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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不分青红皂白就点火放炮。
楚玉本来还想给他们一个机会,怎知如此冥顽不灵真敢朝他们开炮,猿臂一舒,已圈了泠然的腰肢,化作一抹光影,眨眼就扑到了红衣大炮之上,说时迟,那时快,连泠然都还没看清楚他是怎样施为的,粗重的炮身已被他带得旋转飞起,就像纸糊的风筝一般飘荡荡飞越城墙落在下面,紧接着,发出了两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城上箭矢如雨,纷纷射向红绡公子和杭莫儿等人。
泠然也觉这石和尚不知好歹,握了握楚玉的手道:“子墨收拾小的,这大的让我来练练手。”
“嗯,他虽又肥又大,不过刚才躲避的脚步轻灵,竟像普陀山蓬莱一派弟子,小心应付。”楚玉交代一声,开始横扫城头的弓箭手。
泠然匆忙间看了一眼城下,见红绡公子的白绫一化作了一道宽阔的铜墙铁壁,乌压压遮天蔽日的弓箭一触到那道白光,皆被绞得无影无踪,他身后的杭莫儿和新蕾等人躲都不用躲,这画面倒好比天上的布云童子悠闲地拨弄着滚滚云海,好不壮观!连一直隐蔽着的百姓们都忍不住探出头来惊呼连连,她心头一暖,与有荣焉,冲着师兄的方向甜甜一笑。
只可惜她戴着面具,红绡公子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则恐怕也能乐上大半天了。
“唰”地拔出专用的银鞭。泠然指着石和尚道:“呔!秃驴,敢拿炮轰你家姑奶奶,受死吧!”
石和尚见楚玉一出手就毁了他倚仗的大炮。喘气的功夫城头的弓箭手都被他风卷残云地踹下了城头,哭爹娇娘声四起,吓得城下的弓箭手也不敢再蹲着放箭了。一干乌合之众忙做鸟兽散。
石和尚也不恋战,羽扇一挥。飞身就向城外跳下。
泠然正想表现表现,所以才不让楚玉收拾这秃驴,银鞭一抖,紧追在他身后就冲了下去。
楚玉被她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她也学了绝技在身,不过两年的分别令他多少有些患得患失,且以他的眼光怎么会看不出这丫头精通的是什么功夫。于是也顾不得清除剩下的弓箭手,赶紧如影随形跟从护卫。
石和尚亲眼瞧见楚玉出手,哪敢恋战,一门心思只想逃之夭夭。
偏偏泠然紧追不放,她别的功夫不行,轻功却还真的没话说,石和尚跑出没多远,她一个鹞子翻身,已经落在他前路上。
石和尚急忙往左边拐,眼前黑影一闪。吓得他一百八十度刹车,赶紧朝右想夺路而逃。
可惜脚步刚抬,才看见这头也是黑影幢幢。
他勉力静下心骨碌碌四处观察,发觉除了带着一个笑吟吟勾陈面具的女子那方。三面皆被楚玉控制。石和尚虽然不识得这是天枢派的梦魅青冥身法,不过他到底是个聪明人,见人家轻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跑是跑不了的,而那个丫头上次跟锦衣卫动手时他就曾冷眼旁观,倒也胜不了自己多少去,只能硬起头皮站定了,朝泠然一抱拳道:“姑娘轻功了得,石某好生佩服。只不过,江湖上讲究的是单打独斗,如今瞧姑娘的架势,是想与石某一较高下……那么,是否可以划个道下来?”
“划个道?”泠然卷着辫梢在手掌中轻轻敲击着,觉得这提议也挺好玩,便道:“好吧,你想怎么个比法,说!”
“身后这位——”石和尚拉长了音,肥肉横生的脸上也不见一丝难为情,坦然承认:“和尚绝对不是对手,姑娘的武功也不弱,咱们不妨公平比试。你若赢了,和尚任凭处置,你若输了,就放我离开,如何?”
