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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让我不得好死,死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她本来不迷信,不过经过重生之后心里也有点发虚,连说狠话都给自己留下了后路(回到21世纪的话,不算太恶毒的一个诅咒吧?)。
楚玉没料到她好好地会咒自己,要阻止已经晚了,而且听她说居然有事瞒着自己,确实也有几分好奇,也没回应她的话,只闷声将她婴儿一般抱到怀里。
泠然将脸贴在他的心口,把自己的前身后世仔仔细细都交代了,并跟他描绘了一番后世的繁华和社会状况。
楚玉一直静静听着,开始时心跳也没什么变化,规律而有力。
可随着她叙述的深入,他明显乱了心,等到她说完的时候,她感到他搂着自己的手臂都轻轻在发颤。
她不相信他会因自己来自异世而害怕,自他怀中抬起眼,与他四目相对,“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有什么事你瞒着我?”
楚玉半晌不语,眼中满是纠葛和痛苦。
听了她离奇的来历,他一点也没怀疑她在胡编乱造,缘于他的父亲,也曾向他隐隐透露过来自异世的讯息,而他的师门甚至有祖师爷遇仙学艺的说法……从小,发生在他周围的事都是不同寻常的,他习惯了接受新鲜的事物。
可知她的灵魂并非这具身体的本人,也许对什么都不会介意,比如亲情……
但是他实在不敢赌,此时此刻,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可拿来做赌注来赌她的离开,现在听了她的身世,他更害怕她像来时一样,消失在他永远找不到的时代里。别人看他高高在上,拥有绝好的身世和无上的权利,可是,有谁知道他内心的孤寂?除了泠然,从来没人能与他这么掏心掏肺,自然惬意地相处。父亲没有,皇帝没有,就连师父也有许多事情瞒着他……
换做以前,他会很介意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在意她,可是现在,他想表达,却发现自己也有嘴拙的时候,明明胸中有千言万语,就是说不出口。
“如果你不告诉我,叫我死在你爹手里好了”泠然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舍,又恨他的婆婆妈妈,完全不像平日那个叱咤风云的襄王,怨毒地诅咒自己,再也顾不得退路了。
她用对了法子,这句话像刀子一般插进了他的心,剜到了痛处。
“刚才你说不会为任何缘由离开我,说了的话就要算数”楚玉一手抱着她的腰身,一手捧着她的脸,高挺的鼻子几乎撞到了她的,坚守秘密的初衷却被她给撼动了。
“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告诉我,任何为难之事我们都一起扛。”泠然无比认真。
楚玉盯着她可爱的小脸儿,心中叹了口气,想着:万一她不能接受,我便是囚禁了她,也要让她认了命跟随我一生一世。
于是,他极其艰难地,将那一日李晚翠和高寒香与他说的事复述了一遍。
泠然乍一听,委实吓了一跳,随即豁然开朗,想起他什么也不交代就离开自己这么久,叫她日日不欢,夜夜难眠,心中闷闷地疼,不免跨下了小脸,什么也不说,低下了头。
楚玉想亲她,她极力别开头。
楚玉慌了神,心底一波痛慢慢扩散,也不知如何是好,托起她的腰就想再行欢好。
“你就是抱着**的心思来……来……来欺负我的?”泠然哭叫,又伸手戳他的胸膛,把自己的手指头都戳得发疼。
楚玉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他此时的心意,实难宣之于口,唯有紧紧抱着她不放。
泠然看一个大好男儿就要被自己逼出泪来,心到底是软了,忽然坐起来搂着他的脖子摇着他,“你怎么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楚玉怔怔地望着她,不知她是何意。
泠然嗤了一声,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你不介意?”他狂喜。
“鬼才会不介意呢就算我的灵魂来自别的地方,可要是身体跟你有血缘关系,咱们也不能乱来啊”泠然不想再卖关子,“我早就知道兰泽王太妃和张宁家那两个妾室一样是异族人,画像上也看得很清楚啦,是不是?”
楚玉点头,目中满是征询之色。
“你照镜子的时候,也知道自己长得跟中原人不完全一样了我若是你母亲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一点异族的特征都没有?傻蛋啊当初李晚翠跟我说我是她生的时候我就一点也不信,跟你说我是你母亲生的,你怎么就能相信呢?”
