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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1-50-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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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隔着空调薄被,触感也告诉了慕容惟,此刻的张季是赤裸的。 
他无可奈何地瞪着莫翼,把张季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经过莫翼的身边,停了一停,压着怒气说,“你就不能多两分人性?你抱抱他,轻得象根草。” 
莫翼冷笑,故意伸出手。 
慕容惟怎会让他真把张季抱回去,转身就霍霍地走了。


第四十二章 

被单薄的床单裹着,从慕容惟的臂中送到另一张床上,张季觉得自己就象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偶。 
人怎么会象布偶? 
在莫翼掌下无耻的连续射精,耗去他大量的体力,神经遭到撕扯过后,是迷惘的,断断续续的空白。 
他安静地裹着床单,在慕容惟的床上缩着四肢,双手抱着竖起来的膝盖。 
“阿季。” 
男人的手掌触到脸,张季才警觉般跳了一下眼睑,缓缓把视线转到慕容惟年轻的脸上。 
“我拿了一点稀饭,不热,温温的,吃一点好不好?” 
房间里漂浮着淡淡的米香。 
勺子递到张季面前,他恍如未见。 
慕容惟低声说,“吃一点,胃空着,你晚上会难受。”不习惯自己的语气,除了温柔,还带着如被恐吓后的小心翼翼。 
张季的失踪吓坏了他。 
那是,无法形容的后怕。 
张季澄亮的眼睛,默默看了他一下,又垂下来。 
“慕容,”很久,张季轻轻说,“我不喜欢莫翼。” 
平淡的语气,甚至连用词都不激烈。 
他说不喜欢,而不是讨厌、畏惧、憎恨。 
极平静,才会令人极心动,极心疼。 
象求救。 
慕容惟僵硬,瞬间几乎把承诺脱口而出,但莫翼给他预先的提示实在太多,看似残忍而不合理,在这个时候,却昭然若现地印合在脑海。 
他忍着,把刚才弄来的稀饭和勺子都放下来,稍微转动身子,用半边背影对着张季。 
“你也不喜欢我。” 
一句叙述,仿佛云淡风轻。 
身后很安静,没有动静,连空气都平淡无味。 
慕容惟抑尽力气说出的,似乎无关轻重。 
张季只问,“我可以睡了吗?” 
慕容惟苦笑,低沉着嗓子,柔声说,“睡吧。” 
身后传来微小的动静。 
他转过头,张季果然已经躺下了,一张床单看来不够厚,仍显出怕冷似的蜷缩姿态。 
慕容惟拿过另一床被子,帮他盖上。 
张季眼睛闭上,微颤着睫毛,静静让他帮自己掖着被子。 
慕容惟忍不住低头吻他,张季震一下,睁开眼睛,微弱地说,“你说了我可以睡的。” 
如此无辜。 
仿佛被人欺骗之后,又要加以屠戮。 
“好。”慕容惟温柔地抚摸他的额头,“睡吧。” 
他收回手,忽然又想起别的事,“阿季,真的不再吃点?” 
阿季没做声,重新闭上眼睛,温顺地靠着枕。 
慕容惟真想抱他,双臂环着他,亲他向下垂的浓密睫毛。 
可慕容惟不敢。 
匪夷所思的恐惧。 
关于张季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不敢放肆拥有。 
在张季身上,拥有这两字变得模糊,词义不明。 
慕容惟觉得,可以拥有的,也许只有眼前的一刻。 
每分秒,下一刻,下一秒,可以保住的,只有稍瞬即逝的当前。 
“阿季,晚安。”慕容惟远远的,对着仿佛入睡般安静的张季低声说。 
他从床边退到窗边的长沙发,宛如哀军无可奈何的溃退。 
他是这房间的主人,却不敢靠近自己的床。 
莫翼以为他没看清楚,其实,他清楚。 
离开莫翼之前,他看到了莫翼的眼睛深处压抑冷漠的伤痛。 
张季是故意的,很多事,张季都是故意的。 
在他面前流露脆弱,在莫翼面前流露无视,张季知道什么最能刺痛人心。 
躺在沙发上,睁眼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灯饰,慕容惟不知怎么安抚心里紊乱流动的悲惶期待。 
不想象莫翼一样绝望。 
他急切地想施予行动,找寻一个蕴含希望的出口。言辞或行动,都愿意尝试。 
但所有的一切到了眼前,只剩他孤单躺在长长沙发上,睁着眼睛无法入睡。 
他力所能及的,只能是退开,到不惊扰张季,却又能注视张季的距离,说那么没意义的一句。 
阿季,晚安。 


