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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而此时,他也没法代替黄安国做什么,也没法催黄安国做什么。他能做地,刚才已经做了,刚已经提醒了黄安国,此刻,他总不能对着黄安国说“安国,赶紧叫‘爷爷’。”若是那样。恐怕现在这个气氛就被他破坏殆尽,而且,老人肯定也不喜他这样做,老人心里要的是黄安国发自内心地叫一声爷爷。
“爷。。。。爷。。”突然,一声虽然微小,但却是能让老人和站在黄安国身后的中年人听到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显得很生涩,短短两个字都没法念得连贯,中间还需要停顿才能喊完,可见。黄安国喊这声并不是很自然。也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他此刻纯粹是靠着自己的精神意志本能的逼迫着自己喊出来的。因为,老人地眼神,让他触动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黄安国没有到老人的那个年纪,没有经历老人所经历的沧桑,没有经历老人的孤独,没有经历老人的痛苦,所以他无法表达出老人的眼神是怎样一种眼神,他只知道,老人此刻是一渴望亲情的孤寡老人而已,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地中纪委书记,所以,他叫了,尽管他叫的很不适应,叫的很别扭,叫的很晦涩,但他必须叫,抛却任何其他的因素,他与老人有血缘关系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即使没有,换成另外一种场景,黄安国会叫吗?会地,黄安国立志仕途,相比起王开平,宋远山等等所有人,老人无疑会是他仕途上的最大助力,虽然他还没有达到那种尊严为权力所低头的地步,但能有这么一个爷爷,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老人对他的帮助会是无私的,不遗余力的,这里面没有任何的驳杂的成分,只有那一份亲情的关爱!
但此刻,黄安国并没有想这么多,想这么远,他脑袋里,想的,他眼睛里看地,都只有眼前地老人,那是他的亲爷爷。
黄安国叫了,中年人高兴了,老人激动了。
老人伸出颤抖地手,他的眼眶已饱含热泪,他的嘴巴张开着,他的声音哽咽着,黄安国知道老人是在说话,但不知道老人是在说什么,因为老人哽咽的声音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的从老人的嘴形辨别出老人连说了三个‘好’字。老人的泪水已顺着那饱经沧桑,历经岁月雕磨的脸颊流了下来,黄安国知道,老人那不是伤心,老人那是高兴。那一刻,他很震撼,他的内心受到巨大的冲击,老人是何等的身份,何等的地位,经历过多少人生沉浮,看透多少红尘事,却为了这仅有的一份亲情,老人落泪了。老人没有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中,而是完全的表达了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高兴和激动。
黄安国很庆幸,庆幸自己喊出了这一声‘爷爷’,仅仅为了老人这一高兴的眼泪,他这一声爷爷,叫的价值连城!亲情,或许是步入市场化经济的今天,依旧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之一!若有人说亲情可以用钱买到,那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人,那是畜牲,虎毒尚且不食子,那种人估计是连畜牲都不如了。
老人颤抖的手终于抚摸到了黄安国的脸颊,“好孙子,我的好孙子啊,老天待我黄天不薄啊。”老人激动,哽咽的说道,那一刻。催人泪下!饶是中年人,亦是泪影满眶。
“这是怎么一回事?”远处,车内的宋远山满是疑惑地问王开平,他们听不见老者说什么,但是从老者的动作,却是分明能看出老者与黄安国的关系不一般,宋远山对黄安国也有几面之缘。对黄安国也是颇为照顾,但他却也是不曾听说过黄安国竟然和中纪委的黄书记有关系。两人都是姓黄,不会就是姓氏相同这种关系?眼前这场景,却是分明不像!要是有这么简单,那天下姓黄的人多的是,官员中,黄姓亦不在少数,要是中纪委的书记。因为别人和他一个姓,就另眼相看,那黄姓官员还不发达了!
况且,此前也没听说过中纪委地黄书记有这种作风,所以,宋远山满眼都是疑惑,他想不通,就把疑问抛向王开平。毕竟黄安国是王开平一手提拔的,也当了王开平几年秘书,宋远山理所当然地认为王开平对黄安国应该是知根知底了!
