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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
我特恭敬的问刘大姐:“那您呢,何方神圣?”
刘大姐把笤帚往我手里一塞:“我?我可没来头,一工作就被分配在这儿,到现在快三十年了,就没离开过县城。”
☆、伤害
裴岩妍:
临去香港前,我问晓迪要不要给孙逸哥哥带什么话。
他手中的画笔一顿:“你就跟他说我说没有。”
我不明所以:“什么没有?”
“你去跟孙逸说,就说我来香港前问晓迪要不要给你带什么话,晓迪说没有。明白了要不要给你写在纸上?”晓迪毫无原因的发起脾气,我也不高兴了,好心好意地来问他;给谁脸子看啊。
“你有病吧,大早上发什么神经,没有话带,你让我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他啪的扔下笔,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我,讥讽道:“裴岩妍,你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都嫁不出去?你眼光差也就算了,情商比眼光还差,你完蛋了,这辈子算是砸手里了。”
我被伤害了,不带这么戳人伤疤的:“滚蛋,你眼光高,你看上孙逸,你情商好,被人家甩了,还撬了你孩他妈,双宿双飞。”
“错”晓迪不怒反笑:“是我知道他喜欢那个莉莉丝还是司思丽的,所以我才让那女的成我儿子的娘。”
我膈应的想吐血:“你跟人家孩子都生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废话,谁让那女的名字起那么怪,不过无所谓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双赢。”
“赢你个大头,你根本就输的一败涂地。”我踢了他一脚,气冲冲地出门。
出了电梯,迎面遇上钱桧拖着箱子回来,都快四月中旬,她包的跟米其林代言人似的。
“你这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还是从南极科考归来?”
“是看极光去了,对了我正想找你,飞机上闲的无聊帮你算了下,你这个月,感情还是不太顺。”
“闭嘴啊”我威胁道:“你再乌鸦嘴当心我转拉拉,每天别的不干就粘着你。
临上出租车才发现忘了带手机,赶忙跑回去拿,路过晓迪画室时,忍不住伸头进去瞄了一眼。他背对我着坐在地板上,正在擦鼻涕,身边扔了满地的纸。
感情这东西,他讲起来比谁都门清,可真要搁自己身上他也比任何人都痴狂。
我去卫生间拧了块热毛巾拿给他:“艺术家就是不一样,擤鼻涕纸都比普通人扔有感觉,这造型摆的,整个一个山寨版的天使在人间。”
“滚蛋,”他接了热毛巾捂住脸,一会才说:“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急。”
“我也不对。”
他擦擦脸,恢复了正常,眼睛一挑:“裴岩妍,你知道现在我一幅画能卖多少钱?”
我想了想说:“你上个月那个被狗追的的孩子不是拍了50多万么?”
“我那画叫与狗嬉戏的男孩,是59万。”
“然后呢?”我以为他会说拿到钱分我一半花花,正好买个新笔记本,在出国玩一圈,美死了。
他指指我脚下:“知道了还不挪开蹄子,你这一脚10万块没了,还不知道你这大脚印子能不能改吧成鸟。赶紧给我抬上来,再弄壶咖啡来。”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太善良,你一善良,坏人就会就把你当马骑。
我拖着大箱子到机场与彭贵人和新分来的主持人江山汇合,这小伙子挺帅,说话也稳重,他主动要求帮我们去办登机,我心安理得的借了领导的光,把身份证交给他。见他离开,彭贵人示意如果觉得不错就抓紧机会。我翻出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已然人老珠黄,只能感叹脸皮不够厚,没那资本做老牛。
他语重心长的劝导道:“才两岁而已,他跟我说过对你有好感。趁这次出来好好相处一下,这小伙子不错。你是不知道,这些年看着你一花季少女头也不回的往剩女队伍里扎,我心里有多难受,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我想想,我家老爷子就等着你年过三十无人问津以后,处理到我家来。”
我心里那个后悔啊,头悬梁锥刺股,寒窗苦写那么久才凑出两三篇论文,早知有这等好事,死活也要抱着彭鹏大腿求他拉我一把。
我拂拂碎发,抖擞精神问:“您接受潜规则么?”
