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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纪,耽于逸乐,残余势力仍在,没有祝堡主豁达,祝堡主能乾坤一掷无牵无挂,
他不能!”
“要不要先造成声势威胁他?”
“我晚上去,阻止他和祝堡主合流。当务之急,是赶快到小村搜索,查出祝堡主那
些人的去向,他不敢在小村逗留,因为他知道消息已经走漏了。”
“他会不会立即撤入太清宫?”
“不可能,妖道不在,太清官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咱们赶在妖道逃回之前,到小
村示威,走!”
略一拾掇,十匹健马腾跃而去。
小姑娘坐在禹秋田鞍前,一直就哭个不停。
小村本来就人心惶惶,人人对所发生的变故敏感,十一位凶神恶煞再次光临,谁敢
不合作?知无不言,盲无不尽,一问三知,而且热心地说出所见的一切动静。
祝堡主十二个人,带了一只大背箩,向县城仓皇逃走了,有许多村民目击。
“不曾与太清宫合流,咱们救人的希望极浓。”禹秋旧压下心潮,用颇有信心的口
吻说:“一群亡命怕死鬼,不会放胆远走高飞的。现在,先赶快解决太清宫的事,妖道
不除,后患无穷。”
十匹健马不走了,强行借住在一座大宅内。
不等安顿停当,禹秋田立即与众人辟室计议,救人如救火,必须分秒必争。
“这座院落不错,今晚我得好好利用。”他先说了两句令人摸不清头脑的话,才说
出正题:“诸位请立即带了化装易容物品,步行进城,半途在偏僻处化装易容,监视与
侦查祝堡主父子的下落。切记不要找地头蛇相助,目下咱们巳成为他们的跟中钉。”
“你不去?”九州游龙颇感意外。
“我不能去,我一去,幽冥数主随后跟到,全城都会把咱们当作仇人,咱们什么事
也办不成了,甚至早促祝堡主与幽冥数主联手。”
“咱们等于是两面受敌。”九州游龙不胜懊恼:“两个丫头坏事!”
“发现线索,务必克制冲动,采取严密监视,以免打草惊蛇,等我前往抢救。兵员
神速,你们十个人请立即准备就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北人屠惊问。
北人屠对禹秋田忠心耿耿,不希望离开禹秋田的左右,把千幻夜叉当作女儿,比禹
秋田更心焦。
“我要和幽冥教主在这里决一死战。”禹秋田胸有成竹:“如果顺利,明晨五更初,
我就可以赶到县城,至迟天亮即可到达!”
“这里?”所有的人皆难以置信。
“不错,这里,但该算是起点,终点在何处就无法预测了。”禹秋田语气肯定:
“他不死心的,白天他在剑上输了一着,今晚必定用道术要我的命,他不会让我到太清
宫找他,他懂得斗贼于屋外的道理。”
“你也会道术?”九州游龙大表惊讶。
“会一点。”禹秋田笑笑:“只是元神损害甚大,不便使用而已。你看过我的轻功,
根基确是轻功七绝中的流光逸电,玄门上三品中的第二品。但加上我用道术相辅,已非
本来面目,自信可以超越上三品的第一品了。当然,第一品飞行绝迹只是夸张的形容而
已。”
“你不留几个人相辅?”
“没有人能帮助得了我,除非道术与武功能和我并驾齐驱。时不我待,请立即准备
动身!”、
夏冰小姑娘本想有所提议,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不对,不敢多说,乖怪的随九州游龙
出室准备。
人在有财有势时,对神明的心态,概略可分为两种极端。
一是更为虔诚;一是把神明置于脑后甚至忘了。更甚的是根本否认有神明,一切成
就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与神明无关。
这种人如果遭遇遽变,多半会责怪神明,或者向神明求怨,求助。
幽冥教主就是这种人,重要爪牙死伤殆尽,强敌压境,陷入进退维谷,泰山将崩境
界。这时,他想起了神明,想请求神明给他帮助。
他本来心目中就没有鬼神,仅利用鬼神作为摄取权势享受的工具。
整个下午,他在冷清清徒众已散的宏伟大殿内,跪坐在电子的三清圣像前,默默地
行功、祷告,求太上老君助他渡过难关,也在行功与祷告的问歇时间内胡思乱想,想他
那紫微地底冥宫内的金银、珍宝、美女。
那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为恶一生该有的成果。
“没有人能夺去我的心血!”他抬头死盯着庄严的三清圣像,用内心最大的声音,
在心中狂叫:“那是我丹成飞升的凭籍,成仙的希望寄托,我决不容许任何人夺走,不!
