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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和自尊,不能舍,那么感情呢?
她舍不舍得?
或者,为了他,值不值得?
如果谋划一段感情,能像谋划一段生意,那一定就不是真感情……
可耻的就在这里,她做不到理智如做生意,即使无比唾弃这样的自己。
罢了,不想了,老规矩,顺其自然……
顺着心走,该分手的时候就分手,该忘记的时候就忘记,该在一起,那么就在一起……
迷迷糊糊地睡着,意识不太清醒地感觉到早晨纪离的离开,她不愿意起床,便一直时睡时醒的赖着,直到午后,才起来随便找了点吃的果腹,出门去上课。
时间又过了大半个月,圣诞节将至,纪离提前说了没办法和她过,她郁闷了一晚上,也就随它而去,不再多想,转而专专心心地做“音色”的圣诞特别活动。
为了找更多事情来分心,她还一手囊括了这次活动的策划宣传,各种鬼点子直冒,常有出奇制胜之感。连“音色”老板都笑说,以她这劲头,以后即使不做明星,也可以去做经纪人。
平安夜那晚,是活动的第一天,取得了极好的效果,阳一一本来为这个“开门红”乐滋滋的喜不自胜,却发现有不速之客的到来。
她原本打算装没看见,那人却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噙着不怀好意的笑给她打招呼:“阳小姐,还记得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表明作者除了情绪不高,还在抽风=。=
晚安,睡啦,祝大家好梦哒~
ps:谢谢lilione美人儿的霸王票,嘴一个=3=
☆、第五十章 原来是这样
“阳小姐;还记得我吧?”
“啊,记得。人面猪脑狼心狗肺,谁都会记得。”只得正面贱人的阳一一微微扬起唇角,“怎么,朱公子找我有事?”
“你!”朱煜气的着魔;指着她狠狠道,“有本事你一直这么得意。”
阳一一耸耸肩;绕过他便走:“谢谢你的祝福;我的确很有本事。”
“回来!”朱煜冲她的背影愤愤喊。
阳一一置若罔闻;直接过滤掉。
于是朱煜几步冲上前;逮住她的手,抓着掰向一边:“你得意是吧?你有什么本事?知道纪离为什么不陪你过圣诞吗?因为他去美国和他的未婚妻订婚去了!订婚哦;唉……你这个小三儿还被瞒着呢吧!?”
阳一一如被人在心口直直敲了一拳;嗡嗡声不绝,之后才是刺骨的疼痛,但她如何肯在朱煜面前示弱,于是还笑着说:“他迟早会告诉我的,不劳朱公子操心。”
“是嘛?有些事都快三年了,他似乎却一直都将你瞒在鼓里……”朱煜面部狰狞又扭曲,望着阳一一的眼神里既是贪欲也是快感,“啧啧,我保证我等会儿告诉你的消息,一定是你圣诞节最好的礼物。”
“我不稀罕。”阳一一挣开他的手,站直身体,又继续朝前走,“自己留着过年吧。”
朱煜这次没有追上来,只在她背后远远抛来一句:“我跟你四姐快结婚了。”
“恭喜你啊,娶这么个……极品的女人,一定十分幸福快乐。”阳一一想了想措辞,才轻而冷地回,脚下步伐却半点没停。
“呵,总之她告诉我件事情,我想一定得告诉你,不能让你继续被纪离这混蛋欺骗下去,我想自己也真算以德报怨,无比厚道了,”朱煜看着已经走到咖啡厅正中间的阳一一,“想听就留下。”
“我不想听。”阳一一说的是真话,不管是什么事,她都不想听。
“何必自欺欺人呢?”朱煜又跟上来,如一条蛇吐着信子般,在她耳边轻声道,“哦,干脆这样,因为时差,他们的订婚还没举行。等明天白天,我拿到照片,发给你后再说怎么样?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一定棒极了。
说完之后,朱煜便仰头猖狂大笑着走了。
留阳一一如雕像一样呆立原处,很久不知道如何反应。
街上圣诞气氛很浓,人多车堵,欢声笑语和着商家放出的活动音乐一起从车窗飘进来,却如寒风猎猎,阳一一维持失神状态,将车顺着拥堵的车流,步步维艰地开回家。
进门,开灯,然后倒在沙发上。
她望着一片空寂的手机,想,即使真要订婚,电话也该来一个通知下的吧?