“老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国这小子以前怕是见都没机会见到黄书记,不知道是怎么会跟黄书记有关系的。而其,看眼前的样子,关系好像还不一般!”王开平同样是摇摇了摇头,他也被眼前的场景搞迷糊了,中纪委的书记是谁?岂是谁想见就见的。他都不知道黄安国怎么会和中纪委的书记扯上关系。
“看你这个领导当地,就下属的生活这么不关心,亏你还这么器重黄安国,却是连他的情况都不了解。”宋远山笑骂道,对王开平的回答很不满意。
王开平依旧是奇怪的看着车外的情况,对宋远山的揶揄也不在意。说到对黄安国生活的关心。他确实也做地不够,确切的说是忽略了。他基本上没有了解过黄安国的家庭情况,他对黄安国的关心,都是放在黄安国的仕途上,黄安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更多地是关心能走的多远,走得多高!
“黄书记,你看外边挺冷的,您和安国是不是到屋里去,您看您还有件大衣披着,安国可是没有像您一样披着大衣,一不小心,可是很容易感冒的。”老者已经看了黄安国有一会儿,中年人适时的出声关心道。
“不错,不错,安国,走,咱们进去,别受凉了。”中年人的话点醒了老人,老人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高兴的说道。老人此刻已开心的眼里只剩下黄安国,此时此刻,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比不上和黄安国好好说话,好好相聚,来的重要。
老人跟黄安国一块往里走去,大门口停着他在里面地专车,两名工作人员则是跟在后边。两人如同心有灵犀般都微微多落后了一步,好奇地紧贴在中年身边问道,“闫老大,这是怎么一回事?”两名工作人员此刻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今天先是见到了这中纪委地一把手如此的失态,这是他们从不曾见到过的事情,试想老人身为中纪委书记,笔下一划,有多少人就得闻风丧胆,鬼哭狼嚎,老人更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到了老人这个层次,以及老人这个年龄,恐怕已经没有多少能令老人失态的事情,但今天,他们真实的见了一回老人失态的样子,这让他们震惊不已,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还没有结束,黄安国叫了老人那一声‘爷爷’,他们没听见,但老人说了那一句‘我的好孙子’,他们是听得一清二楚,老人没有后人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却没想到突然冒出了个孙子,两人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惊讶,此刻,他们围住中年人,就是看到中年人是接黄安国过来的,想从中年人嘴里知道是什么事情!
“走了,别看了,他们进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进去了。”宋远山推了推王开平,因为看到这一意外情况,所以他没有下去跟老者问好,而此刻,他也是满脑子疑惑!
“恩,走吧。”王开平点了点头,“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问下安国,今天这演的是哪一出戏啊,搞得我现在都迷糊着。”
黄安国和老人一同到了老人位于中南海里的家,这是黄安国人生第一次走进中央核心领导的家里,换成以前,黄安国可能会感到很震撼,但此刻,兴许是身份改变了,又或者是黄安国此时还处在今天这件事的影响当中,对外界的事物并没有多大感觉,黄安国此时并没有感到多大的不同,或许在他眼里,这也仅仅是自己爷爷的家里而已,尽管他对这个角色的转变还没完全的适应过来。
黄安国和老人聊了很多,但多半是老人问,黄安国答,老人迫切的想知道黄安国的一切事情,对于老人来说,这或许是他迟来的关心,他想尽量知道自己这唯一的孙子任何情况,今后好好弥补以前的遗憾。
老人问了很多,黄安国也答了很多,直到最后,黄安国已不再迷糊,逐渐的能摆正自己的位置,黄安国突然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而且是他以前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老人跟他说了这么久,却没跟他说过有关他父母的事情,而这恰恰是最想知道的事情,相比此刻有了老人这么一位权势通天的爷爷的欣喜,黄安国更想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他在来的路上有听中年人说过一些事情,知道老人每年都有好几次会去祭拜一对年轻夫妇,而那就是他的父母,黄安国很疑惑,自己的父母为何英年早逝,而他又为何与这自己仅有的爷爷失散,被别人所抚养,一别就是二十八年,要不是阴差阳错,他在酒会上通过赵金辉的介绍,认识了中年人,而中年人又恰恰跟了自己爷爷好多年,也知道照片上的事情,并觉得自己跟照片上的人很相像,才跟老人说了自己,自己这一生恐怕都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PS:这两天看到书评,欣喜的发现很多都是讨论章节内容的,书虫由衷的感到高兴,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们能多多发表这样的评论,书虫愿与大家一同讨论,书虫也有可能会从各位朋友们的评论中受到一些启发,所以,真心的希望各位朋友千万不要吝啬自己的几句话,对本书的情节发展有什么意见,建议,猜想,大家都可以尽情讨论,最后,还是祝各位新年快乐。(那位皇家马德里兄弟,知道你今年不能回家过年,相信你在外边同样能过个好年的!若有其他书虫不知道的兄弟也是在外边过年的,书虫就没法提到了,请见谅!不过,同样祝你们新年都能快乐,现在的奋斗都是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你们和我一样,仅仅都是为了生活,愿我们牛年一起牛起来,大家一起财源广进,想买房的买房,想买车的买车,想讨媳妇的讨媳妇,最好三样都全了!)
