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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走。”
谷慧明子一边快步跑出去一边说:“理惠,你代我签收一下。”
“我知道了,太太。”
跑出去没多远,谷慧明子很快就见到了正走着的狂刀。她立刻跑到他面前说:“狂刀先生。请你收下这些钱。”
狂刀有点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烦不烦呀。老子就算再沦落,也不至于要收这种钱。我救了你女儿,你请我吃了顿饭,我们算是两清了,以后谁也不欠谁。贼他娘的,这电梯怎么这么慢?”懒得再理她,他转身向楼梯走去。
谷慧明子不知怎么办。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走下楼。
谷慧明子表情复杂地回到公寓后,却看到宝宝正和保姆理惠争论着。
“小姐,这包裹是寄给太太的,里面可能是些重要的东西,等太太回来之后再看好吗?”
“不要,我现在就想看。我们家还是第一次收到包裹,物真地好兴奋呀,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求求你了理惠,快打开来看看嘛。”
“不可以呀,小姐。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小姐她很想看这包裹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劝不住她。”
“妈妈,能让我把包裹打开来看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宝宝满怀期望地看着谷慧明子。
正想着事情的谷慧明子随便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手中的纸袋。谷慧明子地嘴角忽然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那个酒鬼虽然是个既粗鲁又任意妄为地男人,但是却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他跟自己以前见过地所有男人都不一样,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怡人。
想起他上次在酒吧里的所作所为,谷慧明子嘴角抽动的弧度越来越大。虽然当时她真的很害怕,但现在细想一下,却觉得很好笑。
当她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忽然,两下尖叫声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打断了。
她转头望过去,只见宝宝正尖叫着跳开,而保姆理惠则满脸恐惧地爬上了桌子。
“你们……”当她一边问一边看过去地时候,突然整张脸也吓得面无血色。
只见在地板上,几条五彩斑澜的毒蛇正在地上不断蠕动看待着四处前进。
绝大多数女性对于蛇、老鼠等动物都会有一种本能上的恐惧感,骤然看到这么多蛇,三个女性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本能地跳开或逃跑。
“妈妈!”宝宝跳开后,看到有几条蛇仍然向她的方向爬过来,吓得一下了跳上了沙发紧抱住母亲不放。
“这、这些蛇是从哪里来的?”谷慧明子在抱紧女儿的同时,颤抖着问道。
“它们是从包裹里面爬出来的。呀,不要过来……”站在桌子上的保姆两脚发软地看着一条蛇正顺着一根桌脚向上爬,一时间吓得再次尖叫出来。
“妈妈,现在怎么办?”这时宝宝差不多把整个身子挂在母亲身上。
谷慧明子也很害怕,但是为了令女儿安心,她强忍着尖叫出来的冲动,因为此时她看到一条蛇离她们站在地沙发越来越近了。
“太太,快报警。”理惠一边大力地拍打着桌子想把那条越爬越上的蛇吓走一边大声叫道。
听到她的话,谷慧明子立刻四处张望去找电话。可是很快就绝望地看到,那个
无线电话机主机正放在电视机地旁边。这时如果叫她离开沙发从地板上走过去拿电话,光是想一下她就觉得两脚发软。
可是她知道那是唯一可以自救的方法,谷慧明子只好强忍着全身发麻的感觉准备硬着头皮走过去,但那走下沙发的一步却怎么也迈不下去。此时在她的脑中,正完全不由她控制地浮现起自己的脚不小心踩到那滑腻恶心的蛇身上时的情景。正是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无益想象,让她久久都无法从沙发上走下来。
正当屋里的一个女性惊恐无状地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几下敲门声。
一时间,三个年龄不等的女性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动听的敲门声。
“救、救命呀!”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保姆理惠,她对着门口大声叫了起来。
在几声求救声过后,敲门声忽然停了下来。
在三人心为之一沉地时候。突然,“篷”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了,紧接着。一个高大地人影走了进来。
有点奇怪地看着分别站在桌子上跟沙发上。以及像无尾熊一样挂在母亲身上的三个大小女性,那个男人问:“发生了什么事?”
