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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成改变。也并不正确。
爱德华不是所谓的天才,如果是他自己评价,他认为即使是用‘人才’二字来形容,都应该是无法坦然接受的——除了那些源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知识与成果,他只有一个普通,甚至带着几分迟钝的灵魂。所以。他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无从从中延伸出新的法则类型。
因此所谓的改变,本就不是什么复杂到惊天动地——既然都是调用能量来实现效果,那么。如果是以自身意志来调动神能,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几十,甚至成百倍的增强而已。
但或者,这才是神能真正能够起到的功用?
“牠?”心中流转着那些新的体悟,爱德华并没有让这欣喜和思索,在自己的脸上表现出一丝一毫,甚至还分出了一分的精神,捕捉到对方言语中一个有趣的部分。
“伊尔神思因。”
那个灵吸怪们的神祇?
传说中,伊尔神思因。灵吸怪之神拥有着不逊色于任何主神的力量……一段并不起眼的知识,从心灵术士的记忆深处翻涌出来,就像是一个细微的气泡,然而,当它破裂的刹那,却似乎联系到更多的东西。
比方说,灵吸怪之神的神职唯有灵吸怪而已,为何这个数量稀少到近乎灭绝的种族,却有一个强大的神灵?
或者,这就是那种力量应用的奥妙?
“你找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一点儿微不足道的事情吗?为了炫耀你得到的力量?”噬魂怪巫妖冷漠的声音唤醒了人类,这位察觉到自己的伎俩被破解而匆匆赶来的的大怪物显然没有带来多少耐心,即使这具身体不过是一个力量营造的幻影,但爱德华仿佛也可以感受到他思维中泄露出来的负面情绪。
那种阴冷,犹如诅咒一般的恶意。
什么会让一个灵吸怪巫妖感到如此的愤恨?一个非比寻常的失败?
“方便的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道。
事实上,心灵术士的心中正在升起一些喜悦的情绪——毕竟,那位老巫妖的苦恼愤恨代表着失败,而失败,就有了他能够插手的可能。
“告诉你,你能够帮我解决什么?”噬魂怪巫妖的语声还是那样平稳,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因此爱德华不得不从他的遣词造句,以及目前的行动里找到一点儿可供猜测他思维的佐证。
“很多。”
“你很自信。”巫妖盯着面前的心灵术士,死白色的眼珠在眼窝里一动不动,唯有红色的火焰在那一片死肉的中心跃动,褶皱的触须在他的下颌上蜿蜒无序地攀爬着,让爱德华领会到他正在思索。
“那么,你何妨自己去看一看?以你现在的力量,难道还会畏惧到我的宅邸一行?”
这个答案,让爱德华愣了愣。
所谓的宅邸,实际上应该算是一座城市,一个起点……而数个月之前,心灵术士正是由这里展开了他那不可思议的旅程。
——追求力量的旅程。
些许的犹豫之后,爱德华放弃了这种思忖,手指轻点之间,空间门的神则在他的面前延展。桥接起两个不同的位置,当心灵术士跨出一步,温暖舒适的塔顶房间在他的身后消褪,冰冷黑暗的岩石洞窟,则在他的面前形成。
心灵的力量凭空支撑住心灵术士的身体,让他可以用一个宏大的角度,审视这座回忆之中的故地。
那是熟悉的,沉溺在视线远端,层层叠叠的黑与灰——巨大的石块堆砌成为错落的高大建筑,堆砌成林立的塔身。堆砌成无数的尖顶,与同样笼罩在朦胧的黑暗之中的穹顶上,无数垂下的尖牙利剑一般的石笋连缀成为恍然的倒影。
岩石,金属,符文与墙壁的纹饰。雕塑,布局。显露出宽敞街巷本应具有的繁华与喧闹。而黑暗之中的点点幽光,给予了他们一种别样的,无限的威严庄重。
与记忆中或有不同的,就是这里已不再是那没有一丝光明的黑暗,也不再有那没有一丝声音的寂静。
光芒源自于那布展覆盖了整个城市的,蓝色、绿色和暗紫色的光线。来源自与它们同色的稀薄火焰,在钟乳石之间燃烧翻腾着,各色的火焰仿佛一层云海旖旎在那些城市的建筑中,模糊了他们的轮廓。只留下那些尖利的顶,就仿佛是一只竖起了背刺的豪猪,冷酷的宣告着生人勿近的规则。
但是现在却有人似乎想要违抗这个规则。
跃动的颜色一点一点,组成了线条,在这个巨型空洞的另外一角缓缓向着中心蜿蜒前行,细流逐渐汇成宽阔的黑影,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猎物,而汇聚在一起的狼群。他们无声的涌动着,朝着那充满尖刺的城市涌过来。
但在抵达城市之前,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一条漆黑的河流。
怪异的嘈杂声,就从那里传出,开始在这个地下空洞之中回响,越来越大……
“好家伙……”
爱德华不由惊讶地轻叹了一声。
什么能够让一个灵吸怪巫妖感到愤恨不满?