“丢不起那人!”彭鹏面无表情的伸手从我马尾辫上扯下张行李托运贴纸,上面是钱侩自创的狗爬体:“即将过期,清仓甩卖!”
培训结束后,江山邀我去迪斯尼乐园,我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是我不给他面子,是我不想丢面子。我挺直后背端起熟女的架势告诉江山,像我这样正常的,成熟的,稳重的女性,是不会去迪斯尼乐园的,要去也是去画廊,或者找个露天咖啡座,点杯蓝山,对着笔记本或沉思,或敲敲打打,这才是我这个年纪的女人该干的。
江山撑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听我说完,然后他问:“那跑去书屋买一兜子漫画也是你这个年纪女人该干的?”
“我是给我侄子买。”我撒谎撒的特坦荡:“小孩子么,喜欢看漫画,我做姑姑的当然不能拒绝。”
“你侄子看尼罗河女儿?。。。。别误会我没跟踪你,是你昨天给你朋友打电话时说的。”他学着我的声音和口气说:“又被抢了呗,曼菲士这倒霉催的又要出去打仗了,伊兹密能怎么招啊,跟屁股后面追呗,可怜啊,肩膀上还一枪子呢。”他冲我挤挤眼睛:“我表姐小时候老把我打扮成曼菲士。”
我傻了,江山真不是个地道的孩子,我确定他是个腹黑。
彭鹏出来救场:“一起去吧,不要去玩那些刺激的,我年纪大了,追求不了那刺激了。”
我是真不想去,彭鹏瞪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你非要我把你在海盗船上哭着叫救命那事儿说出来是吧。”
内奸,绝对是内奸,这事儿只有晓迪知道,肯定是他为说服迪奥不去游乐场而栽赃我的,我是哭了,可叫救命的是他。
到目前为止我一共去过三次游乐园,第一次是和晓迪他们去拉斯维加斯玩,第二次是和我父母在家门口的迷你游乐园,很小很迷你,除了我是高中生以外,游客清一水的幼儿园小朋友。
第三次是和高嵩在北京石景山游乐园。
第一次我被海盗船摇哭了,第二次被一帮小屁孩用滋水枪滋的内衣啥花色都看的见,第三次我被什么大罗盘转的头昏眼花,吐的肝肠寸断,所以这次,我必须选择最保险最安全最适合我的游艺项目。
彭鹏纯粹是为了暑假带念念来玩做准备,我骑着旋转木马,看着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仔细阅读游乐指引的样子,心生妒忌,看看人家的爹,在看看我的,八百年不联系都不带打个电话问问我。
整整转了十一轮,我臀部都压成马鞍型了,江山才意犹未尽的从飞跃太空山上出来来找我们。
他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我再次感叹自己真是个妖怪,怎么就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呢。
“裴岩妍,你好歹跟白雪公主照张相吧。你不看童话的吗?”江山拉住我,一本正经的说:“跟白雪公主照相,就能遇见白马王子,然后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也很正经的告诉他:“其实白雪公主的真爱是小矮人,而且还是7个,还有,我这年纪再相信童话,那才是童话。”
回去的路上,江山睡着了,彭鹏在我耳边轻声说:“裴岩妍,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你该多跟江山他们在一起热闹热闹,不要错过了再后悔。”
我闭着眼睛装睡,再热闹还是会散伙的,到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味着那点余温,更凄惨。
“旁边就是海洋世界的摩天轮。”司机介绍道。
我开眼睛,看向窗外。
“你喜欢坐这个?那我们明天来玩。”江山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兴奋的说:“总算有你喜欢玩的。”
传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 ,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那时我对高嵩说:“坐这儿玩意的感觉真别扭,跟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高嵩一把把我搂到怀里,他说 :“设计这东西的人真变态,幸好咱俩在一起,要我一人,打死不坐这个,太凄凉了。。。诶,咱们是不是往下降了,赶紧来啵一个。”
我转回身体,闭上眼睛:“最烦的就是摩天轮。”
回北京前一晚,我给妈妈打电话,约她见面,两年多未见,她苍老了许多,对我的态度生疏而冷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就因为我隐瞒和支持晓迪和孙逸哥哥的同性恋情?孙逸是她儿子,我难道不是她的女儿?
