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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何掌柜会与我一起回去,他说不放心我一人上路硬要送我,还说这一去也不想再回小里屯了,准备往默城去做些买卖。这孩子,若不是当年因为我,他们俩人也不至于……”又说不下去话了。
“既然能走便是好的。”平安真心为他们能脱离魏家感到高兴。
二人又说了会话,嬷嬷便告辞走了,走之前平安让她给街上一家布匹店带个话,说自己如今到了主院这边,事情繁杂,定做的衣服过两天再去取。平安已经跟季怀忠失去取系好多天,沙狼也失去了踪迹,她怕外面的人担心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便想通过孙嬷嬷带个话出去。
孙嬷嬷刚走,魏弘泽便回来了,一路回来的还有阿三阿四,俩人身后都让人抬了笼子,用布蒙住不知里面是何物。
刚进屋,魏弘泽便让平安冲了杯茶来,然后让人将笼子搬进了厅中,将布帘拉开。就见笼子里大大小小关了十几只动物,无不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屋里的人,这些动物不论种类大小,都有个特点,就是肚腹滚圆,即将生产的样子。
平安不明白魏弘泽找来这么多待产的动物有何用意,只是瞧他满脸兴奋两眼发光的样子,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魏弘泽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平安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
“不好。”平安下意识便脱口而出,知道自己说快了,便想圆一圆:“少爷,奴婢是侍候人的,哪配跟您玩乐。”
“不打紧,今儿我就跟你玩。”平安的拒绝丝毫不影响魏弘泽的兴致和决定,“若是你赢了我便放你走,怎样?”他料定她是怎样都赢不了的。
平安装作有点感兴趣的样子:“若我是输了呢?”
“输了也没什么大了,到时我会带你玩更大更好玩的游戏。”魏弘泽眼里的光一闪一闪,就似猎人看见猎物的光芒。
平安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但也不容她拒绝,便只得在心里咒骂他几句,点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甚好甚好。”魏弘泽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面前几个笼子,道:“这里面关的都是有了崽的活物,今儿我跟你玩的便是猜它们肚子里有几个崽?”
平安疑惑,这怎么猜,难不成还得要过几天等它们生产了才能知道谁输谁赢。
“我让你先选。”魏弘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让平安心里越来越不安,她走到笼子前,见里面大都是些猫狗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也有几只毛色荀白的狐狸,便指着其中一只模样最伶俐讨巧的一只道:“就选它吧。”
魏弘泽让阿三抱出那只狐狸,就见它肚子滚圆无比,应该马上就要生产了,初被人捉住时很是挣扎一翻,便阿三似是很有经验,将它牢牢制住,它只得老老实实依偎在阿三怀里,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望着众人,模样甚是可爱。平安走过去,轻轻在它柔软的肚子摸了摸,它似是很不习惯,扭动了□子,无奈被阿三抱得死死的。
平安哪懂摸动物肚里的崽子,见那只白狐被阿三抱得难受,便道:“三只。”想猜完后阿三能将白狐送回笼中,让它安生一下。
魏弘泽也走上前,在白狐肚子摸了几下,道:“我猜是两只。”说着便朝阿三使了个眼色。
就见阿三叫来两个人拿了个盆子来,将白狐放到盆中,让人摁住它的头和四肢,将它肚里那圈白毛拨弄了下,拿起旁边一把尖利无比的尖刀,朝它肚子上一剖。
平安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见白狐的一堆肠子滚落了出来,阿三麻利地从肠子中找到胎盘,将胎衣剥开,数了数,回头对魏弘泽道:“少爷,是两只。”白狐四肢和头颅还在不停抽搐。
魏弘泽就笑着对脸色煞白的平安道:“你输了。”
平安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又来!该你选了。”
魏弘泽眼睛一亮,笑容里多了分惊喜:“我早就瞧出你不一样,没想到你竟然也喜欢这种游戏。”
平安眼里就露出一丝不屑:“还行,若是还有更好玩的就好了。”
“哟,你还瞧不上这玩意?”魏弘泽心里的欢喜更甚,似是找到了同类,“你可想玩点更刺激更好玩的?”
