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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吸血鬼点点头,当它爬上副驾驶座的时候,年轻人的目光落在它赤裸的大腿上,他轻轻吹了声口哨,“我敢打赌你是从什么人那里逃出来的。”小吸血鬼听不懂他的话,年轻人看到它抬起黑色的大眼睛,茫然地望着他,“好吧,那么我的黑头发的小朋友,你要去哪里呢?”他用英语问道,并试着把手搭在小吸血鬼的肩上,顺着背脊一路摸下去,小吸血鬼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哪儿也不去。”它回答道。
樱泽推开驾驶室的车门,伏尔加小轿车内散发着甜腻的血腥味。他看到小吸血鬼正趴在年轻人的身上,他们的姿势就像沉浸在性爱之中的情侣,它的脑袋伏在他的脖子上,身体随着吮吸的动作微微起伏着,从它的双唇之间吐出了重重的喘息声,年轻人也在喘息着,他半睁着灰蓝色的眼睛,将头侧向一边,他的脸上混杂着痛苦和欢愉的表情,他的手搭在小吸血鬼的背上,像要推开它,又像是要抱紧它。樱泽注意到年轻人高高鼓起的裤裆,他将手探向小吸血鬼赤裸的双腿之间,果然,它也勃起了。
一阵强烈的嫉妒抓住了男人,他挤进狭小的驾驶室,在他的身后锁上了车门。年轻人茫然地将头转向他,他在看着他,又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小吸血鬼尖细的犬牙还嵌在年轻人的脖子里,男人在它的身后撩开大衣的下摆,抚摸着它光洁的臀部,它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埋头吮吸,男人将座椅调低,使他可以挤到小吸血鬼的身后,他托起小吸血鬼的臀部,用双手掰开它的臀瓣,借着路灯的微光,他看到那个狭小的洞口正随着它吮吸的动作一张一翕,男人用食指和无名指撑开紧绷的小穴,将中指探入其中,并微微转动着,小吸血鬼有些着恼地扭动着身体,企图摆脱探入体内的异物,它的嘴唇依然覆在年轻人的脖子上,吮吸的动作还在继续着。这一举动激怒了男人,他抓住小吸血鬼的腰,将它拖到自己的跟前,然后他解开皮带,将自己的器官强硬地插入它的身体。
小吸血鬼从年轻人的身上抬起头,苦闷地晃动着脑袋,男人的器官坚硬炙热,撑满了它的下身,他故意插入得非常缓慢,小吸血鬼的喘息开始变得急促,它不自觉地加紧双腿,扭动着腰肢,“淫荡的小东西……”它听到男人在它的身后呻吟了一声,惩罚似地握住了它的下身,小吸血鬼惊喘了一声,放开身下的年轻人,紧紧地抓住了座椅的两侧,它的大腿内侧开始颤抖,“不行……不行了……”它小声呜咽着,企图挣脱男人的手,男人推开年轻人的身体,那具身体了无生气地滑落到车后座的地板上,他的脑袋卡在两个坐位之间,以古怪的姿势注视着他们。男人抱过小吸血鬼,让它背靠在座椅上,他抬起它的双腿,再一次进入它的身体。
车厢里弥漫着血和精液的味道,与已往不同,被嫉妒所吞噬的男人变得暴烈,他粗暴地将它的头按在座椅的靠背上,将舌头伸入它的嘴里,它的口腔里还含着鲜血,浓烈的血腥味使刺激更加强烈,男人狠狠地吮吸着它的舌头,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动作,让小吸血鬼再次射在了他的手上。它几乎是尖叫着,向前倒在他的怀里。他抓住它,继续摇晃着它的身体,它的臀部被自己身上流出的液体弄湿了,他的手指深深嵌入滑腻的肉体,他的器官也更深地埋入它的体内,液体喷涌而出,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他轻轻抚摸着它的头发,夜晚那么安静,他能够在车辆经过的间隔中,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他起先不明白,为何心脏跳动的声音会如此响亮,然后他注意到,那是两颗心脏,他的心脏和它的心脏,正在以同样的节奏跳动着。
小吸血鬼坐起身来,它的嘴唇微启,仿佛想说什么,他掩住了它的嘴巴,“嘘,”他说,“你听到了么?”
小吸血鬼点点头,它将自己小小的胸脯贴在男人的胸膛上,“真好……”它说。
至少他们还活着,至少他们的心脏还在跳动。
第二十五章
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还有多少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无穷无尽的幸福啊!
