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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曾经也不愿意让你再想起这些,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管怎么缠着你都从来不提我们曾经的这段感情。但是这些年我越来越觉得,没有人会真正地忘记什么,你不去想并不代表你就不会受煎熬,只有真正面对了自己的心结,才有解开的可能。至于你爸,那件事之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下子衰老了好几岁,他肯定是非常非常后悔的!大猫儿,公平一点儿看,偷情这种事当然不对,但它普遍得每时每刻都可能在任何一个角落发生,只不过是很不凑巧地被还是孩子的你当场撞见了。男人有些时候意志是比较薄弱的,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被婚姻之外的女人诱惑,可至少你爸还是很爱你很爱这个家的,我觉得偶然一次错误并不能说明他就不是一个好男人。事隔这么多年,你也长大了,试着原谅他吧!”
我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别的男人怎么样,跟我关系不大,可他是我爸,我的感受肯定不会跟其他无关痛痒的人一样,更何况我还是亲眼看到了那种场面。如果换了你是我,你也不会说得那么轻松吧?”
“我倒真希望我能换成是你。”林莽莽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你说到这儿了,我就索性再多告诉你一些事情。大猫儿,你从来没见过我的父母,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没怎么想过这个。不是说你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不太方便回来吗?”
林莽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只是我爷爷奶奶的官方说法,后来又被我沿用下来了而已。其实你想想,工作再忙,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时间回来看我一次。”
我诧异地抬起头:“那到底是……”
“其实我妈很早就离开了我和我爸,跟别的男人去国外了。”林莽莽快速地说完这句话,便陷入了沉默。我克制住心中巨大的震惊,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林莽莽一脸忧伤地枯坐了很久,才接着说道:“我爸一直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人,有才华有抱负,但就是得不到机会。我妈陪着他过了十几年苦日子,最后终于忍不下去了,很快认识了一个岁数很大的外籍华人,和我爸离婚后就出国定居了。那年我也就小学快毕业吧,我妈出国前回过家里一趟想再见我一面,我硬是躲在屋子里不肯开门,最后我妈是哭着走的。离婚后我爸比以前更颓废了,根本就没心思照顾我,所以那时候我就经常来爷爷奶奶这边儿,咱俩不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么。后来我爸又认识了一个做生意的女的,挺精明能干的那种,她对我爸不错,让我爸帮着她打理生意,一来二去我爸就跟她结婚了,后来他们俩一块儿去了外地,很少再回北京。对那个家我真是一点儿都没什么可留恋的,所以爷爷奶奶过世之后我就自己搬到这边来住了,跟我爸和我妈都没太多来往。好像我妈从国外给我写过信寄过钱,但应该都被我爸收着,我根本就没拿到过。听说我妈还曾经回国找过我一次,我没去见,也不知道该怎么见。”
原来,我们都是这么害怕受伤的孩子。我的眼泪又一次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忍不住轻轻地握住了林莽莽的手:“所以,你这么执着地要抢有钱人的女朋友,就是因为你妈妈当年为了钱而抛下你,是吗?”
“嗨!”林莽莽抽出手,高高地跷起了腿,忽然间就恢复了往日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气,“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可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这些年我把这点儿破事在心里翻过来倒过去地想了无数遍了,越想越觉得我爸和我妈他们也都有各自的道理,人也就这么几十年,谁不想过得好点儿呢?至于抢别人女朋友,那不纯粹就是闲的没事儿干寻开心、自己哄着自己玩儿嘛!那些女孩怎么可能真的甩掉大款跟着我啊?游戏罢了,我从来就没当真过。”
我脱口问道:“那你对我也是这样?”
林莽莽看了我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那可就不好说了,你希望我是怎样?”
我没回答他,沉默地躺了很长时间,终于擦干眼泪从床上坐了起来:“林莽莽,不管你对我是怎么样的,可我……毕竟已经不再是16岁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过两天,我还是会去香港的……”
林莽莽耸了耸肩:“我可没想拦着你,要是我真不乐意让你去,我今天就什么都不会给你讲了!”