平安故意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是什么?”复又露出失望的神情:“我瞧这院子里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左右不过是找些活物猜来猜去。”
“你既然瞧不上这些,那就不玩了。”魏弘泽大手一挥,让人将眼前这些都搬了下去,对平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那今儿晚上我带你玩点别的。”
平安面上还笑着,心里却如坠冰窟。
……
“过来!”魏弘泽一把将平安扯到自己怀中,摘下蒙住她双眼的黑纱。
一丝光亮透进平安眼里,不刺眼,周围的光线仍然很暗。她眯着眼一边虚与委蛇地推开魏弘泽笑说:“少爷,这儿可是你说的更好玩的地方?”一边四下里打望,白玉石凿成的案台和石凳,不远处一张黄梨木雕花床,室内四角挂着琉璃盏,里面燃着鱼胶珠子做的长明灯,四面的石墙上隐隐透着雕凿的痕迹,其中一壁上刻着不太清晰的图画,这里应该是处地宫。刚才一入夜,魏弘泽便蒙了她的双眼,带她走了很长的路,下了一共五十六级台阶才来到此处。
魏弘泽扳过平安的脸,将嘴凑在她耳边道:“你可玩过猫捉老鼠的游戏?”
平安心跳加速,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她挤出一丝笑容拍着手到:“那可好玩!我瞧着这处最是适合玩猫捉老鼠。少爷,你是猫还是老鼠?”
魏弘泽阴戾的眼中闪出一丝精光,似笑非笑道:“我怎么会是老鼠。”没有注意平安的脸已成土灰色,拉着她的手朝前走去,走到墙壁前,平安才发现那墙上竟还凿开了洞,里面闪着幽暗的光亮,竟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没等她看清,魏弘泽又将她拉到一处,那里有向下的石阶,深不见底。
“少爷,这是……”平安这才明白,这一定是魏家的地下室,说不定还跟藏储的军粮有关,想到此她心里不由激动万分。
魏弘泽将食指放在嘴唇轻虚了一声:“老鼠就在里面。”见平安有些不解,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谁先找到‘老鼠’谁就赢,谁若是没找到又或是在里面迷了路,谁就是下一个‘老鼠’,哦对了,这只‘老鼠’钻进洞里四五日了,你可得帮我逮着她,千万别让我失望,也别偷懒哦,两个时辰你不出来,我就不逮她来逮你,到时你可要躲好了。”平安就明白他口中的“老鼠”便是人。
“那敢情好。若是我赢了,就换少爷当老鼠,可不许抵赖,到时看我怎么逮你!”平安笑道。
魏弘泽一听就两眼发亮,从来没有人给他提过这种要求,突地有些向往被人当老鼠逮的感觉:“依你依你!那你可得争气,嗯,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给你一样好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这张是地宫的地图,你要记住,出口永远只有一个,所以你不要妄想逃跑,你一定要早点将那只‘老鼠’逮住,然后再来逮我,既然你有了地图,咱们就将时间改为一个时辰吧,到时你若逮不着那只‘老鼠’或是逮不着我,我可要重罚你哦。”
语气很轻,但听得平安止不住打冷颤,面上仍是笑道:“好,一言为定,”接过那张羊皮卷走到琉璃盏前细细观看起来,等她再抬眼时魏弘泽已不见了踪迹,远处的黑暗将琉璃盏发出的微弱光亮吞噬得一干二净。
VIP章节 48第48章
平安一手持羊皮地图;一手持琉璃盏;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这应该是“玄”层;这一层有五条暗道三个暗室,她必须要快速穿过它们进入最下一层的“黄”层。从地图看;魏家秘室共分为“天、地、玄、黄”四层十三个暗室二十八条暗道;如蛛网般铺陈弥散;哪怕是手持地图在里面也十分容易迷路,更莫说要在一小时内探清秘室的全貌。
全赖平安平日除了加强九节鞭的训练;也多有涉猎各类书籍;她曾经读过一本《八宅经述》,里面多记载一些阴阳两宅的风水摆布,颇引起她的兴趣,当时她还拿了纸笔对着书上的九宫格米字格一阵比画,对上面讲的各种方位阵法都记忆犹新。这羊皮地图上记载的各个秘室暗道看似杂乱无章,但仔细一看全是按照《八宅经述》里的阴阳八卦图布置,有一定规律可循,而且并不是如魏弘泽所说出入口只有一个,只是地图上并无标识,若真是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来建造的地宫秘室,那每一层都应该有个生门,即出口,或许十分隐蔽,但一定会有。
