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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羽得了什么病?吃药了吗?”
掌柜的狐疑看着芷染,正在猜测她身份的时候,就见她不耐烦的举起腰间的玉佩玩了玩。
他立即换了表现,一副恭敬的样子,低声说道:“圣女,飞羽公子不许属下请大夫,属下也不清楚他哪里病了。”
芷染皱了皱眉,没想到掌柜之前对相府小丫鬟说的话,竟然都是真的。
“准备笔墨送到飞羽的房间。”芷染说完,就立即上楼。
一路到凤飞羽的房间,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凤尧暴怒的低吼:“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
他话音刚落下,凤霖凌厉的声音就在空中响起,“谁。”
一声喝斥,门随之拉开。
芷染眉宇轻皱,却是落落大方的往门口一站,低声说:“是我!”
凤尧一看害得凤飞羽这么惨的正主来人,当即冷嘲热讽的说道:“呵,这不是刚刚新婚的摄政王妃吗?怎么这会儿不用陪着南乌国伟大的摄政王,竟然要跑到我们屋前来偷听我们谈话?”
凤飞羽昏昏沉沉好像听到了芷染的声音,当即声音沙哑的开口,“圣女?”
芷染也懒得和凤尧计较,当即快步走入房间,往床上一看,就见烧得脸通红的凤飞羽。
“怎么病得这么重?”芷染伸手去探凤飞羽的脉博。
神色一怔,复杂的看他。
病好治,只是这郁结在胸,却得他自己想通才行,不然长久下去,没病也要折腾出病来。
芷染把完脉,掌柜正好拿了笔墨上来。
她坐了过去,写下药方将给掌柜,“你跑一趟唐家医馆,跟他们说这药是慕芷染要的。”
掌柜的听到芷染的名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当年慕府两位小姐失踪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小神医,竟然是凤族的圣女。
“怎么了,还有事?”芷染看掌柜望着她发呆,不解的蹙眉问道。
掌柜一个激灵,回过神,就忙退出去抓药去了。
待到屋里只省他们五人时,凤尧再次开口:“你别以为你治好飞羽哥的病,我们就不怪你,飞羽哥变这样也是你害的。”
凤族的人都知道芷染是小神医,只是不出手治人而已。但是她了凤族露过一手,却是为了救语烟。
就这么一次,将即将断气的语烟生生拉了回来,如今还调养得能蹦能跳,就已经够神乎奇神了。
因此,刚才芷染给飞羽看病写方子时,凤尧才会这么老实,一句话也不说。
凤飞羽皱着眉,挣扎着起来,对凤尧说:“你生病是我身子差,关圣女什么事,你不要故意针对圣女。”
凤尧冷哼一声,一点都不给凤飞羽隐瞒。
他直言说:“若不是圣女执意嫁给摄政王,你怎么会思虑过重,当晚又怎么会受凉。”
芷染没好意思多问凤尧生病的过程,只是无奈的叮嘱:“身体是自己的,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一个不自爱的人,没资格得到旁人的爱。”
凤飞羽这下脸红如霞,却不是因病显得红晕,而是臊红的一张脸。
他讷讷的解释,“我不是轻贱自己,我当时想事情,没顾得上,一时不擦,所以……”
凤飞羽说话越来越小气,最后自己也没有勇气将这话说完。
他低低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
其实凤飞羽倒不是故意轻贱自己,而是赶巧了。
芷染是没心没肺的嫁了人,可是凤飞羽却看得比她远,一面承受着失去挚爱的痛苦,一边又担心凤族的族规会伤害到芷染。
两番煎熬下来,又加上整夜未眠,沐浴后就这样在窗边傻坐到天亮,青丝也不擦干,吹了整晚的凉风,第二天身子不适也是正常。
之后也没有引起注意,次日晚上还又犯了同样的错误,这才将病情扩大了。
凤尧一向视凤飞羽为崇拜的对象,看不得凤飞羽在芷染的面前低头,当下就大为怒恼。
他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飞羽哥,还不都是你的原因!你自己要嫁外族人是你的事情,却还平白连累我们!这次是我们四兄弟陪着你出来,却没有看牢你,让你随意嫁了人,回去后,我们四兄弟也是逃不开族规的。”
芷染目光一紧,抬眼灼灼的看着凤飞羽,担忧的问:“大长老他们也会处罚你们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凤捷突然抬眼,眼神奕奕的问道:“是不是你早知道大长老也会处罚我们,你就不会嫁人了?”