泠然一语惊醒梦中人,楚玉先是琢磨,之后笑纹在唇边慢慢扩大,他本就妖异非常,这一衷心地笑起来,当真是满室升温,将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哼你这个坏蛋刚才抱的是多么龌龊的心思啊”泠然轻轻埋怨,却不忍再将他推开。
楚玉狠狠亲了她一口,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反正我是要定了。”说着不顾她的反对,按着她又需索了一回。
几番折腾下来,天色微明,泠然毕竟是头一遭,身子完全禁受不住,心里只朦胧想着虽然他们两人肯定不是什么狗屁兄妹,不过这事必须还得找些证据佐证,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在他怀里晕睡了过去。
楚玉看她一回笑一回,心结解开,更是恨不得将她整个揉到身体里去,只可惜佳人恬然睡去,他再龙精虎猛也只好忍一忍,用自己的肢体缠绕着她,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这才陪她一起进入梦乡。
精疲力尽的美好时刻,泠然居然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面爸爸和妈妈若即若离地掩面哭泣,有个声音一直在嗡嗡地说着,“一切都改变了,改变了,也许几百年后,再也不会有你的爸爸妈妈……再也不会有另一个张泠然……”
她一惊而醒,楚玉正关切地抚着她的脸,眸中满是忧心。
她展露笑容,握住他的手:“只是做噩梦。”
他的吻便雨点般落了下来,泠然望见室外的天光,本想再说什么,他已吻到她的胸前。
谢谢候鸟北飞,可是最近都很晚才回家,累得半死,我也希望早点结束手头的工作,好好在家码字。也谢谢星级菜鸟和今天三位投粉的亲,耐你们╮(╯▽╰)╭
一六七不能被圈养
夜里双方都看不太清楚倒还罢了,现在楚玉弓起身子,就像一头骄傲优雅的猎豹,浑身流畅的线条和紧绷的力量感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叫泠然又羞又恼。
此时她心中记挂着几个姐妹,还有白天的当值,与他真不是同样的心情。
他却孜孜不倦地纠缠着她做着他最感兴趣的事,一直到撩拨得她也全身热流涌动,不仅拒绝的话说不出口,连身体也迎合了他,他才轻怜密爱地带她进入天人合一的美好。
两人正如胶似漆,殿外忽然响起了“皇上驾到——”的高呼声。
泠然一怔,所有的热情骤退,急推楚玉。
楚玉龇牙咧嘴,强行偃旗息鼓,却不起身接驾,轰然倒在了她的枕边。
她既觉可笑又着恼,还怕这幅模样不能见人,直往被窝里钻。
楚玉捞住滑如游鱼一般的她,说一声:“不管他。”居然又想重来。
见她吓得花容失色,他这才笑着作罢。
“你还不去接驾?”泠然见他侧身望着自己不动,不由出声催促。
“接什么驾?我这就带你回府,立刻叫人着手准备大婚事宜。”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娶回家,立刻起身寻了衣服穿戴。
泠然皱起鼻子,哼哼道:“尊贵的王爷昨夜我已经告诉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我们那可不流行这么早婚的,不仅不流行早婚,而且也不流行跟你怎样了就非要嫁给你何况就照这里的风俗,我还是个订过亲的人呢,这事不解决了我也不能跟你成亲,急什么呀”
楚玉本来以为她是说笑,也不在意,回头朝她弯弯嘴角,谁知看见她的神情,才知道她是非常当真的,不由皱眉问道:“你不跟我回府?”
泠然想起楚留香,又觉得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实在不宜被人圈养起来,如果那样依附于男人生活,不知他的爱能保鲜多久,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去了独立的性格……想想还有些后怕,若不是出了张家的岔子,她说不定就要走上那条路呢
主意一定,她坚决摇头。
“你究竟要做什么?不跟我回府你想住在哪儿?”他也不急着起身了,心底微微生出几分恼怒,天底下哪有女人把自己的身子都给了对方,还不愿意嫁他的?她对他就这么不着紧?
“我现在是宫女,还是帝宫侍女班里的一员,自然是留在宫里了。”泠然毫不退缩,“因为你爹,我还欠下了皇上救命之恩,肯定要还了恩情再计较别的事。”
“只为了还恩?”楚玉略一思索,立刻道,“你既是我的人,救命之恩就由我来还,好了,泠儿,别闹脾气,我保证……说服父相,让他不再来找你的麻烦。”
话既说到这里,泠然忽然想起后世女人刁难男人的经典问题来,偏头问道:“如果我与你爹一起掉水里要淹死了,两个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这算什么问题?楚玉瞠目,倒是没有犹豫,“自然是救你。”
泠然心头甜蜜,笑问:“为什么?”