“狂刀叔叔。快救我们!”宝宝一看到他,立刻大声叫起来。
“狂刀先生,有、有蛇!”保姆理惠也在桌子上大叫着。
狂刀往下一看,果然看到地板有几条蛇正四处爬行着。
看到那些身上五彩斑澜,很明显是在剧毒地无足生物,狂刀眼中却露出热切的眼神。他二话没说,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条蛇。然后随手一抓就抓住它的七寸。紧接着,他像拔草一样轻松随意地又抓住了另一条蛇。
“狂刀叔叔,快来救我呀,它快爬上来了。”看到他只顾着捉外面的蛇,宝宝几乎是哭着叫起来。
“知道了。”狂刀走到沙发前面,把在附近的一条也抓在手里。
“很快地,狂刀几下功夫就把七条蛇全部抓在手里,密密麻麻地交缠成一大串,看起来十分恐怖。
这时,他对还站在桌子上不敢下来的理惠说:“去拿个大一点地锅给我。放心吧,已经没有蛇了。”
理惠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爬下来,然后一边仔细看着地板一边走进厨房。
当他把所有蛇都放进理惠拿过来的锅里盖好后,狂刀露出兴奋的表情。
谷慧明子看到危机已经解除,终于松了口气。“狂刀先生,真的很多谢你救了我们,请你们快扔掉它们。”
狂刀一听,立刻瞪了她一眼,“你有病呀,这是最上等的野味,你竟然叫我扔掉它们?这次应该也算是我救了你们吧?我不要你的钱或其他东西报答,只要借你们的厨房来用一下就行了。理惠,帮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你、你打算吃了它们?”谷慧明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废话。”
三个年经不等的女性立刻以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
“小鬼头,这是你的,把它们直接吞下去。”从厨房里出来后,狂刀把一个本子放在宝宝地面前。
“这是什么?”宝宝奇怪地看着里面几个又黑又圆的东西。
“蛇胆,很补的。”
“我不要。”宝宝一听,立刻把杯子推开。
狂刀撇了撇嘴说:“不识好人心的小鬼,不要算了。”说完,他一口气把里面地蛇胆喝了下去。
“狂刀叔叔你好可怕呀,什么都吃,就像哥斯拉一样。”宝宝有点怕怕地看着他。
“过奖,不跟你扯了,免得蛇肉煮得太熟。”狂刀一边说一边又走回厨房。
过了一会,经这个大男人精心烹煮的蛇羹终于起锅了。狂刀像捡了几百万似的眉开眼笑地拿着一大锅蛇羹从厨房里走出来。
当年狂刀落草江湖的时候,尤其是躲在深山里专心练武的十年期间,每天吃的都是自己亲手捉到的山林野味。久而久之,竟然练出了一门煮野味的好手艺。
事隔这么多年后,能再次吃到亲手做的野味,他自然是高兴异常。
他刚把锅盖揭开后,顿时一股浓浓的蛇肉香味遍布整个大厅。引得三个本来装作看电视的女性也不禁转头看了过来。
“贼他娘的,就是这种味道,这么多年了,幸好老子还记得做法。”狂刀一边骂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
谷慧明子跟保姆理惠光看他的吃相就觉得饱了。尤其是理惠,她最清楚这男人不久前才吃了两锅饭跟一碗面。难道他有三个胃吗?
她却不知道,狂刀只有一有时间就疯狂练功,以求缩短跟雷隐肉体上的差距。而且自从他钱花光后。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而一向喜欢挑食的宝宝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锅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蛇羹,她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地食物。
忽然,宝宝看到狂刀抬起头以戏谑的眼神看着她,“怎么。想试试吗?”
