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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从之前开始就在配合他……为何要配合他?
“去找那个人吧,我会给你更多的关于王权的情况,但是请先剪除恶魔对于这个世界的威胁……”
第七百一十三章
在心中思忖一刻,她抛开了这个问题。
“我会告诉你更多的关于潘铎瑞恩的事情,但是请你先贯彻你的意志,剪除恶魔对于这个世界的威胁……”
心灵术士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这位炽天神侍的想法还真是单纯……实际上,他爱德华的意志就只有让艾莲娜恢复原样而已,与之相比王权的事情都不算什么。至于说托马斯或者恶魔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准备捎带手弄一弄,用来稳住这个女人而已。
不过这个时候纠正对方显然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只是布展开思维的触须,让周遭那些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
“大人,这个家伙……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个危险又狡猾,而且很会说谎话的家伙一起行动啊?干脆告诉同伴们,还有那些凡人的信徒们,合力把他给打败不就全都解决了吗?”
从灰尘之中冲出来,名为海蒂的星界使徒大声抱怨着,不过显然她也很清楚自己无法改变艾瑞埃尔的决定,也没法改变结果,所以也只能恨恨地盯着那个‘家伙’,咬牙切齿。好像随时准备冲上去给这个敌人来个三刀六洞。
“我同意海蒂的看法,这样的怪物,不值得付出信任,艾瑞埃尔大人。”另一名星界使徒慢慢走近,看上去较为安静,只不过一只手也从未离开腰畔的剑柄。
“还没有开始呢,这就要内讧么?嗯?”
沉默了一下,心灵术士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雪白的牙齿闪闪发光:“是什么让你们产生了可以随意发言的错觉的?嗯?”
两名星界使徒蓦然沉默下去。
目光与那银色的眼眸接触的瞬间,可怕的心灵威压就已经在他们的心头绽开!直接让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身体无比僵硬……虽然武器就抓在手中。可是他们却根本无法将之拔出一丝一毫!剑,铠甲,甚至是身体,甚至是灵魂在那个银色的目光里似乎都已经变得虚无!
这怎么可能?
从第一次在那个地下灵吸怪城市的时候开始,两名星界使徒都曾经见过爱德华,但是在这一刻,他们似乎已经无法将眼前和记忆中的相那个年轻人提并论,一个狡猾的对手不过是令人厌恶又提防,但一个拥有力量,而且是绝大力量的强者。便只能令人用畏惧来进行形容
这才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啊……
两个天界生物的惊讶心里,对于爱德来说无关紧要——他的目光扫过三个天界物的面孔,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在这种非常时期尽量的为自己榨取一些可利用的成果。比方说借助他们的手来干掉托马斯那个家伙。
只不过,剪除掉那个隐身暗中的**师有那么容易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即使是拥有着如今这样的力量等级。那个**师仍旧是爱德华比较头痛的对手——半位面这种存在虽然是依附在位面上的衍生品,但大规模的数量就是它们隐藏自己的最好途径。在没有人带路之前。即使是爱德华也无法确定一个半位面的坐标。
所以他原本只是打算从那个家伙手下的杂兵开始逐渐下手。
敌人的目标是灵魂,而十万的灵魂……很多。
这个世界上,十万人口的城市至少有几十上百,但攻破一个城市来掠夺灵魂这种事情,其实是可一不可再的,尤其是在人手不住的情况之下。是不可能做出直接找一个城市屠城的事情的,所以短期之内,就只有上之前的流窜攻击那样的,从较小的村庄开始。伪造出被恶魔袭击的模样。来尽力拖延被发现的时间。
说到恶魔,倒是让人联想到一些什么……
很有趣,刚刚在谈论王权的来历的时候,讲到的也是恶魔的问题——这种诞生于多元宇宙形成早期的生物,因为随心所欲的性格以及负能量汇聚的身体,一直是作为邪恶的化身,所以,让人不免有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是所有的一切都跟恶魔脱不开干系似的……
等一下。
“所有的一切都跟恶魔脱不开干系……”爱德华微微一愣,是啊,为什么不是呢?
既然那都是有关于恶魔的事情,那么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是毫不相干的?既然托马斯的手下在收集灵魂,而那个家伙呢,他们又是从从哪里来的?
