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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伤心,但听过我们的故事后,也决定衷心祝福咱们两个。恰好咱们两周年纪念日快到了,我就打算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顺便试探下你的心里有没有我。嘿嘿,测试结果我很满意!
我戳了下他的脑门,淬他一口,呸,看把你美的!诶,对了,你和小慕今天四手联弹那首《天空之城》简直太棒了!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们会弹钢琴?
小顾子得意道,你不知道的事情简直太多了!本来在原计划中我是打算自己弹的,结果下午我们去买钢琴的时候,我在那里试弹了一下,小慕竟然看一遍就会了,说想和我一起弹给你听。我们父子俩一联弹,简直天衣无缝啊!
我窝在小顾子的颈窝里,微笑着说,小慕那孩子,真是个小神童啊!还有啊,为什么一周年没见你大肆庆祝,两周年却要给我这么大惊喜呢?
小顾子又露出招牌笑容,扑到我身上说,因为二这个数字,最适合你了!
我推他,瞪着眼睛问,你干嘛?不是还想来吧!
他向我指了指身下已经支起的小帐篷,扁着嘴委屈道,妞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慕小邪:哦嘿嘿,小顾子终于吃到小颜子啦,撒花撒花!这章很甜,不解释!
☆、B面 26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
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我还未全盲,但是视力已然下降至0。3,看东西就像隔着一层雾气。我知道,我要着手为后半辈子的盲人生活做准备了。
我开始学习盲文,靠手指的触觉去感知文字。细细触摸着那些凸起的颗粒,原本躁动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家里最近来了一位新成员,它叫Lucky,是我的导盲犬,拉布拉多犬种,今年三岁。
Lucky非常温顺乖巧,我时常闭上双眼,任由它带着我穿梭在大街小巷。
起初丝丝非常排斥Lucky,但当她看到我和Lucky之间建立起的那种牢固的信赖和难言的默契,以及它在种种情况下的极佳表现,终于放下心来,接受了它。
面对着自己越来越糟糕的视力,我仍有一个未完成的心愿,那就是在失明前亲手制作出“天堂嫁衣”。
也许是上天眷顾,一位客户为了答谢丝丝精心的设计,竟把自己珍藏许久的市面上已遍寻不见的真丝双宫钻石纱送给她。她喜极而泣,因为有了这匹珍贵的纱,我们期盼已久的“天堂嫁衣”终于得以制作出来。
整整三天三夜,我累到几欲昏厥,可依旧强打起精神,坚持将婚纱做成。我的眼睛看不太真切,几乎将脸贴到了婚纱上。每一个珠片,每一枚碎钻,都是由我亲手缝上。手指快被针尖扎烂,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整个过程,我根本不让丝丝插手,只是让她在旁边指导。她见我这般拼命,心疼得直落泪,却无计可施。她深知我的个性,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拼命三郎一般。Lucky在我需要时会叼来工具给我,不需要时就静静卧于不远处守护着我。
“天堂嫁衣”完工那一刻,我望着比想象中还要美丽的婚纱,晕厥在地。
醒来时,天已黑透。我听到Lucky在一旁轻轻的喘息声,心安了许多。
我挣扎着坐起来,丝丝赶紧过来扶我,轻舒了一口道,染染,你可算醒了,没事就好!
我环顾了下四周,漆黑一片,便轻蹙起眉头问她,丝丝,天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我都看不见你啊!
不知怎的,丝丝原本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颤抖着移开,许久,她才说,染染,现在是中午。
我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似是火车呼啸而过,丝丝的话在我耳边轰隆作响。
原来,我已经,失明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虽然每天都在提醒自己,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还是会有巨大的排斥感,还是会那么难过,还是那么空洞失落。
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光明不在,快乐不在。
可是幸好,是在做完了“天堂嫁衣”之后才与光明告别的。上天,还是待我不薄的。
我在无边黑暗里唤她,丝丝,你在么?
丝丝赶紧握住我冰凉的手掌,哽咽道,染染,我在,我一直都在!怎么会这样,你明明还有一年的时间啊!