穿过八条暗道,平安终于发现了下一层的入口,下面应该就是地图上标注的“黄”层。刚进到入口处,一股暖流扑面而来,与其他三层的潮湿不同,这一层虽然在最底下,却明显较其他几层更为干爽温暖。平安拿着鱼胶灯盏小心翼翼下到地面,与其他几层一样,一间明室接了三条暗道,每条都边着一个暗室,暗室之间又互为相通,初步看来,整个地下室并没有如平安所料,暗藏了军粮,甚至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显露。
平安不由得有些泄气,就在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朝暗室走去时,突然眼前有影子闪过,速度并不快,只是光线太暗又隔了些距离,让人有影影绰绰的感觉。
“谁?”平安下意识张嘴问道,猛然想起那莫不是魏弘泽口中所说的“老鼠”。她心下迟疑,却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刚出了暗道眼角余光一闪,一个黑影朝她猛扑过来,被她机警一闪,黑影扑了个空猛然倒地。
“我不是‘老鼠’,我不是……”虚弱略带惊恐的声音传来,一个头发散乱衣着不整十四五岁的女子扑倒在地,不停摇头摆手望着平安。刚才那一扑似乎耗尽了她所有力气,此时她瘫坐在地,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力不从心。
平安见她虚弱无比的样子,料她定是在这地下室里逃窜了数日方才逃到这一层,一定是饿了几天,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花荷包,那里面有她中午特意放的四块柿饼,递给了那女子。
女子十分警惕地看着平安,见她拿了东西过来,忙朝后面一个劲退缩,等瞧清眼前的东西,又闻到一阵食物的香味,便不再靠后,伸手一把夺过柿饼,三口并两口咽得直咳嗽。
这地下室每一层靠东南角一壁都有一股泉眼不断朝外涌着水,汇成暗溪流向地底,想这姑娘这些天定是靠饮用地下泉水度日活命,此刻见她咽着了,平安便想去取些泉水来,朝前走了没多久便是东南角,她找到石壁,却发现石壁干燥清爽,没有半分水渍,伸手一摸,还有一层白白的粉状物。难道是自己方位记错了?平安不能断定。
等她又回到刚才的暗室时,那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平安没有理会太多,拿着灯盏继续前行,直觉告诉她这一层跟其他三层不太一样。果然,没走多久,在每层对应的入口处那里多了一扇地铁门,铁门里漆黑一遍,看不清是什么。平安在铁门周围细细查看了一圈,发现铁门靠里端的石壁上似乎跟刚才一样,刷了一层白色粉末,而铁门外的地面从里而外散开一层细木屑,木屑中还参杂了一些谷穗颗粒。
“咦?这是什么?”平安突然在那堆细碎中发现了一样东西,她拿在手中瞧了瞧,又朝铁门处望了望,“原来是这样……”
她刚将那东西揣入怀中,突然肩膀一阵刺痛,回头一看,就见刚才那女子手持一根细长发钗正狠狠朝她肩胛扎来,见她回头,拔出珠钗又朝她心窝子扎去,许是力气没有恢复,动作有些迟缓,被平安硬生生握住了她刺来的手。那发钗似是在石壁上磨得尖锐无比,此时虽被平安伸手挡住了,但那钗尖仍是将她衣服划破了一道口。
见那女子仍然在发力想用发钗伤她,平安怒火顿生,伸脚朝她猛一踢将她踢翻在地。
“我好心要救你,你却要杀我?!”
女子听平安反问并没有停下手,而是翻身而起,又向平安袭来,嘴里念叨:“你是‘老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就不会死了……”必竟是几天没有吃东西,脚下有些飘浮,还没近平安身,便被平安反手一挡夺下她手中的珠钗。
“我看你是魔怔了。”平安见她被夺了珠钗仍是手脚并用要上前抓住她,便闪身绕到她身后,一个手刀砍在她脖颈处,那女子便昏了过去。
平安见她腰间挂有一串碎玉做的挂饰,伸手摘了下来,算算时间,快到魏弘泽约定好的一个时辰了,便快步朝上面走去,走到和魏弘泽分手的那间暗室,便见他早已摇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