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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去,他的小家伙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正香。他小声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轻轻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然后把自己的包放下,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水槽里是小家伙今早去买的菜,两个她喜欢的菜,两个他喜欢的菜,还有一个汤。他对她是那么了解,了解到只看食材就知道要做什么。
他拿起菜仔细地洗着。虽然,他期待的生活是她做好饭菜等他回来,但是,每次她一进厨房,他就开始不安,最后还是他自己先投了降,接下了做饭的大任。
厨房里的声响都没能把他的小家伙吵醒,做完了最后的菜,他回到客厅,一把抱了余景熙坐在餐桌前。
余景熙这才迷蒙地揉着眼睛醒过来,“老公,你回来啦。”
软软糯糯的嗓音让某人忍不住抱起她亲个不停,余景熙的眼睛还半闭着,怎么都睁不开。
“今天做了什么,这么累?”
余景熙絮絮叨叨把今天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好像最近都好累,睡不够。”
“好像体温有点偏高,不过没有发烧。”韩陵把手放在余景熙的额头上量了量,又伸手在她胸前捏了捏,“这里有没有涨涨的?”
“嘶……”余景熙轻轻抽气,然后一手打掉在她身上作乱的手,“臭流氓!”
韩陵也不还嘴,表情倒是更严肃了些,然后又将余景熙一把抱起,吓得余景熙立刻环上他的脖子,他双手掂了掂,“小家伙,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你也这么觉得了?”余景熙撅起小嘴,这段时间她食量大增,没事干就想吃东西,“怎么办,我还是出去工作吧,成天呆在家里会变成大胖子的。”
韩陵深吸了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小熙,你亲戚这个月来过了没有?”
余景熙摇了摇头,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不会是……?”
韩陵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可爱极了,轻啄了她几下,又想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当爸爸了,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他兴奋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苏叶,“现在,到我家来!立刻!马上!”
苏叶刚加完班,正从医院开车出来往家去,结果莫名其妙接了个电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陵给挂了,好脾气的人总是要被欺负,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路口掉了个头往韩陵家去。
这头的韩陵将桌上的菜都夹进余景熙的碗里,压抑着狂喜佯装镇定,可是筷子却抖得不行,余景熙见碗里都要堆成小山了,终于开口阻止,“老公,够了够了!那么多我吃不下。”
“多吃点多吃点。”韩陵墨色的眸子都亮起来了,嘴角简直要挂到眉毛上去。
余景熙不忍心拒绝,挑了她喜欢的都吃完了。
“这些也要吃掉,以后不能再挑食了!”韩陵夹起菜往余景熙嘴里送,“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吃。”说着也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
余景熙瘪着嘴,不高兴地小声嘟囔着,“可是,这些是你喜欢的菜……”
“为了宝宝,你也要多吃点,妈妈不吃,宝宝要吃呢!宝宝你说对不对?”韩陵轻轻摸了摸余景熙的肚子,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说了半响又抬头喂余景熙,“老婆,来,再来一口。”
余景熙无奈,只好张嘴,结果她一个人扫荡了一盘菜。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她无计可施,她轻叹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宝宝啊,爸爸使出千方百计,也只不过是为了爱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绾绾以后系列里还会写,所以这里就提示一点?嘿嘿嘿嘿
这几天牙疼是怎么回事,嘤……
今天回到学校了,地狱般的生活又回来了,有一个月的昏天黑地QAQ
74番外三
宝宝出生前;余景熙坚持要顺产,说顺产的孩子更聪明,身体也更健康。可是;当真上了手术台之后;她又后悔的要死;那感觉痛得她觉得自己快要都要活不下去了。虽然怀孕的时候,吃了无数补品;但是,她几乎全长在肚子里了,其他哪儿都不长。就算是八个月的时候走在街上,她的背影远远看去也与少女无异。
可是,现在这样瘦弱的身体;却要承受相当于碎了二十根骨头的痛楚。
韩陵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焦急地来回踱步,一会儿不安地捏着手机上挂的“L”挂件,一会儿又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听到妻子不时发出的悲惨叫声,他的眉头都快拧成一股绳子了,里头叫一下,他的心就如被刀子狠狠地划了一道,疼得不行,简直恨不得自己冲进去代她生。这么想着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骂上那个折腾人的小崽子几句,“小兔崽子,敢折腾我老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不过,韩先生,那可是您自己的小兔崽子啊,您骂他可不是连着您自己一起骂进去了嘛?
