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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怎么又生气了,你先闭上眼睛给你个惊喜。”
又来这套?
我看看周围,还好放假没什么人,忍着笑,闭上眼睛。
“等一下,换个地方。”他把我拉进校园,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才说:“闭上吧。”
悉簌簌的塑料声响起,这男人也太没情调了吧,有把惊喜藏垃圾袋里的吗?
有气流从我鼻尖划过。
“睁开眼,看看我对你的爱。”他很是自豪地说
好大一束玫瑰花,难怪要用超大垃圾袋掩藏。
不知为什么,自早上接他电话起便一直在心头闹腾的喜悦和兴奋,全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叹口气:“高嵩同学,如果有一天你能像正常人那样,举着花光明正大的站在校门口等我,那对我来说才是惊喜。”
他很受伤地看着我:“正常男人会举着花到处得瑟吗?这是爷们儿该干的?”
“高嵩,爷们儿该干什么?就你爷们儿,你爷们儿就别送,没人求着你送。”积累一年的怒气委屈这刻全数爆发:“送个破花还整的跟偷地雷的一样,谁爱要谁要,我不稀罕。”
他猛地把花扔出老远,眼睛一瞪:“裴岩妍,不要拉倒,我他妈被驴踢了才送你花。”
我气疯了,跑过去使劲踩那捧花,边踩边骂:“你丫滚,咱俩完了,滚!”
他拔腿就走。
直到他背影消失,我才哭出声来,蹲在地上一点点把那些踩的稀巴烂的残枝破瓣收拢成堆,手指染得红红的。
有人向我这个方向走来,脚步很重。
我擦擦眼泪,装作玩泥巴的样子,还抽搭着哼起小曲。
来人停在我面前,挡住大半阳光,我不看他,继续玩着那些破烂花瓣。
他干咳了下
一束红艳艳滴着水珠的玫瑰戳在我面前。
“要不咱倒带重来,你走远点,我拿着花在门口,好不好?”他蹲到我旁边,把我搂进怀里:“好不好?”
我这个没原则哭完就忘疼的傻瓜,想都没想就从了。
高嵩:
妍妍不喜欢我送的花,不,是不喜欢我送花的方式,开始我觉得很愤慨,花送到不就完了么,这还讲究方式方法?我扔掉花以示抗议,她竟然比我还怒,追过去又踩又蹍,还叫我滚。
这也太伤人了吧。不走还算爷们儿吗?
我走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她还在那踩,肩膀抖得厉害。
心软了,闹什么啊,过生日呢。
刚进花店,卖花姑娘就递过来一束成品,还刺激我说:“就说你拿那个垃圾袋套着会被扁,还不信,我见过多少对儿了。给,早预备下了,11支,一心一意,第二次买给你打折给25就成。”
“那你还卖垃圾袋?还主动问我要不要?一破袋子5块钱黑心死了。”我边付钱便骂她奸商
临出门的时候她幽幽的来句:“要不然我花店生意能那么好么。”
真他妈的经营有道。
妍妍果然在哭,脸上染了不少红色花汁,可怜死了。
别说跟她赌气,心疼都来不及。
我们一起游乐场,她非要坐摩天轮,排了很久的队,不知为什么女孩子似乎都喜欢这个慢不拉几半天才转完一圈的东西。
我靠在她肩头,听她不停的讲着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莫名的舒心,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我们靠在一起坐在小树林里背单词,时不时对望一下,每背20个就香一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裴岩妍都不喜欢坐摩天轮的感觉,感觉整个人都游离在世界之外,妍妍说要在到顶的时候亲一个,我很上路的回应,娘子这份热情,绝不能辜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最顶端开始的,反正我们亲了很久,直到有人敲门催促,她才红着脸不顾我要求再坐一圈的强烈愿望拉着我跑掉。
