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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总兵刚还有些漫不经心,觉得这小姑娘能有多少力量,也不过是养深闺无聊了,挥几下鞭子驱赶蚊蝇罢了。还想反手去抓住那鞭子,哪知能那鞭子又快又猛抽打他手心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直甩手。
“哟,是个练家子!”不敢小觑了,调整了身形步伐,小心地避开鞭子。
平安的九节鞭套路是经过名家指点的,加上她勤于练习,此时的她若要对付两三个地痦流氓是绰绰有余,可黄总兵不是普通,是得过帅印上阵杀过敌的总兵,身手自然是了得,平安使的九节鞭不管多娴熟他眼底都是三脚猫功夫。
至多过了十几招,平安便渐渐占了下风,手中拿的鞭子也慢慢弱了下来,黄总兵瞅准一个空档便要揪住挥来的九节鞭,再顺势一收,势必将平安摔翻地。就他伸手接触鞭子那一瞬间,不知什么东西猛敲了他手腕上,震得他整个手腕都酸麻无比,自然没有接住那一鞭,反倒被鞭子将手腕一绞带倒地。
黄总后抚了抚仍然酸麻无比的手腕,从地上站起来朝四周围吼道:“谁?是谁暗算老子?”看了一圈都没发现有可疑。
“大,愿赌服输,可别打马虎眼儿啊。”平安没看到有偷袭黄总兵,以为是他输了想耍赖。旁边的馆吏也没看到,也以为他故意找借口转移他视线,鄙夷地看着他。黄总兵是有苦说不出,只好自认倒霉,不甘心地又四周找了一圈,还是不见偷袭他的,只得灰着一张脸离开了。
VIP章节 37第37章
平安觉得无趣;收鞭子进了院里,翠红端了碗鸡汤从厨房走出来:“气死了,厨房火眼子堵住了;害通了半天;那烧火的婆子说身子不爽利,去街面抓药;这都去小半天了还不见回来。”
“那去隔壁驿馆借个炉子不就行了?”平安没好气道。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隔壁来了好些官兵进进出出,听说还附近扎了营,可不好意思往那边跑。”
平安就笑了:“还怕家将拐了去?”
翠红就白了一眼平安,将鸡汤递到她手上:“不见别家小姐说话这么不正经。”
饷午,平安就着鸡汤吃了几块饼子;见季夫还没回来,带杨氏和十四娘去衙门探监的管事也没来回话,赤江那边也没消息来,心里不由有些着急,隔壁驿馆又时不时传来一阵嘈杂声,让她心烦意乱。
“翠红,刚才前院看见,原来咱这院子旁边是有处花园的,瞧见里面的牡丹花都开繁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平安突然想起刚才院子外比武时不经意发现的那片花地。
“像这种宅子旁边一般都有自留地,普通家会栽上些时蔬瓜果供平时食用,有钱家就会种些花草以供玩乐。”翠红笑道,京城当然不会有这种自留地,大家要吃时蔬会有庄子供应,要赏花也有专门的后花园。
“那这么说来,那片牡丹地就属于这宅子的?”平安一时有些兴奋,“反正没有事,咱们过去瞧瞧,看里面有好些品种都是平日不常见的。”
翠红听平安说那头有牡丹开得好,心里也有些痒痒,想那花园就宅子旁边,就同意了。俩没走几步路便来到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就是一片面积不大的地,上面种植的牡丹并不太多,但是每株都被打理得很好,此时正值花期,花团锦簇竞相争放。
“咦?!”翠红平日花园里也见过不少牡丹,可此时仍旧被这些说不上品种的牡丹惊艳住,“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牡丹,就像这朵,像绸缎般细滑,而那朵,又像玉脂般光润,真好看啊!”
平安笑了笑,指向其中一朵道:“这朵叫‘胭脂’红,色若胭脂,只前朝的御花园里种植过,传说妃嫔们喜爱用‘胭脂红’来作头饰,胜过颊点胭脂,因为这‘胭脂红’会衬得肤若凝脂,不点自粉。”
“是吗?”翠红一听就来了兴趣,蹲□子附一株牡丹旁,“小姐看,肤若凝脂吗?”