当然是战争。也只有战争。一场被迫进入的,被迫防守的战争。
但一场攻击?向那个卡特泽耶克?
心灵术士扯了扯嘴角,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战争,与一个灵吸怪巫妖之间的联系,似乎非常的淡薄,一个异怪有什么必要,参与到一场战争中去?一个异怪又有什么可能,会被一场战争所波及?它们强大的力量与战争的交集,实际上应该,也只能是作为罪魁祸首,作为元凶,作为阴谋者……来发动一场战争。
然而事实却在眼前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这座被卡特泽耶克占据的城市,正迎来一场凶猛的进攻!
黑暗如河水般蔓延,唯有在极近的距离上,才显露出其中的真容——早已失去了皮肤和血肉的躯体四肢触地,以一种怪异的动作,向前冲锋!他们原本类人的躯体活迅捷,甚至远超世上大部分的魔兽!仅仅是一个纵跃,就会跨过十余呎的距离……骷髅一般的头颅转动不休,火焰在眼眶中跃动燃烧,是无法映亮周遭的诡异暗红!而它们仅仅是这河流的外延,在他们的身后,是更加晦暗,怪异的身影,那些骸骨与死肉组合成为无数怪异的身姿……
不过爱德华的目光,并没有在这壮观的河流上停顿一瞬。
他关注的,是那些敌人……
一头生着双翼、长达七八尺的青色怪物,它抖动着双翼上破烂的几乎无法兜住风的皮膜,盘旋着向前,然而嗡的一声锐利鸣响,带着一支缠绕着淡淡青光的影子,直接射穿了它的头。一片暴烈的光芒化成包含正能量气息的熊熊火焰,顷刻将这头倒霉的不死生物烧得四分五裂。
嗡嗡的弓弦声就此不停。
数十道白光自远方飞来,一个一个的,没入那黑色的河流,在那亡灵大军之中点燃了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于是,不间断的爆炸声在这宏大而又密闭的空间之中回响成为无数倍的嘈杂!颤抖的火光映照出跳跃的影子,驱走了浓厚的黑暗,而那光焰向外延展的时候,仿佛裂谷两边的绝壁都在熊熊燃烧!
但透过因热和冷而膨胀扭曲的空气,爱德华看到那些不断汇聚起来的,人类的影子。
周遭的声音,正在逐渐平静。
或者说,它们汇聚了,汇聚成为一种悠扬的声音。隐约回荡,但最终绕梁不绝。
我们,我们是女皇意志的延伸。
我们,我们只以她的神圣之名效忠!
质疑是亵渎,思想为虚妄,我们只需行动。
我们战斗、我们劳作、我们效命,我们所有的一切回报女皇对我们的期望,实现她的愿望是我们唯一的心之所钟!
她的幸福就是对我们的犒赏,她的悲伤就是我们的失败。她就是我们无边黑暗中的明灯!
世界的糟粕被恐惧所驱使,在我们的门前飘摇,但注定消散在她伟大的意志之前,皇廷风暴,无所抗衡!
女皇的神圣意志犹如高山,而他们就像是拍打高山的海浪。纵使滚滚而来,也必将一事无成。
我们一往无前。我们坚定不移。
就让我们——女皇钦点的声音,来执行使命……
……
心灵术士眯起眼睛,银色的眸子里,映照出那火焰间汇聚的颜色,那是无数点的粉红……
第六百四十四章苍红之歌,战争唯心
战争,与一个灵吸怪巫妖之间的联系,似乎非常的淡薄,一个异怪有什么必要,参与到一场战争中去?一个异怪又有什么可能,会被一场战争所波及?它们强大的力量与战争的交集,实际上应该,也只能是作为罪魁祸首,作为元凶,作为yīn谋者……来发动一场战争。
然而事实却在眼前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这座被卡特泽耶克占据的城市,正迎来一场凶猛的进攻!
