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戳耍倚睦镎飧黾卑。胫匦氯≈た稍嘉募壕簧境靡桓啥弧
正值我一筹莫展之际,妍妍回家递给我一个EMS信封,封皮上的收件人写的是裴岩妍,装在里面的小信封上面写的却是我的名字。信封里放了一个U盘,一个移动硬盘,妍妍问:“谁寄的啊,难不成是小三示威?”
我也是一头雾水。“讨厌,打开来看看。”妍妍不由分说地抢了U盘插进电脑里,是加密文件,我试着输了自己常用的密码,竟然打开了里面的文档,是田处给我的留言:“高嵩,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出事,后面的工作将由你独自完成,不要相信任何人,必要时可以放弃。〃
我和妍妍面面相觑,妍妍问:“你说咱俩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开玩笑,要有麻烦也只能我有,我果断地合上电脑,冲着妍妍一努嘴:“注意纪律啊,做饭去。”
妍妍不情不愿地去了厨房,我用田处留下的密码打开了硬盘,里面除了有原始的证据还有偷拍到丁处同TL公司高层的谈话视频以及大量银行转账证明。田处出事前曾说过这些天有人盯上他了,当里我建议跟局领导汇报华天案有疑点后才被盯上的,案件不但没了下文还打草惊蛇,这说明上面也有人参与了这事儿。
我一方面加快组织举证材料,一方面加强了对自己和妍妍的保护。跟裴晓迪商量过后,我们一致认为不能跟妍妍说实话,否则按她的性格一定会跟我共同进退,绝对要在这案子里插一脚,这太危险了,绝不能让她涉险。我再次同妍妍撒谎说案卷已交给局领导处理,妍妍问我靠谱吗,我说你放心,都是我爹的铁关系,没问题的。裴晓迪通过关系让电视台安排妍妍去外地跟访救拐妇女儿童行动,起码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这时间足够我整理好材料翻案了。
妍妍出差后我搬回自己的住处,裴晓迪想帮我,我拒绝了,眼下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丁处的问题,但谁知道背后还有没有大人物,不知要牵扯多少人进来。
如今处里到处乌烟瘴气,妖孽横行,正派人被挤对得走的走,萎的萎,工作都是老实人在干,功劳永远属于紧密团结在丁处身边的那帮二货。
我本来想低调来着,学人家余则成沉稳地潜伏在敌人内部,可他们不让我低调,非逼我剑出鞘刀见血才算舒服。白天干活儿累了,晚上还轮番拉我出去喝酒套话。我的电脑和办公桌更是被私自清查了好几遍,也不知道哪个孙子干的,技术差四处留痕迹就罢了,人品更烂,竟然偷吃我抽屉里的巧克力,那可是妍妍送我的情人节巧克力。我借故发了次火,嚷嚷得满楼道都知道我们网监处出了耗子精,丁处假模假式地安抚我,说都是同事,也不是什么贵东西,息事宁人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逼着我露马脚,我就给他们来一蹄子,我谎称前两天给女朋友买的两克拉钻戒也没了。
丁处眼里明显有些紧张,语气严厉地问我:“你搞清楚没有,是放在这儿了?戒指这么贵的东西放在办公室干吗?”
我理直气壮地答道:“咱这儿是公安局啊,天底下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吗?再说了我锁抽屉了呀。”
丁处被我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软硬兼施地让我别折磨,我就是死咬着戒指丢在了办公室。
钉子刚从马尔代夫休假回来,没有作案时间,他可算是找到了报仇的机会,跟着起哄要我报警,好几万的东西足够立案条件的。局里跟我关系好的几个哥们儿私下里都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说风就是雨的,搞得局里沸沸扬扬都在说我这事儿,我说你们都别管,我这是除四害呢。
白天,我在局里可劲儿地闹,晚上下班锁上家门专心写检举材料。证据链已经相当完善,没花多少时间便写好了检举材料,现在摆在我眼前的问题是交到哪里,交给谁。
慎重考虑后,我决定把它交给我的生父,这不符合流程,却是最保险的方式。电话里他的声音十分虚弱,说是要做个小手术,正在进行术前调养。他叫我去医院找他,我有些迟疑:“方便吗?”
