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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众人慌乱四顾。
忽的,从城门处一个惊叫传来:“大军!是大军!有大军将咱们包围了!”
哗!
这一声惊叫,仿佛一个炸弹,轰然炸响在整个芙城内,这三不管地带已经自由了二十年,就连临近的西卫都不会搭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可是此时,却突然来了一支军队!
用脚指甲盖想,也知道是因为台上的那个女人!
瞧着一双双或者惊慌失措,或者杀意弥漫的眼眸,冷夏淡定无波,嘲讽的勾着唇角,目光朝着另一侧看去。
众人随着她看过去,齐齐惊了!
一个青衣磊落的清冷男子,牵着根麻绳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过来,眼眸呆呆中,好像脑子很有些问题。
而当众人的眼睛,落在麻绳的后面,方才的猜测瞬间推翻了!
只见麻绳的后方牵着的,一个一个尽数是方才缺席比赛的七十几个人,独眼汉子,采花书生,毒娘子……
原本一直处在食物链顶端的这群人,原本凶神恶煞看不顺眼一刀就砍人的这群人,原本大摇大摆的活在全城畏惧中的这群人,此时一个个乖顺的奴才一般,鼻青脸肿满目瑟缩,被系着麻绳的脖子一缩一缩的,跟着老老实实的往前走。
七十余个人,排成了一条长龙,没有一个敢插队,没有一个敢得瑟,规规矩矩本本分分。
全城内鸦雀无声,只有城外轰轰传来的大军脚步,在上空响彻着……
某个呆子将这群被整治的俯首帖耳的恶霸牵上擂台,功成圆满之后,就站在一旁呆呆不动,目光放空,开始神游了。
冷夏很满意,她转向下方站着的黑压压一片人,冷冷的笑了。
这笑容绝美似山巅盛开的一朵白莲,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切入正题,她淡淡道:“现在城外共有十五万的西卫大军,你们的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否则……我保证,会死的很惨,很惨!”
“哈哈哈哈……”诸多癫狂的大笑声传来。
其中一个身材矮壮的男人,仰头看着上面,鄙夷大骂:“格老子的,小娘皮大言不……呃!”
话音戛然而止!
尚且没有骂完,大张的嘴巴里涌出一股一股的鲜血,“砰”的一声,抽搐着向后倒下。
砰砰砰!
而除去他之外,方才所有出声大笑的人,不论是站在人群的哪一个角落里,齐齐以同样的死法,变为了尸体,咽喉处不知什么时候,似闪电一般射入了一枚袖箭!
冷夏淡淡的收回手,扫视一周,饶有兴致的问:“还有谁有异议?”
轰!
数万的人,后退一步。
对待这些恶人,就是要以武力震慑,方才的那七十人是她和老顽童等人,在这四天的时间里悄无声息的解决的,这对下面那些多少年来生活在他们压迫下的人来说,是一种震慑,而这次的袖箭杀人,也是震慑!
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恶,我比你更恶!
双臂环胸,冷夏冷笑着在擂台上缓慢的踱着步,下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却分毫的声音不敢出,听着她清冽的嗓音,在寂静的上空飘荡着。
“从今天开始,这芙城归西卫管辖,一切政令和西卫的政策等同!杀人者,偿命!盗窃者,下狱!这芙城不再是个三不管地带,不再任由你们胡作妄为!”
“你们想走可以,三年后!但是在这三年内,所有人所有事给我按照规矩来,你们可以当自己是坐了三年的牢狱,这其间芙城的兴建便有你们负责,我要三年后看见一个崭新的芙城!”
“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不是在问你们的意见,这个是通知,是命令,你们不是遵循的就是拳头大才有发言权么?现在我就告诉你们,但凡有不遵教化者,斩首!”
“最后……”她顿住步子,看向一个个面色各异的人,他们有的嗫喏,有的思索,有的衡量着利弊,有的呈现了几分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疯狂,冷夏看在眼里面色无波,只嘲讽的一勾唇:“我不管这里面都有什么人,你们都有多大的本事,在我的面前……”
凤眸中含着俾睨天下的狂妄霸道,嗓音似炸雷轰响:
“你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趴着!”
