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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选择要痛快不少,小歌谣只思索了眨巴眨巴眼的时间,就奔着慕二蹬蹬蹬的爬去了。
一个天雷当头劈下,某小孩半张着嘴,被劈的外焦里嫩,决定重新思索一下,疼爱妹妹这件事的必要性。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件事的直接影响就是,战北烈乐了。
大秦战神哈哈大笑,欢快之极,一想到闺女最开始的挣扎神色,忽然就觉得圆满了!
最起码,排在那小兔崽子前面!
一瞪眼:“小鬼,你还嫩了点!”
战十七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神色恍恍惚惚,懒的搭理这人。
凤眸眨巴眨巴,闪过几丝感兴趣的神色,不可否认,虽然这是个很无聊的实验,但是冷夏动心了,大秦战神一向是二十四孝最佳好妻奴,媳妇的眼神一动,就看穿了她的意思,甚至不用指挥直接把闺女第三次拖到了正中。
冷夏犹犹豫豫,伸出一条腿儿,还没迈过去,小歌谣就痛快的做出了抉择,甚至连考虑都没有,非常之没有悬念的小脑袋一撇,小胳膊小腿儿连连交错,攀住了慕二扎根在沙滩上的腿。
冷夏瞪眼,大怒:“你好歹是我生的!”
小歌谣抿唇,咧嘴,大哭:“哇——”
极具震撼力的大喇叭哭声再次上演,冷夏摸摸鼻子,很是无奈的撇了撇嘴,决定不跟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丫头,计较了。
媳妇吃瘪,闺女大哭,战北烈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自然要哄。
于是脑子第二次抽了的大秦战神,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其实是同一个游戏,他拉着冷夏和小十七一起站到了另一头,以一家三口对抗对面的慕二,慕大神医十分无语无奈的小小吐了口怨气,再次呆呆的站到了对面。
小歌谣眼泪汪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忽然就不哭了,好奇的望着那边的三个人,还有另一边的一个人,抽抽噎噎的忽闪着漂亮的小凤眸,依依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冷夏忽然奇思妙想,估计她闺女在算啊!
慕二,五分。
战北烈,四点九分。
十七,四分。
她自己,咳咳,虽然极端的不愿意承认,不过冷夏猜想是……负三分。
唔,这么加加减减,她们这一方依然高过慕二那边少许,于是小歌谣果然痛心疾首的看了慕二几眼,慢吞吞依依不舍的一爬三回头,朝着一家三口爬去了。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两一击掌,三人激动欢呼!
总算赢了那愣子一回,这算不算人多力量大?
远远的,并排坐在岸堤上的狂风三人,看着这情形齐齐一拍脑门,一脸的见了鬼。
狂风大叹:“这还是咱们英明神武的爷,和睿智彪悍的小王妃么?”
雷鸣无语:“这整个儿一七百五啊!”
闪电眨眨眼,稀奇问:“啥叫七百五?”
雷鸣伸出一根指头,顺着那边三个人,从爷到小王妃到小主子,挨个儿的点过去:“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三个加起来正好!”
这边三人狠狠的唾弃着那边的一家三口,而一家三口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则这大秦战神坐下的三大暗卫,估计从明年开始到退休的几十年里,都可以被发配去崎兰荒漠,养骆驼了。
小歌谣慢吞吞的爬啊爬,爬到一半,忽然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不解的望着对面的爹妈和哥哥……
只见大秦战神狗腿儿一笑,八颗牙齿整齐又闪亮的露出来,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闪烁着:“媳妇,闺女惹你生气了,咱不带她玩?”
冷夏想说,她的肚量也没这么小,但是一见这有了媳妇没了闺女的某战神,心里的满足感顿时呼呼往上升,不得不承认,这感觉倍儿舒爽,于是她勉为其难一点头,意思了意思:“这……好么?”
战北烈心里翻白眼,他媳妇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凤眸能不这么亮么?
