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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谁啊!”叶一晃顿时感觉到了危机感,三两步跳了过来,警惕的在慕二身上扫来扫去。
刚才那老前辈突然一声不响的就跑了,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竟然就出来了这么个男人!
饿了?
饿了你吃饭去!
跟恩人说是什么事?
叶一晃敏感的察觉出不妥,非常不妥!
慕二微微的皱了皱眉,眼珠不转,依然定在冷夏的身上,重复:“饿了。”
冷夏想了想,如今战事在即,若是有个神医跟在身边倒也不错。
于是,她依旧牵着三只,回驿馆。
只不过其中的一只,由老顽童变成了慕二。
------题外话------
哇咔咔咔,三个男人一台戏,下一章,看三足鼎立~
第二卷 狂妃·锋芒 第十一章 三个男人
驿馆内,狂风三人不住的打着眼色,瞧咱们爷那张千年怨夫脸。
三人的身前,某人坐在摆满了菜肴的桌子前,黑着脸等媳妇回家,头顶嘶嘶冒着冷气,那小子太没品了,使出这么下流的招!
“阿嚏!”
甫一进门的叶一晃,耳根子一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狐疑的摸了摸胳膊,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战北烈“刷”的把怨念收起来,朝叶一晃前面的冷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笑容露到一半,突然僵住了,半笑不笑的扭曲在脸上,极为诡异。
寂静的厅堂内,开始充斥着大秦战神恨恨的磨牙声,二愣子!
这一个还没走,另一个又来了!
冷夏第一时间制止了他的炸毛,快步走上前,坐在他身侧,慢悠悠的说了俩字:“饿了。”
战北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媳妇饿了,这可不得了!
是大事,大事啊!
他立即夹了几筷子冷夏平时爱吃的菜到她碗里,体贴入微,低沉的声音轻轻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快吃吧。”
冷夏夹起一筷子吃掉,战北烈立马眉开眼笑,眉毛差点没从脸上飞出去。
叶一晃酸溜溜的看着俩人,一个笑的贼幸福贼幸福,一个面上神色淡淡,但眼里也含满了暖意。
他自动自觉跑到冷夏的另一边,“哗啦”一声拉开椅子,以惊天动地的巨响增加注意力。
这注意力的确是增加了,不过不是冷夏,而是战北烈,桌子底下隔空踹过去一脚,鹰目一瞪,闪老子媳妇远了点!
叶一晃呲牙咧嘴的受了一脚,小媳妇一般把凳子稍微朝冷夏的反方向挪了挪,老前辈啊,你在哪啊?
兄弟我被人欺负了啊!
慕二站了一会儿,见没人招呼他,自顾自的坐在了圆桌的对面,径自执起筷子,优雅而呆板的开始吃饭。
战北烈朝着他以下巴点了点,那意思:二愣子怎么在这?
冷夏歪着头想了想,以眼神简练答:路上碰见的。
战北烈瞪眼:这小子阴魂不散!
冷夏顺毛:战场上也许需要。
战北烈乐了,周身“咕嘟咕嘟”冒着幸福的小泡泡,原来母狮子是为了我!
这边厢两人以眼神交流,叶一晃看的惊奇不已,完了完了,这默契都到这种地步了!
兄弟我的挖墙角大路,任重道远,举步维艰啊!
虽然不知道他们俩说的是什么,但是他敏感的认为,一定是和对面那个新来的有关,战神似乎不喜欢那个人!
叶一晃摩挲着下巴,做沉思状,半响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朝着对面的慕二飞了个友好的眼风,那意思:兄弟,怎么称呼?
慕二夹菜,专心吃饭……
叶一晃眨眨眼,也不气馁,再接再厉:兄弟,小弟叶一晃。
慕二夹菜,专心吃饭……
就在叶一晃差点把眼珠子都眨掉了的时候,慕二终于有了反应。
他放下筷子,缓缓的转动脖子,目光呆呆的定在了叶一晃拼命眨动的眼睛上,歪头,思索。
凭兄弟我三寸不烂之舌,一定把你忽悠到同一个阵营!叶一晃受到鼓励,朝他露出一个极为亲切的笑容,继续努力: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慕二微微皱了下眉,就在叶一晃心下兴奋的时候,将脖子再次一点一点的转了回去,目光定在一道糖醋茄子上。
拿起筷子,夹菜,专心吃饭……
叶一晃的小心脏噼里啪啦碎了满地,抚额长叹,这眼神交流,果然是需要默契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战北烈一边吃一边看好戏,吃的大快朵颐,看的不亦乐乎。
冷夏看着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失笑摇头,这人,哪里还有大秦战神的风范。
叶一晃开始改变策略,既然没有队友的帮忙,兄弟我打不过你,烦死你!