第二卷潜龙在渊第245章
第245章
“安国,想问什么就问吧。”老人看到黄安国数次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他心里隐约也知道黄安国想要问什么,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不是他不想主动提起,而是他实在是没有勇气主动和自己的孙子说这件事情,难道要跟自己的孙子说‘你的父母因为我的原因被别人害死了’?老人说不出口,他经不起自己良心的拷问,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他甚至都无颜面对已经死去的儿子和儿媳,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时间也可以带走哀伤,但时间却带不走他心中的痛,就如同时间在他脸上留下的越来越深的皱纹,那痛也越来越不可磨灭,那是缠在他心中的梦魇,魂牵梦绕。老人老了,对权力看淡了,对亲情看重了,他又怎么有脸面去主动跟自己的孙子提起这样的伤心往事!
“爷。。。爷,我想知道我的父母为什么那么早就去世了,我又怎么会和你们失散的。”黄安国情绪有点激动,老人的表情他看在眼里,但这一问,他非问不可,他不问出来,他心里就不痛快,他就没法打开心中这个结,再有什么隐情,他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那是他最起码的权利。
“安国,你父母是因我而死的。”老人凝视着黄安国,沉重的说道,老人此刻没有流泪,他的泪已经流干了,多少年了,想起这件事情,他都潸然泪下,老泪纵横。谁又能知道这么一个站在神坛的老人却有着那么多如此脆弱地时刻,为自己儿子儿媳流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他不会再流泪了,剩下的,只是心在滴血!只是对自己良心无数次的拷问和质责!
老人此刻说出来了,面对着这个刚刚团聚的孙子说出了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人背负的沉重包袱,老人轻松了。他亦也已经做好了面对自己孙子责问和指责的准备,他此刻。唯一希望地就是自己的孙子能够理解他,原谅他,那样,他地心足矣!
老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黄安国,他在等待着想象中黄安国的震惊,以及接踵而来的质问,但他惊讶了!黄安国脸上表现的比他还冷静。那是大喜大悲后的麻木,还是悲伤到极致的冷漠?又或者黄安国已经被他地回答惊呆了?
黄安国的问题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为什么?”他的表情已经给出了老人答案,那是片刻失神之后的震惊,虽然没有拍案而起,但也已经显露无遗。黄安国纵使是对他那印象中素未谋面的父母没有多少感情,但饶是他的冷静,听到这样的话。亦是无法接受,他刚才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想到了各种可能‘病死,意外事故,天灾人祸。。。。’,却唯独没想到这种可能。自己地父母竟是因为自己的爷爷而死?这是为什么?
面对着黄安国那迫切想知道事情真相的眼神,老人的思绪也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回到了那对他来说可以称的上是人生转折的一年,回到了那对他来说同样是人生最悲痛地一年,那一年,他经历了身边的战友牺牲的悲痛,那一年,他又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悲痛,白发人送黑发人,当他亲眼看到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