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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天野雅弘不受他的恶意挑衅影响。
「怎么,这是来求人的语气和态度吗?」
「我从不求人。」
「是吗?」杰森拍了两下手,就见一名黑衣男子带着虞姬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
虞姬看见天野雅弘的身影,霎时红了眼眶,但她拚命吸气,忍住不让泪水滑落。
「你没事吧?」见到她平安无事,天野雅弘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我没事,他们──」
「好了,我没空看你们在那里卿卿我我,想要我放人就表现出求人的诚意,这应该不用我教你吧,小野种。」
「你想怎么样?」那种三岁小孩惯用的激将法,对他是没有用的。
「不怎样,你站那么高,我们怎么谈判,先跪下来再说。」杰森得意的扯着嘴角,就不信他永远也赢不了一个野种。
「不要跪,不要管我,你快点走……啊!」头发被人用力往后扯,虞姬忍不住尖叫,忍耐多时的泪水终于决堤。
天野雅弘迅速单膝落地,「放开她!」
「不要……呜!我不要你这样。」泪水再也止不住,她无法克制自己的伤心,更无法想象的是她居然让他委屈至此。
「哈!如果老头子看见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为个女人向人下跪,他八成会气死吧。」杰森朝他吐了口烟。
「你够了吗?」天野雅弘仍保持一贯的平静语调,他在等,等一个适当的时机。
「当然还不够,好戏才要上演。我本来是想尽快解决你再来对付那个贱货,不过,既然你这么在乎她,我怎么可以不让你知道我打算怎么处置她呢?」
「你想怎样?」天野雅弘,你千万要忍住气。他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我想怎样啊?嗯,我想想……」杰森突然倾身向前,与他的目光对视,「你觉得帮她拍部戏,内容是由三个男人轮奸她的戏码,然后再把她卖到妓女户去,你说这样好不好?」
「欺人太甚!」
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尖叫及重物落地声,一名黑衣男子由二楼坠下,他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杰森迅速抬起头,只见一群同样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整齐的站在二楼。
「这场戏可真是难得一见啊!」修一袭白色劲装,搭配俊美的脸孔犹如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只是绿眸中的凌厉光芒带着邪气,和杰森鄙气中所散发出来的邪恶不同。
「你是谁?」杰森站起身,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
这家伙好邪,脸上虽勾着笑,却笑到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身旁伴随的肃冷者与楼上那群黑衣人好像是同党,杰森忍不住打个冷颤。
「我是特地赶来看戏的。」修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天,居然会为了个女人跪在地上,想不到雷集团的人也不过尔尔呀。」
杰森瞧他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以为他也是吃了雷集团的亏,得意道:「那当然,雷集团势力再怎么庞大,这里毕竟是英国,英国最大的帮派可是左派,而我就是左派的帮主,不晓得你是……」
「左派帮主?你?」修斜睨着他,语气轻蔑的说:「左派不是由霍恩.佐伯管理吗?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只跳梁小丑了?」
天野雅弘脸色一凝,站起身朝虞姬走去。
「喂!你做什么?我又没叫你起来。」杰森想阻止他,却让夜以蓝波刀抵住喉咙。「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很高兴你现在才发现。」修站起身,动作快速的来到杰森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听说你是老头仅存的儿子,看样子左派快要变成历史名词了。」
「你想做什么?我劝你别乱来,我父亲可是黑道大老,只要他一声令下──」
天野雅弘紧紧的将虞姬搂进怀里;在他们的世界里,容不下其他声音。
「你没事吧?」
「呜……」虞姬埋首在他厚实的胸膛里,他怎能用这么温柔的声音?他怎么能为她向那人下跪?