楚玉答道:“父相水性很好,根本不需我救。”
泠然气得背过身去,用锦被将身子裹得紧紧地,“你快出去接驾吧”
楚玉含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料她也是孩子心性,没事寻点别扭,悉悉索索套上衣服,说了一声:“我让人给你准备衣服。”开门迎驾。
他刚出去,泠然立即起身将昨日穿的贴身小衣都穿戴好了,可惜夜里跑出来得匆忙,外衣也没带,就这样出去肯定不合适,就呆呆坐在被子里寻思接下去该怎么办。
门被人推开,只见进来的是笑盈盈的碧晴和沅儿,手上捧了些衣物钗环等物。
看她们的表情,必然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了,泠然很不好意思,羞得埋下头去。
碧晴瞥见她的囧样,咯咯笑得更欢畅了,只说:“这些都是皇上命人从库中挑出来的东西,听说是先帝时候妃子的衣装,王妃是不是允许奴婢们服侍您更衣梳洗呀?”
沅儿横了她一眼,微笑着上来坐到床,“恭喜妹妹了,以后我们可不着替你担心了,襄王爷是个多么好的归宿啊”
都到这份上了,泠然只好厚起脸皮,一把扯过衣服,忙着自己穿,“你们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打发了,没那么容易,我还是要跟你们在一起的。”
这些话她们自然以为她是害羞说说罢了,也不抢白她,沅儿还出去打了水进来让她洗漱了,临窗替她绾发。
碧晴帮着收拾屋子,将灿若萤火的金色多臂油灯残焰一一熄灭。
隆禧正殿上,楚玉见到朱见济,嘴角噙着笑,玉面含春,“这次的事,多谢皇上了。”
成绶帝知道他与泠然和好,也不清楚内中纠葛,心中虽还是疑惑,倒也替他高兴,笑道:“襄王兄怎么跟朕客气起来?”
泠然一语点醒梦中人,楚玉心结已解,他也不耐烦等清衡子回来问个究竟,便道:“臣稍迟就带她回府,至于册封王妃的事,还赖皇上与礼部多周旋。”
成绶帝本就有意卖楚玉一个大大的人情,上次杀覃包就下旨替他正了名,这一次退亲的事,他心中也有计较,倒不忙着献宝。
“皇兄多日不上朝,既然燃眉之事已经解决,明日上朝之后,我们再议吧。”成绶帝想借机与他商量朝事,就见泠然神清气爽地在两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一日不见,小妮子容光焕发,眉如翠羽,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娇艳中不失端凝,尤其换了一身昔日妃子的装束,目似点漆,腰如束素,气度非凡,神韵胜仙,不仅楚玉看在心上眼上,连一向对女色少有感觉的少年皇帝也愕了一愕。
也许,论美貌她不是顶尖的,可是配上气度风韵,这小妮子就是个稀世美人了……
泠然低头上前向皇帝见礼,“奴婢违反宫规,请皇上恕罪,还望能容奴婢暂先回房更衣,明日再开始当值。”
成绶帝怔住,还不解她是何意,襄王虎视眈眈在侧,他一时不敢就回答。
楚玉果然沉下脸道:“泠儿,不要胡闹。”
泠然气定神闲,向楚玉也行了个礼,“襄王爷,奴婢可没有胡闹,奴婢现在已是个宫女,当尽本分,就此拜别了。”
楚玉这才知道小妮子在房中时说要留在宫里不是说笑,此时殿中许多宫人在场,他也拉不下面子,妖魅的玉面上一阵红一阵青,拿她没辙,只有狠狠盯着朱见济。
成绶帝被他的目光看得发寒,却见泠然这时也沉静祥和地注视着自己,幽黑的眸子里似藏了千言万语。
这个丫头不简单啊小皇帝在心里嘀咕,表面看,襄王是得罪不得的,可是,骨子里,得罪这女子比得罪这个女子的男人肯定要难缠多了看楚玉拿她完全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心里就好笑,这场戏,没了张泠然还真不好演呢,确实不能放她回去楚玉身边,万一她被楚玉给收服了,自己对付起楚留香来就不那么得心应手,还是该把她留在宫里牵制住楚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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