我叹了口气道,大概是这两年用眼过度,加速了视神经的衰退吧。丝丝,你别哭,我会心疼的。
丝丝紧紧抱住我,我嗅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蔷薇水香。
她坚定地说,好,我不哭。染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眼。
失明之后的日子,更为云淡风轻。
我很少出门,大多时候就是在书房读一些盲文书籍,或是在客厅里放一些世界名曲来听,要不就是到庭院里散散步,晒晒太阳。
Lucky会忠诚地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有了它,我就不害怕跌倒和意外。
白天,丝丝去工作,未央去上学;晚上,我们三个就一起吃晚餐、一起遛弯。
我时常会惦记着微博里的小惜和小慕,他们的妈妈一定又发了新的照片吧。只可惜,我已无缘再见。
有时候,我也会十分感激上天夺走了我的光明。因为眼睛一旦看不见,其余的感官就会比之前敏锐许多,也会更加用心感知身边的点点滴滴,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能听见树叶落地那一刻的哀怨,我能听见花儿绽放那一刻的喜悦,我能听微风拂过的欢畅,我能听见Lucky伸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我还能听见丝丝画稿子时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我很满足,至少,我并未失去生命,我依然可以享受温暖、乐声和花香。
失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我感觉自己渐渐爱上了这个无边的黑暗世界。我并不是失去了光明,只是恰好站在了太阳的背后。
这些日子,虽然没有我的帮助,但丝丝依然将“丝染”工作室打理得风生水起。她还创立了同名的服饰品牌,获得了众多高端人士的认可和喜爱。
我听丝丝说,小未央越长越漂亮,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她,就被一众小男生的情书淹没。
爸爸妈妈远在德国,但身体一直康健,这让我安心不少。
Victor和岑霂莎也终于修成正果,我虽无法亲眼见证他们的婚礼,但依然感到欣慰。
据说现在的陶嫒瑱情场十分得意,两大高富帅对她穷追不舍,我真心希望她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
我爱的人都能够安康幸福,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那么,女孩,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总是忍不住想你,可想你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丝丝的脸。
我真该死,这对你们两个,都是那么的不公平,但我已无可就药。
我这辈子,都只能在脑海里描绘你穿上“天堂嫁衣”的模样。
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缝制。那样磅礴隽永的爱意,只能被永久封存在那件婚纱里,等你来穿。
打开收音机,音乐电台里恰好播放着徐佳莹的《失落沙洲》。她空灵清透的声线,让我不免沉沦。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一个人看海
回头才发现你不在,留下我迂回的徘徊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把回忆翻开
除了你之外的空白,还有谁能来教我爱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一个人看海
疲惫的身影不是我,不是你想看见的我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独自走入人海
除了你之外的依赖,还有谁能教我勇敢
慕小邪:苏苏彻底失明了~我很喜欢徐佳莹,喜欢她的《绿洲》、《身骑白马》、《失落沙洲》,想听安静回忆的歌,这是很好的选择。对了,我新开了一个投票,关于此文完结后填哪个坑的问题,各位看官们都去选一下吧,哦嘿嘿~
☆、【番外之二】当桃子遇上猪头
陶嫒瑱今年已然是跨入30行列的老姑娘了,她自己醉心于事业,倒是不怎么着急婚姻大事。可家里却给她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今年年底之前必须结婚。
陶嫒瑱对此极其无语,但从小就是乖乖女的她,又深感父母之命不可违。
这不,从本年的一月份起,她几乎每周末都难逃相亲的命运,可前前后后认识了不少,但就是找不到心怡的。
其实在心底里,陶嫒瑱认为相亲什么的根本就不靠谱。她相信缘分,她觉得一个好的适合自己的爱人是需要自己去碰的。
眼看到了六月份,陶嫒瑱期盼的爱情天缘仍未降临。她不得不这样安慰自己:哈,桃子,你未来的老公还真是个路痴,到现在都没找到你!
