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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样!”小二连连摆手,瞪眼道:“选小倌咱百姓能这么兴奋么?这美男大会虽然是小倌馆举办的,不过选的可是整个夷城的美男,可不是小倌那种单一的俊俏模样!”
他摸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想,咕哝道:“那张传单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想成为美名远播的男人么?”旁边一桌,探过个脑袋,提示道。
“你想让万千女子为你疯狂么?”小二茅塞顿开,做憧憬状。
“你认为自己有独特的魅力么?”路人甲接上。
“不论你究竟是哪一种类型……”路人乙补充。
只见茶馆中所有的人深吸一口大气,在那两个外地客人震惊的目光中,执起筷子。
叮!
筷子敲击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摇头晃脑,一人一句:“你英俊,你威武,你儒雅,你豪迈,你清秀,你可爱,你冷酷,你俊美,你妖娆,你文雅,你阳光,你忧郁……”
叮叮叮叮!
齐声洪亮:“只要你想来!”
嘶!
外地的客人倒抽一口冷气,再也坐不住,急急问:“小二哥,几时开始?”
小二得意洋洋,为了夷城有这么个活动与有荣焉,他看了看天色,忽然一惊:“时间快到了!”
霎时……
茶馆内鸡飞狗跳,银子飞扬,所有的客人飞窜而出,朝着举办美男大赛的小倌馆撒腿狂奔。
砰——关门。
咔嚓——落锁。
掌柜的携着小二,边跑边道:“可要去占个好位置!”
这样的情景,正发生在夷城的每一个角落里,关于这件新奇的事,在传单发出的时候就仿佛长了翅膀,传遍了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茶余饭后,谈的说的皆是围绕着此事。
只几日的时间,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巷子里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倌馆,将要举行选美大赛……
哦不,选美男大赛!
而此时,就在整个夷城的男女老幼,都在朝着小倌馆进发的时候,其内三楼的厢房内,正有几人围桌而坐,悠闲的饮着茶。
砰!
拓跋戎仰头灌下一杯,杯盏砸在桌面上,正要再倒……
已经听见旁边一声戏谑的嗓音道:“这是茶水,你一杯一杯的灌下去,也成不了酒。”
他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匪夷所思的看着冷夏:“女人,就这么个狗屁的选美男,花千真的会来?”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眼中皆盛着几分笑意。
冷夏弯起眸子,戏谑道:“他会不会来,你还不是最清楚么?”
那不着调的,别说是现在全国通缉,就是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这样美男齐聚一堂的事,他都肯定来!
拓跋戎自然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复杂的紧,来回摇摆纠结着,一方面希望花千出现,一方面,坚决不希望他是因为各色美男才出现。
唔……
瞧瞧瞧瞧,脸都绿了!
他再灌了一杯,嘴里嘀嘀咕咕碎碎念,四只耳朵尖悄悄竖了起来,伸的老长,终于听见这人咬牙切齿的说了什么。
“该死的,你要是敢来,老子就……老子就……”
拓跋戎咕哝着“老子就……”,“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
俩人撇撇嘴,不再搭理这把茶水当酒喝,被花姑娘刺激出毛病的男人。
冷夏四下瞄了瞄,问道:“十七呢?”
战北烈笑眯眯,因着没有小兔崽子,心情极好:“下面那么热闹,他哪里坐的住,不用管他。”
她点点头,想了想,还真的不再管了。
战十七年纪虽然小,不过那脑子却绝对不小,尤其是这几年还为了和他爹作对,跟着老顽童勤练功夫,身手不说多么的好倒也不容小觑,普通的三流货色收拾起来,绝对的不在话下,尤其是轻功很有几分小成,就算闯了祸打不过,还可以脚底抹油。
不错,就是脚底抹油,那小子可没有什么气节这样的概念。
打的过使劲儿揍,打不过撒腿儿跑!
所以说,爹娘俩一点儿也不担心,小恶魔不出去欺负别人,那都是大吉大利了!