他说:“来吧,很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我。”
接待我的是他的秘书童亮,他把引到特护病房,低声提示说:“注意时间。”
我轻轻叫了声“爸”,他看起来十分高兴,示意我坐到他身边,问:“听说你在局里丢了东西?”
“没有,您看过这个就明白了,要不是这几天可劲儿地闹,这材料也不会这么快整理出来。”
看他戴着老花镜翻阅材料的样子,我有些心酸。当年他一手抱着我一手举枪打破二十二个乒乓球赢得遥控小汽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转眼间英雄迟暮。
他草草看过一遍后,问了我几个问题,不愧对是侦查员出身,每个问题都直指关键,我尽可能详细地作答,他用铅笔在相应的段落上标注补充,最后问:“这些资料的原件你放在什么地方了?”
“银行保险箱。”我如实回答。
他点点头,把文件装回档案袋后把童亮叫了进来,让他联系纪检的李局。
童亮出去片刻后回来答复说:“李局在上海开会,现在正在发言。”
“让他回京以后过来一趟。”
童亮离开前看了我一眼,我猜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再打扰病人休息。我想告辞,可爸爸不让,一定让我陪他吃完晚饭再走。我们聊了很久,话题从案情到我的感情生活,我给他看了和妍妍在腾冲的合照。他反复端详了一番说:“这小姑娘看着倒是比晓晓灵气,不过脾气肯定不好。”
我点点头:“是挺倔的。”
我爸又说:“你妈那关是不是很难过?”
我心想:她喜欢的只有人民币,衍生到人类,就是和人民币上那些头像有亲戚关系的姑娘。
“我负责做你妈妈的工作,她这些年折腾得也够可以的,该收收了,这张照片照的不错,留给我吧。”
我从钱包里抽出照片时被他看到压在下面那张少年时的合照,看他有些诧异,我解释说:“我俩高中就好上了,后来因为误会分开了几年。”
“我下周出院,找个时间你带她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啊?”我吓了一跳,“怎么见,以什么方式见?”
他笑起来:“我这个做公公的想在家里见见儿媳妇都不行吗?”
童亮几次进来劝爸爸注意身体,可他聊性正高就是不让我走,知道入夜,医院的院长虎着脸进来赶人才作罢。
出了医院的门,我一身轻松,既然爸爸都出面干预了,这案子应该没多久就会水落石出、沉冤得雪。
今晚的夜空很美,难得能看到星星。我不着急回家,一个人在附近的花园里遛弯。妍妍的晚安电话准时打来,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我心跳加快,再过四天她就该回来了,当了快两个星期的泡面和尚,总算熬出了头,能开荤了。
钉子在马尔代夫求婚成功,回来可劲儿得瑟,看的我这叫个眼馋,嫉妒的要命。等田处回来处理完这摊破事儿我也跟妍妍去一趟,到时候面朝大海,情歌漫漫,就不信她还能不答应。
电话里,妍妍似乎有点不爽,问我在哪儿呢?我说我遛弯呢。
她说:“大半夜的一个人瞎遛什么,搞得女流氓都不敢出门作案了。赶紧回家,用座机打给我,有事跟你商量“
能有什么事情?别是怀上了吧?我加快脚步,小跑着往家奔,眼瞅着能看见楼门了,忽然从旁边的车拥里蹿出几个人来,把我团团围往,看架势看性别绝对不是劫色的。
一共五个人,各个膘肥体壮,拎棍的俩,举刀的俩,还有一个手里拿着枪。这破小区路灯没几个亮的,只凭月色我无法判断是真枪还是什么,不管是真是假,情况都对我不利。我问他们想干吗,持枪那人说:“兄弟别紧张,;没多大亊儿,就是田广诚让我们找你取点东西?”
