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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玩什么?”刘均浩笑着附和。
芷染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
以前在刘家村时,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守夜的,倒是各家各府会燃放炮竹,不知道这里会不会?
老夫人笑弯了眼道:“倒是坐不住了!晚上肯定是一家人在一起守夜啊!不然,你想干什么?”
189 开口叫爹
大年初一这早,相府大门紧闭,到处是手里捧着东西,来回走动的下人。
库房外,方嬷嬷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家丁从库里一件件取出前几日便准备妥当的香烛纸灯、桌椅板凳等物。
“快、快、这些弄完,就去将前院厅堂里的看看,还有什么要换的,粟儿,你去厨房问问,可还有什么缺样儿的!”
“是,方嬷嬷。”
相府的厨房是独占一隅的,比起库房来,这里也清闲不了多少。
樱子娘看着厨娘准备祭祖要用的食材,嘴里担忧的说:“都手脚麻利一些,别是担忧了时辰,误了大事。”
初一上午祭祖,樱子娘一早,天还没大亮,就自崔副府的小府坻过来了,把樱子也带了过来,惟恐误了时节。
本来唐素卿体谅樱子娘,不想让她过来的,但是樱子娘也明白事理,知道唐素卿才把厨房的管事下了,这会儿正没人可使,她若不来盯着的话,这些事情,也没一个贴心的人可能插手。
“崔婶,这么早就来了,食材可都准备好了?方嬷嬷那边催了呢!”粟儿笑意晏晏的上前,与樱子娘说话一点都不敢拿大。
虽然有些不满夫人带回来的这些下人,但眼中却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满,掩饰的极好。
“都差不多了,我家樱子刚去前面看着了呢!应该出不了错的,等这些出锅了,就齐全了。”樱子娘笑着应下。
知道眼前的姑娘是老夫人院里的,也不敢怠慢,问什么便答什么。
“樱子?就是跟在二小姐身边的?”粟子语气有些酸的问道。
樱子娘也没有注意,一边注意着厨娘们的动作,一边随口应下:“嗯啊!昨儿本来樱子就要来的,后来又听说二小姐待会儿还会回来,便让樱子一早直接过来了,到时候和二小姐一起进宫。”
粟子冷嘲热讽的说道:“你可真是好命,以后二小姐当了太子妃,这跟她身边侍候的人,这身价也是水涨船高的。听说你家男人还是护国公身边的副将吧?”
樱子娘这才看了一眼粟子,憨笑的应了一下,便故意走到厨娘身边询问进展。
粟子见此,再次不满的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好好的官夫人不做,一定要窝在夫人身边做一个下人,还一家子都这样。”
樱子娘这回没有应她,却是轻轻的拢起了眉,不解老夫人身边怎么留了这样的下人。
就在相府上下忙碌之时,宫里的马车,载着君南瑾和语烟,缓缓驶来。
唐素卿忙得不停歇的时候,老夫人和慕相则坐在前厅里,半是心急半是心喜地等待着。老夫人一手紧抓着拐杖,一手轻轻拍着扶手,看着来回走动忙碌的下人,时不时张望一下大门方向,看是否有下人来报。
“都这时辰了,烟儿不是出不了宫吧!不然你派一个人去宫里打听打听情况吧!马上就要到吉时了,实在不行,你就去和皇上说一声,让通融通融。”老夫人冲着同样紧张的慕相说道。
慕相沉思一下,起身道:“这样,我就去看看!娘你也别担忧,儿子肯定把烟儿接回来,一个都不会少的。”
说罢不顾老夫人的回应,就急急的朝着大门走去。
“一个都不少!”老夫人喃喃自语起来。
慕相还未走到门口,自开了一道小缝的大门,钻进来一道人影,嘴里喊着“来了、来了,太子殿下和二小姐回府啦!”
话音没落,人就往里冲,没头没脑的差点没撞在慕相身上。好在慕相躲避了一下,一把抓住因受惊险些跌倒的门房小厮。
“可是来了?”