于是他开始叽叽呱呱的说话,整个厅堂内由原本的一片静谧,转变为一万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直叫的聒噪。
叶一晃成功了,战北烈自开始的无视,到后来的心烦,再到此时,他剑眉一皱,下令道:“丢出去!”
狂风三人为这刚认的兄弟默哀了一秒,坚决听从主子的吩咐,抓起他的胳膊“轰”的就丢了出去。
三秒钟后,打不死的小强揉着屁股蹿了进来,老老实实闭嘴不语。
此时的战北烈展现出了大秦战神的大度风范,懒的同他再计较,专心给冷夏夹了菜,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冷夏吃掉他夹来的菜,碗里又被放下了一块儿鱼肉,正要夹起来吃,就感觉到身边那人的气息瞬时阴森了起来。
她一愣,将鱼肉放下,果然就见战北烈一张脸黑的不像样,另一边的叶一晃笑的贱兮兮。
战北烈自刚才就一直不断的给她夹菜,她也没注意这鱼肉竟不是他夹来的。
大秦战神“嘎吱嘎吱”的磨着牙,瞪着叶一晃给冷夏夹菜的手,这个贱爪子,得剁了!
他也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冷夏的碗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冷夏叹气,继续她的顺毛大业,将叶一晃夹的鱼肉放到前面的碟子里,再将战北烈夹的鱼肉放进嘴里,小口小口的嚼着。
大秦战神顿时满意了,瞧着叶一晃那酸鼓鼓的样,眯起眼睛顺了气儿。
再冲冷夏笑的甜蜜,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就差没在地上打两个滚儿,摇摇尾巴。
别看叶一晃这人怂,胆子小,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所以此时,他怒了。
冷夏看着他再次夹到自己碗里的菜,皱了皱眉,这边战北烈也夹来了一筷子,那边叶一晃不甘示弱,这边战北烈锲而不舍。
如此循环往复,两人狠狠的瞪视,咬着牙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她的碗里夹。
须臾间,整个碗里的菜已经摞的比天高,锥子形摇摇晃晃的堆在半空。
战北烈瞪眼:你丫再敢巴着我媳妇,我让你永远找不到媳妇!叶一晃咬牙:兄弟我不要媳妇,要恩人!难为对面的慕二依旧愣的雷打不动,以他的情商是完全看不出饭桌上的风云暗涌诡谲莫测的,目光一直呆呆的固定在桌子上被一筷子一筷子夹走的菜上,迷茫不已。
厅堂内噤若寒蝉,狂风三人老老实实的缩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冷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阴冷的目光在战北烈和叶一晃身上扫过,扫的俩人齐齐打了个哆嗦,脑中飞出两个大字:完了!
她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大步朝着厅堂外迈出。
战北烈眼巴巴的盯着她的背影,可怜兮兮的叫了声:“媳妇。”
同一时间,叶一晃缩头缩脑的唤了声:“恩人。”
冷夏的步子不顿,头也不回,可是那阴森森的背影,让两人齐刷刷的感受到了一个信息: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给我滚蛋!
空气凝滞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慕二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目光从已经被两人夹空了的盘子里转移,缓缓抬起头,语气中竟带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没吃饱。”
狂风三人吞了吞口水,以光的速度“刷”的躲出了厅堂,这个时候,还是闪的远些好,以免殃及池鱼。
待房内只剩下了三个男人,呈三角形默然而坐,一个黑着俊脸杀气冲天,一个哆哆嗦嗦望天望地,一个表情呆板眼神迷茫。
一炷香的时间后,战北烈突然就觉得自己傻帽了,跟这么两个人置气,丢份儿!