是虎给我趴着……给我趴着……趴着……趴着……
一声声的回音振聋发聩,那其中的戾气、杀气和霸气,让每一个城内的人不由自主的软了脚,他们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在内他们不是她的敌手,即便心里多么的不平衡,也不敢当这出头鸟率先反抗。
在外还有十五万大军镇守着,即便是他们一齐暴起,最后也敌不过大军的剿杀。
他们怕了,真的怕了,越是凶恶的人,越是不将人命当命的人,越是在乎自己的性命,这些一个个凶神恶煞恶贯满盈的恶人们,此时互相对视着一时不知所措。
某小孩原本满眼亮晶晶,冒着一颗颗小红心,崇拜的望着他的娘亲,忽然怀中一空。
小脑袋低下一看,小鹰眸立马弯成个月牙。
只见原本在他怀里抱着的小黑虎,黑漆漆的身子如幼猫般大小,这会儿正五体投地,呈一个大字型趴在地上,毛茸茸的毛迎风抖啊抖,以实际行动响应了冷夏的话语,顺便还仰起脑袋张开满是嫩牙的嘴巴,发出了一声独属于丛林之王的……
呃……
稚嫩吼声:“嗷呜……”
旁边被吵到的一个汉子,立马恶狠狠的瞪过来,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台上的女人,大骂:“让这只猫,他妈的安静点!”
小黑虎顿时耷拉下脑袋,委委屈屈咕哝两声,伏地画圈圈了。
人群中,传出了一声颤抖的问话:“你……你……你到底是谁?”
这一句,微弱中带着几分颤音,却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一个个望着台上的女子,肝胆俱裂: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凤眸似钻,黑发如墨,她淡淡的俯瞰着台下,似一个神抵般高高在上,那张绝美的面容上,扬起一个清冽而傲然的弧度,仿佛没有什么能看入她的眼,秋风吹拂起衣袍和发丝飞舞,城外的脚步声终于临近……
铿!
一声巨响,外面大军停顿,万人齐跪:“叩见吾皇!”
当天夜里,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数万人的芙城里,并非所有的人都收起了心思,不少凶暴的狂徒突然反抗,被冲入城内的大军压制了,还有少数奸猾之徒,选择晚上逃离,亦是血溅当场。
不是冷夏凶残不仁,而是面对这些狂徒,只有杀鸡儆猴!
翌日一早,当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到城墙上一具具乱箭传心的尸体的时候,城内的一切不和谐声音,尽皆湮灭。
此时,冷夏站在芙城的东门,对城外驻扎的大军副将吩咐道:“十五万大军,留下五万常年驻守,一直到三年后,剩下的可以休整一番,回去军营了。”
副将连连称是,他们四日前,收到了女皇的飞鸽传书,当时简直是一头雾水,可是看到信笺上的印章时,再也不敢怠慢,从西卫以西的军营朝着这边连夜赶来,一刻的时间也不敢休息,正好四日赶在了城内人齐聚的时候,大军压城。
“另外,但凡有信鸽出城,一律射杀,所有妄想出城的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她牵起一边站着的儿子,转身朝着城内走去,忽然一顿,笑道:“四天不眠不休的赶路,辛苦了。”
副将受宠若惊,呆立在原地,半响没有言语。
直到女皇已经进了城,才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跪地高呼:“恭送皇上,恭送小皇子!”
冷夏牵着儿子的小手,在城内缓缓的走动着,所有经过的地方,众人齐齐闪开三米远,她也不介意,和儿子有说有笑,极是悠闲,现在要等的,就是沙漠风暴过去,出城寻找宝藏。
胳膊被某小孩摇晃摇晃,战十七小鹰眸弯弯,问道:“娘亲,城里有探子么?”
冷夏咂着嘴巴,看了她儿子几眼,这小家伙,竟然政治触觉这么敏锐!
不过,这只有四岁的小子……
瞧着她一脸的惊叹,战十七笑眯眯:“十七是看出来的!”
看?
小脑袋点了点,小手朝着远方一指:“那,就是他,鬼鬼祟祟的跟着咱们!”
冷夏望天,好吧,她儿子还真的是“看”出来的,当下一拍某小孩的屁股,指挥道:“解决了去!”