决不!”
他却不知,李老君修炼成仙的秘诀,是与自然合一,与宇宙合一,清净无为顺乎自
然,摒弃物欲,与天地同参共化。
他完全违反了修仙的法则,专定旁门,炼丹与采补,都是天师道中的叛徒崇高的旁
门伎俩。
真正的玄门弟子,是老、庄的信徒。
天师道弟子,除了部份叛徒之外,也不屑从炼丹和采补上求成道,所以把那些叛徒
称作左道旁门。
天黑后不久,他才精神振奋,信心十足地离开了大殿。
也许,太上老君真的已经接受他的祷告,重新给予他新的信心,新的精神鼓舞,新
的保证,甚至赐给他新的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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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
38
宅院中,禹秋田也在默默地准备。
幽冥教主一定知道他在这里,他也知道幽冥教主一定会来。
这是一种神秘得无法解释的超灵现象,冥冥中那种心神的波动,可传递某种神秘的
讯息,感应出某种将发生或必然发生的变化。在心神的脉动中,隐隐约约在意识中呈现,
接收撼动压力波的强弱,因修炼的深浅而有所不同,结果也不一样。
所有的门窗都是大开的,任何活物不论人畜,都可以长驱直入,毫无阻滞。
桌椅的排列,成不规则的矩形。
左方窗台下,放了一张八仙桌,烛台有一支燃了一半,留有焦黑烛心的牛油烛。
堂屋中间,禹秋田席地而坐,一身黑袍,黑白纹鬼面头罩,膝上横置着一把剑,打
开了的百宝囊置在右手侧,左手侧摆了七支尺长木箭。
天字黑沉沉,堂屋中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每一座门窗的上框,皆悬贴着一些小玩意。
一更、二更……
他像一座石像,但双手的五指,不时作有节拍的张合,不留心当然无法看到。
他的呼吸深长,没发出一丝呼吸的气流进出声息。
头微拾,双手斜伸,掌心向上,十指有韵律地徐徐张合,并无用劲的迹象。半启的
虎目中,幻射出阴森妖异的光芒。
如果是行家,一定可以感觉出他内在的变化。用手从他的面孔移过,定可感觉出某
种微小怪异的震撼,有如浪涛的波动、起伏。
他上张的双掌,也有同样的脉动波震撼。张开时,撼动波向掌心压,掌心的劳官穴
微向下陷。下一次张开时,撼动波的现象恰好相反,似乎有某种力场,从劳宫穴逸出。
而在合掌时,体内真气的流动,外人无法体会,他自己却觉得如万丈浪涛,与血脉
组成滔天汹涌的巨浪,以丹田为中心,以绎宫为推动的力场,涌向奇经百脉,积聚在重
要的、可以与外界感应的部位:昆仑顶、劳宫内外缘、丹田、胸肺,生生不息,绵绵不
绝,愈积愈纯厚。精华己留的残余从劳宫和五官,利用下一次的脉动而逸出体外。
吸天地之精华;凝炼精华为潜能;驱除精神与肉体的障碍;就等潜能化春雷震天撼
地的一刻到来。
每一个练气的人,都梦寐以求,希望达到这种境界,这种潜能转化确是神乎其神。
一百万个练气士中,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能有十个已经是极高的估计了。
微风飒然,气流绕室,袅袅而散,万籁复寂。
他的双手徐徐回收,上下合掌置于腹前。
星目大张,妖异的光芒炽盛三倍。
幽蓦教主的眼睛可幻绿光,他的却是泛浅红的光。
蓦地窗格震动,梁柱摇摇,像是轻微的地震,家具摇摆发声。
风声骤起,压力奇大的气流,从外向屋内聚集,形成一道强劲的气旋。
门窗都是大开的,强大的气流与气旋,眨眼间便压力邃减,最后像泄气般一泄而消,
没造成任何伤害,房屋撼动也同时终止。
他始终安坐如山,对一切异象无动于衷。
片刻,阴风徐起。
蓦地一道电光,从右窗激射而入。
