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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暴|露狂。”纪离无可奈何地笑着轻叹。
阳一一支起上半身,一手撑在他胸口处看向他:“那也没见勾引到你,要不是我偶然那么恰巧的睡觉如此放肆一次,大翻了个身,岂不是又不知道你来了?”停了停,见纪离除了微笑没有其他反应,就将胸靠在他胸膛,软软的贴上去,咬着嘴唇装无辜,“是不是我的身材对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纪离简直拿她没有办法,抓住她去推他T恤的手,声音低哑:“……乖乖睡觉。”
“你既然都来了,还不愿意陪人家配合一次医嘱么?”阳一一娇声娇气地呢喃,“医生说了,要偶尔进行一些运动,稍微出点汗,对病情大有益处。”
“你就只能想到这一种运动?”纪离将她捣怪的手压在床上,声音比方才更哑。
阳一一低低地笑,一脸无赖:“我就只想做这一样运动。”
纪离不再多话,其实如果不是顾惜她生病了,又看她睡的沉,她敢赤条条躺在床上这件事本身就是在找死。他忍她很久了,她却眼巴巴地还来挑逗他,真当他圣人君子,可以拿这个逗乐子么?
因而半个小时后,阳一一就哭着闹着后悔了,无数次的顶点让声音都嘶了:“我是病人……”
纪离稍稍眯起眼睛,叠起她腿,挤在胸前,声音却还有几分悠闲:“所以这不是在配合医嘱么?”
“医生说,只能做轻微运动……出一点点汗的……”这个姿势是阳一一最受不住的姿势之一,基本一到这个姿势,她就想死……手掩住不自觉狂飙泪水的眼睛,哀声凄凄。
“在我这里,这个运动没有轻微的。”纪离冷冰冰地对她点明这个残酷事实。
阳一一浑然忘了最初是自己求着来的,一边流泪,一边逮着什么骂什么:“禽兽……凌虐病人……”
纪离懒得搭理她,只由着性子继续,甚至隐有加重的感觉,直到阳一一干脆地晕死过去,才顺着结束,退出来,抱着她去洗澡。
热水浇到身上,阳一一就醒了,于是继续嘟囔:“大坏蛋,没人性……”
纪离真是被她的任性和不讲道理折磨的没了脾气,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自觉想笑的感觉太过诡异,于是便沉着声音威胁她:“我不介意在这里再来一次。”
她抬起红通通的星眸觑着他,委屈又无辜,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小嘴抿的死死的,倒是彻底清静了。
然而之后,纪离倒似是食髓知味,隔三差五地过来,每次都将她折磨的快死掉才收场。
阳一一在他身上开始学着享受”做|爱”这件事,她逐步了解男人的身体,也渐渐不是纸老虎般在开头主动,后面就溃不成军,恨不得落荒而逃……她的确自己摸索着掌握了一些技巧,虽然在纪离身上很少奏效……
不由再次验证了心里的想法。
他就是个禽兽!只顾自己爽……
可她喜欢这个禽兽又能怎么办,只能自讨苦吃,百般忍耐。
就在这样反复的日子里,到了11月份,阳一一虽然恢复了去学校的上课,却一直没去音色唱歌,因为嗓子还是软软的没力气,稍微用的久一些就会累。
太沪和医生都劝她不用着急,毕竟还是有好转的迹象,只是稍微慢了些。
可11月7日那个星期三,太沪却非得拖着她往音色去。
“我跟你讲,今天无论你是唱两首也好,只奏琵琶也好,都得帮我去应付一下。你和小袁都不在,我拖着社团表演的再怎么卖力,好像也没有当初的效果,现在吸引的人是越来越少。我估计如果老板不是重情义,早就把中国风之夜给取消了。”太沪满脸的苦恼。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何况阳一一也是的确担心此事,便在下课后跟着太沪到了音色。
可一到“音色”就皱起了眉头,往日所见的服务员少了许多,连咖啡师也只剩了一个,懒洋洋地在柜台打瞌睡。这眼见是快开场的时间,堂中也就零零散散几个客人……
“太沪……这……”阳一一踯躅着不知用什么词来说,却突闻纸礼花爆破的声音炸响耳际。
“Happy Birthday!”刚刚不见的服务生及咖啡师在小铃儿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古风社团的人也在其中,还有之前陪她练过歌的乐手,一些她的死粉歌友,甚至老板也在……每个
人都笑盈盈地看着她。
小铃儿端着蛋糕,笑的甜丝丝的:“祝我们万万新的一岁万事顺心,旗开得胜!”
