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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我这里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能让你不再寂寞伤心,你信我好不好?”
阳一一不自觉偏过头去看他,见他唇边不知何时又复是那样灿烂温暖的笑容,有着融化冰封的力量与热度,而且他还说:“何必勉强自己不去相信爱情,如果是真爱,那么必定无敌。”
她怔愣了不知多少时间,才找到意识,挂起冷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休息室。
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告诉自己,是袁深太单纯,才会相信什么真爱无敌的谎言。
等他见得多了,就会明白,天底下没有几份真爱,能扛过时间的沧桑风霜与诱惑的多姿多彩。
可那晚,在纪离身边,夜半醒来,她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去看他安静的睡颜,她也弄不清楚……或许还是会懊恼吧,懊恼自己喜欢上这样一个他,却又不肯傻傻地去相信什么真情,所以才活的那样的绝望。
袁深离开了m市,只偶尔能从一些途径看到他的消息。以他出众的外貌气质和那双制造奇妙的手,自是吸引了不少死忠女粉丝,可他也惯来低调,没有绯闻也不接收采访,因而从没什么大的新闻流出。
而太沪回到学校去考什么精算师执照,也从“音色”辞了职,连他组建的古风社也散掉重组。小铃儿也另外找了份兼职,两人齐齐消失,再无联系。
“音色”变得十分平静,虽然客人依旧很多,却没有再现彼时的火爆。阳一一坚持在这里工作着,抓住每一次机会,和偶尔被老板邀请来的知名音乐人交流几句,从而得到指教与启发。而她也渐渐获得了更多的入圈机会,例如不少制作人邀请她先去做和声,再谈下步发展,还有人看上她的容貌,让她先参演一些MV和广告……她把握着纪离的度,拒绝了其中的一些。
因而近两年时间,她还是处于几乎透明的沉寂状态,却和纪离相安无事,平淡如水。
他对她很好,开始自己用套避孕,没有再去相亲,甚至暂时没有再找别的女人。不光经常来陪她,带她出去应酬时也全然默认她是他的女朋友,而非其他。随着看的多了,她也分清了哪些不过是他生意上的伙伴,哪些却是他真的兄弟。
她会满足于这样的日子,希望时间停驻不要再前行,却依旧无比焦躁,因为她仍旧半点希望也看不到。
有时候,她会讨厌他是个花花公子,却不是个骗子,因为他从来不会开口给她任何不切实际的承诺……他不骗她,她也没办法骗自己。
而如今,算算时间,离她给自己定下的三年期限,已经不足半年,她如今在大四上半学期,不仅有同学找到了不错的工作,也有同学参加选秀,或者其他途径,已然初尝红人滋味。她知道自己快拖不下去了,她必须尽快做个抉择。
继续这样盲目地陪他走下去,盼望最后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干脆就此断掉,要求他兑现当初承诺,捧红自己,随后两人从此天涯陌路。
她希望的云开月明里,也许不单单是和他开花结果,也许还有他能接受自己的职业……
她依旧不甘心呐。
不是靠自己,就没有安全感,她不愿意做不给自己留退路的事。
可云开月明的希望有多少呢?