平安扑哧一下就笑了:“身下那株叫‘贵妃蔻’,最是洁白无暇。传说有位贵妃用它来作蔻丹,染出来的指甲光润如玉,只可惜非肤白者不能用,不然只会生生被它比下去。”
“咦?这株……”平安突然被一株奇特的牡丹吸引住,那株牡丹开得特别繁盛,与其它牡丹不同的是,它由里至外有红黄白三种颜色,每层颜色都由浅至深层次分明,就像一副被渲染的水墨画。
“这株叫十八艳。”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背后响起。
平安回过头,就见苏伯轩一袭青衫面带微笑站那儿,从他背后突然钻出一影,朝着平安惊呼道:“真是平安妹子?!”
平安看清来也是略惊:“小世子?!”
小世子似是还不确信,朝着身后不远处的招呼:“黄总兵,来下,快来下。”
就见黄总悻悻走了过来,朝小世子行礼。
“黄总兵,将打败的那位姑娘不会就是平安妹子吧?”小世子瞪大他那双像极顺亲王妃的银月弯眼问道。
“回世子,正是这位姑娘。”黄总兵铁青着一张脸,心里暗骂那馆吏是个大嘴巴,生怕世不知道他堂堂一个总兵败一个黄毛丫头手里,更让气的是自己明明是被暗算,但偏偏张不了口说明真相,因为馆吏还连带着向别嘲笑他输了比试就耍赖皮找借口。
“哈哈,黄总兵也不算丢,可知这位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小世子笑弯了眼睛,拍拍黄总兵的肩,明明才十五六岁却偏装小大样,“她可是将门之后。”
“是,是。”黄总兵见苏伯轩与小世子皆与平安熟稔的样子,就料定这小姑娘来历不凡,“姑娘,刚才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大言重了。”平安笑了笑。
这时,有名士兵跑过来朝黄总兵耳语了几句,就见黄总兵向苏伯轩抱拳:“将军,末将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见黄总兵走了,平安才想起向苏伯轩请教:“对了,刚才侯爷说这株牡丹叫十八艳,可有出处?”
苏伯轩向前走了一步,略弯了腰用手背轻抚了下那株牡丹,道:“它叫十八艳是因为它有十八层颜色,而它的花期也只有十八天,每一天甚至每一个时辰的颜色也都各有不同,纷层出彩。”
“哦?”平安更加好奇,“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牡丹,侯爷是怎么知道这十八艳的?”
“其实这株牡丹是父亲生前种下的,原本是种植原化,可那里的土壤并不适合它生长,才将它移栽到这里。父亲的时候每每路过滇州都会带来瞧上一瞧,这株十八艳最得他喜欢。”因为它也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这句话放苏伯轩心中没有说出来。
平安心想:难怪黄总兵执意要为他安排这个院子,就是想让他缅怀父亲时不被打扰。 这样一想,平安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种霸占别东西的感觉,便想向俩告辞回房去。
“平安,这次会随伯轩哥去原化带兵,会跟父亲一起过来吗?”小世子他乡遇故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啊?这个不知道。”平安很想提醒小世子,让他早日回京,因为原化几个月后便会有疫情暴发,届时场面难以控制,她不确定前世的苏伯轩是不是就是那场疫情中遇难。
回到院里,一直等到酉时,季夫才回来,她前脚刚到,杨氏和十四娘便愁眉苦脸跟着进了屋。
“大姐,怎么样?知州夫怎么说?可有办法?”杨氏脚都没落稳就要问案子情况,“那牢里真不是呆的地方,这才一天,她爹都瘦了两大圈了。”说着便和十四娘抹起眼泪来。
季夫喝了口茶缓了口气才道:“徐夫亲自领着走了好几个地方,知州和通判大那里都好说,大概也都了解了下情况,像这种事通常衙门不受理,一般是交给商会处理,大不了罚点银钱了事。可麻就麻烦这次是涉及军粮,又偏偏事发时被一位总兵撞见,那总兵一口咬定军粮被动手脚必须严惩,以儆效尤,不然以后往军粮里参烂米倒罢了,若是参毒米如何了得。本来都和通判大说好了,暂时将放出来,等查明事情真相后再行处治,可哪知那总兵大得了风声跑来死活不准放,让知州大一定要严惩,不然就禀告侯爷上报给皇上。”
“啊?”杨氏一听还要上报给皇上,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她爹这是出不来了啊……”说着便要昏厥过去,被十四娘一把扶住,母女俩抱住一团哭起来。
平安一边劝慰她俩一边对季夫道:“娘,定北侯来了,就住隔壁驿馆里,咱们要不要去找找他?”