在外面一起候着的余家夫妻也紧张得很,余爸爸在一旁听着那一声一声,不禁老泪纵横,心都揪在一块儿了,他的囡囡从小到大哪有受过这么大的苦。好在余妈妈是有经验的人,轻拍着余爸爸的背,抚慰连连。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韩陵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被拎住,只听对方急声吼,“我孙子呢!?”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韩爸爸,韩江。
韩江人称韩将军,雷厉风行,粗犷豪放,当然,自我独断在业界也是出了名的。他长年定居美国,但产业支线大部分都在国内。中国乃至整个亚洲最著名的建材品牌,“将军”,就是他名下的产业,中国90%的建筑钢材都来源于他的公司。
“和你的儿媳妇还在里面。”韩陵甩开韩江的手,眉眼顿时都冷下来。
余家夫妻打量着眼前穿着黑色套装的中年男人,又看看韩陵,看来这就是韩陵的父亲了。
韩妈妈温婉从后头急匆匆地跟上来,对着亲家礼貌地问候了几句,又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先生和儿子……唉,你们别介意。”
余家夫妻与温婉是认识的,婚礼前后也见过几面,余景熙怀孕的时候,她隔三岔五就要到家里一趟。要不是因为她的热情,余家夫妻都要认为自己女儿不受韩家待见了,从见家长到婚礼前的筹备,再到怀孕,韩江从来没有出现过,韩陵解释过父亲有公事要忙,虽然,亲家公缺席婚礼的事情让他们有些不快,但是,两位都是好脾气,也就没多计较。
眼下一看才知道,原来这父子俩的关系好像不是那么好。
韩江和韩陵关系恶化是在韩陵成人之后,韩江一直希望儿子可以继承他的公司,所以不顾儿子的想法直接将他的资料投到了美国沃顿商学院,但韩陵却对经商毫无兴趣,在收到了OFFER之后当场将它撕得粉碎,他冷眼看着韩江,说:“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傀儡,也不会按照你的意愿去生活。你死心吧。”
韩江是多么独断骄傲的人,怎么能容许有人如此忤逆自己。他怒,一掌拍在桌上,将书房的金狮镇纸都拍碎了,从此之后,两人形同陌路,任温婉如何劝说,都不见和好。后来,在韩江知道韩陵跑去娱乐圈做歌手之后,觉得儿子去卖唱,让自己在别人丢尽了脸面,再三阻挠,于是两人关系越来越冷,他一气之下带着温婉移民美国,眼不见为净。
韩陵虽然和父亲关系不好,但是和母亲还是经常联络的。他和余景熙结婚的事情,温婉几次都想告诉韩江,可他一听到韩陵的名字就甩手走人,最后她只好放弃。直到几天前,余景熙的预产期快要到了,她在电话里威胁韩江要是不让她说完,两人就立马离婚,这才将事情说了清楚,韩江听后立刻从美国赶了来。
再气儿子,毕竟身体里也留着相同的血液,韩江看到现在如此成功的儿子,其实气早就消了,可是要他先低头,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要硬着头皮一直装下去。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情,他们说不定这一辈子都要这样冷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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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余景熙憋足了气,一旁的小护士一直鼓励着她,“用力!用力!孩子的头出来了!吸气不变,吐出来的时候用嘴哈气!”