不由回想这两年的时光。
也许不是知道那件事,她反而会更盲目与乐观些。
那是一年前的一次应酬,她随着纪离,和他的几个朋友去某家台球会所。
大概是因为她虽然貌若天仙,气质女神,性子却豪爽,偶尔更可称得上粗俗,虽然每个男人都带了女伴,他的朋友们却最喜欢拿她起哄。这次也是,非要在最后决胜一杆时,怂恿从没打过桌球的她,来帮纪离打。
纪离微笑着看她,用极其纵容的目光,如之前带她出去打牌,她每次被起哄着上阵,然后输的天翻地覆、惨不忍睹时,他也是这般毫不在意地温柔向她笑着。
于是她豪气地接过纪离手上的长杆,活动了下腰肢,俯□去,姿态优美,眼神专业,可惜一杆戳偏,不仅连球的边都没挨到,她还失去平衡,整个柔软丰满的胸部,还和青绿色的球台来了个相当亲密的接触。
众人哄堂大笑中,她毫不介意地顺着纪离的力度起身,看着稍微皱眉的纪离,嘀咕着说:“又给你丢脸了不好意思,看你下次还敢让我什么都尝试。”
纪离轻轻抚了下她额发,以示无奈的安慰,她则冲他做了个怪相,再挥开他,势如女王地回自己原本所做的沙发,对其他女人的冷嘲热讽不屑一顾。
然后,她在男人们的热议中,看到了后面站着的服务员,小姑娘生的很可爱,正掩着嘴忍不住偷偷地笑,笑过后,又来看她,却与她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于是顿生惊恐,小鹿般的大眼睛楚楚可怜无辜又无措地看着她。
阳一一顿生逗这位妹子的心思,直直向她走去,眼见她既不停给自己壮胆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又控制不住害怕的目光不停来觑她的模样,一一更觉得好笑,所以她做了更恶劣的事情:简单地越过她直接走进她身后的洗手间,却在她松了口气时回来,凑在她耳边问:“你们这儿请童工啊?”
妹子被吓了一跳,随后回过神来:“不……不是,我16岁了。”
阳一一上下打量着她,这样隔近了看,更觉得她岁数小,个子也矮小,只大概比小铃儿要高上一点……皮肤嫩的像吹弹即破的水蜜桃,白嫩里透着细细的粉红,生的最妙的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大而圆,干净又清纯,什么情绪都毫不介意地写在眼里,大概会是每个年方少艾的少年忍不住喜欢,成熟男人又恨不得霸占染指的美丽。
看到最后,阳一一轻声说了句:“紫色眼影不适合你。”
女孩怯生生地说:“规定里必须画紫色眼影,因为会所叫紫色……”
那边有好事者注意到她俩的交流,便笑着打趣纪离:“你女人倒是比我们更喜欢调戏小姑娘,看把别人逗的脸多红。”
阳一一摊摊手,走过去:“你别挑起战斗,我家纪先生早知道我男女通吃。”说完,还对女孩远远抛过来一个眼神。
“所以,纪总的其他女人也由你帮着选?”
“是啊,我玩剩了就给他,这个答案你喜不喜欢听到呢?呵呵。”最后两声冷笑,配合她刻意嘲讽的表情,又惹得一众人在错愕后大笑。
最初那个好事者笑过后,继续说:“不过你眼光的确不错,要不把你刚才勾搭那个小女孩让给我?”
阳一一淡定摇头:“有我珠玉在前,她肯定看不上你,死心吧。”
好事者笑的反而更开心,对纪离说:“真羡慕你呐。”
纪离却显然有些头疼,摁摁额角,本来他上轮输后,现在也在休息,便揽着她坐到一边,看了看还在不停打量他们的那个女孩,问身边正含着吸管啜果汁的阳一一:“你刚刚跟那个女生说什么?”
“哦,”阳一一松开吸管,若无其事道,“说以她的清纯,不适合紫色眼影,但她说是会所规定……我就奇怪了,会所叫紫色就一定要所有人穿成茄子不说,还必须画紫色眼影吗?粉色或者不画会更适合那个女生。不过如果她这样做了,一定会不断被骚扰……”
纪离浅扬唇角:“你还真会替别人操心。”
阳一一眨着眼睛,拥住他腰:“我这是表达自己出众的审美观嘛,而且我确实还挺喜欢调戏那小姑娘的。”说完,又故意笑眯眯去逗他,“吃不吃醋呀?或者我真勾搭下来,然后送给你?”
纪离拍了下她额头:“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阳一一轻轻吁出口气,“只装了你呢,纪先生,你就是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呐。”
她笑的这么坏心眼,越来越像个妖精,拿她没办法的那种心情随时都在。叹了声后,纪离不再言语。
阳一一本也以为这件事就此算过了,可不久后,又有一次应酬安排在这里。
会所还是那会所,名字也还是叫“紫色”,也还是上次那妹子服侍他们,但她却穿着公主裙,画着粉色的眼影,活像个芭比娃娃。
阳一一乐坏了,又去逗她:“为什么突然准你不画紫色了?”