“我、我才不想试呢。”宝宝小脸一红立刻把头转过去。
狂刀笑了笑,忽然站起来走进厨房。很快从里面拿出一双筷子跟一个碗放在桌子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要试就快点,不然我很快就要吃完了。”
宝宝一听,终于把头转过来看着他。
“来,快过来。真的很好吃。”狂刀觉得一个人有点无聊,于是就想哄她过来,反正一个小鬼也吃不了多少。
宝宝有点心动。不禁望着母亲。
看到女儿的表情,谷慧明子立刻说:“宝宝不要过去,那东西会吃坏肚子地。”
狂刀一听,大怒,“你不懂就不要乱扯,这也不让她吃,那也不让她吃,所以小鬼才瘦成这样地。宝宝快过来。”
谷慧明子所得发抖,这男人为什么老是跟她过去?如果还是看在他救过她们的份上,她早就把这家伙赶出去了。
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宝宝终于被狂刀哄了过去。
在战战兢兢地吃了第一口后,宝宝立刻被狂刀地手艺征服了。
“怎么样,味道很不错吧?”狂刀有点得意地看着正埋头大吃着的小女孩,同时瞟了一下正盯着他们看的谷慧明子。
“嗯。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妈妈、理惠,你们也过来试试吧,真的很好吃呀。”宝宝十分孝顺地对她们说道。
可惜保姆理惠对于蛇的恐惧远远超过了食欲,根本就不敢过去。而谷慧明子也一肚子火,尤其是看到那个男人得意地眼神,就是打死她也不会过去。
两人把整锅蛇羹吃完后,宝宝已经饱得动不了了,而吃得最多的狂刀则再次被谷慧明子请进了客房。
“有什么事,又要给我钱吗?算了,既然你硬要给,那随便给我个两、三亿就够了。”坐在客房的沙发上,狂刀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舒服地背靠着椅背。
谷慧明子沉声说:“对不起,狂刀先生开的价位我给不起。”
“给不起那就别提那些让我烦的事,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走了。下次再有人放蛇的话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谷慧明子立刻叫住了他,“请问狂刀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做这种事的?”
看了她一眼,狂刀懒洋洋地说:“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听到那个假扮成速递员的男人在电话里说已经搞定了,还说这次一定会把她们吓得半死。我当时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就回来看看,想不到原来是好心人给我送野味来了。不过你放心,那些人只是想吓一吓你们而已,回那些蛇地毒牙都已经事先被人拔掉了,看来他们并不想搞成命案。”
谷慧明子一听,立刻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她忽然抬起来说:“狂刀先生,我有个过分的要求,想恳请你答应。”
“说来听听。”
谷慧明子说:“我想请你暂时充当一下宝宝的保镖三到四个月左右,我会照现时高级保镖的身价支付你薪水,不知你愿不愿意?”
狂刀冷笑,“要我做小鬼头地保姆?找别人吧。”他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谷慧明子立刻挡在他前面正容道:“还是保姆,是保镖。狂刀先生,我是真心诚意请你保护我的女儿。”
“我说过,那些放蛇的人只是想吓一下你们而已,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报警,没必要请我这个大男人做这种事。”狂刀有点不耐烦地说。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的事跟之前想带走宝宝的人,我都知道他们的身份。其实,他们都是一间背后十分有势力地地产公司的打手。他们的目的,是要逼我把先夫留给我地一间旅馆卖给他们,然后他们用那块地皮来兴建商业中心。但是那间旅馆是先夫生前最看重地物业,作为他的未亡人。我并不想违背他地意愿卖掉它。而我的表哥。为了可以从中获利,也加入了他们。想逼我就范。如果报警的话,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警察是做不了什么的。我并不怕他们来对付我,我只担心他们会像这次一样向宝宝下手,所以我很希望狂刀先生可以留下来保护她。只要三到四个月就够了,到时他们应该会转移目标,不再对我的旅馆感兴趣。希望狂刀先生你可以答应我的要求。”
深深地看她一眼。狂刀说:“只要你愿意的话,你完全可以去正规的保全公司请一个职业保镖来做这件事,为什么选我?”
“因为狂刀先生的身手比任何一个职业保镖都要强得多。”
狂刀眯着眼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没有看过我出手,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我曾经见过。”
“在哪里?”
“在新宿区的一个酒吧里。当时我亲眼看到狂刀先生一个人将十几个帮派分子打倒在地。”
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