“对,丢掉一次机会不算什么,是那些人有眼无珠!”
“我们万万那么好,估计是老天想让我们‘音色’晚些失去她吧!”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把那些不开心的都忘掉,早点康复!”
众人七嘴八舌地用灿烂笑脸送上祝福,小铃儿把蛋糕放下,点上蜡烛:“来,我们先许愿,大家生日歌走着!”
阳一一承认自己其实也是个挺没心没肺的人,因而很少为什么事感动。。。。。。可现在这种心口砰砰,指尖颤抖的感觉,不是因为感激和兴奋又是因为什么呢?
生日。。。。。。她自己都忘了。
不然今天早上就该试着留留纪离。。。。。。不过,即使知道她也多半做不出来,她从来就不会去干扰他的任何事情,尤其是在他常常工作之后在晚上赶过来,早上又去满世界跑的基础上。。。。。。
他待她这般,即使只是因为她的身体和美貌,她也足够满足。
怔愣间,一遍生日歌都快唱到结尾,阳一一匆忙合手,匆匆许了个愿望,随后就吹熄了蜡烛……
欢呼声、口哨声齐齐响起,太沪起哄问她许了什么愿,阳一一甜笑着不肯说。
小铃儿一巴掌拍开太沪:“滚开,说出来就不灵了知道么?现在是礼物时间!”
如山般的礼物在小推车上推过来,小铃儿背着手笑道:“这些都是我们送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保证是正常的,你看看太沪送的。。。。。。二货!你敢把你送的东西拿出来吗?”
“我送的在休息室小心呵护着。。。。。。哎呀小铃儿你那是什么眼神?太不友好了!来来来,你们先开场,我带万万去后台,再献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太沪又自豪地拍胸口,然后挥散众人。
也的确到时间开场了,等阳一一切了蛋糕,大家便纷纷散了。。。。。。
阳一一说了好多谢谢,特别是在老板面前,还说了声“对不起”,因为其实之所以没能去面试,全是她自己的原因。。。。。。是她愧对于大家的付出。。。。。。她应得的不是安慰与鼓励,而该是漠视或怪罪。。。。。。
“这个话题不必再提,瞒着大家对
你对所有人都好,毕竟也是难得这么团结一次。”老板果然隐隐知道内情,笑着吹了吹烟斗,又道:“至于对我也不必道歉,换做别人,我也不去厚着这张老脸去挣这个机会,是你真的不错。所以你也要想好自己究竟要什么,别辜负了这样难能可贵的天赋。而且就再躲闪着不来见大家了,这不是你消极怠工的借口。”
阳一一皱眉撒娇般解释:“我是真的嗓子还没好。。。。。。这样吧,晚上为了回报大家,我暂时不能唱歌,跳个舞怎样?”
老板吸了口烟,笑着颔首:“那你准备下,压轴吧?”说完转而就出去了。
太沪嗤鼻:“老狐狸,肯定让人赶着去做宣传了。”等讽刺完,转过来看见一一就又得意笑着邀功,拉着她就进休息室,”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小宝贝儿!”
阳一一听见“小宝贝儿”几个字的时候就有不妙的预感,待看到他举着的透明手提小宠物盒里趴着一只通体油黑发亮的蝎子时,真想把太沪脑袋按在墙上撞,说不定还能疏通他淤堵的脑部经脉,造福社会及人类,不求他留万世之功劳,但求他不要再祸害无辜民众。
太沪没看见她额头隐约冒出的青筋,还在摇尾巴得瑟:“怎样?可爱吧?我想着你是天蝎座,送你这个你一定喜欢!是不是很适合你?我是不是颇有心思?别具匠心?”