直接把她儿子给丢到脑后,冷夏走到墙侧,掀起了厢房的竹帘,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向一楼大厅内的情况。
厅堂的正中搭了个半月形高台,此时上面空空如也,而半个时辰之后,大赛举行之时,参赛的男人们就会走上去表演才艺,由着所有到来的百姓进行投票评选。
这一切皆是由着钟羽去张罗的,具体什么人参赛等等冷夏都没有参与过。
别看钟羽像个男人婆,办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滴水不漏。
这会儿,厅堂中已经围满了凑热闹的百姓们,更是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来,钟羽换了一身女子的衣裙,总算是有点老鸨的架势了,超大号的嗓门在大殿内吆喝着,这一开声,连屋顶都震了三震。
“王公子,好久不见,里面请!”
“呦!许大人来了?快快快,给您留了二楼的包厢!”
“这位公子面生啊,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里面请,好酒好菜招呼着!”
“欢迎欢迎,公……”钟羽说到一半,磕巴了。
眼珠缓缓下移,移动到她胸前左右的位置,她大笑道:“小公子,你爹娘呢?”
走进门来的小公子,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的白白净净极是秀气,也可以说有点女气,尤以一双狭长的眸子为甚,只是其内含着满满的傲慢,而那衣着更是质料上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鼻孔喷出个冷哼,他仰着脸目不斜视,好像和钟羽说话,完全是脏了他的嘴。
“滚滚滚……咱们又不是出不起银子,不该打听的就少打听!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后面紧跟进门来一个年轻男子,更是娘里娘气,一脸的狐假虎威。
他冷哼着丢出一锭元宝,砸在钟羽怀里!
颐指气使:“赶紧的,这里鱼龙混杂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丢份儿,太丢份了,就这些低贱的人,怎么配跟咱们公子爷站在一起!快找个雅间好好侍候着!”
他嫌弃的在殿内扫了一圈,脸上尽是惊惧,好像和这些百姓呼吸同样的空气,对他来说都是灾难!
钟羽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撇了撇嘴,吆喝道:“带公子去二楼!”
年轻男子转向小公子,立马换上个谄媚的神色:“公子爷,小的说的就是这里,您一定满意!”
迎面跑来个小厮,摆出副笑脸儿:“两位公子,跟小的……”
砰!
话没说话,已经被人一脚踹倒,跌了个跟头。
小公子走上前两步,一脚踩上小厮的脸,跋扈道:“不长眼的狗东西!这里只有一个公子!”
待小厮连连点头,他才把脚拿开。
脸上被踩的红肿,小厮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捂着脸点头哈腰,一声不敢出。
袖袍一挥,小公子终于满意了,狭长的眸子俾睨着殿内的众人,趾高气昂的朝二楼走去……
砰!
方方迈出的步子,被一条肉乎乎的小短腿一绊,立马栽了个大跟头。
那小公子四肢呈大字形,屁股朝天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
丫的,再让你横!
殿内的大笑声此起彼伏,笑声中尽是痛快。
尤其是钟羽,开怀大笑前俯后仰,朝着罪魁祸首伸出个大拇指,以口形道:“小主子,好样的!”
这小短腿的主人,钟羽的小主子,自然就是四处溜达转悠着的战十七。
小鬼头收回腿,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得得瑟瑟,飞去个眼风:小意思嘛!
“谁?是谁!”一声稚嫩的怒吼传来,那小公子爬起身,怒意滔天的打量了一周:“谁敢绊……本公子!”
哈哈哈哈……
笑声更是激烈了起来,众人指着他交头接耳,从未有过的解恨!
只见他名贵的袍子皱皱巴巴,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已经狼狈的散了下来,歪歪扭扭的耷拉在耳朵边,两道鼻血蜿蜒的挂在鼻孔下,而那个随从样的年轻公子,更是直接被绊飞了出去,晕倒了。
他抹了一把,鲜血擦到袖子上,顿时惊颤万分:“血……血……”
“呀!”战十七迈着小腿儿,跑到钟羽的身边。
小手扯住她的衣摆,纯真的小脸儿上尽是不解,弱弱问:“羽姑姑,原来这么高贵的人,也会流血啊?”
