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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又死一个
祁夜刚刚按出李队长的电话号码，还没有来得及拨出去，电话却响了起来。
匆忙看了一眼电话屏幕，看到上面跳出“吴局长”三个字时，祁夜眸色沉了沉。
难道人真的是吴局长带走的？
祁夜长吐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都收敛起来，恢复一贯的平静冷然，按下接听键：“吴局，有事儿？”
如果楚空空真的是吴局长的人带走的，那他不可能不知道人是祁夜带来医院的。
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将人带走，这样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先不管楚空空是什么人，也不管祁夜跟楚空空是什么关系，既然上面派祁夜下来调查这件事，那么A市地方警局就不能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将人带走。
祁夜的声音听似平静，可是吴局长却听出几分冷冽意味。只是他打电话来是有更重要的事儿，没时间过问其他。
“小祁啊，刚刚接到消息，将有一批军火在今晚上交易，你立刻赶过来，我们商量一下今晚的部署。”吴局长已经五十来岁，曾经是祁老爷子的部下，后来出了部队升官成了A市地方局长，祁夜下派来A市的黑帮做卧底，他也是知情人之一，或者说他是A市唯一知道的人。
祁夜心一凛，挂断电话立刻奔赴警局。
A市黑道势力猖獗，“黄赌毒”十分严重，吴局长也很头疼。
可是近年来不断有国外黑道势力渗入，走私军火和毒品，规模庞大，影响恶劣，吴局长将情况往上报，引起了中央的重视，所以从上头派人下来协助调查此事。
虽说是协助，可是祁夜却掌握着主导权的，一切行动听从他的安排。
“这次的消息可靠么？”祁夜赶到吴局长的办公室，还未坐下，就问道。
也不怪祁夜会这样问，他一直都是有中情局提供情报的，可是这次他却没有接到中情局的任何消息。
“绝对可靠。”吴局长面容严肃，声音铿锵有力。
干他们这一行的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派出去的人是用生命在为他们获取宝贵的消息，此时的质疑无疑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原本祁夜不该那么早的暴露身份，这对案子有害而无益，可是也不知道祁夜为什么要坚持在那个时候将龙帮的赌场封了，还将龙帮老大弄进监狱。
此举除了打草惊蛇之外，没有看到一点儿好处。
而龙帮老大却在入狱后没多久就被保释出来了，赌场虽说还贴着封条，可是已经有人为此在活动了，相信离重新营业也不远了。
可是祁夜是这个案子的主导人，他坚持这样做，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为此，吴局长对祁夜颇有微词，只是念在他是自己以前首长的孙子，不表现出来而已。
两个人研究了一番，确定了今晚的行动方案后，祁夜坐直了身子看向吴局长，声音淡漠似是漫不经心的问：“是吴局长派人去医院将龙帮的老大带走的？”
吴局长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又有些茫然，转而笑了笑，说：“今早在‘富豪’娱乐城发生的命案，是龙帮老大楚空空做的吧？于秘书有打过电话给我，让我严办此事，毕竟死的是我们这次案子的重要人物。不过，我考虑到嫌疑人在小祁你手上，也就是在我们警方手里了，我怎么还会去带人呢？再说了，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可能不声不响的就将人带走？”
“医院的护士说人是被警察带走的。”祁夜凌厉如鹰的眸子盯着吴局长看，似是要将他看穿，不放过他一丝的神色。
“会不会是她跟护士串通好了骗你，然后趁机逃走呢？”吴局长同样也是军人出身，在祁夜冷厉的眼神下，他依然能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很认真的在给祁夜分析。
祁夜的手指紧了紧，面上依然平静无波，只是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对吴局长说道：“人是在我手上丢的，我现在要去将人找回来。晚上出任务前我会准时赶到。”
说完转眼认真的看着吴局长一字一句的说：“希望吴局长您没有骗我。”
如果人不是吴局长让人带走的，那会是谁呢？
难道是于秘书特派了人下来？
不可能！
事情才发生几个小时，于秘书不可能事先就派了人过来。
祁夜打算回去医院调取视频来看看，希望能找到线索。