  第四十三章

  清晨第一声鸟叫传入耳中,慕容惟就醒了。

  不该说是醒了,他几乎一个晚上没睡,在沙发上胡思乱想,闷闷的让抑郁压在心上,虽然躺着,人却觉得份外疲倦。

  不一会,他听见了床那边的动静。

  张季像往常一样,很早的起床,钻到浴室里面洗漱。

  慕容惟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听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很轻快,莫名其妙地让他心情有了些好转。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张季从浴室出来。

  他的动作比在浴室时明显放轻了,光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小心地靠到慕容惟头顶上方打量,像是想知道慕容惟睡得沉不沉。

  慕容惟觉得眼前有什么晃了晃,大概是张季竖了一根手指在他脸上虚晃了两下。这种属于张季的顽皮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慕容惟非常后悔从前抱着张季睡到天亮,怎么从来不知道应该早醒?

  他放松全身肌肉,两手环在胸前,脚交叠着,这是睡沙发的人最舒适的姿势,刻意让张季以为自己好梦正沉。

  这样的清晨游戏突如其来,充满了偷窥般的刺激。

  慕容惟静静等着,期待张季再做出点什么来。

  但张季伶俐得令人痛恨,他可能像动物一样,有着嗅出危险的天分,在慕容惟面前打量一会后,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咔。

  房门关上。

  慕容惟大为扫兴,一脸不是滋味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正在发呆,门把又被人咔地扭开了。

  他转头看过去,目光正和张季对上。

  张季从外面探进半张脸,看见他清醒地坐在那,立即往后退,消失在门后。

  房门又被关上了。

  慕容惟明白过来,霎时恨得牙痒,几乎要跳起来把张季抓回来。

  怪不得莫翼说对他少一点心眼都不行,太狡猾了。

  他刚才并没有离开,只是要试探慕容惟是不是真的睡着,故意到门外去,再探进来瞧瞧。

  慕容惟觉得自己蠢到家了,竟然被如此简单的伎俩诓到。他捏了一会拳,又忽然独自在房里把唇角扬起一个微妙弧度,自嘲地笑了。

  比起沉默的阿季来,这样狡猾的阿季也不错。

  起码现在,慕容惟的心脏是强而有力砰砰的跳着的。

  他振奋起来,洗漱后换了衣服,神清气爽地下楼。

  张季已经走了,客厅里却令人诧异地坐着两个人,乐澄和安棱各占了一张沙发,端着香浓的咖啡在喝,茶几上摆着两碟引人垂涎的松饼。

  “这么早?失眠?”慕容惟在他们旁边大刺刺地坐下,“只缺阿翼了。他人呢?”

  目光一转,停在安棱右脸清晰的五道指痕上。

  乐澄说,“出去了。一早开车走的。”

  慕容惟问,“一大早的,去哪?”

  “谁知道。”安棱毫不介意地让他打量自己被打肿的俊脸,哼了一声,“自从沾上那个瘟神季,阿翼就成了半个疯子。天晓得阿季昨晚又和阿翼搞了什么鬼?把阿翼弄得着了魔似的,半夜三更,门也不敲就闯进我们房,拉着我们问东问西。这混蛋,打搅人也要看看场合,乐澄当时兴致正高,忽然被人强行打断,从高峰跌入低谷,憋到几乎脑充血……”

  “喂,”乐澄慢悠悠放下咖啡杯,“你是不是还想挨一下?”

  安棱直起腰杆,找茬似的瞪着乐澄,“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少爷侍候了你这个晚上,爽也爽了,打了打了,现在还给我摆什么臭架子?我辛苦半天还没有吃到口货真价实的,那才屈呢。”

  “你吃砒霜去。”

  慕容惟隔在两人中间,摆了一下手,“喂,我问的是阿翼,说正事好不好?阿翼半夜三更找你们问什么?”

  安棱悻悻说,“乱七八糟问了一堆,什么博物馆,什么珍品画作收藏,问我家是哪些博物馆的资深捐助人,有什么近阅特权。我又不管家里这事,钱都是我老头子捐的,问我?我哪知道?”

