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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前脚一走,孙敏就越想越怕,如果那些炮打到她们住的地方,没处吭一声只怕就死了,她忙寻借口说要去娘家报平安,席卷了倚虹殿中所有的珠宝古玩,抢了两架马车,带了陪嫁的几个人跑回安国公府去了。
陈梦洁见自己的姑姑相府的陈瑶姨娘也尸骨无存,早吓得六神无主,孙敏一带头,她也连忙回去收拾细软,可惜送她进襄王府的义父游击将军、武平侯陈友系楚派死党,早被皇帝远派到玉门关去镇守边关,京中唯有一个很不待见她的嫂子和三两个名义上的侄子侄女,人家收留不收留她还是个问题,思忖再三,计上心来。
素日陈梦洁与六夫人七夫人梁氏姐妹交好,她们被楚玉遣出王府之后死活不肯回原籍,东城外的见慈庵多年受相府供养,与家庵类似,她们便住在了那儿。
陈梦洁无聊之时也去看过梁氏姐妹,不想尼姑庵中风流韵事不少。外头的登徒浪子听说这里住了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且又侍奉过襄王殿下,神秘感自然不小,身价可观。那梁氏姐妹二人初时还盼着楚玉回心转意接她们回府,后来索性连他的人也不知去了何方,终是耐不住青春寂寞,与借口前来观景上香的骚人墨客们勾搭上了。
梁氏姐妹离开王府时得了楚玉大把的银子,开始的时候倒还知道遮掩,只敢偷食,近来见楚家根本没个人主事,越发大胆,白日里也敢穿着鲜艳,陪了一些官宦公子或是上京赶考的举子们附庸风雅,吟风弄月,叫陈梦洁好不羡慕。
于是陈梦洁就拿定了主意,说去城外尼姑庵为亡故的公公念经祈福,投奔建慈庵去了。
她这样做是进可攻,退可守,倒比孙敏逃回娘家还高了一层,楚玉若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也挑不出她的错儿。
陈梦洁本来甚至想冲到楚玉的库房和居处去多带些宝贝,下半辈子也好过日子。
孰知四夫人严思慈这时倒显出于大家的不同,孙敏一走,她就配合着王绅请医延治被烧伤的下人,勒令府上幸存的奴才们守好各处门户,尤其看紧了王爷所居的院子,她自己编了一队彪悍的仆妇们巡逻,一时倒把人心惶惶的大半个王府花园稳了下来。
严思慈之父如今还是个二品大员,她这番举止倒震住了陈梦洁那点小心思,只得怏怏地带了私房钱,套了两辆车,直奔建慈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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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四楚玉VS红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自从泠然回到楚玉身边,某人欣喜之余见红绡公子与她情义深重,两人不肯轻言分别,襄王殿下不免进入了另一种纠结状态。
恰在这时候,郧阳刁民刘千斤、“石和尚”石龙等人听说朝廷已派大军要剿灭他们建立的伪汉政权,先发制人,乘着荆襄一带军民百姓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贼首“太平王”刘千斤刘通委派军师“石和尚”石龙带领一万多人马攻占房陵,以图朝廷大军前来剿匪时能就近退守神农山。
幸亏镇守荆襄的守备王信收到风声,派遣数十骑往据之,配合县官调集民兵,可惜此县百姓都是历代被贬谪的贵族后裔,到了除夕,也只征调到一千余人。土匪们漏夜围攻城池,明军援绝,几名守将只得带领了成千上万百姓逃往山中。
渡梦仙子为保持岐黄宫的神秘感,自然不想让太多的人进入神农山。再者她怎么说也是医者父母心,大年初二一大早,便召集了所有人,将仆役们从外间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楚玉等人。
楚玉本就有心带泠然离开相思谷,听闻此讯,眼也未抬,便道:“我的三千亲兵恰好驻扎在襄阳府候命,山下既然发生民变,我便同了泠儿驾鹤去召集兵马,杀过来一举平了就是。”