妍妍想去水上世界玩,我跑去买游泳衣,眼睛在那些比基尼,分体式上转了很久才帮她选了件最保守最难看的,她不喜欢,非要买粉红分体式,我故意找打的刺激她:“这件你撑不起来的,会走光。”
“怎么会。。你个流氓。”她给了我一脚,愤愤地拿着那件荧光绿带小裙子的短裤式连体泳衣进了更衣室。
她的皮肤很白,腰很细,这些只有我能看。
所谓人靠衣装,妍妍穿着那件泳衣的样子真的很滑稽,像只可爱的小青蛙,她自己也知道丑,恨得使劲磨牙,我忍着笑特真诚的说:“挺亮的,真的,很。。。很亮。”
我撒谎了,不是很亮,是太亮了,那身荧光绿在太阳下亮的人眼睛都疼。
拿出刚刚买的一次性相机,我们找人合照,从我俩认识到现在,只有两张合照,初中毕业照,高中毕业照。前者她就站在我身面,笑的特甜,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我在她头顶比的那对兔子耳朵。至于高三那次,是全体大合照,虽然我们特意凑到一起,可那人头小的需要放大镜来找。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妍妍家人晚上要帮她庆生,我很不舍地送她回家,一路上她都安静的趴在我胸口,问她高不高兴,过了很久她才说:“要是能有魔法把时间定住那该多好啊。”
下车前,我把最后一个惊喜送她,用满天星编的小花环,花店那位卖花姑娘看我编这个的时候特羡慕的说:“太浪漫了,真是太浪漫了。诶,你编那么大干嘛?又不是花圈!拆了,编小的编小的,套她脚腕上,记得是左脚,左脚是一辈子套牢她。”
☆、回不去的曾经抓不住的现在
裴岩妍
晓迪说我自打遇到传说中的初恋情人后就变得异常兴奋,我觉得不应该啊,也就当天晚上梦见过,具体内容醒来就忘,能有什么影响?
最近的确很亢奋,可跟高嵩没关系,领导分配我的选题是采访市局网监处,做个网络犯罪案件的专题报道,这将是我从经济频道转法制频道后第一次独立采访,能不亢奋吗。
组里的姜大姐带着我拜会市局宣传科的同志,办好相关手续,宣传科董警官跟姜大姐说:“什么时候咱们俩单位搞个联欢会,看我们这儿这帮小伙子,各个精神着呢,可就是没朋友。”
姜大姐捂着嘴乐:“行啊,我们巴不得呢。别回头你们说给你们使美人计套消息就成。”
我可不接他们这话茬,装成害羞的样子翻阅董警官给我的案件对外宣传资料,熟悉的俩个字扎进眼里,高嵩。
高嵩?
定神再看,还是高嵩。
重名重姓,一定的。
月初时,我那神叨叨的邻居钱桧跟我说本月金星逆行,对我而言是流年又遇泛水桃花局,必生桃色风波。
我问她是不是桃花遍地开,她笑笑,眼睛冷光一闪牙缝间蹦出三个字:“桃 。花。劫。”
在见到了网监处田副处长还有他身边那个穿着中国人民共和国警察制服的家伙之前,我对钱桧这个巫婆的预言一直很鄙视,她总说我贪狼入命,天生的色女,可我不是,自打大学毕业以来我过得一直是宛若处 女的生活,别说没跟人上过床,连接吻次数都控制在五根手指可以数出的范围内。
可今天,我看见高嵩,顿时想起她那个恐怖的预言,浑身汗毛乍起。
高嵩微笑着向我伸出爪子,我笑着回握。
他很亲热很熟络地说:“又见面了,妍妍。”
我尽量笑的自然些,抽出手才说:“是啊,好久没见。”
董警官问:“你们认识?”
高嵩说“很熟。老同学,老朋友了”
我说:“以前同学,很久没见面了。”
如果能时间能倒带,这辈子都不再想见到他。
田处长安排他来向我介绍情况,可他们马上要开个会,我说先回去看下案宗,然后再向高嵩请教,他立即告诉我他的座机还有手机, 还煞有其事地写在便条上折好给我,他问我的电话号码,我不甘不愿地给了张名片,他细细看了便问:“你原来那个号码不用了?”
“那个?”