压榨童工的某亲妈,一丁点的羞愧都没有,某个被指挥了的小童工,亦是屁颠屁颠的“咻”一声,朝着那个鬼祟的人飞去。
等了良久,就在冷夏开始狐疑的时候,小童工回来了。
他仰着小脸儿,羞涩对手指,邀功:“十七把他打昏了,然后提溜着送去了城外的军营里,有副将叔叔解决,娘亲就不用操心了!”
冷夏莞尔失笑,在战十七粉嫩嫩的脸颊“吧唧”亲上一口,顿时,小一号的战神脸立马笑开了花,笑的见牙不见眼。
望着这和某人一模一样的脸孔,心尖立时揪了起来,那个男人啊,已经二十三天没见了。
某小孩鼓起腮帮子:“娘亲,不准看着十七想他。”
某娘亲打死不承认:“谁说我想他了!”
俩人对看一会儿,同时叹气一声,小孩儿牵起娘亲的手,肉肉的触感让她的心都软了,就听身边的儿子,稚嫩的小嗓音道:“娘亲,十七也有点想他了,真的只是一点点哦!咱们快点去找宝藏吧,带着宝藏去找他。”
“唔……”眸中笑意一闪而过,冷夏不自觉的翘起唇角:“等到沙漠风暴过去,咱们立即出发!”
战十七瞪眼:“娘亲,你笑成这样还说没想他!”
冷夏望天:“这小兔崽子,诈我!”
两人说说笑笑斗着嘴,手臂一摇一摆朝着前方走去。
如今这座芙城内的事,算是暂时的告一段落,剩下的她也已经有了安排。
城里的确应该潜伏着不少他国的探子,各国的上位者从来都没有放弃对宝藏的寻找,必然会派遣一些心腹潜入芙城,寻找宝藏的线索。这留下的五万大军,一方面,是对立面的人的震慑,另一方面,就是切断这芙城和南韩东楚之间的联系,务必让这里成为一座孤城。
而芙城的重建问题,自然有这几万的城民来解决,其实按照她原本的意思,在没进入芙城之前,曾想过将这些人收入麾下,数万人的战斗力,又皆是身手高明之辈,定然是战场上的一大利器,然而在看见了他们的凶残和嗜血之后,立即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这个一国女皇,绝不能拿百姓的安危来赌博。
那么如今,这群人就只好暂且充当芙城的免费劳工,唔,不用白不用。
而芙城的管理,就暂时的交给陈文孝和城外的副将,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互相监督合作。
剩下的,唯有等到沙漠风暴停息,进入崎兰沙漠了!
正想到这里,前方人影一闪。
一女子悠然落于一侧,没骨头一样的倚着根廊柱,如猫一样的琥珀眸子,沧桑、野性、魅惑,她懒洋洋道:“据姑奶奶的估计,今夜风暴就可以过去,出城的话,明天大概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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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一声吼:“昨天答应的,今天办到鸟!”
☆、第二十三章 生与死的较量【首打文字版VIP】
一望无垠的漫漫戈壁中,起起伏伏的弧度一直延伸到天尽头,如浪头涌动着,浩渺的黄沙被狂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的飞舞旋转,遮蔽了火盘一般的赤红日头。
而日头的正下方,正有一溜的骆驼昂首前进着,于炎炎日光下,投下一个个长长的倒影……
不过在这些骆驼里,却有一只瑟缩着脑袋,腿肚子连连打着转,走一步颤三下,那张似马似驴的脸上,含着几分无语凝咽的苦闷,就差四蹄跪地以头抢地了!
此时,冷夏望着身下眼睛里泪水打转的骆驼,再望望她儿子怀里的小黑虎,无语的望了望天。
早知道,该把这丛林之王,放在城里的!
即便一个生活在沙漠,一个生活在丛林,可是动物之间的天性却始终难改,如今这感觉,就好像大老鼠的背上骑着一只幼猫,猫再小,那也是猫!
小黑虎浑身的绒毛一抖,傲娇的仰天一声吼:“嗷呜……”
骆驼快哭了。
稚嫩的吼声猛的噎在嗓子眼里,黑漆漆的脑袋可怜巴巴的趴伏下。
冷夏收回阴森森的警告目光,满意的咂了咂嘴,感受着身下剧烈的颤抖,简直怀疑,这骆驼怕是快要尿失禁了。
“按照地图的方向,咱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