  “大概是想带阿季去看画吧。”慕容惟猜测。

  “阿翼那个脸色,白得都可以去演吸血鬼了。我瞧他根本就是一夜没睡,都在查该死的博物馆珍品图什么的。”安棱说,“早上出门,九成九还是为了这事。喂,乐澄,”他忽然扭过头,对着乐澄没心没肺地说,“脸色好点行不行?不就是被阿翼撞到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熟人,你还害羞啊?”

  乐澄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拿起一个松饼砸他脸上。  

  
  
  
  
  
  吃了早点后,三人也不闲坐了。
  
  慕容惟新增报了医学课程后,是四人中学业压力最重的,课排得很满。
  
  安棱和乐澄挑的课有八成相似,都偏重商业,两人一会吵一会闹一会冷战,不过到底还是一起去上课了。
  
  自从认识张季后,他们这些没时间观念的公子哥儿不知不觉养成许多习惯,例如晚饭,就是下午六点。
  
  谁也没有说这不可违背,不过总好像一个死规矩似的,这时间之前,必须坐在饭桌旁。
  
  这晚五点五十,被各种复杂公式折磨了大半天的三个人已经坐到了饭桌旁,等着六点开饭。
  
  但六点到了,不但张季没出现,连莫翼也缺席了。
  
  安棱推测,“是不是阿翼把阿季带去看画展了?”
  
  乐澄不认同,“就是看画展,最少也和我们打个招呼,这像什么样?”
  
  慕容惟拨阿翼手机,通了,但是没人接。
  
  他心里有些发沉,情不自禁地觉得不安。
  
  莫翼向来手机不离身,来电显示上又可以看见是自己打给他的,为什么不接?
  
  慕容惟脑里浮现阿翼把阿季带走的情景,清晰得仿佛亲眼看到一样。他觉得这样疑神疑鬼真的很糟糕,阿翼和他们从小认识,并不是背信弃义的人。
  
  但任何事沾上阿季,都会变得不合常理。
  
  乐澄对慕容惟建议,“去学校里面找找?说不定阿季又睡着了。”
  
  慕容惟站起来往外走。
  
  乐澄也站起来,安棱一把拽了他,皱起眉,“人家抓迷藏,和你有什么关系?坐下吃饭。”
  
  慕容惟开着车,很快到了学校。
  
  他一边朝着湖边急赶,一边把手机拿在手里,不断的,烦躁地拨打莫翼的手机。
  
  还是没人接听。
  
  慕容惟气喘吁吁,来到湖边。晚饭时分,人并不多,只有两三对小情侣的身影藏在树荫下。
  
  他绕着湖边的草坪走了一圈,找遍每一个假山的后面,连张季的影子都没看见。
  
  阿翼带走他了!
  
  慕容惟深吸一口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咬着牙,又绕着湖走了更大一圈,一寸土都不放过,哪个暗角有一点动静,他就蓦然升起希望地冲过去,却全是一场空。
  
  张季不在。
  
  慕容惟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他不屑怀疑莫翼的自己,那种醋劲可笑到了极点,毫无根据的猜测,但根本忍不住,一个劲地心慌。
  
  他焦躁地在湖边徘徊,没再拨打莫翼的电话。
  
  他拨了给另一个人,“我要查莫翼的下落,各种方法,机票,护照使用记录,各种出国的途径。他的手机开着,看看能不能追踪到地址。莫翼身边可能还有一个人,叫张季,我要知道这两人的下落。快办!”
  
  冲着电话失控似的重重吼一声,挂掉电话。
  
  慕容惟好一会没动弹。
  
  他一晚没睡好,太累了,思维仿佛也迟钝起来,空落落的。
  
  好半天,他模糊地感觉到,他们拥有的份额中,莫翼占了太大比例。从前他觉得愤怒,为阿季受到阿翼的折磨和控制。
  
  现在,这种看不过眼似的不满,猛然发酸,成了令人不安的嫉妒。
  
  阿季看起来是他们两个的。
  
  可是,好像是阿翼一个人的。
  
  只有莫翼了解张季,他知道怎么抓住张季。
  
  滴滴滴滴……
  
  手机忽然想起来。
  
  慕容惟下意识地打开手机,听见人声,猛地神色一变,“阿翼?你在哪?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阿季在哪?”
  
  “我在外面。阿季怎么了?”
  
  慕容惟愣了一下。
  
  但下一秒,一股欣慰就猝不及防涌了上来。
  
  他们两人没在一起。
  
  “六点了,阿季没有回来吃饭。”
  
  莫翼在电话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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