于是乎,心里有着小小得意的冷夏,和急于哄媳妇的战北烈,再加上方才受了挫的战十七,齐齐决定,不搭理那小屁孩了,三人齐刷刷撇头,转身,在小丫头傻愣愣的目光中,迈着正步大步走远。
小歌谣忽闪着小凤眸,忽然咧嘴笑的清脆,屁股一转调了个方向,再次回到了慕大神医的怀抱。
某男回头朝着闺女眨眨眼,唔,媳妇高兴,闺女也不用挣扎,老子真正牛气啊!
一望无垠的金色沙滩上,海水一浪一浪的涌了上来,小十七堆着城堡玩的高兴,冷夏扯过他搂在怀里,看着十七仰起的小脸儿上,眉眼弯弯灿烂的笑容,而她,则靠进战北烈的怀里,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
远方一个咸蛋黄缓缓的落下,映的天际霞光璀璨,海面绯红粼粼。
“媳妇,咱们的闺女太不可爱了!”
“唔……也还好吧?”
“不行,哪有闺女不亲娘的?”
“唔……这倒是。”
“这种行为,坚决不能放任!”
“唔……有理。”
“所以……”
“唔?”
“咱们再生一个吧?”
“……”
“回去就生,今晚就生!”
“……”
第五节。
翌日,傍晚。
钟苍再次收到消息。
昨夜押运硫磺的大秦护卫,在官道上遭到堵截。
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亮的夜色中,两百个东楚皇室密卫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眼前,大秦的暗卫早先因为追击润,大部分被调遣分散,如今剩下的不过数十人,数十人对阵两百个东楚密卫,若是个顶个战斗,两方战斗力应该不分上下,但现在如此大的人数悬殊下,没有任何的悬念,金鳞卫以绝对的数量优势稳稳胜,大秦暗卫拼死抵抗,死伤十人。
金鳞卫不愧为皇家密卫,动作迅速,行动雷厉有素。在夺得硫磺后迅速兵分两路,一路押运着硫磺先行撤离,余下三十人断后以免大秦负顽,继续纠缠追击。
直至援军赶到,断后的三十人被悉数斩杀,一场无声无息的争夺战结束。
然而被劫掉的硫磺,早就在黑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战北烈坐在大案前,敛目听着钟苍的汇报,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案,发出“笃笃笃”的沉闷声响,这是他思索时的不经意的动作,钟苍不言不语等待他的指示。
过了半响,鹰眸倏地睁开。
他摊开一张海域的羊皮地图,两手支着案几,于油灯下地图上细细的巡梭着。
沉吟着什么。
冷夏靠在后方的床榻上,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一串贝壳,问道:“先前去追击润的暗卫,如何了?”
钟苍面有愧疚,回道:“润一路向着咱们这里撤离,之后忽然失去了踪迹。”
她点点头,也不能怪暗卫办事不利,润这明显已经谋划准备了几个月,不论是调虎离山还是金鳞卫堵劫硫磺的行动,包括他在暗卫追击下的退路,想必早已经安排的完善,天衣无缝。
“你说……他向着咱们这个方向撤离?”
“是,追击润的暗卫并没有伤亡,自铎州以南一路向着东南追击,是往咱们这里来的方向。不过属下并不认为他会选择走东祈渡,海军衙门数十万水军在这里,还有爷和小王妃坐镇,这个选择太冒险了。”
“不错,”冷夏站起身,一边朝大案走去,一边道:“走这里便是和咱们硬碰硬,这不是他的风格。”
按照那人一贯的作风,凡事都该转个两道甚至三四道弯来考虑,更何况这般浅显的道理,他们数十万大军在这等着,润若是来了,就是送死!
战北烈抬起头,见走到面前的媳妇,朝她示意地图。
地图上条条线线以标注出东楚的海岸线,那一大片湛蓝的海域正是楚海,再向西方,便是三个与它接壤的国家,北燕,大秦,南韩。
凤眸一凝,冷夏点在地图上一点,留下个浅浅的指痕,也正是战北烈的视线所及。
“楚堰江!”