“嗯!小的看见马车从街头驶过来了!是太子殿下的马车。”
慕相将这下人丢到一边,对着没眼色的门房低斥,“还不开门。”
门房一惊,忙将大两扇沉重的暗红色大门缓缓拉开,直至大敞。
慕相亲自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君南瑾下了马车,随后,语烟一身浅紫色华衣裹身,外披一件极其珍贵的白狐披风,在君南瑾的搀扶下,步态雍容柔美的步下马车。
整个人如天上皎洁的明月一样,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高不可攀,贵不可言。
慕相怔了一下神,还是君南瑾先说话,才打断了慕相的思绪。
“我们没有来晚,耽误吉时吗?”
“没有!快进快进!她祖母、娘亲正在屋里等着呢!”
君南瑾对语烟点了下脑袋,这才松了她的手,先一步走进相府。
随车而来的妙菱忙贴心的上前,把暖手炉递给了语烟,这才说道:“小姐,小心着凉。”
语烟拿着暖手炉,对着慕相张了张唇,一声称呼没有出口,轻轻淡淡的说:“我们进去吧!”
一行进到前厅,挥退了后面跟着几名下人,独留了几个亲近的下人在旁边侍候着。
“祖母、娘亲!”
语烟她们过来的时候,唐素卿也安排好了一切时宜,只等语烟回来即可。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祖母多怕你出不了宫!”
两双手相握在一处,无语凝结的对望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
观此情景,芷染看向一边的慕相,只见他眼眶泛红,闪着晶莹,心中定下不少,看来这个便宜爹是真心想她们回来的。
这种认亲的场面没有维持多久,一早同样忙得脚不沾地的刘均浩,过来说道:“语烟回来得正是时辰,时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行移步?”
“娘,别闹了,以后天天在你跟前,你别是看着烦才是。”慕相缓了自己的情绪,故意这样说着,来开导老夫人。
哪知道老夫人较真的说:“烟儿这孩子往后也不知道多久能见一面,还不许我现在多瞧几眼啊!”
芷染在一边失笑着,这完全就是一副老小孩的样子。
“好了啦,祖母!二姐出来不容易,别误了正事才是!”芷染滴溜溜的眼珠泛着浓浓的笑意。
“默之在前厅,均浩哥帮我招呼太子姐夫,你们三去前厅坐会,我们这边忙完了就过去的,中午都留在这里用午膳啊!”芷染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
得了刘均浩的应声,一家人这才准备移步往祠堂去。
毕竟是自家人回自家祠堂,虽然这三个男人,与慕家的三个姑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到底还没有亲近到让他们来拜祖宗的地步。
敞开的厅堂门内亮着两抹烛光,而门口的台阶上,则摆放着一张古朴的老红木供案,长长的供案上陈列着香炉火烛、果物等贡品,案下设有一前三后,四只棕褐色的蒲团。
慕相为了表示慎重,还特意请了族人过来。几名族内宗亲都是古稀之年的老者,是慕氏宗族里的长者,今日一大早,慕相特意派人到各处去请了他们过来。
这些宗亲在靠近供案前丈远处便停下了脚步,在右侧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好。
其实这次祭祖并不复杂,毕竟本来就是自这家里出去的,之所以这么隆重,也不过是慕相看重而已。
慕相带着众人走到供案前七八步时停下,芷染挽着唐素卿的手臂,能感到她的身体因激动轻颤。
一步步走近的唐素卿,目光扫过两旁的宗亲和家人,看着供案前庄严的祠堂。此刻,才觉得真切起来。
不过这几步的距离,便让她脑中蹿过一幕幕往昔,还记得她初入慕家门,初进慕家祠堂。
此时的心境,竟然比当年更是紧张几分。
宗亲中有两名年长者上前主事,一人将家谱捧在怀中,一人取了香点燃。
慕相独自走到正中摆放的蒲团边,接过那长者手里的三株香,又听他低念了几句,在两人退开后,便缓缓在蒲团上跪下,两手持香,满目肃然地望入供着卢家列祖列宗灵位的祠堂里。
“皇天后土在上,慕家家诸代先祖,当年因不孝子孙君亭的缘故,令得妻女离家多年,犬子至今未入族谱……”
长篇的祭文,在空中响起,全是慕相的忏悔。