陀斯妥耶夫斯基《罪与罚》
苏联国家文艺书籍出版社 1957年 第五版
秋季如此短暂,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皑皑白雪填补了季节之间的空白。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暴风雪冻结了表盘的指针,时间的流逝变得迟缓,世界退回到开始的混沌之中。大雪覆盖了所有的山峦、河床、农田、草场和道路,所有的方向都消失了。在厚厚的积雪之中,高底盘的越野车也显得无能为力,车轮不断地陷入雪坑中,发出刺耳的空转声。推土机刚刚铲开积雪,路面又被飞雪再次填平,这场徒劳的战斗永无止境。
罗季昂上校(他的全名叫罗季昂?罗曼内奇)坐在蓝白相间的巡逻车中,双颊因为车内的暖气而泛着红光。尽管有当地驻军的火炮牵引车在前方压雪开道,糟糕的路况让巡逻车和其他的车辆一样,被迫放慢速度。推土机铲下的积雪就堆在道路两侧,形成高高的雪墙,阻隔了视线。罗季昂上校收回投向车外的目光,转而凝视他手里一直把玩着的东西——一颗扭曲变形的弹壳——弹壳的底部曾经被高温熔化,但从完好无损的弹头依然可以辨析出,那是一颗M5的子弹。两个月前,他们在纳霍德卡附近一家被烧毁的农场中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意儿”,并汇报了莫斯科总局,他认出了那颗子弹,于是案件转交到莫斯科第22警局涉外办事处。他们找到了那辆失踪的小型卡车,逮捕了几个倒卖车辆的黑市商人,而犯人依然在逃。
有人曾经看到犯人出现在通往新西伯利亚的国际列车上,但当他们匆匆赶到,强行截下那列火车之后,才发现犯人在发车前的最后一刻下了车——犯人非常狡猾,而且残忍,他们频繁地更换路线,沿路抢劫车辆,甚至杀害车主,以混淆警察的视线,西伯利亚大铁路沿线的主要城市都留下了他们的罪行。罗季昂上校为此承受了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在最近的一次公开采访中,作为莫斯科第22警局涉外办事处的主要负责人,罗季昂上校为迟迟未能逮捕犯人向公众道歉,并表示了他将犯人绳之以法的坚定信念,“俄罗斯公民的安全正在受到威胁”,主持人从他的手中接过话筒,以这句话结束了采访。他看了那档节目,镜头缓缓拉近,给予主持人最后忧心匆匆的表情特写,最后定格,而罗季昂上校坚毅的脸则完全看不见了。
他妈的,他们干嘛不拍拍我们在冰天雪地里追踪犯人的镜头。罗季昂上校在心里暗暗诅咒道,他摇下车窗,大声询问前方的道路情况,但是暴风雪立刻吹散了他的声音,雪珠狠狠地抽打着他脸上的脂肪,他连忙将头缩回车内,他听到电台广播反复播报着这次风暴:新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和波利古斯等城市的气温已经降至摄氏零下57度,目前全地区已有1042公里的道路被积雪阻断,交通部分的负责人奉劝居民们不要贸然外出——他们遇到了十年罕至的寒流。听到这里,罗季昂上校不仅不再焦急,反而悠闲地靠在座椅上,哼起了小调——暴风雪滞留了他们追踪的脚步,但同样也将犯人困在了积雪的荒原之中。
但是罗季昂上校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与他相隔三个车身的前方,有一辆银灰色的伏尔加小轿车发动了引擎,掉转车头,驶下公路,准备冒险横穿雪原。积雪覆盖了车牌,使罗季昂上校没有认出那辆轿车。如果罗季昂上校知道犯人就在那辆车上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命令火炮牵引车碾过前方的车辆,直扑上去。当他得知他竟然让犯人在他的鼻子底下溜走时,他懊恼得直捶打自己那颗略微透顶的脑袋。
樱泽缓缓地掉转车头,将车驶下路基,积雪下的冻土凹凸不平,小轿车随时有熄火的危险,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从后视镜中他看到巡逻车上旋转着的红蓝色顶灯,小吸血鬼也看到了,它从后座的毯子里探出脑袋来,“他们是来抓我们的么?”它问道。樱泽将它塞回毯子里,“也许吧,我想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 他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河流,激流凶猛有力,在一望无际的平地上流速极快,连积雪也无法阻挡它的前进。那是鄂毕河的支流。河的对岸,城市的剪影隐约可见。 “那是什么?” 小吸血鬼再次从毯子里面钻出来,把脑袋伸到前座的两个坐位之间,向外张望着。“新西伯利亚。”他回答道,“西伯利亚大铁路沿线最大的要站。在那里我们可以搭乘到直达欧洲的火车。” 阴郁的苍穹下,这座钢铁之城闪闪发光。希望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他踩下油门,向河岸驶去。从后视镜中,他看到蓝白相间的巡逻车变得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外。