“是,”战北烈点点头,拉过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着,分析道:“向北从赤疆军营的方向,就是咱们当初去落峰关的那条路,一直翻山越岭横渡楚堰江,背后有落峰关下的东楚军营作掩护,这条线最为安全。”
冷夏正要说话,外面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狂风凝重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王妃,军营外有一个匣子……是给你的。”
“送进来。”
狂风走进来,后面跟着雷鸣和闪电,将匣子放置在桌案上,三人欲言又止:“没有人发现是谁送来的,直接就放在军营的外面,不过……”
很明显,他已经看过里面的东西了。
冷夏点点头,拿起匣子端详着,木制的没什么特别,在市集上随处可买到的东西,盖子上贴着张宣纸,写着四个极为清秀飘逸的楷书,勾划间可见淡淡的傲气:慕容冷夏。
观字识人,只这四个字,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没什么担忧的打开盒子,毕竟这般诡异出现在军营外的东西,狂风他们必然要检查一番,既然送了来,足以说明没有问题。
盒盖掀起,凤眸定定的看着里面的东西,缓缓的升腾起一股戾气。
她将东西执起,放在手中把玩着,轻笑起来:“这是挑衅么?”
这东西在场的人都熟悉,萝卜大小的竹筒,两头被密密的封上了粘土,最上方的一头上有一个小孔,露出了一条细长的引线,在油灯昏黄的光芒下,闪烁着一种危险的感觉。
正是她在这里研制出的土炸弹!
而眼前的这个明显不是出自她手,手法上有少许的不同。
早就有了心理上的准备,她倒是没有太惊讶,将引线搓开瞧了瞧,同样的由麻布牛皮纸茅草制成,放到鼻端有一股淡淡的被硝水浸泡过的味道。
唇角缓缓的勾起,冷夏不由得赞叹:“巧夺天工!”
她相信当初寻找到的工匠,不会把这些秘方泄露出去,工匠是牧天牧阳找来的,两人知道这事的隐秘性,寻找的都是在本身都是长安做了一辈子的老工匠,身家可靠,底细清白,如今都聚集在长安一个秘密的地方,专门制作着这个,有战北衍那狐狸负责不会出纰漏。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润得知了炸弹的消息之后,在北燕寻到了一些爆炸之后的残余物,再暗中询问了塞纳城当初亲眼见过城门炸毁的百姓,虽然有严密清理过现场,也将炸弹的消息压了下来,不过对于上位者来说,若要找出点蛛丝马迹,还是可以的。
而后通过一些模糊的描述和残余物,有人经过研究,仿照着制作了出来。
距离北燕那一战,过了已经有五年,不论这研究的时间有多久,她来自现代又是军火方面的行家,作出这个不过小菜一碟,而对这里的人来说,其内火药的配比等问题,只从那些残余的灰烬,就能研究出来……
却是值得一赞了!
尤其……还是个女子!
战北烈揭下匣子上的宣纸,在字迹上扫了一眼,沉声道:“怪不得……召十一子六女,在润登基之后全都死了个干净,东楚的皇室几乎死绝,却独独留下了一个她!”
当初他们就曾疑惑,那女人美貌过人却从未在天下有过任何的传言,十几年来却不声不响不显不露,却被润留了下来,若是没有值得利用的地方,绝不可能。
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这个女人倒是有两下子,只不过……”他摇摇头,对这送来炸弹挑衅的行为,很是讽刺。
将手中的土炸弹掂了掂,冷夏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点头接上:“不过,太自负了!”
片刻后,放到一边,她沉声道:“东楚的国库中应该也有少许的硫磺储备,炸弹中虽然必须要有硫磺,但是所需并不太多,如果他们早已经做出了一批的话……”
说到这里,顿住。
润千辛万苦的谋划三个月,只为了大秦的硫磺,那么足以说明,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一争天下,也更说明了他要将这用在战争上的想法和决心,早在当初在北燕制作出的时候,他们两人就曾慎重的讨论过,这配方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一旦被有心人拿来征战五国,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甚至可以说,这将是整个大陆的一个噩梦!
然而此时,这件事明显要成真了,一旦润回到东楚,接下来的战争无可避免,冷夏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一旦在这落后的古代,两军交战是以炸弹为主要攻击力,那么将是怎样惨烈的一场大战,将会造成一个怎样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