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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缓缓的仰起头,眼珠顿时瞪的老大!
只见上面树梢上,一个同伴大睁着眼睛,保持着侦查的姿势,勃颈处一道深深的血痕一刀封喉。
啪嗒,啪嗒……
方才以为是雨水的液体,此时正一滴一滴的落到脑门上,带着浓厚的令人作呕的腥气!
砰,砰!
与此同时,两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同伴,向着两侧倒了下去,溅起一地泥泞!
他浑身紧绷,正要动作,忽然喉间一阵冰冷的毛骨悚然的凉意,让他起到一半的身子骤然顿住,那僵硬的姿势持续了良久,才半张着嘴巴向后倒去。
冷夏收起手中的匕首,一身白衣洁净如初,皱着柳眉思忖这人方才的话……
而同一时间,小倌馆附近的七十人连带着三个商贩,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尽数解决!
肩头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战北烈,搂着她问:“想什么呢?”
冷夏的眉越皱越紧,方才她和战北烈拓跋戎等人,还有小倌馆内的数名暗卫,负责外面的这七十几人,再送出飞鸽传书,让监视保护荣郡王的弑天们分出一半的人手,去周仲所说的那间平房,将剩下的东方润的人,一举歼灭。
原本她留着这些人,只派出了几个弑天的成员监视着,是为了方便洞悉东方润的所有行动,到时有所防范,可是没想到那些人的能力也不差,十几日的时间查到了大秦的暗卫驻地,因着这里被发现,冷夏的选择就只有杀,否则一旦他们几人的行踪泄露出去,花千这“卖国贼”,和公孙柳这早就应该死去的皇子,必将引起花媚的剿杀!
更何况,还有她这西卫女皇,和战北烈这大秦战神。
这些黑衣人杀是必须要杀,可是另一方面,冷夏却从方才那人口中的话,嗅到了几分古怪的味道……
她将方才的话语呢喃着,霍然抬头!
不约而同,战北烈和她对视一眼,双双急喝:“不好!”
话落,两人如离弦之箭暴冲而出!
远远的,一句吩咐传了来:“钟羽,嘱咐所有人收拾东西,乔装打扮立即出城!”
听见二人话语中的郑重,众人分毫不敢耽误,迅速的冲进了小倌馆,按照吩咐行事。
雨势再急了些……
豆大的雨滴砸落地面,将一片片水滩砸的坑坑洼洼,泥泞而漆黑的长街上,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飞速掠行,如同鬼魅,但凡经过之地,雨水皆被极速带起的狂风席卷,出现了一瞬的定格。
荣郡王府。
少许的房间内点着蒙蒙烛火,透过窗格在夜幕下影影绰绰,夏日蝉鸣聒噪,合着大雨哗哗声响,更显的王府内一片幽寂。
其中的一间厢房外,两个侍卫打着哈欠,听着里面传出的呻吟声声,暧昧的对视一眼。
一个悄悄的凑过去,竖起大拇指,嬉笑道:“格老子的,老爷都花甲之年了,还这么厉害!”
另一个捂着嘴,一脸淫荡:“要我说,是姨娘厉害,这都小半个时辰了,瞧瞧这叫的……啧啧啧……”
“哎……老爷好福气,有个如花似玉的妾侍,咱们可就惨喽!”
“可不是,这大雨天的,有的听,没的干!”
……
房内的声响渐渐停歇,一个指指里面,“完事了!”
两人心照不宣,嘿嘿奸笑着,忽然,白眼一翻,齐齐倒了下去。
砰!
黑白的身影一闪,战北烈一脚踹开房门,鹰目顿时一片冷沉。
衣袂相擦的声音响起,几条影子落到两人的身边,正是应该守在这厢房外的林青和齐盛,“姑娘,你怎么来了,荣郡王没……”
话说到一半,双双愣住,一脸懊悔。
砰!
两人跪地,请罪:“姑娘,是咱们办事不利!”
只见房间内,荣郡王仰躺在床榻上,眼珠睁的老大,胸前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入心房,大片的血泊逶迤流泻,而房间的另一扇窗子大开着,那所谓的姨娘已经不见踪影。
冷夏并未责罚,就连她都没想到,东方润的会这般狠心!
