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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1-50-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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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翼冷笑,“我还说过,你把自己弄伤了哪儿,你那些弟弟妹妹就会弄伤哪儿,保证伤口比你的只深不浅。这次只是取消一个电话时间,已经够通融了。还是你想试验一下我有没有修理你弟妹的能力?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们怎样。” 
张季死盯着莫翼,瞬间他猛然挣起来,好像要扑向莫翼一样,把莫翼掐死一样。 
乐澄用力把他抱住,扯回来,急促地哄着,“阿季,你冷静一点,你打不过阿翼的。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放开他,乐澄。”莫翼冷冷地扬着薄唇,轻蔑地笑着,“放开他,让他动手,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够了,阿翼。”慕容惟说。 
林眺光着身子,在后面柔柔地抱住莫翼的腰,带着一点点撒娇的语气,“阿翼,你干什么呢?不要这样逼阿季了,你真的想逼死他吗?今晚差不多了吧,不如都休息去,好不好?”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莫翼的脸色渐渐缓和,转头摸了摸林眺嫩滑的脸蛋,微微一笑。 
“乖林眺,”莫翼说,“他要是有你千分之一的识趣,也不至于被逼到这个份上。” 
林眺老实不客气地说,“是你太凶了。他有进步啊,大家有目共睹。这几天其实阿季也是有感觉的嘛。” 
他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张季身边,顺手把被子拉上,盖着张季和自己的下身。 
“阿季,说句老实话吧。”林眺和他肩靠着肩,象聊天一样的说,“这四个家伙虽然开始对你不好,但是现在已经算不错了。我敢向你保证,他们一辈子没这么侍候过人。算了吧,何必想不开呢?” 
张季垂着眼睛不说话。 
林眺说,“大家都是年轻热血,你也有正常欲望吧?反正总要发泄的,不如享受一下高水平的侍候。喂,这里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哦,我在外面想找一个都不容易。现在他们不上你,还这样帮你做,简直就是奇迹。” 
房间里只有林眺一个人的声音。 
四个各有千秋的富家公子都没做声,静待张季的反应。 
林眺叹了一口气,“阿季,事情做到这个份上,该识趣了。乐澄和安棱比较好相处,阿翼和慕容我是知道的,从来不用口帮人做。现在这样放下身段,给你快乐,你还要怎样?” 
他的话终于有了轻微的效果。 
张季转过头,用目光轻轻扫过已经在他下体吞吐过白浊的四个男人,最后,把目光停在身边的林眺脸上,用温润的黑眼珠看着林眺。 
气氛在那一刻柔和地凝结,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等着。 
缓缓的,张季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在众人视线下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这个笑容,也许是给林眺的,但是,每个看见的人,都心脏猛跳一下,以为是给自己的。 
张季的唇,终于开启了。 
一如既往,声音悦耳,清晰,平静得象一汪深邃又无比清澈的古潭。 
“给我快乐?” 每个字伴着他淡漠的笑意,从齿间跳出来,弹入聆听者的耳膜。“他们不配。” 
话一落地,莫翼勃然大怒,扬起手朝着张季犹带不屑的脸就猛挥。 
慕容惟眼疾手快,硬是挡住了。 
莫翼对慕容惟吼一声,“滚开!” 
慕容惟吼回去,“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啊?打他有什么用?” 
安棱看着张季,摇摇头,对莫翼说,“阿翼,要打也别这个时候打。你现在太生气,下手没轻没重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狠。” 
乐澄还在抱着张季,无奈地对着张季的耳朵叹气,“阿季,我算长见识了,世上居然还有你这号人。” 
林眺没吱声。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翼,你是早知道他不识趣的,动手有用吗?” 