刚刚打开局长办公室的门，李队长就从外面冲了进来，看了一眼祁夜，然后急步走到吴局长的办公桌前，略带焦急的说：“吴局，皮子在‘富豪’门口被人暗杀了。”
“你说什么？”祁夜猛的转身来到李队长的身边，厉声问到。
“皮、皮子在‘富豪’门口被人暗杀了。”李队长被祁夜阴冷的脸色吓得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祁夜心头猛的一跳，想到今天早上在“富豪”发生的一幕，还想到楚空空在医院病房里所说的话——皮子和虎子都得死！
怎么那么巧？
她一离开，人就死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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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就是袒护她
吴局长听了李队长的话后，第一反应便是看向祁夜，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不悦。
心里不禁冷笑，到底是年轻气盛，能力不足啊，就算是名门之后，还是缺乏能力的。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居然交给这样的年轻人来主导，看来上面也出现决策失误啊！
现在两个关键人物都死了，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
吴局长冷哼了一声，“小李，你带人跟小祁一起去，务必要将龙帮老大楚空空带回来。”
其实吴局长也知道祁夜跟楚空空的关系不简单，可是现在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任由楚空空逍遥法外，等会儿他还要打电话给上面回报这事儿。
楚空空本来就是黑帮老大，犯法的事情肯定没少做，现在又杀了人，必须要让她得到法律的制裁。
“是！”李队长大声应下，转眼看向一旁脸色十分吓人的祁夜，气势又弱了下来，小声的询问了句：“祁少，我们是现在去么？”
晚上还有任务要出，可不能耽误时间。可是看到祁夜这跟黑脸罗刹一样的站着没动，李队长也不敢多言，只能微微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等待他的命令。
祁夜看也不看李队长一眼，凌厉的眼神直视着吴局长，像X光线一样的似乎要把吴局长的五脏六腑都看穿，然后声音冰凉的问：“吴局长觉得皮子也是楚空空杀的？”
刚才听到李队长说皮子被人暗杀的时候，他脑海里有一瞬间闪过楚空空的脸，怀疑皮子也是她杀的，可是转瞬便被他否定了。
且不说楚空空被谁带走的，就算是她自己逃走，她身上还带着伤，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弄到枪支、锁定目标、别且成功的暗杀了皮子还没有被人抓到？
早上虎子才被杀，皮子那么聪明狡猾的人，不可能没有防范。而皮子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暗杀，可见凶手的能力有多强。
要是楚空空没有受伤的话，她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现在她身上的伤那么严重，牵动一下都会让她皱眉，她即便再想让皮子死，此时也没有这个能力。
祁夜怀疑杀死皮子的另有其人。
可是皮子现在掌握了A市半个黑道，仇人自然是有的，可是谁敢这么不要命的跟他作对？
想到这里，祁夜突然呼吸紧了紧，要是真的有这样一个隐藏的强大势力，并且之前他们丝毫没有发现的话，事情将便得更加复杂棘手。
“难道你现在还要袒护着她？”吴局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坚定的看向祁夜，脸上既有嘲讽又带着失望。
嘲讽的是京城下派的人不过如此，终究太年轻，难当大任；失望的是祁老首长的孙子怎么能这么无用，为了儿女私情不过家国利益。
“皮子被暗杀的时候，现场有目击证人能证明是她杀的么？或者说，你有证据证明是她杀的吗？”祁夜半点儿也不退让的回击，语气较之前更加冷冽。
从他做那个决策开始，他就已经选择了要袒护她不是么？
况且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人的楚空空杀的，凭什么吴局长就认定是她，并且这样大张旗鼓的要去抓人？
吴局长愣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祁夜，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的护着楚空空。
“可是虎子是她杀的没错吧？就凭这点也能治她的罪。”吴局长沉声道。