「不要哭了,你没事就说句话吧。」他轻抚着她的雪背。
虞姬抬起泪涟涟的小脸,泪湿的美眸对上他的黑眸,不晓得为什么,他的眸子让她觉得安心,安心到所有的委屈瞬间爆发,泪水无法控制的决堤,最后她将这归咎于──
「我的手好痛……」她抬起被绳子绑得已经红肿一圈的手腕给他看,然后再将脸蛋埋进他的怀里。
天野雅弘沉下脸,审视她的手腕,幸好没有伤到骨头。
「大家都要欺负我……就算我不是英国人,就算……我没有贵族的头衔,但好歹我是客人……是弱女子……呜……」她哭得更加伤心,哭得不知道自己到底讲些什么了。
「啊──」杀鸡似的叫声让天野雅弘蹙着眉,回过头注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修拿着蓝波刀,一刀一刀的划过杰森的脸,一道一道的血痕沁着血珠,看来怵目惊心。
「住……住手!」虚弱的声音由玄关处传来。
天野雅弘嘴角的笑容凝结,身体微微僵硬,虽然转变细微,但在他怀里的人儿已经感受到了。
虞姬跟着回过头,咦?玄关处有位坐着轮椅的老者,一名妇人推着轮椅,妇人的发色灰白,但长相和她身旁的金发美女十分相似,那金发美女是蜜娜,难道他们……
「原来是我们左派的帮主霍恩先生啊。」修只是动着嘴皮表示热络,但神情却是冷淡。
「爸……你快点救我,我还不想死啊!」杰森没骨气的哀求道。
「混帐!咳咳……咳!」过度激动让霍恩咳了好一阵子才平息。
「老爷,喝口水吧。」妇人打开保温瓶,喂他喝几口水缓气。
「看来传言是真的。」
「修,你想怎样?」
「修?!你是雷集团的盟主,人称『修罗王』的修?」杰森脸色呈现死白,他不晓得原来雷集团的最高领导人是这副皮相,不像啊!
修只是狠狠的冽笑,「不是我想怎样,是天想怎样吧。」他悠哉的落坐在沙发上,「你知道的,我向来对别人的家务事没有插手的兴趣。」
决定权可是在你身上哦!他以眼神告诉天野雅弘。
天野雅弘不理会他,只是牵着虞姬,握得紧紧的。
「咳!他……你们好歹也是兄弟,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他可从没想过要放我一马。」天野雅弘瞪着眼前风光半辈子的老者,现在却一副饱受病魔折腾的模样,这算是报应吗?「但是我可以饶他一条命。」
「你说条件。」
「今后不再有左派这帮派,也不再有佐伯这姓氏。」
「不!爸,你不能答应──」
「好!」霍恩嗓音清楚的答应。
天野雅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夺过身旁黑衣人手上的九五制式手枪,另一手遮住怀中人儿的双眼,他朝杰森的背脊开了一枪,随即传来杰森的哀号声。
「哥,你还好吧?」蜜娜连忙上前查看倒在地上哀声痛号的男人。
虞姬只是紧紧的偎进他怀里,那男声的凄厉,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回家了。」天野雅弘在她耳边呢喃,双手圈住她的腰间,轻轻的搂着。总算失而复得了!
一行人迅速的在夜色掩护中消失。
「爸,哥会怎样啊?」蜜娜担心的问道。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时,杰森已经痛昏过去了。
霍恩别开脸,「我早就警告过他,但他就是不听我的话。」
「老爷,我们儿子他──」妇人垂着泪。
「那一枪让他半身不遂,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这就是阎霨组的行事作风,只要有人威胁到他们重视的人的性命,那么他们就会以最激烈的手段来阻止一切可能的发生。」
「可是那女人不是雷集团的人啊!」
「但却是他最重视的人。」他……不会再回来!他真的就仅剩杰森这个儿子了。
霍恩注视着倒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悲从中来,或许这就是报应啊!