“他巴不得你打死他。” 
被慕容惟和安棱一拦,莫翼自己也慢慢冷静下来。 
“好,很好。”他放下手,缓缓调整呼吸。很快恢复到原来冷峻从容的模样,只是眼珠变得更黑,更冰,更亮得吓人。 
“我们不配对吧?”隔了一会,莫翼盯着张季,令人心悸地微笑起来,“从今天开始,每天吃饭后,你都给我洗干净躺到床上,周末别想着躲在书房,所有假日你都给我呆床上。让我们这些不配给你快乐的人,慢慢给你上课。” 
他轻轻哼了一声,“我倒不相信,我们要给你的东西,你有本事不收。”

第十八章

张季的“他们不配”四个字,让四位拥有他的贵公子,几乎同时感觉到透心的寒。
他们结交过许多俊男美女,名车醇酒,笙歌狂欢,未曾试过这样,在卑躬屈膝讨好他人时,被刷得彻底的不留情面。
一夜之间,疼爱的心态难以逆转地向征服发展。
但,目标变了,行动依然继续,规则依然坚持。
莫翼果然说到做到,完全禁止张季到书房去,每天晚饭后,逼着张季洗澡上床。掺入较劲的心态,众人更加竭力掏出压箱本领,卖力让张季感觉“快乐”。
男人就是男人,本能不可泯灭。
当愉悦的感觉养成习惯,身体被调教到足够敏感,没人能不接受殷勤的快感。
不管张季多不愿意,他的身体迟早臣服。
等降服了身体,再降服心灵。
这是一场持久战,攻城掠地,一城一城,直到打入国都。
大家心照不宣。
“身体比嘴巴要诚实一百倍。”
每个地方,都被照顾到。
从胯下,到大腿,脚尖,从唇,舌,舌根,到白皙优美的项颈,到胸膛被亲吻惊吓得硬挺的茱萸。
“阿季,你可以闭上你的嘴。我不相信,你可以连你的身体也一起闭上。”
几乎碎去的腰,覆着冷汗在空气中颤栗,没什么可以逃过四双犀利的眼睛。
喷射的感觉愉快得近乎尖锐,膨胀的欲望吐出白浊体液,是无法破解的平衡公式。
“阿季,你看,这是什么?”
黏稠的,淫靡的体液,来自谁?
张季紧紧闭上眼睛。
他别过脸,慕容惟的吻如附骨之蛆,舌头轻轻舔吮他的唇瓣。
“阿季,你射了。”
“阿季,别告诉我,你没有快感。”
“如果没有快感,你的腰,怎么会弓得那么紧?”
残忍的蹂躏意志,动作,却温柔得叫人切齿痛恨。
他们不折磨张季。
他们让张季自己,折磨自己。
林眺纵情呻吟,冷眼旁观。
每个晚上,张季在男人的包围下激情地颤栗,潮红的脸颊痛苦地扭曲,湿漉漉浸满快感。
妖艳诡异的光芒,从细致肌肤上的薄薄水色中璀璨折射。
每个人都在饮鸠止渴。
每次张季在快感的风浪中迷失,射在男人柔软的口腔中,林眺都可以看见失神后的张季,眸中宛如被污染的悲沧。
这种堕落的污染,却是魔王们渴求的圣药,他们百折不回地寻求,也许只是张季那个稍瞬即逝的,再也无法在触摸不到的遥远保持骄傲的眼神。
日复一日的调教很有成效。
张季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任何简单的触碰都会让他联想到胯下喷射时的快感。他的身体如同一副精致的地图,被勘探得清清楚楚。
他们知道应该触碰哪里,应该亲吻哪里,知道暧昧的噬咬能使他发出怎样无助的啜泣般的喘息。
“阿季,这是专门为你买的。”
一天,安棱特意订购的高清晰录像机到了。
他录下张季在莫翼口中射出的过程,隔天晚饭时,播放在和墙壁等宽的高分辨率屏幕上。声音调到最高,让张季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听见他情动的喘息。
慕容惟说,“阿季,就算你不说话,喘气的声音也很诱人啊。”
张季垂着眼吃饭,恍如未闻,一言不发。
当晚洗澡的时候,林眺看着张季默默关上门,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咬着牙,哽咽着,颤动双肩。
他那么骄傲,即使关在浴室里,依然连哭都不肯放声。
林眺走过去,伸手抚着他的背,“阿季。”
张季一直伏在那里,他一直轻轻地抚。
直到张季停了哭。
“你怎么能忍受?”张季抬头,脸庞苍白,“你怎么可以忍受他们,林眺?”
林眺沉默。
“阿季,”林眺说,“我喜欢他们,我不需要忍受。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快乐。他们对我很好,如果你不要这么倔强,他们也会对你很好。”
“我倔强吗?”
林眺真的很愕然,“阿季,你不倔强吗?”
张季摇头。
他的表情很坦然,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多倔强。
“我从小就很温和,妈说,这个性格的人,都是好大哥。”他擦干脸,坐在地上,脊背靠着门。沉默一会,他对林眺说,“我好想弟弟妹妹。”
林眺和他并肩坐着,“你到底有几个弟妹啊?”
“五个。”
“这么多啊?”