我无法在像小时候那样撒娇耍赖求她一笑,或是扑到她怀里痛哭流涕,能做的只是默默盯着杯中的咖啡发呆,直到被一圈圈的涟漪晃晕眼睛,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你这次来看妈妈,我很高兴。妈妈。。”
“你不就想说,不想再见我么?”我打断了她虚伪的客套,擦干了眼泪问道:“妈,你从来都不是虚伪的人,那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你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用你哥哥一生的幸福来换取你所谓的重视。”她痛心疾首地望着我:“妍妍,你哥哥毁了,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非要等他陷进去,才罢休?”
“你给过我时间说么?你忙事业,忙老公,忙哥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坐下来听我说?我承认我渴望你能关心我,爱我,哪怕有对孙逸的三分之一的关注也好,可你呢?你允许我早恋,却死都不肯成全孙逸的同**情,都是爱情有什么不同?别说你不赞成同性恋,你那个圈子里十男九Gey,你早就习以为常了,还是说你觉得我足够坚强能受得起打击,而你儿子不行?我只求你能保持对我那点吝啬的爱,这有错吗?”我觉得胸口闷痛得快要炸裂,:“妈,您一向是睿智开明的,孙逸比我还大四岁,他想要什么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公平点好么。” 歌里唱的是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有妈,可我妈与众不同,非逼得我像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以前小,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我知道了,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安心地放手,转而全心全意的呵护她真正的宝。
登机前,我给孙逸哥哥打电话转达了晓迪的话,我问他有话要说么?他说:“没有。”我想他这个没有,应该与晓迪那个没有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我对晓迪说,你要是真的决定放弃,就别再给自己希望,对旧爱那就要做到不闻不问,不盼不贱,想泡妞就大胆的泡,想勾搭帅哥就勇敢的上,这才是爷们儿该干的。
晓迪抬手在我下巴上摸了一把,皱着眉头说:“兄弟,你丫就差长胡子了。”
高嵩:
为了排解寂寞,老钱在进山巡逻的路上会讲一些有关缉毒的故事给我听,故事的主人公永远是老三和他的战友们,我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来这儿,过惯了刀剑跳舞的的日子如何能忍受这么乏味的生活。可刘大姐警告过我,她一老娘们儿都不打听的事情,别跟着瞎起哄。我想拜老钱为师,请他指点我几招,他叼着自己卷的烟卷,打着哈欠说:“什么招数啊,怎么能活命怎么来。”不过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同意收我为徒,张所长听说请他当见证人,眼睛瞪得溜圆:“按资排辈儿也轮不到老钱啊,他也底叫我声师傅。再说了,我跟你爸是战友,你小时候还去看过你们,后来你妈带你搬走了才失去联系。”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指指右眼:“报废了,年纪也大了,只能给你们年轻人腾地方,反正我媳妇儿老家在这儿熟门熟路的
我花了一个月工资,托人从城里稍了四条中华,一箱二锅头,在张所家里吃了顿拜师宴,正式拜张所为大师傅,老钱为大师兄,张所叫我和老钱过过招,一是助助酒兴,二来也摸摸我的底子,我上去和老钱对了几招,老钱一个反手勒住我脖子:“你小子小时候肯定不是善茬,一般流氓还真干不过你。”
“废话,也不看谁的种,他爸当年是我们队里最出挑的人物,素质特好,人又正,那是我的偶像啊,他儿子能差?过来,我给你找两张你爸那会的照片看看。”
照片上的人同我年纪相仿,我留了一张放在枕头下,没事儿就拿出来看看,其实我想跟他说,虽然我不是他亲儿子,但我把他当亲爹那样崇拜和怀念。
多希望我是在做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和裴岩妍掐架败下阵来,憋着一肚子委屈回家,我爹像张所那样腆着肚子站在饭桌前,如同北京街头随处可见的老爷们那般举着大茶缸子咕嘟咕嘟灌水,见我回来他会揉着我的头发,再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