余景熙疼得脸都扭曲了,嘴里死死地咬着干净的布条,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坠下来,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难受过,如此疼痛过,真的是生不如死。身体里的骨头缝都像裂开了一般,骨头一根一根被人拆开,再也不是她的了。
小护士紧紧握着她的手,有力的话语在耳边一下一下,余景熙的瞳孔微微涣散放大,脑海里一阵一阵白光,她恍惚得分不清自己是谁,现在在哪里。可是却清清楚楚地记得韩陵。
在痛得刻骨的时候,她可以连自己都忘记了,却将韩陵记得铭心。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每一道轮廓她都能在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来。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韩陵时,他穿着深紫罗兰色的浴袍,对她的弱点拿捏得当,用水果羹诱得她乖乖听话;她想起两人第一次同台时,他在化妆室的出口相助,还有在谢幕时默默站在她身后的守护;她想起那次在山上,韩陵穿着她亮黄色的运动服,背着她爬过泥泞的漫漫山路,还有那一晚同床共枕时无措的两人和响如擂鼓的心跳;她想起在饭局上,韩陵帮她挡过一杯酒,还有在桌下轻轻覆住她的手的柔情;她想起那晚无人的路上,她和韩陵在雨下幼稚地玩水,两人湿得如同两只傻傻的落汤鸡;她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约会,十二朵蓝色妖姬的花语和那一枚“喜欢你”的戒指;她想起那首《喜欢你》中,他为她谱的曲,她与他填的词;她想起平安小镇地震之后,他如踏着七色彩云,从天而降的时刻;她想起韩陵在舞台上单膝下跪,强硬地给她戴上戒指的求婚,还有新婚后,他用宽厚温暖的胸膛拥着她的无数个甜蜜的夜晚……
原来,他们的每一个瞬间都如此清晰地镌刻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的生命轨迹因为他而变得如此不同。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急切地想见到他。
为了你,我要更勇敢。
她喘了几口气,最后一用力,疼得撕心裂肺地尖叫,然后,耳边响起很多人的欢呼,“出来了!出来了!”可她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昏厥了过去。
小护士抱着孩子,出去报喜,刚推开门,韩陵便立刻冲了上去。
“是个男孩儿!很健康!六斤五两呢!”
韩陵按着小护士的抱法接过了孩子来,一张小脸皱皱的,眼睛还眯着,身上的羊水还没擦拭干净,实在算不上可爱,可是他却看得欢心,刚才想骂儿子的*瞬间都不见了。
这是他和她的孩子,哪一处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好。
他喜欢得不行。
没多久,余景熙也被推了出来,浑身湿透,几缕发丝还黏在脸颊。
这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却因为他变得如此狼狈。韩陵心疼至极,抱着儿子靠在床边满目爱意,温柔地用手抚去她的汗水,又忍不住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低声用比春风还要温和的嗓音说给她听,“老婆,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承受如此的苦痛。
谢谢你愿意把自己交付于我。
谢谢你,如此爱我。
他紧紧地拥着她,将脸埋进她湿漉漉的颈间,几颗清亮的水珠终于坠落下来。
余景熙还昏睡着,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来,这样熟悉的味道,这样熟悉的声音,这样熟悉的触感,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她下意识地安心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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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孩子之后,家里的气氛好像比以前更加好了。余家夫妻和韩家夫妻分着时间来照看宝宝,为此,韩江还特地在A市买了房子。
韩江那么强硬的一个男人,却在孙子面前都没了原则,看他不顾形象地逗着宝宝笑的装怪模样,余景熙都不禁心软。
“原谅他吧。”已经坐完月子的余景熙和韩陵悠闲地在客厅里摘菜。
“嗯。”韩陵低声答应着,其实就算原本还有气,现在见了他这副模样,哪里还能气下去。他低着头想,自己小时候也应该是被他这么宠着长大的吧。他爱他,只是用错了方法,让两人越走越远。只是,他们现在才明白过来。“早就不气了。”
余景熙笑了,又歪头思考着,说:“你说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好呢?”
韩陵抬头,对上余景熙那双水亮亮的清瞳,轻轻握了握自己的妻子,“就叫韩景之吧。”
韩,景之。
无论是他还是儿子,都是她的。
余景熙听后琢磨了一会儿,尔后扬起灿然的笑,点了点头,“好,我们的儿子就叫韩景之。”
午后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窗里洒落进来,厨房里的汤还在滚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