“如果是你们,大概能够在一个什么样的距离上感知到恶魔的存在?能够了解准确的距离吗?还有敌人的力量等级呢?”
那位六指的恶魔大君居然到了地面上,即使只是一个分身,这也已经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消息了,这个等级的怪物如果出现在人间,那几乎就是几十上百万的士兵阵亡也无法解决的大事,所以,神祇们通常是不会让魔鬼转生到人间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是相对简单的,而所谓的复杂,往往都是人类片面的观察而又为了便于理解才给他们钉上了特殊的标签而已。
“格拉兹特……如果这样的恶魔已经降下了分身,那么事情无疑已经到了非常可怕的程度了……”
炽天神侍纤细的眉头紧皱,微微垂下的目光里似有金色的电光流转:“强大的恶魔需要抵抗主物质位面的威压,放出的能量波动可以让我们在很大的范围内寻找他们,但是力量到了格拉兹特这个阶级,他们对于位面的认知就可以让他们巧妙地贵部这种规则,虽然同样会压抑力量,可是与位面法则直接冲突的几率就会降低到一定程度。”
也就是找不到的意思了?
“那么,我们也只好用一点笨的方法,顺藤摸瓜一级级的找了。”爱德华轻轻一叹,
“但是……艾瑞埃尔大人,我们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联系。”名为尤里安的星界使徒摇了摇头,他目光凌厉地盯着那个人类。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些谎言的成分,“而且,格拉兹特……那个大恶魔是否真的已经到了主物质位面,又会逗留多久,都还是未知的事情,我认为我们还没有必要如此急躁地做出选择。”
“这一切如果真的跟格拉兹特有关,那么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尽快找到他。打破他们的阴谋。毕竟,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在筹谋什么。”
艾瑞埃尔的语声顿了顿,因为这个时候,人类的身影已经再一次消失在面前的空间之中。
“尤里安。海蒂,他的力量已经不再是你们能够敌对的,因此,时刻谨记,在可能遭遇的时候。尽量维护自己的安全,还有。不要轻易向他挑衅。那对于我们的行动没有任何意义。”
目光扫过两个部下眼中的些许不敢,艾瑞埃尔轻轻叹息一声,依附在人类的躯体之中毕竟只是为了保证力量不会受到位面法则压制的权宜之举,但这毕竟会带来一些或大或小的影响,比如说灵魂之间的互相扰动,天界生物精准正确的谋划会受到人类感情的影响而产生变化。能力不足的星界使徒,无疑是最容易受到这种影响的……
事实上,从过去无数的成例上判断,这样的变化尚不至于产生巨大的影响。不过因为情感因素而增加了失败几率的例子也不能说没有——不知为何,在心中以那个名为爱德华的人来计算事件的诸多可能时,艾瑞埃尔心中就会掠过一些奇异的预感,似乎原本应该顺利的事情也会增加诸多的变数。
微一摇头,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传送的光晕之中。
传送的终点并不遥远,定位也就变得相对容易,不过当那个黑色的影子在周遭的景象中稳定下来,艾瑞埃尔的眼神不由一紧。
人的呐喊与口号,马匹的踢踏与嘶鸣,加上间隙不休的低沉号角,构造出战场上特有的纷杂,纷纷扬扬地,传进她与他静立的天空中。
战场的两端,双方的阵营已经摆好了阵势,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冲锋。
这是一场有些奇怪的对峙。因为两边阵型,都并不那么完整。
高举着帝国的金瑾花旌旗的一方拥有着优势的数量——虽然仅仅是相对的优势,但人数也几乎达到了两千之众,只不过他们全部都是传统的步兵,而相对的,面对着敌人却清一色的拥有着坐骑,只不过人数上,却不过百人之众。
看来这不过是一场偶然的遭遇,是某座城市的增援碰上了敌人的斥候众,两国之间的暂时休战毕竟只是锋线上的事情,这样小规模的摩擦,在战争之中总是不难见到的。