小倌馆门口的暗卫,一旦被她发现,那么就不得不杀、不能不杀,更是只能分出一部分荣郡王府的弑天,去剿灭剩下的两百余人,这是个没有选择的选择。而留在荣郡王府的弑天,有了这般先入为主,定然放松了警惕,认为东方润的人,正在被同伴剿杀,不会再有人前来,东方润就借着这个时间,让那所谓的姨娘在床笫之上,将荣郡王刺死。
归根究底,这三百多人的暗卫,全部都是他的弃子!
以一手培养出的暗卫性命,换取荣郡王一人的性命,这买卖,若是冷夏和战北烈这种,将手下视作亲人的主子,必然是不会做的,可是东方润,竟就狠的下这心……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双双笑了,不知是感叹东方润的心机深沉手段毒辣,还是为那些忠心耿耿却被主子双手送出了性命的三百暗卫。
这一局,他们虽然输了,却输的不悔!
为了花千,他们中计。
反过来,为了计划,牺牲了三百手下的东方润,冷夏想他必定不会觉得可惜,可是在她看来,这……
真心悲哀!
两人不再多言,吩咐林青道:“通知弑天所有人,迅速出城,和城外的钟羽等人汇合,向着大秦撤退,不要停顿!”
“姑娘,那你呢?”林青急忙问。
“皇宫!”
翌日清晨,即便是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依然如往常一般,早朝在寅时准时开始。
上朝的官员们冒着大雨,自轿子里向外看去,纷纷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天色尚且昏暗,可是长街上竟多了不少的行人,这些行人一个个腰背挺直,满脸焦急,右手不自觉的放在腰间,在各个民房外查探着。
狐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早朝,金銮大殿上方的龙椅上,却未见皇上身影,只有太后在御座上静静道:“皇上身体微恙,这几日暂时缺席,在寝宫内静养。”
皇上是否微恙,这一点不好说,不过紧跟着一刻钟后传来的消息,却是实实在在的。
荣郡王死了!
当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于昨夜在床笫之上,被刺杀身亡,这样的一个消息,不可谓不震撼,这下子,百官们齐齐傻了眼,将怀疑的探究的“肯定就是你”的目光投向了上首。
尤其这目光中含着满满的控诉,你说你恨荣郡王也就算了,竟然让他一个堂堂王爷死在床笫之上,死在办事之中!
人都死了还落下个晚节不保,你狠毒不狠毒!
在这样的目光下,花媚真真是比窦娥还苑,咬碎了一口细牙也于事无补!
解释说不是她干的?
靠,当咱们傻呢!
于是乎,无可奈何的花媚只得以两个字,逃避了这百口莫辩的怀疑:“退朝!”
文武百官怒在心头,年逾花甲的荣郡王,在朝堂上的影响堪比战北烈在大秦,这样的一个人被那狠毒的女人给杀了,直让他们在早朝结束之后,就回去三三两两的开起了小会议,这会议的中心直指花媚。
就俩字:下台!
第二日,众官员的联名上书还未送上龙案,另一个消息直接将南韩的朝堂炸开了花……
此事源于一名并不起眼的官员,口口声声有证有据,当年病逝的皇长子竟还活在人间,这个消息一出现,病逝一事亦是引起了众官员的思索,当年先皇驾崩不久,皇长子就跟着得了一场大病,这件事人人都知道,可是那病到底是真是假,没人亲眼看见过,一切只是花媚的一面之词,当初小皇帝年纪尚幼,花媚一介女子以太后的身份垂帘辅政,那时还没露出欲当女皇的勃勃野心,百官中除了荣郡王一党外,其他还是大多呈赞赏敬佩之心的,对于她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可是此时再翻出陈年旧事,皇长子公孙柳的死因,就漏洞百出了!
不过那官员虽说知道皇长子在世,可若要说他在哪里,亦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百官收起了怀里的联名上书,放弃让纨绔的小皇帝提早执政,心中暗想着早日找出皇长子,让小皇帝退位让贤一事。
反正不管怎么说,花媚的下台是必须的!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三日,又一个消息炸过来,将南韩的朝堂炸的外焦里嫩。
东楚发兵了!
