门正派,有些事不好出面。我便没通知你。”


傅元影咳嗽一声。自知国丈私下还养了一批探子。白日里的事情,多由华山门下代劳,夜里的事情,则交由这批密探来干。虽说武功比不上华山的大剑客们,下手却狠辣可许多。


傅元影默默听着,忽道:“老爷子,皇上知道您也是‘杨党’吗?“琼武川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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