第十章
天野雅弘小心翼翼的推开白色柚木门,却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儿睁着眼睛与他对个正着。
「很晚了,你今天累坏了,应该早点休息。」他坐在床沿,将手上的杯子递到她唇边,「喝点威士忌加鲜奶,这可以帮助你有入睡。」
「味道怪怪的。」虞姬只喝了几口便拒绝再喝。
他顺着她的意,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不再逼着她喝。「你有话想说?」
「你知道吗?」虞姬将目光移向天花板上的复古式花形灯,「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一本杂志上,台湾的杂志。」
「哦?」
「你的眼神让我有种温暖的感觉,黑如寂夜,居然让我感到温暖,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知道吗?」她侧着头看向他,在晕黄光线下,他深邃的轮廓出现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的脸部表情。
「然后呢?」他轻声问道。或许他即将得知的事,会是她最脆弱,最不为人知的事。天野雅弘几乎是屏息以待。
「你的眼神让我觉得你一直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到那种奇妙的感受。从小我家就很穷,靠着母亲一个人维持生计,印象中她什么工作都做,只要能赚点钱,我们甚至还到过鱼市场,等了三个小时就为了捡拾别人不要的,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可是别人的眼神却深刻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怎样都挥之不去。尤其当他们用怜悯的眼神,交给我母亲一袋卖剩的鱼头时,那种感觉真的很差劲。
「到了我进学校念书,老师会要同学多多照顾我,因为我家庭特殊,可是我并不需要啊!我不需要他们送我不要的铅笔,不需要他们捐的爱心衣物,不是我不懂得感恩,而是我也需要一种叫自尊的东西啊!
「我一直在找,总是不停的寻找,努力想找回属于我的自尊,所以Ken提出要我当你的情妇,我答应了,因为有钱才能抬得起头。可是我会答应,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是你!
「我以为在你身边,我可以再次感受到第一次在杂志上看见你时的温暖,可是现实却不是,我们还是处于不公平的地位,你是金主,我是情妇,你要我笑,我就得笑。」
「我没这样想过你!」天野雅弘忍不住抗议。
虞姬侧着头看他,「可是你有时候好冷漠,有时候又可以亲近,我觉得自己像你的宠物一样,高兴就摸摸我的头──」
「那是妳只在意自己的感受!你从没想过我为什么会学中文?你没想过我为什么独独让你在我身边六年?你以为你的生活起居都是Ken在帮你处理吗?」
「难道不是吗?」老天!
「Ken会知道你的避孕药什么时候吃完?你根本害羞到不敢请吴嫂去帮你买。」
「你……」怎么办?她眼睛好热!
「你以为学校传得风风雨雨的流言是Ken出面帮你解决的吗?」
「你为什么不说?」她哽声问道。
「如果有个笨蛋,连我对她的好都感觉不出来,用说的她会相信吗?」天野雅弘粗手粗脚的为她拭泪,「你哭什么?委屈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白白做这么多事,功劳都记到别人身上去了。」
「你……你有时候好……冷……」哭得差点喘不过气,但她仍坚持要说。
「你还敢说!你从不照镜子吗?你对我总是保持距离,人虽然在我身边,魂却飘得好远、好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要去贴你的冷屁股吗?」
「呜!那是人家……人家怕嘛!」
至于怕什么,虞姬说不出口,只好泪水混着鼻涕,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吻。
受惊吓的人确实需要休息,但有时候另一种安慰的方式,效果会更好。
宋巧人偎在修的怀里,呵!阎霨组又一位脱离单身汉……不,他们还没有结婚,应该还不算已婚人士。
「女人真好骗,那家伙才轻轻一跪,虞姬就投降了。」
「女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修轻拧着她的俏鼻,这句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味。
「喂!你当初有没有想过阎霨组一个个沉入爱河的景象啊?现在只剩夜──」
「至于夜,我就要劝你别费心思了。」
「为什么?你不希望他们都幸福美满吗?属下的家庭生活幸福,才会没有后顾之忧的投入工作中。」
「夜之所以为夜,就是因为他拥有属于黑暗的个性,而且阎霨组七人,也只有夜不是由我训练出来的。」
「为什么?阎霨组不是由你和前盟主钦点的吗?那夜为什么不需要和你们进行团体生活及培养默契?」
「夜同时必须成为我的影子护卫,要当一位出色的护卫就必须没有任何感情,就像一位再负盛名的医生。也坚持永远不替最亲近的人开刀是一样的,太多感情的包袱会影响人的判断力。」
「那历任的夜都没有结婚吗?」
「有,但他们是以传宗接代为目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