大秦战神内心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把,脚下一点,“蹭”的飞出了厅堂,心下忐忑,还是去哄媳妇要紧!
慕二眨眨眼,再眨眨眼,狠狠的皱了皱眉,想不明白,居然不管饱……
冷夏对付战北烈,通常是两个方法。
第一,直接打,暴力相向,这个是在和战北烈确定关系之前。
第二,就是此时,采取暴力不合作态度,完全将他当成空气。
战北烈说话,她听不见。
战北烈在眼前儿晃悠过来晃悠过去,她无视。
她翻着本书倚在床榻上,一页一页的看过去,眼皮都不掀一下。
战北烈急眼了,麻爪了,媳妇生气了!
他在屋子里暴走了两圈儿之后,猛的扑向床榻上,妄图以死皮赖脸的成人的方法,让她消气。
突然,大秦战神生生的在床榻前定住,一动不敢动。
冷夏的手腕在他两腿之间的前方一毫厘处,手腕上的护腕静静的躺着,只要稍微一动,里面就能飞出一只袖箭……
废了他!
虽然战北烈知道母狮子肯定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是这关系到他下半生的性福,真是……半点险都不敢冒。
啪!
在这深秋寒夜里,一滴冷汗顺着大秦战神的脸颊滴落地面,声音清脆。
战北烈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往后撤,远离了那只护腕,鹰眸内泛着期待的光,可怜巴巴的说道:“媳妇……”
冷夏斜了他一眼,收回手,最扛不住这人卖萌的小眼神儿。
她也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战北烈的醋性上来,居然跟叶一晃也较上了劲,她无奈之下就先离开,打断他罢了。
这人,实在太能吃醋!
大秦战神盯着她瞅了半天,一看危机解除,松了口气,猛的扑上床。
一手搂住冷夏的腰肢,一手将她捧着的书朝外一丢,手指一弹灭了油灯。
抱着媳妇睡觉!
翌日一早,狂风等人打点好行装,一行人准备上路。
方一出驿馆门口,就见到了围的满满的百姓,一个个衣衫褴褛跪在地上,正是昨日安排好的那些流民。
渠城城守恭敬的行了一礼,言语中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讨好道:“王爷,下官昨夜将王爷的安排给流民通报了下去,今日凌晨开始,他们就自发的来驿馆谢恩了。”
城守心下得意,哪个执政者不愿自己的功绩被百姓传诵?
流民密密麻麻的跪在驿馆之外,其中甚至有很多老人和孩子,自他出了大门开始就不住的磕头谢恩,眼中的麻木不再,转变为一种对生的希望。
战北烈安抚了流民,让他们回去,等待朝廷的物资。
待流民们千恩万叩之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他冷冷的瞥了眼城守,声音沉寒:“你身为一城父母官,却任由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彻夜跪在驿馆之外,置百姓安危于不顾,该当何罪?”
原本得意洋洋的城守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剧变!
他“砰”的跪到地上,请罪道:“王爷……王爷恕罪!是下官考虑不周,办事欠妥,王爷恕罪。”
城守跪在地上,看着战北烈上了马车,缓缓离去,冷汗淋漓。
“百姓跪了多久,你就跪多久。”
直到他的话被秋风远远的送来,城守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见着烈王的马车已经走远,却也不敢起来,老老实实的在驿馆门口跪着。
闪电歪着头问道:“爷,怎么不处置他?”
战北烈勾了勾唇角,沉声回道:“不过是想邀功而已,其他方面倒是也没多大的过错,对于流民亦是安排的妥当,小惩大诫就算了。”
冷夏歪着头看他,撇嘴道:“小惩大诫?这等天气让他在地上跪个几个时辰,起来也得去了半条命,你这惩处可不小。”
战北烈被媳妇揭穿,半点尴尬都没,一手搂过她的腰,理所当然的道:“若非如此,怎么能让他长了记性,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等荒唐之事。”
马车沿着官道极速行驶,一路行过了几个城镇,城守均收到了钟苍的命令,将流民放进了城内,安排的尚算妥当。
战北烈一系列的吩咐执行下去,总算是解决了流民的问题,保障了流民的温饱,没有引起任何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