芷染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不是圣女,甚至有些小自私。
当下虽然因默之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经过这两天下来,其实她并不后悔冲动嫁给默之的事情。
嫁给默之,本来就是早就认定了的事情。
这一次成亲虽然突兀,但也有一点好处,甚至没有人能阻止,当生米煮成熟饭,她也不用再烦这么多事情。
“你真是自私!”
凤尧一句话,说得芷染脸皮都红了。
因为凤尧说得没有错,在凤捷问她这话后,她还是没有后悔。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圣女了。”凤飞羽虽然失望,但还是不忍心看到芷染被他们这样说,更不愿意看到芷染尴尬无助的神色。
芷染歉意的对上凤飞羽的眼,保证道:“我一定会尽力保护你们的。”
“就你!”凤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说:“你在凤族说一句话,还抵不上飞羽哥在凤族说一句话,你凭什么保证啊!”
凤捷属于典型的‘我不高兴你也休想快乐’的类型。
他得不到芷染,便变得有些尖锐,在与芷染说话的时候,也故意挑了一些伤人的话和她说。
“够了!”凤飞羽动气的喝斥,挣扎着起身。
对着屋里其他三个男人说道:“你们若真的尊重我,把我当朋友的话,我希望你们也能尊重圣女!”
凤尧不满的冷哼:“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尊重的。”
凤飞羽看凤尧一副顽石样,当即无力的往床上一躺,说道:“凤尧,你们趁着这次回去吧!正好把圣女已经大婚的消息带回去,借此将功抵过。”
凤尧拧紧了眉,绷直了声音问:“飞羽哥,你什么意思?你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子对我们?”
芷染无意于凤飞羽,而他还为自己牺牲这么多,连朋友都因她失去的话,她良心上怎么过意得去。
当即出声当起了和事佬,装傻充楞的说:“回去告密也行啊!不过得飞羽把病养好了,你们四个一起去!正好,我也不想拖累你们。”
凤尧狠狠的剜了芷染一眼,却是没有再说话。
显然是被凤飞羽坚定的神色震慑住了,他定然没有想到,凤飞羽会因为他说芷染就让他离开。
其实凤飞羽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将他们三人摘清,免得到时候长老们怪罪下来时,谁都逃不掉。
“如果你们不回去的话,不然就跟我去住相府吧?但前提有一个条件,在我爹娘面前,你们一定要尊重我,我不想家人为我担心,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凤族过得如何。”
芷染说这话时,瞥了眼凤飞羽,又瞥了眼凤霖。
凤霖为了语烟,自然是乐得住进相府的,而凤飞羽也是愿意守在她的身边,因此,这件事情通过倒是挺顺利的。
只是凤尧口舌上仍然不甘示弱的说:“虚伪,连自己家人也骗。”
芷染望着他,目光清冷的笑笑,“这不是虚伪,而是我保护家人的一种手段,若是有人犯了我的底线,伤了我的家人,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因此,最好在我家人面前说话时注意点,毕竟谁还没有一个脾气,是不?”
凤尧明知道芷染是给他下马威,却一时被她震慑住了,开不了口。
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眸,冷清中还夹杂着嘲讽,好像在笑话他的不自量力。
等到掌柜拿了药过来,默之一行人雇了软轿将凤飞羽抬去了相府,他坚持自己没有病得这么重,可以起身,不过却被凤尧他们强硬的压下,一定要用轿子将人抬走,一副惟恐再吹了风的样子。
凤飞羽四人的突然到访,使得唐素卿一顿好忙,热情的将人迎进府,又安顿住下,亲自上下打点了,又派了几个机灵的丫鬟过去侍候。
唯有默之自始自终黑沉了一张脸,可是当着芷染家人的面前,他也是一字未提。
直到凤飞羽他们安顿好后,俩人回摄政王府的路上,默之才将一身不悦显示出来。
“你什么意思,把他们弄进相府?”