暴风雪推动乌云,阻隔了阳光,阴沉的天空低垂下来,几乎触着了地面,充斥在天地之间的茫茫大雪模糊了黑夜与白昼的界限。他们在前进,又仿佛没有,车轮不断打滑,陷入雪中,下车推行的间隔变得越来越短,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最后完全停了下来。樱泽跳下车,打开前车盖,腾空而起的浓烟让他后退了两步。小吸血鬼从后备箱中拎出工具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摇了摇头,“我们大概要弃车步行了。”小吸血鬼放下工具箱,踮起脚尖,向远处望去,新西伯利亚就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可以看到城市的尖顶,但当它试着在积雪中走了两步,它就明白,路途还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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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已经看不见的公路上,排成长龙的汽车开始缓缓向前挪动,一位身穿灰色制服大衣的年轻警官踏着泥泞的路面,走向巡逻车,他虽然冻得直打哆嗦,还是按照军人的标准向罗季昂上校立正行礼之后才进行汇报:“前方的路障已经设下,我们正在对每辆经过的车辆进行检查。还没有发现那辆伏尔加小轿车。”他看到罗季昂上校皱起眉头,“实际上……”年轻的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汇报,“有一位卡车司机向我们提到,就在离您不远的地方,有一辆灰色的轿车驶离了公路。”他看到罗季昂上校猛地从车座上跳了起来,肥大的脑袋狠狠地撞在车顶上,“那一定是他们,狡猾的家伙,狡猾的家伙……”他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竭尽所能地诅咒着,当他抬起头,看到年轻的警官正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时,他大声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留下两个人看守路障,其余的人跟我来!带上警犬!”
小吸血鬼停住脚步,向身后望去。在他们的身后,松软的,未经践踏的积雪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不用担心,”樱泽帮它拍去头顶的雪珠,“很快大雪就会覆盖一切。”他们都很狼狈,积雪落在他们的身上,被体温溶化的雪水渗入外套,又被风吹干,衣服变得冰冷,像一个铁壳子套在身上,小吸血鬼左右扑动双臂,想要抖掉身上的积雪,它在大衣外面裹着毯子,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地走在雪地里;他也不比它好到哪儿去,被溶化的雪珠打湿的头发垂在额前,风中抽打着他的脸颊,汗水流过眉毛,很快结成了冰霜。他们在雪中跌跌撞撞地行走,如果一个摔倒,另一个也会跟着摔倒,因为他们挨得那么紧,即使在暴风雪之中,小吸血鬼还是坚持要把自己的手插在樱泽的口袋里。
他们从黄昏走入黑夜,风渐渐小了,然后完全停止了。他们可以听到雪落在地上的沙沙声,除此之外,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小吸血鬼把手从男人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来,伸向天空,“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场雪,”它说,“真神奇,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一样,雪地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如果永远这样该有多好……”小吸血鬼转过身,拉了拉男人的衣角。他长时间地望着天空,在他目光所无法触及的地方,有一只无形的手将白色的雪撒向他们周围的大地,滔滔的白雪,仿佛宽恕这个无常的人世一般降下来,覆盖了肮脏的大地,于是世界归于空白,所有的罪行都得到了宽恕。他终于低下头,朝小吸血鬼笑了笑。
“是啊,如果永远这样该有多好。”他温和地说。
它抬起头,他也恰好抬起头,他们的目光触碰到了。谁也没有说话。在漫长的凝视之中,它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它的想法,而它也得以洞悉他的想法。
小吸血鬼攀住男人的脖子,让他俯下身来,它冰冷的嘴唇在他头颈温暖的皮肤上摩擦着,男人低低地喘息着,将手伸入它的衣服,他的双手环在它的腰上,将它拉近自己。
他们一起倒在雪地上。
他们迅速地脱掉身上的衣服,拥抱在一起,赤裸的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但是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却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