我点点头,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我不想再待下去,于是匆匆地下床收拾好东西跟林莽莽告辞出门。门在身后轻轻地关上,泪水又莫名其妙地涌了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仰着头站在门口企图阻止那些泪水,心里还在恨恨地骂着自己——真是越大越没出息了,眼泪怎么就这么多呢?
门内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惊动了我,我赶忙离开那扇门向楼上跑去,却又在自家门前彷徨地停下了脚步——今晚,对我和林莽莽来说,也许都注定无法平静……
大猫儿的TT奋斗史 第23章
小乔没让我还剩下的钱,而是约我下班后在公司附近的商厦见面。
二楼的内衣专卖区里,我们俩在挂满花花绿绿的文胸和内裤的衣架间钻来钻去。我刚拿起一套印着娃娃头的内衣端详,就被小乔一把抢走挂了回去。
“怎么了?那套多可爱呀!”我不满地抗议道。
“大姐,我借钱给你不是为了让你买你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是让你买男人喜欢的东西,明白吗?”
小乔转身从另一个架子上扯过一套鲜红色的蕾丝花边内衣递到我眼前,胸罩的罩杯上和内裤的前方还有镂空图案:“喏,这套就比较像样了!”
我为难地抓了抓脑袋:“不好吧,我从来不穿红色的……”
“Shutup!我可没给你发表意见的权利。尺码对不对?对就给我拿着!”小乔不由分说地把内衣塞到我怀里,又转向了另一排货架。
“还得选一件睡衣,睡衣可比内衣还重要!”小乔埋头拨弄着一个个衣架,最后拎出了一件紫红色全透明的丝质吊带睡裙,“我看就这个吧,配刚才那套内衣正好!”
“我晕,这个跟不穿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要的就是雾里看花的效果!”小乔把睡裙也扔给了我,“小姐,一块儿开票!”
离开内衣区,小乔又带着我马不停蹄地冲向了楼下的超市。
“去角质层的浴盐、全身用的润体香膏、口气清新剂、女用剃刀和泡沫……”小乔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地扔进我提着的篮子里,“记住了啊,不许有死皮、不许有口臭、不该有毛的地方一根都不许有!第一次说什么也不许你破坏情调,听见没有?”
“知道啦!”我无奈地应道,“唉,这要让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是你要跟我上床呢!就冲这个我也打死都不能当拉拉,跟个男人都这么多事儿了,要找个女的还不得挑剔死!”
小乔也懒得搭理我,结完帐走出超市以后,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长方形玻璃瓶和一小管牙膏似的东西塞到我手里:“还有这两样儿,就算是庆祝你的成人礼,友情赠送了。”
我看了看那个粉红色的瓶子:“香水?我自己有啊!”
“嘁,就你用的那种草木香型的,淡得闻都闻不出来,管个屁用!这可是我从自己的典藏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太淡的肯定不行,太浓烈成熟的也不适合你,就这款Dior的Addict2和你还比较搭。你是不知道香水对男人的诱惑力有多大,但一定要用得恰到好处才行,用不好就是弄巧成拙了,这里面学问多着呢。唉,就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我不帮你层层把关能行吗!”
“那是那是,多谢老大费心!”我摆弄着另外那个牙膏似的小软管,“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小乔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神秘地低声说道:“润滑剂,第一次还是用得着的!”
我脸上一热,赶紧把东西全都收了起来:“好好,我一定全都带上。那什么,走吧,咱们一块儿吃晚饭去!”
小乔摆摆手:“算了,这顿就给你省了吧!也就是你明儿一早儿要走,我才抽空跑过来的,陪你办完事儿我还得赶紧回去呢。今天晚上齐江要来找我,正好前两天刚下了一个多G的A片,这回可有用武之地了!”