芷染叹息一声,苦笑的望着默之,解释说:“他们也不是坏人,更何况他们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我的安全。”
默之有些不饶人的说:“怎么,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不能保护你吗?”
芷染掀了掀唇,不知道该怎么和默之沟通才好。她只怕默之是不喜欢凤族的人,又不喜欢凤飞羽才如此。
当下苦口婆心的说凤族也不全是自私自利的人,也有好人,如凤飞羽就帮过她许多。
这些许不说还好,一说默之却是更加生气。
饶是芷染费尽了口舌,默之还是强硬的说:“一定要将凤飞羽四人赶出帝都,没有杀他们四人,就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面了。”
芷染本来就不是一个有十足耐心的人,说了这么久,口水都干了,默之还是说不通,俩人便闹起冷战来了。
直到回了摄政王府,俩人还是一句话未说。
芷染原本想着她沐浴完后,默之态度会有所软化,到时候她再好生说说,将这事情说开,免得才新婚,就闹得彼此不愉快。
哪里知道,她沐浴完出来,却是听到锦儿担忧的对她说:“王妃,王爷说公事繁多,今晚就在书房里休息,不过来了,让王妃早点休息。”
芷染一听,鼻子都差点气歪。
她大声骂道:“好你个景澜,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吧!”
锦儿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芷染,等她骂完解气后才问:“王妃,是出了什么事吗?”
芷染逮到机会,就一顿数落默之。
锦儿却是旁观者清的猜测,“王妃,奴婢觉得王爷可能是在吃醋,毕竟飞羽公子这么出众,而且又一心爱慕王妃,将这样的人搁在王妃的身边,王爷只怕会寝食难安吧!”
芷染敛了怒容,若有所思的想着锦儿的话。
又听她说:“将心比心,若是王爷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王妃定然十分不快吧!想想不过与王爷传了婚讯的西秦长公主。”
芷染一点就透,当下也体谅了默之的心情。
但她仍然有些咽不下这么一口气,毕竟这才成婚第二天而已,默之就为了这种理由,将她一个人丢在新房里。
“不然王妃端碗宵夜送去书房吧?再与王爷好生说上几句话,相信王爷这么疼王妃,这事也就过去了。”
芷染心里明白是回事,让他低头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她觉得这事,也不全是她的错。
本来是能说得清楚的一件事情,默之一定要这么强势且强势的态度对她,才导致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芷染当下就拒绝说:“不用,你下去休息,我也要睡了!”
说完,她不顾锦儿欲言又止的担忧神色,走到床边,将绣花鞋一踢,就爬到床上,扯过薄毯盖在肚上,一副困意袭来的样子。
锦儿踌躇了一下,见芷染打定了主意,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悄悄的掩上门出去。
房间一关,芷染便睁开了眼,迷茫的望着床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芷染只听到有一首极轻的推门声响起,随后她身边的床垫一沉,熟悉的味道迎面袭来。
默之摄手摄脚的回了屋,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又轻轻的将芷染抱入怀,爱怜的她额上亲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入睡。
黑暗中,芷染翻了翻白眼,不悦的轻哼一声。
默之身子一紧,有些尴尬的说:“你还没有睡啊!”
芷染抿着唇,委屈的说:“你不是要在书房里睡的吗?又跑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默之不自然的松了松抱着芷染的手臂,却还是留恋的搂着她,低语:“你不来书房,我只好回来了。”
芷染翻了翻白眼,敢情默之还在书房里等着她去哄。
当下哼哼唧唧几声,委屈的说:“这才新婚第二日,你就和我吵架,把我一个人丢在书房里!”
说罢,芷染转过身子,背对着默之,微微弯起身躯,一副孤独无助的样子。
吓得默之手足无措的自后面抱住了她,声音微紧的说:“我没有想着把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