钟羽弄不懂他的意思,没接话。
某小孩挑挑眉毛,对着白嫩嫩的手指,惊叹道:“我还以为他跟咱们不一样,流出来的会是屎咧!”
明明这声音软软糯糯,在喧闹的大殿内不该有人听见才是,偏偏清晰的钻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顿时换来再一次的哄堂大笑。
“你……你……”那小公子指着十七,半天说不出话。
“给本公子打!”突然,他一跺脚,大喝道:“打死这个小贱种!”
这气势汹汹的一声话落,众人皆惊,纷纷倒退了两步,以免殃及池鱼。
小鹰眸眨巴眨巴,其内一丝冰冷的寒光闪过,很好,敢骂小爷贱种!
战十七抱起双臂等着,小爷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
等啊等,等啊等……
等了半响,大殿内还是只有那小公子一人!
他尴尬的四处看了看,懊恼的一跺脚,也不再叫人了,两腿一蹬,扑向了一脸失望的小鬼头。
砰!
小公子扑了个空,再次摔了个四仰八叉,怒气冲冲的爬起来,只见原本应该站在这里的小屁孩,竟然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另一边?
他抿着唇,脸上尽是羞愤,再次扑去!
砰!
接着扑!
砰!
继续扑!
就这么来来回回,某个不到四岁的腹黑娃子,明显是在耍着他玩!
对付这么一个软脚虾,小鬼头自然是懒的动真格,在一众百姓的哄笑声和欢呼声中,脚尖飞点身轻如燕,纯白的小身影如鬼魅般闪烁着,笑眯眯的飘来飘去。
这边儿两个小孩一个追,一个飞……
一个追的趔趔趄趄,狼狈之极,一个飞的优哉游哉,满脸戏谑。
这么看着热闹,半个时辰也快要过了。
半月台上开始出现了一个个的参赛者,参赛的男人们各色各样,凡是能喊的出的类型,那真真是无一不全,直让来观赛的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大饱眼福。
三楼包厢内的冷夏,收回看着小鬼头的目光,转向了半月台上。
她点了点头,极是满意:“钟羽办事倒是很有一套,看样子该是早就进行过一轮初赛!”
“怎么说?”
摩挲着下巴,啧啧感叹:“看这台子上的,明显是经过了选拔之后的,这质量,啧啧啧……高的很啊!”
“有多高?”
轮番再打量了几遍,冷夏指向台子:“你看那个,身段纤细弱柳扶风,配上那唇红齿白的小模样,不得让所有女人的母爱泛滥?还有那个,高大挺拔满身正气,看上去倒是像个侠士,哪个女子不爱英雄?还有最右边的那个……左边第三个……中间那个……”
“是么……”
冷夏不怕死的点头,目光不离半月台:“是啊!”
“你——喜——欢——哪——个?”
“中间那个!他倒是很有点意思,气息沉厚下盘稳健,看样子功夫不错,一身的傲然遮也遮不住,不过应该也并没有要刻意的收敛,还有那眼里的戏谑,像是不过来凑个热闹,这人……”没待说完,某个终于反应过来的女人,眨巴眨巴眼睛,猛的闭了嘴。
旁边那人咬着后槽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醋意汹涌,这酸溜溜的味道喂!
尤其到了这会儿,“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再是压抑着都透了出来!
冷夏小小的吸了吸气,赶紧牵起个盈盈笑容,正要顺毛,忽然凤眸一凝……
只见方才品评的那个男人,倏地抬起头,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准确的寻找到了她!
四目对视,只一瞬间就掠开了去。
柳眉皱起,冷夏呢喃道:“好敏锐的人!”
话音方落,心中暗暗道了声“完蛋”,赶紧转过头,微笑。
只见某男的脸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鹰目扭曲着瞪着她,视线如一片片小冰雹子“咻咻”射过去,恨恨咬牙:“媳妇!”
某女仰头望天,好吧,还是得用终极绝招。
战北烈正恨的牙根痒痒,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看男人!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个柔软的身躯扑进了怀里,紧跟着唇上一阵湿濡的温热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