“老板突然说,我用粉色更能吸引客人……”妹子见到她时,眼前一亮,转眼又面色愁苦,“可是最近被骚扰调戏的实在太多,我都快扛不住了……”
“要不你画回去?”阳一一憋住笑,故作正经。
“老板不准。”
阳一一轻笑两声,看了眼压根没往这边打量的纪离:“如果受不了,你就辞职呗?而且你正该是好好学习的时候。”
女孩面上是早经世事的成熟:“这里小时费高,为了顾学习,能工作的时间就很少……我不做这份工,就没办法养活自己。”
阳一一低叹了声,想到了当初在“壹”陪唱的自己,又看了眼纪离,决定去说动这位纪先生,饶恕自己当时恶作剧般的开玩笑,将他对这里老板的干涉收回:“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谢谢姐姐,”女孩兴奋地说,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看着她面色说,“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上次就觉得你美丽又帅气……请不要为我的失言生气。”
阳一一笑了声,摇头表示不介意,又随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郁清,”女孩对心目中女神肯问她名字感到无比开心,兴冲冲地说,“是郁闷的郁,清白的清。”
“郁?这个姓倒是很少,”阳一一不由多心,又细细看了她两眼,试探道:“我之前只认识一个人姓这个郁,是我的一位阿姨,很漂亮,叫郁净莲。”她的打算是,如果眼前的郁清并非她设想的那样,那她下句就接口说,有机会介绍郁清和这位“阿姨”认识之类的,反正互不知道。
可惜事情偏就有那么巧。
面前的女孩很惊喜地睁大眼睛,问了句:“姐姐,你居然认识我妈妈吗?”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你们件小事儿
我之前很喜欢写XXX一笑,XXX一乐,XXX一听,XXX一看,XXX一边做着啥,一边做着啥
但自从,取出阳一一这个变态的名字后,我这个喜好就好难实现呐……一看,三个一连起来真是要崩溃= =
下章我要告诉你们,纪离和阳一一的初遇
☆、第四十七章初遇
她竟然遇见了郁净莲的女儿;也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阳老爷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儿。
这究竟是怎样的奇遇?
而且她之前还这样喜欢这个小姑娘。
见阳一一面上阴晴不定,郁清有些不明所以,伸手在她有些失焦的眼前晃了晃:“姐姐?”
阳一一回过神来;轻轻弯起唇角;是带着鬼魅的弧度:“嗯,我认识你妈妈。你妈妈是我爸妈之间的第三者,发现她的存在后;我妈受不了;最后跳楼自杀了。所以,你这声姐姐也没喊错;我原本就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郁清惊诧地张大嘴;满脸的不敢置信,她不停地摇头,像是本能地去否认这个事实。
阳一一伸手,轻轻逮住她的下巴,半眯猫眼,笑笑:“别不相信,我没骗你。”
“姐姐……姐姐?”郁清表情僵硬,连喊了两声“姐姐”之后,漆黑的瞳仁里面,终是有了些仓惶的神采……然后她低眸,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姐姐。我从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妈妈也没跟我说过,只说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妈妈临死也没告诉我真相……我很抱歉……”
她说着,眼睛里便淌出泪来,从扑扇着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间坠落。阳一一看的叹息,松开手,转过背冷冷地说:“不必抱歉,不关你的事。”
她本来打算就此走回去,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郁清却追上了她:“对不起,姐姐,我想多知道一些……”
“父亲的事?”阳一一挑眉,随后冷笑,“你不会愿意知道的。”
郁清表情纠结,两只手在小腹前攥紧又放松,最后对阳一一挤出最纯真的笑颜:“我想知道,不管是好是坏,我都想知道。不过如果姐姐你不想说,就算了,是我无礼了。”
郁净莲还真是会教育孩子,阳一一看着郁清有礼谦和又不卑不亢的模样,心里暗暗叹息,最后牵着她手坐到一边,将阳家的事情和她说了个大概。
此时纪离终于看向了一边正密切交谈的她俩,却没有干涉。
那次聊完后,郁清缠着阳一一交换了电话号码。
再不多时,阳一一接到郁清电话,说她回了阳家。
对她的这个决定,阳一一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