“嗯,最小的六弟,刚刚五岁。六弟出生不久,妈就病死了,他晚上经常哭,很奇怪,被我一抱就停。没办法,只好抱着他睡。”张季轻轻地,象在说一个温馨的故事,“他很小,软软的。我真怕晚上睡熟了会不小心把他踹下床,又怕翻身的时候压坏他。我整晚整晚都想着要抱着他,千万不要松手,千万,千万,不要松手……”
林眺转头,看着张季淡淡的脸。
他刚刚才隐忍痛苦地哭过,现在的神情,却温柔得动人。
“阿季,你是个好哥哥。”
“是吗?”张季不屑地微笑,“我连个电话都不能给他们打。每次二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都答不出来。你知道吗,莫翼把我家的存折和密码全部弄到手了,我父母的保险金全在里面,所有弟妹的生活费,将来的学费,都在里面。二妹每个月收到的钱,不是我拨的,是莫翼拨的。”
“一人退一步吧。”林眺忍不住说,“阿季,不要再和阿翼斗了。别说阿翼,就是慕容,安棱,乐澄,也不是好惹的。你就勉强接受,当是享受吧。”
张季仰头想了想,摇头,“我接受不了。”
“为什么?”
“能忍,我会忍。打得再惨,我都能忍。可我无法忍受他们碰我。”张季咬着牙,宛如黑宝石的眼眸盯着地板,“林眺,有的痕迹,是留在骨髓里的。我不答应。我不会让他们的影子,永远留在我身上。”
林眺看着张季出神。
敲门声忽然响起,把他吓得差点跳起来。
“搞什么?洗了这么久。”安棱的声音传进来。
林眺打开门,探出脸,“洗澡时间也有规定啊?”
“洗澡时间没规定,不过给你一个小任务。”安棱笑着递给林眺一堆东西,“反正你会用。”
林眺低头看看手里的,都是灌肠用品,皱起眉,“我不干,他不会答应的。”
安棱笑得很邪气,“去和他说,自觉点,清理一下,也不会疼。要不然,我们四个进去帮他,滋味可不好受。问他挑哪样。”
林眺亮亮的眼睛盯着安棱,压低声音,“不用这么急吧?他是个宁折不弯的,被你们莽莽撞撞上一次,说不定就毁了。”
“呵,我们不知道他宁折不弯吗?连阿翼那个没耐性的都肯憋到现在。”安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别那么老母鸡护着小鸡似的,放心啦,只是帮他扩张一下,没说要上他。”
林眺叹一口气,拿着东西关上门。
安棱办完事,转身往走廊那边莫翼的房间去。
忽然,浴室门又打开了。
“喂。”林眺又把头探出来,叫住安棱,“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是自觉,你们想干什么恶心事就自己动手。”
安棱愣了一下,无奈地摇头,“这才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十九章 

安棱他们很快鱼贯进了浴室,林眺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安棱,走出浴室前,最后回头看一眼无动于衷的张季。 
他很难受。 
觉得自己是个帮凶。 
出来后,林眺愣了一下。 
莫翼站在走廊边,背靠着墙,双手环在胸前,象在等待什么。 
林眺问,“你不进去?” 
莫翼说,“有他们三个,什么都够了。” 
林眺看了莫翼一眼,学着莫翼的样子,也靠在墙上,环起手。 
“阿翼,”林眺说,“你真的不怕弄死他?” 
莫翼冷峻的脸颊抽一下,瞬间掠过的,不知算不算笑容。 
林眺叹一口气,低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莫翼这才有趣地笑了,“喜欢?他配?” 
林眺没再说什么。 
浴室的门已经关上,走廊很安静。 
两个人靠着墙,一个低头看地,一个仰头看天花板,都在出神。 
“象个孩子。”莫翼忽然说。 
林眺转过头,看着莫翼。 
莫翼还是低着头,看着脚下暗红色花纹的地毯,说,“阿季象个孩子。” 
微微地笑意从脸部荡漾开后,刚毅的轮廓蒙上一层淡淡如梦呓般的光泽。 
“又倔强,又可爱,又可恨……”莫翼笑里渗着无奈和落寞,仿佛自言自语,“他那么渺小,一点力量都没有,却胆敢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你把他抓过来,狠打一顿,他也许会哭。可是难过一下后,又立即跑去自由自在地玩泥沙,还玩得欢天喜地。” 
莫翼喃喃,还是那句,“就象个,让人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的孩子。” 
林眺欲言又止。 
隔了一会,林眺才说,“心疼就停吧。” 
莫翼视线扫过来,到达林眺眼睛深处时,眸内仅有的一丝迷惘早已被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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