泠然偏头一想,觉得倒也公平,一口就答应了。
楚玉无奈地摇摇头,收了身法。石和尚在他面前,本来已没有一丝逃生的可能,小丫头傻乎乎就中了他的套。
可泠然倒不这么想,她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挺有信心的,尤其是,她曾经跟师兄提起过后世的截拳道、咏春拳等寸劲爆发的武功,红绡受到启发,除了羲和之练以外,为她创了一小套适合懒人和女人快速制敌所用的拳道,以快打快,自由搏击毫无章法,却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阻击敌人的来拳。
石和尚不知这一层,见泠然手上的鞭子光华灿烂,心想恐怕是宝贝,且他乘手的兵器是乾坤日月刀,全长六尺,不方便携带,刚才跑得匆忙,遗落在城上,便不想与她拼兵器,呵呵一笑道:“刀剑无眼,免得伤了姑娘,咱们便以拳脚分个胜负,点到即止。”
泠然也不想跟他多废话,闻言立刻把鞭子塞回了腰带,足尖一点,飘荡荡就朝石和尚飞过来。
楚玉全神戒备在旁,石和尚根本没有机会伤人,漂亮话倒都让他说了,这层泠然再迟钝也能想到,心里不免觉得此人油滑,便是使些伎俩也一定不能让他得胜。
石和尚欲占着自己力量上的优势速战速决,见泠然的小身板一到面前,双手大开大阖,使出普陀蓬莱派的五行摔碑手,准备将她连摔几跤出去,不好意思不认输。
谁知泠然并不硬攻,即沾即走,拳脚总是后发先至,且瞬间爆发的力量惊得石和尚差点没咬下自己的舌头来,心中叫苦不迭,出拳总是处处受制,倒像对方早就算准了下一招是往哪个方向打出去的一般,没几个回合,他就开始乱了章法。
楚玉在一旁看了,眼前一亮,倒觉得泠然出拳的方式十分奇特又实际有效,快、猛、狠、准,抓住了搏斗的要义,加上她本身内功纯正,看来石和尚要在她手头讨便宜,还真是件难事。他不由将双手交抱到胸前,会心而笑。
石和尚显然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落了下风,虽在大冷天里,全身也不禁出了冷汗。不过他出身的蓬莱派最精妙的武学并不在于力量,倒也是走飘逸灵动一路,更有三招可谓镇派绝学,见强攻无效,忙出其不意,间中出了一招“斗转星移”,将泠然爆发的寸劲都消弭于无形。
泠然见他还有妙招,尚觉惊喜。不过随即石和尚身子便像风吹杨柳,霎时柔了起来,她这路强攻快攻的拳法好似有些不对付。她沉迷内功和轻功,还研究了许多歪药,武学上所学有限,石和尚虽然一时也拿她没辙,她想撂倒对方却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
再来回缠斗了几招,城下传出喊声,泠然举目一望,见是红绡公子打开了城门,又有小民抬了棺材出来,耽误人家丧家出殡总不是个好事,伸手进怀,掏了个密封无缝的空心玻璃球出来当做暗器劈手射向石和尚眼眉。
石和尚不敢大意,随手扯下脖子上挂的一串大念珠,数颗击那玻璃球,其余的疯狂旋转着打向泠然。
泠然嘿嘿了一声,腰上鞭子已抖开,笔直地卷着身后不远处一株枯杨柳,拉得她的身子去势倒比打过来的念珠更快,眨眼闪在了树后。
几颗念珠“笃笃”有声地打在树干上,纷纷嵌入,震得满树干枯的杨柳叶子如雨飘坠,煞是好看。
那边厢玻璃球同时被击碎,虽然肉眼看不到什么,可是石和尚莫名其妙就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他还没避气,就觉得胸促气短,一下子竟呼吸不畅,然而又遏制不住喉头一股急痒,哈哈哈地不停狂笑起来。
石和尚笑个不住,小百姓们抬着棺材经过他身边,都惊异地望着他。
楚玉见泠然倚在枯杨树后笑得打颤,以为她也中了什么,急忙掠过去将她拉到怀里探手摘了她的面具抚上她的脸。
泠然的笑着摆了摆手,指着自己的杰作——那大胖和尚,满面春风道:“怎么样,我厉害吧,哈哈”。
“那是什么?”楚玉禁不住也笑。
泠然得意洋洋道:“就叫笑气,一种没有颜色有甜味的气体,有些麻醉作用,还好我记得化学分子式,所以捣鼓出来了,哈哈,真好玩,果然能致人发笑!”
楚玉有听没有懂,红绡已经走近他们身边,淡淡扫了笑得满脸青紫的石和尚道:“罢了,此人交给朝廷必是凌迟,让他少受点罪吧!”