“就是大学那个。”
我觉得很可笑,不应该吗?我说:“早不用了,很早就不用了。”
回去后考虑了一下,并不想申请换选题, 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宝贵,要不是组里的老记者一个休产假,一个遇车祸,估计根本轮不上我这么早上手,我不能放弃。
看完基本情况介绍后,我约了高嵩几次,大部分时间他都很忙,根本不见我,狠下心请他吃饭,他电话里笑的很开心,他说:“妍妍,该我请你的,但是这两天不行,等周末吧,周末我请你。”
周末他有时间可我没了,姜大姐安排我和市局的刑警同志们相亲,不是一个是5个,两天的中午晚饭全包出去,还捎带个早点。
有法医,有刑警,有治安警还有网监和交警。
做记者的人脉很重要,做不成情人做朋友,我厚着脸皮和这五位警察叔叔吃饭,套交情,互留电话,大家谈的挺投机,可我一个没看上,他们一个都没瞧上我。
法医同志的理由是,我手腕上的疤痕一看就是自己用刀划伤的,这样的姑娘性子太极端太烈,他无福消受。
刑警同志说这姑娘挺好的,但做记者的也不能顾家还是算了吧。
交警说我开的车挺好还进口的,估计他养不起,还是找个好养活的。
治安警教育我半天,因为我抨击打狗队太残忍,最后才知道他小时候被狗追了二里地咬了好几口,这辈子看狗就恨。
最后的网监是高嵩的同事,我和他聊得最久,他拒绝的我的原因是我的身高。
其他人的拒绝理由都是介绍人告诉姜大姐,姜大姐转述给我的,只有最后那位网监警察是高嵩直接给我看的短信:【特漂亮,可你说她怎么就不能矮10公分呢?】
高嵩是算好时间给我打电话的,刚跟网监那哥哥分手他就出现,笑的老得意了,他说:“妍妍,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我疯了才吃回头草,还是堆烂草。
“高警官,玩笑到此为止,咱们谈正事。” 我从包里掏出记事本和录音笔放在桌上:“您时间宝贵,我也不想多耽误您。”
他有些委屈的看着我:“我等你两天,是你忙。”
我特恨他这副样子,我每次准备离家出走回娘家时他就这样,看的我心软塌塌地,脚根本迈不出门。
“高嵩,咱俩没这么熟,还有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麻烦您自重点。”跟那帮警察吃饭就这点好处,正经事一点风都不透,八卦到不少。
他敛起笑:“妍妍,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您打住”我掐住他的话头:“高警官,您要是想表示和我关系友好,以后可以叫我裴岩妍或者小裴,但请别叫我妍妍。”
他电话响起,看了一眼直接按掉。
又响,还是按掉。
这电话肯定不是为公事找他,他这人只会不接女朋友的电话。
我起身从包里掏出纸巾:“我去洗手间。”
回座时,他跟我说有点事情要先走一步,我恭送他离开,自己一人吃完两份冰激凌。
高嵩:
萧晓的夺命连环CALL毁了我和妍妍的见面,我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分手是她提出来的,我答应了可她又反悔。局里心理医生张哥跟我说,大部分时候女人提分手是看准男人会留,发个小脾气,刺激你重视她而已,你还真当真。
如果女方特绝情地跟你说咱俩完蛋了,然后消失,你想找她都找不到呢?不用问他我也知道,这代表她真的走了。
我和妍妍大四开始就不停地吵架,可就算吵得再凶,她也不过是收拾好衣服拉着箱子叫嚣要回宿舍住,怒气冲冲摔门出去,然后在楼下花园里转着圈等我来哄。
一直觉得我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死活都不会分开,没想到她会真的离开,走的那么彻底,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和她分手后,我颓废了很长时间,反复想着到底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大三下学期,系办跟我相熟的老师偷偷告诉我,保研的名单马上就要定,里面没有我的名字。
备下厚礼找尽了关系疏通可还是没有用。
罗师兄说:“你这是自己找的,在这个关头天天不回宿舍,正好给人借口刷你,你们这届开始扩招本来就狼多肉少,还那么多关系户,自认倒霉吧。”
妍妍听说我可能无法保研,气得要命,一个劲的喊:“不争馒头争口气,就算你能自己考上,这事儿也不能这么就算了”。
正式名单下来时,高嵩两个字赫然在列。
我惊讶可妍妍却说这是我应得的,别人谁别想抢。察觉不对,连连追问,她局促地说:“我跟我爸提过点。。。没说别的,你知道的我爸也是老清华,跟你们系副主任还是本科的同学,所以我。。。”
那一刻,尊严全数崩溃,甩开她的手跑出门,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我跑去和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