还是说订婚不算,结婚才算呢?
还有,纪离,你究竟还隐瞒了什么事,竟能让你的仇人知情后便得意至此的?
她有些不愿意再想。
也没洗漱,就这样倒在沙发上,似梦似醒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是因为短信铃声而睁开眼。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半,陌生号码传来了一条彩信。
她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觉得犹为疲惫地找了换洗衣物,去认认真真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不知道顽强地响了多少次。
她用浴巾擦着头发,脑袋空空地盯着屏幕上跳跃的陌生号码许久,才按了接听。那头果然是朱煜惹人厌的声音:“吓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正说过来看看你。怎么?看了照片躲一边哭去了?乖,不哭,多的是人疼你,啊?”
“说人话。”阳一一冷冷断掉他的□。
“哦哟,还能这么横?阳小姐倒真是让我佩服不已。行,我成全你,”朱煜啧啧叹了两声,终于开口切入正题,“从开始讲起,你第一个工作的会所不是‘壹’,对吧?叫那个什么‘阑珊尽’的,后来因为发现似乎是阳家的产业,所以便跳槽去了‘壹’,对不对?”
阳一一简短地“嗯”了声。
“可惜啊,你并不知道自己出了龙潭又入虎穴,这‘壹’其实也是你大哥的私产呢,”朱煜假模假样地叹了两声,又笑,“怎么样?以你的聪明,有没有已经开始猜想我要说的是什么了?”
阳一一心跳一声强过一声,就连语声也控制不住:“朱煜你他妈敢一口气说完吗!?”
朱煜凉笑两声:“哟,终于急了?其实很好猜啊,纪离和你大哥阳祎认识且私交极深,这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纪离曾经去阳家选中了你,据说你也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下,要是有一天纪离发现,他原本的小妻子居然去了夜总会给别人陪唱,会不会因为那强烈的占有欲,感到有些生气呢?这时候如果制造个重逢,再故意把你弄得很惨很惨,自己则作为救世主出现,你会不会感激涕零,轻松上钩呢?真是可怜了你弟弟,据你四姐说,除了蠢了点,也不是坏孩子,就偏偏因为你红颜祸水,平白赔上了个肾,还对你感到无比抱歉,整日拿愧疚当激励……啧啧啧……”
……
后面的话,阳一一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忘了自己是以怎样的速度冲到楼下拦了出租,是怎样和个疯婆子一样闯进那雄伟又阴暗的阳家大宅,怎样突破重重关卡冲到阳祎面前……只知道自己现在正指着他那高挺的鼻子暴跳如雷:“是不是你和纪离一起策划的!?究竟是不是!?你和他一起挖了个坑等我跳进去是不是!?”
阳祎挥退门口面对过往的十一小姐有些无措的保镖,转身走到茶台边拿了个钧窑的杯子,倒了一杯他才泡好的铁观音给她,唇边有些不当回事的笑意:“十一,这样不该是和你大哥说话的态度。”
“大哥!?狗屁个大哥!当初我决定从艺,就签好协议从这里走了出去,跟你们每一个人再无半点关系了!”阳一一抱着粗口狠狠挥开那杯子,价值连城甚至有价无市的钧窑,在红木地板上跌了个粉碎,她在这碎裂声中抱住头,“而你……回答我,究竟是不是!?”
阳祎看着地上那钧窑碎片,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才开口:“若不是还仗着我是你大哥,仗着那你我都不愿意承认的血缘之亲,你哪里可能在这里和个没教养的泼妇似的,却又没胆子去问纪离?”
阳一一被他戳中死穴,是啊,她没胆子去问纪离……
不管她对他在这瞬间是有多恨,她不敢去问他……
她抱住头缓缓蹲往地上,表情僵硬,只一双向来灵动妩媚的眼睛通红,像是将要喷出火来。
埋首环膝抱着自己片刻,她仓皇地笑了笑,重新站起身,扶着阳祎书房门边那对黄花梨太师椅中的一张,悠悠然坐了下去。伸手慢条斯理地整好凌乱的头发,再抬眼看向她面前那位英挺的大哥,“不管怎样,我今天来了,要在你这里求一个答案……不过其实,我想你刚刚的那句话……提到我不去问纪离这句话……已经告诉我答案了。的确是你和他攒谋着,将我诓了进去对不对?”