“啪!”一声响,他扔出的一文木箭,与电光一触即碎如粉末,电光也候然消逝。
一个巨龙的爪子,突然从左窗伸入。
一声轻响,窗框上一个油布袋破了,液体急侧而下,刺鼻的辛味中人欲呕。
龙爪冒起泡,怪烟急涌。
一声怪吼,龙爪陡然隐去。
攻击绵绵不绝,一波又一波无止无休。
整座厅堂内外,奇怪的光芒闪烁,各种异声此起被落,笼罩在一股妖异诡谲的氛围
中。
任何一种异象,皆可将愚夫愚妇吓得魂飞天外,庙里的香火钱收入必定可观,信鬼
神的人数定然剧增。
蓦地室内响起一声轻雷,地动再起,乱舞的金蛇与挟云雾而至的无数怪影,从门窗
蜂拥而入,腥臭刺鼻,各种如人似兽的怪影飞腾旋舞。以他为中心攒聚。
金蛇闪烁中,可隐约看到他漆黑的形影,双手急剧挥动。门窗上方,各种液体、气
体、颗粒状物,纷纷向下流泻、飞散、跳弹。
一场惊天动地的混沌异象,在室内室外展开。
剩下的六支木箭,已全化为碎末。百宝囊中取出发射的各种暗器,也一发即逝无影
无踪I
最后一声鬼啸,余音在耳,而异象已消。
外面,一声狂嚎,再加上一声尖锐惊叫,有重物坠地声传入。
他身侧的砖地上,插着一把托天叉,一把桃木剑斜搁在墙根下,一支招魂幅挂在窗
口。
他呼吸紧了些,双掌徐徐左张右合挥动,眼中妖异的光芒减弱了些。
室中多了一个人,一个眼幻绿光的人,手中的七星宝剑,也隐幻青蒙蒙的光影。
“难怪你敢找上我太清宫。”这人是幽冥教主。室中腥味极浓,那是妖道体内,因
精力耗损,大汗湿衣所散发出来的异味。
躺在妖道怀里的女人们,对这种恶心的异味,不知有何感觉?简直比狐臭还要令人
受不了!
这是久服了丹砂的结果,炼丹吞服妄想成他的毒物。有些丹士羽化,其实是毒发而
死。
“所以我来了!”他安坐如故。
“是冲贫道而来的?有何仇怨?”
“为祝堡主与八表狂生而来。”他沉声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也不曾目击你的罪
行,也不曾接到受害者的申诉,我不配定你的罪,也不嫉妒你的权势和财富,我没有平
白无故找你的理由。”
“贫道决不原谅你!”
“彼此彼此。”
“孽障纳命……”
连声霹雷中,电光迸射,狂风大作,黑雾迷天。
他双掌齐发,雷电狂震。
“砰!”一声响,幽冥教主倒撞在墙壁上。
“我跟你拼了!”妖道厉叫。
一道绿虹破空而飞,风雷大作。
窗台下八仙桌上的火烛,突然“噗!”一声火花一迸,火焰升腾,光明满室。
射向禹秋田的绿虹,猛然转向射向烛火。
禹秋田在这瞬间一跃而起,抓住剑一声冷叱,一剑击出激光乍进。
“呃……”妖道亟叫,“砰!”一声重新背撞在墙上,激光在妖道的胸口,爆散出
一丛淡红色的流星。
妖道身上,可看到带着火花的电光游窜。
绿虹没击中烛火,倏然下坠委地而没。
“你……你毁了我……我的内……丹……”倚靠在墙上的妖道,声嘶力竭厉号。
一切异状全消,烛光明亮。
“现在,我要毁你的元神!”禹秋甲挺剑走近,神色庄严,脸上汗光闪闪,剑尖指
向妖道的眉心:“然后,用三昧真火炼化你的形骸!”
“不!不要……”妖道崩溃了。
“要,你要的!”
“赐给我机……会……”
“我不是太上祖师爷。”
“求求你,我……我我……”
“我有要求。”
“我……答应!”
“你该派人照料过,宫旁曲仁里,太清祖师爷遗世的古宅。”
“是……是的,有……有专人负责照料!”
“古宅是那么庄严、古朴、淳厚。”
“是……的!”
“而你,你的紫微地底冥宫,却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竟然毗邻在祖师爷的古宅旁,
你……你你……”
“我错了……”
“你在存心污侮祖师爷,你必须毁掉紫微冥宫!”
“我……我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