事发突然,一时间我理不湥悸罚荒芨侵苄骸疤锎δ苡惺裁锤槲艺舛俊
“有没有咱们一会儿就知道了。”
单位培训的时候教过被刀顶着挟持时的处理方法,当时我就问如果左右两人两把刀呢?本来挺好一问题,坏就坏在同组另外一哥们儿也起哄?三把刀呢?要是前后左右四把刀都顶着怎么办?生生把人家教官问烦了,罚我俩绕着操场跑了八圈,连下面的课都没听完。如今我真的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背后还有一把枪,枪口就压在我左边肩胛骨缝隙处。
在被推搡着上楼的途中,我竭力保持冷静,计划着如何逃脱,家里有备份的移动硬盘,给他们就是了,可如果他们要杀人灭口怎么办?真是田处把我给卖了还是另有他人?可除了那个我今天叫了一下午爸爸的人,还有谁能这么快找到我?
冷刃带来的只是皮肉之苦,相比之下最令我害怕的却是逐渐浮出水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便被猛地拉开。
“哈喽。”
面对妍妍的笑颜,我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裴岩妍
采访的最后一站是云南红河,在这里我见到一位熟人,钱警官。在行动结束后的庆功宴上,他塞给我一张信纸,说是早该物归原主的。
我一打开信纸,便是两个醒目的大字:遗书,吓得我都不想再读下去。整封信除了标题这俩字是正楷以外,字迹相当潦草。我反复看了三四遍,第二天一早跟组长请假要提前回京。租组长问我怎么这么急,雨这么大,飞机也飞不了,后天一起回去多好。我说我着急回去嫁人,再晚两天就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才不管他们笑不笑话我呢,我求着钱警官派车送我到昆明,再转飞机回北京,一路上我亢奋极了,满脑子都是他见到我突然出现时的傻样。
高嵩在信的最后写道:上面的话都是我骗你的,我没那么圣人,我就是个浑蛋,就是不想让你忘了我。我不想死,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裴岩妍,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忘了我。下辈子遇上,你必须嫁给我,生两个孩子,哪儿都不能去,一起守着咱们的家,除非死别,绝不生离。
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这辈子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剩下的几十年都来不及做完,怎么能再浪费?
枪指着我的脑门的那一刻,我茫然地看向高耸,他奋力挣扎着号叫道:“在抽屉里,你们拿走,别碰她。”
“你去把银行里的原件拿回来,我就放了这姑娘。”
听到这句话,他瞬时安静下来,被连揍几拳都不做抵挡。
我哀求道:“别打了,包里有现金,家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
显然对方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直接给我一嘴巴,勒令我闭嘴。
妈的,对这我这么秀气文弱的小姑娘都能下手,真他妈的不是人。
我耳鸣了许久,眼睛群星游弋,脑袋反倒清醒起来。
“明天早上九点银行金库才开门,你们放心,只要不伤人,我肯定配合。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都不容易,再说了田广诚不仁义,我更犯不着为他把命搭上。”
显然坏人相信了高嵩的服软,把我俩绑得跟粽子似的关进一辆面包车后厢。
我们的嘴上都被贴了胶带,没法说话,只能蠕动着往对方身边靠,高嵩用肩膀顶起我,让我趴在他身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就这么一滴滴地落在他脸上。他挣扎着挺直脖子用脸颊擦去我的泪水,我尽可能地贴近他,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他在这儿,在我身边,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车子直接开到银行门口,歹徒撕了高嵩嘴上的胶带逼问密码。高嵩说:“只有密码没用,需要存保人的指纹、密码,连同本人的身份证一起才可以开。”
这帮王八蛋真是狂躁派的,二话不说在我胳膊上划了一刀,喝道:“你他妈的耍我们?”
高嵩的表情瞬间扭曲,他扭过头,不再看我。
“没有,真没有,求求你们”别伤害她,我肯定把东西给你们,我的脸这样下去取一定被怀疑,当时办业务的时候我在授权幵箱人这块写的是她,所以她也能幵,真的,你们让她去拿把。”
这伙人的头儿叫熊哥,他半信半疑地向银行咨询一番后,派了两个壮汉跟着我进去。高嵩选的是家外资银行,表格是中英双语,接待我们的小姑娘看过我填写的开箱申请表后,保持着甜美微笑用英文向我确认:“Alarm?”
我点点头丨
监视我的歹徒问我:“她说什么?”
我说:“问咱们喝不蝎饮料。”
“有啤酒吗?”
“对不起先生,没有酒精类饮品,只有茶水、可乐和果汁。”
“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