东楚皇帝东方润,擅自撕毁了和平友爱的协议,二十万大军开到了南韩的边境,待到消息传了过来,大战已经拉开了序幕。
这等时刻,百官大骂东方润“卑鄙下流厚颜无耻阴险龌龊下作**不要脸”之余,也想到了小皇帝。
公孙铭再怎么纨绔不着调,好歹也是个皇帝,外地入侵之际必须有皇上这个主心骨。
花媚在凤椅上独坐良久,一再声称皇上龙体欠佳,更是有加重之势,然而耳边一声声的催促,和百官怀疑的忿恨的眼睛,让她只得再次给出两个字:“退朝!”
这一再的推脱,百官无可奈何中,心里也不免有了怀疑,小皇帝该不会是……
这么想着,又齐齐摇头,虎毒不食子,若说花媚会加害她的亲生子,众人倒是不相信的。
谁知第四日,这不相信竟变成了证据确凿深信不疑!
皇宫中传出了消息,小皇帝根本就不在寝宫,甚至连整个南韩的皇宫里都没有他的踪迹,换句话说,小皇帝失踪了!
失踪了?
骗鬼呢!
文武百官这下子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绝对是花媚将公孙铭暗地里谋害了!
于是,已经忍了三日之久的朝臣,终于群起而攻之!
南韩在外侵的同时,内乱了……
南韩的朝堂上,一连四天,可以说是日日有惊喜,然而在这个“惊喜”中,花媚也一早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早在公孙铭失踪的当夜,她已经派出心腹伪装成百姓,在夷城内地毯式搜索着……
从前不知道是一码事,如今将这一连串的事串在一起,必然知晓有幕后黑手操纵着这一切,花媚有了目的性的查,要查自然是查的出,于是在第二日,小倌馆的一切都已经呈报在了她的桌案上,了如指掌。
随着翻看着送来的资料,那双倒吊的眸子里,越来越冷戾,当下派出了一个心腹,带着御林军出城追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手下得令离去……
嘶啦!
洁白的纸屑漫天飞舞!
撕烂资料的手狠狠的攥成拳,花媚红唇微张,冰冷而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名字,一字一字从喉间磨砺而出,杀气冲天!
“战北烈!”
“慕容冷夏!”
“花千!”
“公孙柳!”
“阿嚏!”
与夷城毗邻的一个小城镇中,某对男女双双打了个喷嚏。
某男一个高蹦起来,溅起地面水花无数,抓着女人的双肩从上到下再从下回到上从左到右再从右回到左然后斜着交叉着旋转着打量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惊呼:“媳妇,胎气啊!”
这因为一个喷嚏而抽风的男人,自然就是战北烈无疑。
而此时狂翻白眼的女人,当然就是冷夏。
她掀了掀头上戴着的斗笠,看着眼前连绵的大雨,摇头道:“没事,估计是连日来的雨,有点着凉了!”
这么一听,战北烈非但没放下心,反倒更紧张了!
他惨白着脸,连连咕哝着:“这时候,才发现有那愣子的好啊!”
一只白净的小手伸过来,抓住冷夏的衣摆扯了扯。
她回头看去,就见斗笠的面纱后,长相清秀颇为女气的十岁少年,一脸小心翼翼:“什么时候能见到舅舅?”
这个少年,正是小皇帝,公孙铭。
当日冷夏和战北烈潜进皇宫,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了出来,既然东方润想让局势混乱,那么他们索性将南韩这一方浑水,搅的更加的乱!
依照冷夏先前的分析,荣郡王一死,花媚必遭到朝中百官的口诛笔伐,而解决这件事的唯一办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公孙铭杀了,到时候南韩的皇室死了个干净,凭借花媚的势力和手段,为皇只是早晚的事。
自然了,这其中要经历多少的内乱厮杀,却是难以言说了。
而这一切都是在没有公孙柳为前提的情况下,东方润查到了小倌馆,手下中又明显有一个女子没死,难保她不知道公孙柳这个人,将这件事泄露出去,那么花媚和小皇帝的处境将会更加的危机,百官有了公孙柳这个希望,必将更急于让花媚下台。
到时,一边是内乱,一边是外侵,一边急于寻找皇长子,一边必杀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