黑暗如河水般蔓延,唯有在极近的距离上,才显露出其中的真容——早已失去了皮肤和血肉的躯体四肢触地,以一种怪异的动作,向前冲锋!他们原本类人的躯体活迅捷,甚至远超世上大部分的魔兽!仅仅是一个纵跃,就会跨过十余呎的距离……骷髅一般的头颅转动不休,火焰在眼眶中跃动燃烧,是无法映亮周遭的诡异暗红!而它们仅仅是这河流的外延,在他们的身后,是更加晦暗,怪异的身影,那些骸骨与死肉组合成为无数怪异的身姿……
不过爱德华的目光,并没有在这壮观的河流上停顿一瞬。
他关注的,是那些敌人……
一头生着双翼、长达七八尺的青sè怪物,它抖动着双翼上破烂的几乎无法兜住风的皮膜,盘旋着向前,然而嗡的一声锐利鸣响,带着一支缠绕着淡淡青光的影子,直接shè穿了它的头。一片暴烈的光芒化成包含正能量气息的熊熊火焰,顷刻将这头倒霉的不死生物烧得四分五裂。
嗡嗡的弓弦声就此不停。
数十道白光自远方飞来,一个一个的。没入那黑sè的河流,在那亡灵大军之中点燃了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于是,不间断的爆炸声在这宏大而又密闭的空间之中回响成为无数倍的嘈杂!颤抖的火光映照出跳跃的影子,驱走了浓厚的黑暗,而那光焰向外延展的时候。仿佛裂谷两边的绝壁都在熊熊燃烧!
但透过因热和冷而膨胀扭曲的空气,爱德华看到那些不断汇聚起来的,人类的影子。
周遭的声音,正在逐渐平静。
或者说,它们汇聚了,汇聚成为一种悠扬的声音。隐约回荡,但最终绕梁不绝。
我们,我们是女皇意志的延伸。
我们,我们只以她的神圣之名效忠!
质疑是亵渎,思想为虚妄。我们只需行动。
我们战斗、我们劳作、我们效命,我们所有的一切回报女皇对我们的期望,实现她的愿望是我们唯一的心之所钟!
她的幸福就是对我们的犒赏,她的悲伤就是我们的失败。她就是我们无边黑暗中的明灯!
世界的糟粕被恐惧所驱使,在我们的门前飘摇。但注定消散在她伟大的意志之前。皇廷风暴,无所抗衡!
女皇的神圣意志犹如高山,而他们就像是拍打高山的海浪。纵使滚滚而来,也必将一事无成。
我们一往无前。我们坚定不移。
就让我们——女皇钦点的声音,来执行使命……
……
心灵术士眯起眼睛,银sè的眸子里,映照出那火焰间汇聚的颜sè,那是无数点的粉红……
那是火焰一样跳跃着的……
粉红sè的发丝。
原来是她。
或者,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地不可能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除了这个女人之外,怎么可能会有人会有兴趣专程跑来向一个灵吸怪巫妖发动一场战争?除了一位**师之外,也不可能会有人有将这种兴趣化为实践了?
但在爱德华的面前,这场战役的发起者,可不只是玛丽莲一个——应该说,不只是一个玛丽莲,而是……
全都是玛丽莲。
是的,全部。那些不断聚拢的每一个……爱德华的目光,掠过那些粉sè发丝之下的面孔,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为了确定自己看到的并非是一种高深的幻象,而是完全相同的一张张面容——
粉sè而修长的眉头,深邃明亮的瞳,丰润而诱惑的唇,白皙细腻的脸。唯一能够区分她们的个体差异,不过是那些粉sè发丝的形态,长发、短发、双马尾、盘发、曲发,淑女卷……
她们是实体,他们也都是玛丽莲,全部都是……无论每一个士兵,每一个军官。
黑与白sè的长裙,包裹住他们纤细而健美的身体,看似有些冗长的裙角,却在跑动中带出独特的韵律,却又因为完全一致的外表,而形成了莫名的压力,引人注目,震撼感官。
几百?不,至少有一千,甚至几千……
数千位粉sè毛发,黑白裙装的女子,就那样奔跑着,汇聚着,在洞窟平坦的前沿,列出长长的阵势。迎上亡灵聚集的,死亡的河流!
一支克隆人的兵团。
一时间,心灵术士的心情忽然有些难以形容——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