“谁让他傻站着不动的?”泠然笑着点头,跳过去重重推了石和尚一把。
石和尚脱离了笑气区域,过了一会倒也感觉好些了,正要说泠然耍阴招,楚玉远远地已极不耐烦地弹了颗石子过去。
他是看见红绡对泠然的耍宝见怪不怪,想是两人相处了两年,倒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醋意翻涌,出手很重,本意不过是想封上石和尚的穴道,结果小小一颗石子威势比子弹还猛,打得和尚血流如注,穴道倒是也封上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红绡望着泠然娇俏的背影,也领略到了楚玉的怒气,忽道:“走,与我谈谈。”
楚玉哼哼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红绡也不多说,抬手轻轻一指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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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九两只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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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九两只孔雀
楚玉本想摆出个胜利者的姿态说根本不须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可撞上红绡极其诚挚的眼神,还未开言就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且如今这局面,总让他觉得是红绡有意退出角逐所致,若是对方存心争夺,泠然还未必会回到自己身边。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楚玉那份口出恶言的气势如论如何提不上来,望着天际流云,也有些迷惘,遂负了手落后几步,耳朵却是竖起来了。
“我知道王爷欠了人家的情不会不还……”红绡公子转过身依旧面对着他,似笑非笑,这句话虽然令人讨厌,但是他的口气如三月春风,叫人无法产生恨意。
泠然捆了石和尚,心想该在这里等候清衡子召集了兵马过来,将城池交还官兵,抬头见师兄与楚玉在说话,又是惊异又是高兴,便也不过去打搅,她知道红绡轻易不去说服人,但他身上总有一种叫人折服还有欠他八辈子情义般的气度,楚玉也不是个冥顽不灵的人,必然会被他点透。
“我欠你什么情?”楚玉自然不会轻易就范,一双妖异的眸中似要射出怒火来,再也顾不得装作去看天边的云了。
红绡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道:“难道师妹欠的情,你不认么?”
楚玉当然能听出他这句话的含义,也就是说,他是心服口服将泠然视作自己的女人的,并没有要再起纷争的意思,当下就容易接受了许多,自然说:“当然认,你要我如何还?”
两人兀立风中,即使戴着面具,气势也截然不同,一个雅如青花瓷上的淡烟流水,一个灼如万丈霞光捧出的一轮红日,奇怪的是淡雅的人再淡也自有他的光芒,光芒万丈的人眼底倒是拢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愁。
他们站在那儿,就是世间最美的一幅图画,连被捆了手脚的石和尚都看得呆了,忘记了自己是阶下囚。
红绡公子见昔日毫无顾忌的楚玉为情所困,缚手缚脚,远远瞥了一眼泠然,忽觉真心为她欢喜,心头的块垒迅速消融。
泠然偷窥了好一会,见他们似乎谈得不错,也放了心,遂过去告诉杭莫儿他们三人就在此等候,让她帮吕新蕾办完丧事快点回来。
杭莫儿望了红绡一眼,点头道:“放心,你们候着罢。”
泠然再回头,就看见楚玉和红绡正抬起手掌,“啪、啪、啪”凌空击了三下,不知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做了约定,心里奇怪得要死。
泠然蹇上去,想打听打听楚玉和红绡究竟约定了什么。
楚玉舒展了玉面,唇边还带着一抹微笑过来拉着她寻了处干净的石板坐下晒太阳。
石和尚振奋精神观赏了一会美男图,终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显见是不太行了。
红绡又过去给他喂了颗丹药。
泠然觉得师兄有点浪费灵丹妙药,早都说了这家伙迟早是个横死的命,说不定他还是现在就呜呼哀哉了来得舒服。
“此人不仅杀戮无数,还欺师灭祖,听说少年的时候就奸|yin同门师妹,夜里怕东窗事发,就把师妹杀了灭口,一不做二不休,又盗了蓬莱派掌门秘籍,杀了几个追捕的同门逃逸,这种人不若给他续上命,让他尝尝活剐的滋味。”她心里才一动,红绡背后就像长了眼睛,施施然回过头来道。
楚玉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是泠然从他的肢体语言便知道他挺赞同师兄这番话的。只是没有想到红绡公子居然也这么“坏”,救人原来是为了叫那厮受剐……这两年他几乎也足不出户,怎么懂的江湖事就比自己多许多呢?小丫头开始纠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果然是有些道理的。”泠然刚说了一句,腹中响起雷鸣般的声音,看来活动开身手饿得更快,楚玉欲待站起来去给她寻些吃食,又不想让他们独处,执起她的手道:“就让你师兄在此等候,我带你去打些野味。”
打野味要进山,定必要走出很远,泠然望了红绡一眼,正自踌躇,红绡已从大袖中摸出一个油纸包,脚不点地掠到他们面前,打过来先递给泠然。
油纸包里裹着酥心脆糖、红薯干、枣干等物,皆算得上是干粮,携带方便,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