半盏茶后,慕相恭恭敬敬地叩拜向祠堂,起身上前将香插入炉中。
而后,他便走到右侧一干宗亲的前头,侧身看着供案前的唐氏母女,高声道:“感于天恩,寻得我慕家血脉,念我之一支子息单薄,今,录犬子佑恩于族中谱内,我慕君亭一脉名下……”
一番正式的宣布,唐佑恩正式入了族谱,更名为慕佑恩。
芷染姐妹三人虽然年幼离家,但却是早就入了族谱的。
慕相忍住哽咽,扬声叫了芷染四姐弟上前训话之后,亲手点燃香支递一一给他们,伸手一引向祠堂处,两眼有些通红地对着他们动情道:“给咱们慕家的先祖跪下叩头,三拜之后,你们便回家了。”
回家了……
这最后一句话,终是让唐氏忍不住留下眼泪,也轻轻击在芷染她们的心头。
芷染对慕相并无多少父女之情,可此刻身处这份庄重肃穆下,却也生出一种踏实之感,尤其是她前世便是孤伶伶的一人,一直以来都将唐氏、希瑜、语烟和恩恩看得极重,对亲情,仍是十分渴望的。
唐氏接过香,转向那古朴的祠堂,率先跪下默念道:“祖先在上,我唐素卿当年携三女一子离家,实事形势所迫,望先祖不咎,佑我家人身体安康,家宅顺和。”
老夫人站在一边,一脸欣慰地催促道:“快拜吧。”
简单而隆重的祭祖顺利的完成了,宗亲都急着回家一家团圆,慕相也没有多留,让辛管家备了厚礼,将人一个一个送回府。
祠堂里,只剩下芷染她们一家人。
慕相欣慰的站在祠堂里,面对着众位祖宗,打心眼里高兴,本就俊雅的他,这会儿似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红光满面,一副青年俊才之姿。
“我很高兴!”
一向能说会道的慕相,在面对祖宗牌位许久后,微有哽咽的说了这么一句。
唐素卿咬了咬下唇,上前握住慕相的大手,轻喃细语的说道:“对不起,当年是我太自私了,剥夺了你为人父的权利。”
慕相反手握住了唐素卿嫩白的小手,轻轻的摇了摇脑袋说:“不怪你!是我的错,当年是我太自负了,以为自己能办好皇上的差事!我应该相信你,应该与你商量的。”
“不,我也不该这么冲动,我应该相信你的!”
“不,是我的错,都怪我!”
事情说开了,俩人倒是一人一句,抢着认错。
芷染看着他们,心里微甜,扬了扬唇,一串银铃的笑声自小嘴里溢出,还不忘打趣的说道:“爹,娘,你们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太爱对方,才会这样小心翼翼的!”
“你,你,你……”慕相心里一紧,紧紧的握住了唐素卿的手,没有注意力度,痛得她眉间一紧,却没有挣扎开,而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
慕相这才慌得松了手,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又小心翼翼的揉了揉了唐氏微红的小手,这才不可置信的看着芷染,一副如坠入迷雾里了的模样。
“再、再叫一声,好吗?”
语烟看了眼芷染,也轻轻的笑开了,说道:“爹,你不会是耳朵不好使了吧?这可不行噢!”
慕相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惊喜得耳眶湿润的问:“烟儿,你也叫我爹了,是吗?”
芷染哭笑不得的说:“你本来就是我们的爹,不叫你爹叫什么!之前我和二姐是生你的气,但是父女哪有隔夜仇,我们之间的亲情血缘是斩不断的。”
她没有想到,她和语烟的一声爹,会让慕相这么失态。
慕相眼角一下就湿了,连连称道:“是啊是啊!我们是嫡亲的父女,我是你们的亲爹。”
慕相说完,突然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芷染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是朝廷上叱咤风云的丞相。
“既然爹这么不敢相信,我们就给他一个爱的拥抱吧!”芷染对着语烟她们使了使眼色。
四姐弟上前,抱的抱手,抱的抱腿,抱的抱腰,一个个紧紧的拥抱,把慕相美得又哭又笑。
190 神秘相邀
春节,因芷染和语烟的改口,慕家过得十分的愉快。
一家人也总算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以前顶多就是住在一个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