“吴局，你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虎子是她杀的。”祁夜冷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出办公室之际，又淡淡的道：“上面既然派我下来调查这个案子，我自会负责到底。就算没有虎子和皮子，我也一定会破了这个案子，所以，没有我的允许，吴局在做决定之前，务必要让我知道。”
虽然语气淡淡，可是话语里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祁夜说完也不管吴局长什么脸色，疾步走出办公室。
李队长看了眼走出去的祁夜，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肠子都悔青了。
刚才就不应该进来汇报，打电话多好啊！
他一个当下属的见证自己的上司被人威胁，这让上司的脸往哪搁啊？
李队长正斟酌着怎么开口，就看到吴局长气得脸都绿了，指着祁夜消失的方向大声道：“你看看你看看——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好歹也是个局长，他为了一个黑道混混居然这样跟我说话……”
李队长擦了擦汗，一个劲儿的点头应是，心想人家好歹是京城下派的人，背景强大，你一个地方局长人家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啊！
“吴、吴局，那我还要不要带人去……”李队长小心翼翼的问。
吴局长气得差点翻白眼，指着门口道：“滚出去！”
李队长闻言抬脚就溜出了局长办公室。
在祁夜四处找楚空空的时候，楚空空此时却在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后座上躺着，一脚搭座位上平放，一脚斜在座位下，嘎嘣的啃着苹果跟坐在前排穿着制服两人说话：“你们俩去哪儿弄的这一身来穿啊？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哈。”
“老大，怎么样，是不是很帅？等会儿到一个路口的时候，看看那站岗的交警会不会给咱敬礼。”开着车的肥仔从后视镜朝楚空空挤眉弄眼，而坐在一边的猴子则理了理衣服，也朝后视镜放了个电眼。
楚空空差点被呛住，咳了两下，说：“帅是帅，可是你们穿着这身，举止却还是像流氓，看看刚才你们对那小护士多凶啊，恨不得把人吃了。”
猴子摸着下巴嘿嘿的笑了：“那是她胆儿小。不过话说那小护士长得还挺正点的，回头把她弄来尝尝味儿正不正。”
楚空空鄙夷的斜了他一眼，目光穿过窗户看出去，却见车子已经开到郊外准备上高速了，连忙爬起来，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猴子回头过来一脸严肃的看向楚空空，道：“老大，今天我们太过鲁莽了，冲去‘富豪’把虎子给杀了，皮子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只能躲……
猴子看楚空空脸色越来越黑，后边一句话没敢说出来。
原以为楚空空会怒得跳起来将他们俩大骂一通，可没想到楚空空却是认真的点头，赞同的说：“先躲开也是好的，现在风声紧，皮子警惕也高，想下手也不容易。等过几天我伤好了再去要这孙子的狗命。”
猴子的电话在此时响了起来，是他的一个小弟打来的，“猴哥，皮子死了！”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猴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皮子死了，在‘富豪’门口被人一枪爆头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激动。
“你亲眼看到的？”猴子问。
“没有看到，是德仔跟我说的，消息假不了，现在虎帮那边都乱套了。”
猴子呆愣了一会儿，拿着手机转脸看向楚空空，道：“老大，皮子死了。”
肥仔也是一愣，转而大笑道：“操，是哪个英雄为民除害啊？”
楚空空脸上却没有笑意，反而表情有些复杂。
☆、039老大，你没事儿吧？
在楚空空陷入沉思时，肥仔大笑着爆了一句粗口，猛的踩了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擦出跳跃的火花，发出“吱——”的声音。
“嗷——”楚空空由于惯性力从后座上滚了下来，那只受伤的腿被撞了一下，疼得她痛叫出声，大骂道：“操！肥仔你这混蛋怎么开车的？”
坐在前面的猴子和肥仔两人因为听到皮子死了的消息兴奋得找不着北了，猛的听到楚空空这声叫，惊得冷汗立马就冒了出来。
连忙回头过来，看到楚空空受伤的只脚翘直起来，身子陷在座位下只露出个头，一只手抚在冒出来的脑袋上，另一只手紧抓着座位，眉头皱成一团，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