泠然记起年前在房县外遇到自称“太子”的刘颖一伙,皆非善类,那厮还曾口气狂妄地说朝廷派剿匪大军那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勾当。当日将他们绑在小树林里也不知最后是怎样的光景,心想剿匪也是没错的。不过她到底是个现代人,对古代的农民起义自然有另外的看法,略一思索,皱眉道:“就算刘千斤等不是善男信女,可若是有许多百姓投奔,就证明朝廷肯定有弊政让小民过不好日子,或者是地方官欺上瞒下,收刮民脂民膏逼得人们铤而走险,未必人人死罪,王爷说剿匪,对付几万百姓,还应慎重”
楚玉很不喜欢泠然又称呼他作王爷,比起她一口一个师兄地叫红绡,显得太生分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红绡永远站在泠然这一头,闻言点头:“师妹说得有理,王爷自去召集兵马杀过来,我可带了师妹潜入房县探个究竟,至于逃入山中的军民,还请师父出马,妥为安顿。”
楚玉见他们一唱一和,当即就拉下了脸,恨不得一掌将红绡给拍飞。
问题是泠然也觉得这样子安排最好,就赶着楚玉去召集人马。
楚玉心头有气,又觉得一个大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吃起醋来不免让人笑话,狭长的星眸一斜,就盯上了清衡子:“泠儿既这么说,我陪你进城一探便是,至于到襄阳召集兵马,劳烦师父走一趟。”
清衡子见他宣示性地一直将自己的大掌搁在泠然的小蛮腰上,心下好笑,当然也不方便去捋这头猫科动物的虎须,只得叹了声:“错收了徒弟,真是命苦啊”,接过了楚玉递过来的兵符,便想扯上师兄危桓子一同走。
渡梦仙子横了清衡子一眼,欲言又止。
泠然与楚玉久别重逢,自然不是真心赶楚玉离开,再说她是何等贼溜的心思,这三两日下来,倒把前辈们各种感情纠缠都摸了个透,有心促成他们,就嚷嚷道:“不过是传个信,有你一个高手就绰绰有余了,师父刚才不是说有上万房县军民逃往山中吗?此事必得妥善安置,岐黄宫人手有限,危桓子道长是一代宗师,不能逃避责任,必得留下来帮衬帮衬。”
听了这建议,渡梦仙子不置可否。
危桓子是个毫无心机的人,她说得字字在理,当然也不好反对。
清衡子明明看出泠然的鬼心思,但他为情所困大半生,到如今才想明白令自己痛苦爱恋了一辈子的女人心头爱重的男子另有其人,无端把心结解开了,一时心胸豁达,只想等爱徒安定下来,他便可闲云野鹤,过自在的日子去,眼见渡梦仙子还对师兄有情,也有心成全,于是冲着泠然扮了个鬼脸,挥挥手便去了。
“咱们此次离开岐黄宫,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你且去收拾收拾东西,出来向你师父辞行。”楚玉见师父走后,低头温声嘱咐泠然。
泠然知道他总归是要回京一趟,既然选择了他,说不得必然是要跟随的,可是不知与师兄的约定又该怎么办,闻言不经意偷窥了一下师兄的脸色。
红绡公子朝她淡淡一笑,眼中满是宽慰之色。
泠然遂安了心,依了楚玉的话回房收拾她的瓶瓶罐罐以及医书。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自己曾捣出一种号称“万里香”的面脂,搽了之后即使水洗香也不散,还能沿路留下几不可闻的痕迹。其实这东西是她有一天异想天开,怕在山里练轻功的时候迷路,让师兄找寻她用的。只是她练功的时候红绡公子总是寸步不离,所以那药一直也没派上用场,自然那独特的香味也只有像岐黄宫嫡传弟子这种能辨别世间各种花草药物的人才能闻得出来……
有这个东西,她倒打消了可能被楚玉隔离的忧虑,欢欢喜喜地回房搜罗了一大堆的东西,顺手还拿了三个面具,才出来寻他们。
昨夜与楚玉重逢之后,她也一直恳求他也把红绡视为至亲,不过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楚玉对红绡的怨气非一朝一夕积累,自然不会轻易点头。
看来同化工作还是有点难度的。
泠然背着包袱来到巨大的前殿,见只剩下杭莫儿一人,不禁奇道:“他们呢?”