阳一一咬着牙齿说:“是……很特别……”
太沪得了“赞扬”,愈发开心:“而且我跟你讲,以后那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放蝎子蛰他!不过你要小心,别反而蛰着自己,我给你买了本《训蝎秘籍》,配套赠送……”
“十米……”阳一一忍无可忍按着眉心打断了他。
“啥?”太沪反应不过来。
“迅速躲十米之外去,不然我怕你很难活到今晚12点……”阳一一放下手,开始掰手指,捏拳头。
太沪这方面倒是很机敏,咽了口口水后,便迅速往外逃窜:“我想起来马上就该我上场了!期待你的舞蹈哟!”话音未落,人却早就跑不在了。
独留阳一一在休息室里,头疼地坐下,看着面前的蝎子,屈指在盒壁上轻轻一敲,蝎子便也迅速一窜,爬到了小小的假山后面。
就这样隔着假山互相对视了半晌,阳一一起身,打开了自己许久没有动过的柜子,里面的东西摆放没有丝毫变化。
“是
时候该回来了。”她轻轻叹了声。
如她许的愿望:“只愿自己永远能如此时这般富有。”
爱情,有了单方向的满足;友情和关怀,她遇到这么多好人,获得许多的感动;那么这小小的事业,这最需要自己努力的地方,怎么也不能落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移动改变生活里有没有提到可以在公交车上码字?
最近身边好友遇到了严重的感情问题,女孩子有时候还是该明白什么叫当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感情有时候在现实面前真的是脆弱的。。。一辈子的事情,如果恋爱时就各种勉强了,婚姻该如何呢?
祝我的小姑娘们都幸福╭(╯ε╰)╮
针对本文来说,好日子不多了。。。不敢说最后的甜蜜,但一定是倒数的甜蜜,我知道你们都期待着虐戏的。。。
ps:谢谢11683621、霞书女、依依…丫Y的霸王票,么哒!
☆、28
第二十八章生日礼物
在休息室里枯坐片刻;阳一一便去服装室里选了件碧色水袖纱裙;用稍浅的腰带缠出纤腰如束,化妆时特意压低眉尾;显得楚楚可怜,愁苦满容。收拾好妆发,换了双月色平底布鞋后,才戴好义甲、抱着调好的琵琶走了出去。
太沪看见她出来,右手比了个ok;等眼前表演的歌曲结束后,他便走上台;清了清嗓子替她报幕:“最后邀请我们久病不出的万万重现江湖;于她生日这天带来琵琶独奏及舞蹈。”
阳一一在欢声如雷中上台;盈盈欠身一礼;再轻盈落座,稍一屏息,手起弦动,奏的是太沪所做的《江南调》,也是她在嘉兴的船上唱的那首。
琵琶铮铮,本可做最铁血肃杀之调,也可像此时一般,千般柔情低回,在她净白指尖流转铺成,醉人心田。
不用闭眼都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十里莲叶荷花,万里湖色波光,鱼肥稻美,桂花飘香。眉目婉约的女子,笑起来大方灿烂如夏日暖阳,可转眼见到心上人,却是面色泛红,羞答答地浅垂螓首,绞半天衣袖才声如蚊蚋地说一句囫囵话。
而当终于如愿得偿,得享甜蜜时光,却不妨别离突至,爱侣远去,蝶怨单飞,夜夜枕月独眠,这是她养病期间,太沪在她家编的江南调变调,中间添入多少独守空闺的寂寞,和由爱而生的猜疑怨憎,琵琶音色寂冷,声声敲人心扉,触人情思。
弹到最高处,弦音刮的太狠,竟隐约刺耳,阳一一素手归心,一切戛然而止……
这一定是个悲剧,女子于空房中郁郁而终的悲剧,阳一一放下琵琶,抬眼看了眼太沪,给他示意,却不料他不仅没奏二胡,反而摊开手一笑,空灵清亮的笛音于此时悠然而上,阳一一回首,就见到一身白衫的袁深玉立追光角落,如立光洁月下,翩然出尘。
唉……
阳一一内心长叹,却甩开水袖,开始在笛声的应和下作舞。
依旧是江南调,碧色轻纱如铺开接天莲叶,宛如佳人还魂重生荷田,美的如梦如幻,便有可能真的不过一场梦境,她离去后,心心念念的爱人终于想起了她,笛子的声响透着浓重的相思和悔意,如泣如慕,仿佛只有在幻想里,她才又重新回到他身边,为他一舞……这舞美如天上仙子下凡尘,一直缠绕男子的思绪,深深埋入了这笛声的乐魂,再无法割舍如此美好。
可惜再怎么难舍,幻境终有结束之时,笛子于最高亢处突然低苦难续,就如终于意识一切不过虚空,什么都已追悔莫及,舞也在旋转中蓦然停下,极美的绵延碧绿跌落在地,只拢成小小一片,再无盛放。
袁深伸手到她面前,阳一一看了那实在完美如艺术品一般的手半晌,才将自己的搭上去,借力起来。不知道是谁最先醒过神,开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