话说,这周一他们行销企划部要空降一位精明能干的总监过来,陶嫒瑱作为行销组长自然要以身作则,早些到场迎接新领导。
然而当她认出这位总监就是自己上大学时的死对头姚昱竹时,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面部肌肉也变得极为僵硬。原本甜美会心的微笑竟成了定格在脸上的皮笑肉不笑。
姚昱竹似是早有心理准备,依旧高傲的眼神只是在她姣好的面庞上轻轻一扫,声音清冷道:“看来陶组长并不是真心欢迎我啊,嗯?”
办公室里的一众花痴女职员早已被这个金牌高富帅秒杀千百遍,此刻都芳心暗许,小声讨论着这位姚总监年方几何、婚配与否。
陶嫒瑱就知道姚昱竹来者不善,但又不好太违逆他,只得垂下眼帘说:“不好意思姚总监,我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觉时没有关严窗户,被风吹到了,所以有些不适,对不起。”
“这样啊,睡觉时被风吹到可不是什么小事,很容易面瘫,这么漂亮的姑娘,弄得嘴歪眼斜流口水的可就不好了。”姚昱竹借机调侃她道。
众人笑作一团,陶嫒瑱脸上挂不住,白皙的脸蛋瞬间就烧了起来。看来,这姚昱竹爱与她逗嘴皮子的毛病半分都没有改。
姚昱竹心情大好,正色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好,跟我汇报下目前本部门的情况吧!”
陶嫒瑱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翻开文件夹,低下头去。
她咬着嘴唇,暗自嘀咕道:“真是倒霉!这个姚一猪成了我的顶头上司,这下我一定没有好日过了!”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陶嫒瑱的处境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
由于姚昱竹刚刚接手行销企划部的工作,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找她的麻烦,她的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不过身为行销组长的她,向他定期汇报工作,请示重要决议还是难以推脱的。但是姚昱竹公私分明,在与她讨论工作事宜时还是相当尊重她的,这也让陶嫒瑱暗自松了一口气。
陶嫒瑱的每周一次的相亲活动在父母的大力推动下还在进行着,这一次的相亲对象貌似比以往的都要高端,最起码约会的地点就比以往尊贵不少,是在本市最好的旋转餐厅。
陶嫒瑱本来想一身休闲装马马虎虎应付过去,奈何陶妈妈认准了这个出手阔绰的公子哥,让她一定要盛装出席,抓住机遇,一举擒获对方的心。
陶嫒瑱被硬逼着好好打扮了一番,本就肤白胜雪的她,穿了件柠檬黄的一字肩雪纺裙,走在大街上分外惹眼。
她这次的相亲对象名叫白若杉,是一高干子弟,长得挺标致的,尤其那双桃花眼十分惹人怜爱,美中不足的就是比自己小两岁。
白若杉与她相谈甚欢,可陶嫒瑱偏就对年龄问题十分介意,姐弟恋什么的,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她正琢磨着一会儿如何脱身,身后便响起了令她毛骨悚然的磁性男音:“陶小姐,好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陶嫒瑱现在一听到姚昱竹的声音就紧张,慌乱间竟将高脚杯碰倒,半杯红酒就这样华丽丽地悉数倒在她的裙子上。
她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姚昱竹此时已行至她的身侧,陶嫒瑱这副窘样全被他看在眼里。
原本谈笑风生的白若杉也有点慌神,赶紧叫服务生拿来热毛巾替她处理。
陶嫒瑱接过毛巾来边擦边说:“完了,一千多块的裙子就这么毁了!”
姚昱竹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饶有兴致地盯着陶嫒瑱的一举一动。
白若杉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对不起,这位先生,你是?”
“我是她上司!(他是我未婚夫!)”姚昱竹和陶嫒瑱同时说道。
姚昱竹脸色一变,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反问她:“你说什么?”
陶嫒瑱不理会他,走到白若杉的跟前,歉疚道:“白先生,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只是前几天我们吵架了,我和你相亲只是为了气他,请你原谅我的私心和欺骗。”
白若杉完全傻掉了,愣愣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陶嫒瑱向白若杉鞠躬道歉,然后拉起姚昱竹就走。
全透明的电梯里,陶嫒瑱放开了紧紧拽着姚昱竹的手,抬起头对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