“襄王爷请了霖哥哥到前头说话,宫主和危桓子前辈带了岐黄宫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已出谷去了。”杭莫儿似乎已没有了之前对她的怨怒之情,神情间分明只有焦急,上来一拉她的手:“快点去看看,我真担心他们动手。”
泠然一听也急了,连忙随着杭莫儿一起跑出了宫门大殿。
好在他们根本就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前一眼望去便可以见到的花树林前,两人不知是谈什么谈崩了,楚玉妖异的眉倒竖,周身猎猎鼓荡着怒气,红绡则别过眼望着远处,似乎毫无防备。
这人得了便宜还霸王,实在太可恶了
泠然念及他的毒舌,猜他必然对师兄说了很难听的话,气呼呼地朝他们跑去,打算问清楚状况,要狠狠对楚玉发一顿脾气,好让他以后懂得尊重别人。
她这里还没近了他们的身,楚玉和红绡二人都觉察到了。
楚玉通身的怒气顿时收了三分,转过头来望着她,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不觉流露出了几分无可奈何之色,妖异的眉也落回了原来的位置,目光还带了几分闪烁。
撞上他的目光,泠然心中突地一软,想他从小对人颐指气使惯了,能对自己如此忍让优容,必然已是他的极限,若非对自己实在情深爱重,他堂堂一个摄政王,何必弄到今日的田地?世间还怕没了女人不成?
目光再转到师兄身上,见他缓缓回国头来,倾城玉面上依旧保持着九天流云上的灿烂笑容,倒没有初见面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忧郁,似乎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
泠然脚下忽地像灌满了铅,到了如此境地,连那个约定都太自私了她懂得,红绡公子并非不骄傲的人,相反他的傲气深植骨髓,只是轻易不流露出来罢了。
难道要一个如此出色骄傲的人守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日日看她和另一个男子双宿双栖,恩恩爱爱?
泠然突然发现,那个约定不仅难以让师兄好受一点,只怕还成了他心头的枷锁。他这个人,答应了她的事必然会做到最好,就算心头滴血,就算楚玉再霸道十倍,他肯定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便承受了……
他此时的表情不可能是他真实的意思
泠然不知不觉露出了物伤其类的表情,昨夜本来以为事情可以迎刃而解,这时却再也乐观不了,侧头看一眼杭莫儿,见她面容沉静地注视着红绡公子,眼中似乎再容不下任何风景,不由呆怔。
必须找个机会与师兄好好谈谈,至少,她应该跟他说,她如今选择的终身伴侣是楚玉,他不须再守着那个约定……
即使她也想日日看见他,他不在身边她心里也会生出许多遗憾,但是人不能那么自私,尤其男女之情上,楚玉认为卧榻之旁容不得其他人安睡也没错,而她因一己之私捆着红绡的手脚让他不能把握另外的幸福也是不对。
不过泠然也不会傻到马上流露出撮合师兄与杭莫儿的意思,她清楚师兄的性子,如果现在那样做,反倒更加伤害他了,于是她装做没有察觉这两个绝世男儿之间涌动的暗流,向他们挥手一笑道:“我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么?”
楚玉斜了红绡一眼,向她伸出手,唇边泛起了掩饰不住的笑意:“来,与我共乘。”
泠然望向红绡,他倒是没有反对,只是嘬起唇吹出一声嘹亮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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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五联袂
空中随即响起了一声鹤鸣,似与他的哨声互相应和,那日花瑶簪所骑的黑羽大鹤以优美的姿态盘旋而下,乖顺地依到红绡公子身前,还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袍子。
之前红绡因为泠然一句戏言,红绡便想给她弄一只鹤,故此在与花瑶簪寻找楚玉的七日当中刻意与鹤亲近,也学会了驾驭之法。
不过现在有楚玉虎视眈眈立着,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身形一提,坐了上去。
杭莫儿不由急了,冲上前叫道:“霖哥哥,你昨夜……昨夜应承我,也容我在你身边……”
楚玉见红绡好说歹说都要跟着他们,心头窝了一股火,碍着泠然在旁,也不好发作,招了鹤下来,将她揽得死紧,各种念头一一过滤,脑中几乎把三十六计都翻了个遍,终于得了一计,也不伸张,御风而行,唇边却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泠然坐在他身前,自然看不到,她只觉师兄那只鹤比他们这一只来得大,载了他和杭莫儿二人似乎也不见太过拥挤,而自己都快被楚玉给勒到肚子里去了,若不是迎面急劲的风让她张不开嘴,加上飞得这么高确实也叫她有点害怕,她肯定是要掰开他的手的。
楚玉软玉温香在抱,再加上已有计划在胸,待飞到房县上空时,火气早已没了。
时将正午,天色阴沉,四人还未落地,就已察觉整个县城鬼哭狼嚎,一片悲惨之状。
有三五成群、衣衫褴褛的壮汉满大街追着姑娘跑。
女子们的尖叫和孩子的啼哭声此起彼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