帝国一方拥有着人数的优势,但指挥者似乎也是老成持重,面对着对方的游骑兵,他摆的是防御阵型,第一排全都是重甲重盾,后面是六排枪阵,所用的长枪全都有七米多长。这是一种古老的战阵。在队伍的后排有五百名十字弓手,和千名长弓手。
安排一这个数量的弓箭手已经算是很重视远程攻击了,箭矢不但制造起来费功夫,还需要搬运。
不过,他的战阵看上去不太整齐,他有一个先天不足的缺点,士兵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除了长枪完全一样,其他东西全都不同,不但身上的铠甲五花八门,连盾牌也不一样,有重型塔盾、有大方盾、也有蛮族用的圆盾。
而他的对手,则有些古怪
他们的阵型长而散乱,中心是一辆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马车,而其他的骑兵,则摆出了鸟翼一般的单列阵势,通常而言,这种阵型都是用来对付那些逃跑的对手的,或者正是这样的阵型才让这个小领主升起了反抗的决心,反正战争期间
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转身逃走,
刚才那一轮恐怖的箭雨,仅仅只是半数弩兵的攻击,尽管他们之间相距不过二十呎,然而这距离已经成为了一个绝对的死亡地带,面对着那遍地的尖锐马钉,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够冲到对方的眼前……
她金色的发丝垂坠如绸,与白皙英武的面容相应。如同一副和周围浑然天成的风景。特别是当她这样刻意地不假辞色的时候,更让人下意识地只能把视线停留在观赏上,无法再进一步。
“这究竟是什么!晨曦在上,果然是恶魔的力量……
即使压低了音调,但却依旧掩饰不住其中愤怒的意味——对于十字弓的蔑视,是大陆上所有骑士所共有的……一个农夫仅需几小时练习。就有可能杀死一名身披重甲的骑士,这对从通常而言七岁就开始受训、经过十四年年磨练才能获得封衔的骑士们来说,显然是最为有失公平的……大陆上的各个教会,都建议所属的国家禁止使用这种武器。
你觉得,战争是长一点儿的好。还是短一点儿好?
这当然是不用讨论的。
“越能够尽快的结束战争,就会越好,战争结束的越快就越少人死去,更多的粮食留给农夫而不是用来打仗,更多的钢铁用来铸造农具而不是兵器。更多的人用来繁衍,那么。只要能够结束战争不就行了么?不管什么方法。越快结束战争越好,”
战争进行的越残酷,它就越有效,让其余的人不能反抗,能少死一些人,或者。你认为在战争中死的人越多越好?
“你……”
武器就是这样的东西,他是工具,而工具的目的就是为了使用,越高效率越好。
战斗结束了。
四个发射口里,短短的时间里至少喷出了一千五六百支箭矢,对于这不到五百人的队伍而言,已经是无法想象的致命打击,而最重要的是,当注意到退路已经彻底断绝,这些人除了投降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了。
他们已经是俘虏了!怎么可以随便杀死?
为什么不可以
这玩意儿,本来只有格陵兰公爵手中才会有,不过看来战争之中,新的武器总是会被以最快的形式送上前线的。
那马车上喷洒的箭雨,
一支箭矢穿透了那一层薄薄的铁皮,然后是后面的橡木,那些往日里可以给士兵们带来一点儿安全感的木头在巨大的力量的挤压下迸开无数的细丝,继而被狠狠地穿透了,钢铁的螺旋形箭头穿凿士兵的锁子甲,那些粗制滥造的铁线几乎毫无阻挡地便被扭曲,然后就是其下柔软的肌肉,箭尖穿过肌肉,撞碎骨头,撕裂**,下一刻就将这个牺牲拼的灵魂,
“道德?道德这玩意儿,不过是人类规定出来的,为了方便做出有利于大部分人判断的东西罢了。”爱德华嗤笑了一声:“考虑一下这个例子:一场灾难性的魔法瘟疫降临在瓦露村,治疗这场疾病的唯一方法,就是使用瓦露森林中的神木木心,但是瓦露森林里的督依德教徒则认为神木不容玷污。他们决定阻止前来的村民。好吧,那么村民为了保护他们的亲人,德鲁伊为了保护他们的神祇,这里哪一方是邪恶的呢?”
“这当然是……”尤里安张了张嘴,但却随即愣住——因为对方这模棱两可的问题关系到信仰与生命的价值,显然根本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不管他回答哪个都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