我寒得牙齿格格作响:“那再见,不耽误您了!”
小乔像个战士一样风风火火地打车离开了,我拎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了几步,只觉得又累又饿,决定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休息一会儿。
正翻着饮料单,忽然有人敲了敲桌子。我抬起头一看,竟然是贺总。
“Kitty小姐,真巧啊,你也来这儿喝咖啡!一起坐会儿可以吗?”贺总毫不见外地问道。
“当然当然,荣幸之至!”我忙不迭地点头。
贺总高兴地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我正想着自己喝咖啡没意思,能有人一起聊聊天就好了。本来想请穆总过来的,结果她有事急着要走。”
我笑了笑,随便点了杯咖啡,没话找话地问贺总道:“您……刚才去找穆总了?”
“是啊,也是刚好路过,经常沟通一下还是有必要的。”贺总也点好了自己想要喝的东西,把饮料单还给服务员后认真地看着我问道,“怎么样?关于我们那个案子,你们有什么新想法了吗?”
我有些局促地支吾道:“呃……想法倒是不少,但目前……还没有确定下来最好的。我们一直都在讨论,看还能不能有新的突破,您放心,一旦方案确定了穆总就会让公司报给您的。”
贺总呵呵地笑了起来:“别紧张别紧张,我这可不是在催你,就是随便问问。我们这个case,反正也不赶什么档期,就是为将来在国内投放的比较系统的广告做一个前期准备,所以不用太着急,给你们足够充裕的时间应该可以做得更精一点,我对你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正搜肠刮肚地想找点儿工作之外的话题,贺总却又接着问道:“不过,Kitty小姐,你说我们在国内除了广告之外还有没有更多的方式来做品牌宣传呢?现在安全套广告方面的限制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是绞尽脑汁地想见缝插针,但真正能够实现的方式全都收效不大。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我随口说道:“网络上的限制相对少一些吧,可以做一些软文性质的广告,也可以和网站联合举办点儿活动呀什么的。”
“哦?”贺总感兴趣地探过身来,“比如说什么样的活动?”
“嗯……”我的脑子迅速地运转了一下,忽然灵光一现,“比如说七夕不是快到了吗?七夕是中国的情人节呀,您就可以借这个时机办一个跟安全套有关的主题晚会,安全套这种东西本来也是应该在情侣之间进行推广的嘛!”
“嗯,不错,这倒真是个好主意!不过,既然叫主题晚会,那总得有个主题才行啊,用什么主题好呢?反正不能是健康啊、安全啊这种说教式的,太不符合情人节的浪漫气氛了。”
“主题嘛……”我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林莽莽曾经说过的话,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把爱做成一种时尚!”
“把爱做成一种时尚?”贺总小声叨念了一遍,眼睛骤然亮了起来,“Kitty小姐,我发现你真的很有想法,以后你一定会像穆总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广告人的。”
我不好意思地摆手:“没有没有,这可太过奖了,我也不过就是突发奇想而已。”
咖啡端上来了,贺总显然已经被我的突发奇想弄得颇为兴奋,开始认真地和我讨论起这个事情来。我反正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胡乱给他出了不少主意,不知不觉就聊了两个多小时。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我不得不提出回家,贺总坚持要送我。
“不用了贺总,”我推辞道,“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有车坐何必还打车呢?都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多不方便,何况你还要拿这么多东西。”
贺总指了指我放在座位旁边的一堆购物袋,我没法再拒绝,只好客气地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贺总很有风度地帮我拿着所有东西跟我一起出了门,先把东西放到了汽车后座上,又为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钻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贺总也坐了进来,车子发动的瞬间,我忽然从窗外的后视镜里看见创意部的两个同事正站在车后不远处,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坏了!”我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妥,唯恐被他们误会了什么,但转念一想,反正也已经这样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就随它去吧!
车子开始加速,很快就将那两个同事远远地丢在了后面,等到再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