季夫听了眼睛一亮:“侯爷来了?怎么不早说,这事要直接找侯爷,就好办多了,哥年前还他手下练过兵,有些交情。”
杨氏听了脸色稍微好些,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季夫当下便让去传话要过去拜见,苏伯轩知道后便亲自来了一趟。
听季夫说完事情经过,苏伯轩也表示很为难,说收军粮这事是交给黄总兵负责,从这件事本身而言黄总兵并无过错,一直是按章程办事,若自己强行夺过他的权力处理这件事的话,怕是要影响军心。 不过他可以向黄总兵建议从轻处理,必竟对百姓不能像对军队一样严苛。
平安听了就心里犯嘀咕:黄总兵像牛一样倔,他肯听才怪。
果然第二天,黄总兵听从了苏伯轩的建议,将冯五爷的死刑改为流放,除流放外还要罚银两千两赔米两万斤。本来就资不抵债的冯家一听要罚银两千两,第一反应便是要跟五房分家,让五房独立承受这巨额罚款。
大小张姨娘一听又是要流放,又是要承担巨额罚款,都装病躲回了娘家。杨氏拖着十四娘和十七十八郎赶到监牢探望冯五爷,给他送去了吃食,最后含泪告诉他五房被分家的消息。冯五爷如遭雷击,想不到自己的亲兄弟自己有难时不止不伸出援手,反而雪上加霜地把他分了出去。当得知两个姨娘也装病回了娘家对他不管不顾,冯五爷这才拉着杨氏的手痛哭流涕。
“就说这个黄总兵倔得像头牛,只会认死理。”平安气氛不平。
“就是怕伤心难过,所以特地赶来给说一声。”小世子偷偷观察着平安,见她尚算正常,“本来伯轩哥说既然流放不如就放去原化好了,可黄总兵说要往平南那边放,一个北一个南天远地远的。也知道黄总兵那个,都说不过他。”
平安有些瞠然,她深深怀疑冯五爷是不是哪时得罪过黄总兵。
“那得去见见黄总兵,给他好好说道说道。”平安冷笑了笑,又对小世子道:“跟一起去。”
小世子是最喜欢看闹热的,他知道黄总兵曾输给平安过,就想跟去看平安怎样臊他的脸。
苏伯轩正与黄总兵从驿馆出来,商量着拔营回原化的事,就见小世子走了过来朝苏伯轩眨眨眼睛,道:“平安说要见见黄总兵。”
“让她过来吧。”其实平安不来苏伯轩也准备去见她一面,没为别的,马上就要回原化了,平安滇州也是呆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城的,所以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了。
黄总兵见了平安脸色不大好,但还是恭敬地朝她点了点头。
“黄总兵。”平安望着他狡黠地笑了笑,“这就要回原化啦?”
黄总兵显得有些别扭:“是的,平安小姐,欢迎来原化做客。”
“是不是忘记什么事啦?”
听平安这么问,黄总兵有些糊涂:“忘记什么啦?”
“忘记那天们比试,是说的输的要有惩罚啦?”平安一副想耍赖的表情。
还好黄总兵皮肤黑,看不出他此时已有些脸红:“咳,……当然记得,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全凭平安小姐处治。”
“不处治,只要求重审冯家的案情。”平安表情一转,一脸的严肃。她知道冯五爷一旦被流放,杨氏和十四娘一定会被连累,俩说不定还会傻傻地跟去那偏远之地,以后怎么过活都还不知道。
“不可能!”黄总兵头一昂,“判决已经下来了,不可能再重审了。”
“怎么不可能?案子还没结束,对吴家的判决还没下来,就想走?还有,根据大梁律例,知州任时是不实行军管制的,总兵大似乎忘记这是滇州不是原化了,越过知州行使判罚权力,可以告到皇上那儿去,到时受牵连的会是整个广川府。”
黄总兵的脸一阵青一阵绿,他确实忘记这一点了,而其他似乎也忽略了,大家都认为这里一切都要依靠军队,再加上广川府一向深得民心,所以连知州也万分倚重他们。
苏伯轩也不由皱起眉头,滇州以前是隶属广川府管辖的,后来战事平息后,朝庭便设了府衙派任了知州,但广川府的影响力和威望一直都,知州上任后也是事事以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