阳祎见她如此变化,也笑了,重新坐回宽阔的书桌前,双手交叉支肘于桌,颔首:“你依旧是极聪明的,只是用词难听了些。这整件事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时,用的一些手段罢了。而又只是很恰巧的,你那位不成器的弟弟在我手下输的一败涂地,我便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给纪离,让他来做你的救世主。”
阳一一望着天花板笑了一声,“你确认是救世主,不是魔鬼么?大哥?”
“如果不是四姑娘和老九想让我和纪离不好过,联合起来用各种方式,故意把消息透给你,你不认为他算你的救世主?”阳祎笑容渐沉,还摇了摇头,“而且你也感觉到他对你的纵容了对不对?如果你愿意听话一些,你会过的很快乐。”
“快乐?听话且愚蠢,这就是你们这群男人……”阳一一顿了顿,讽笑着强调,“有钱有势的男人……豢养女人的标准?”
阳祎皱了眉:“有时候愚蠢并不是坏事。”
“那可糟糕了,我就是这么耳聪目明,就是这么叛逆不服输,就是这么不符合你们的标准,那你干嘛还要把我卖给他?我不快乐,纪离也常常被我搞的不快乐,又是何苦?”
而且,即使不知道从前过往,她又何曾将他视作救世主过?他是她的劫啊……这难以逃过的劫,让她如今心如死灰,生不如死……
“十一,”阳祎脸色更沉,“‘卖’这个字又是从何说起?作为大哥,我不过希望我的妹妹有个依靠,不要过那样落魄的日子……去给人陪酒赔笑,平白委屈了你。”
阳一一拳头捏紧,目光重新落回阳祎脸上,仍旧没忍住冷笑,“收起这副假惺惺的大哥嘴脸好么?你觉得落魄之事却是我甘之如饴之事!你,你不过是舍不得放过我,依旧想把我卖个好价钱罢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阳老爷’?再怎么无耻却至少洒脱,阳春姑姑当初便是一走了之,也没见阳家谁再干涉她的生活!你凭什么就干涉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才是大招嘛
不用纠结了,新生活要开始了……不过,后面的内容我估计会挨砖吧……抱头
阳祎后面那个字念“一”的音,yi一声,只有这一个读音,不是伟哈=。=
虽然他因为这个名字各种被嘲笑【被敢嘲笑他的人嘲笑……我不会说是某篇文的女主的……
☆、第五十一章 疯子
“十一……”阳祎怒极反笑地“呵呵”两声,“我在你眼里就这般肮脏?对;身为长子;我是想将阳家经营的越来越好;但……卖?卖你这么一个不听话的;眼下显然却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停顿片刻;阳祎稍微颔首:“好;你要说我对你并无长兄情谊。的确,亲情在阳家算什么?这一刻是兄弟姐妹;下一刻就能血刃相见,又何况你这么一个已脱离阳家的女儿?那就当我只是为了帮纪离好了;但在帮他得到你的基础上,我认为你也获得了好处不是么?你有了富裕无忧的生活;不用再去那种地方那个圈子做那样的事情……”
“我做哪样的事情?”阳一一打断阳祎的话,表情扭曲而凌厉起来,“出卖色相?嗯!?又是哪个圈子?娱乐圈?我喜欢唱歌,想出名唱给所有人听是令人不齿的么?”
阳祎眉目极寒:“喜欢唱歌,不能只唱给自己喜欢的人听?”
阳一一不遑多让再次抢断他的话:“当只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对着一个人唱?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没这种偏好。”
阳祎终于忍无可忍般一拍桌子:“那你说的那个圈子有多脏你知道么?你看看我打过交道那些公子哥,背景权势尚不用及我们家的十分之一,就谁没有睡过两个演员歌星?你非要这么不洁身自好挤进去做什么?哦,你是不是又要提阳春姑姑?她若不是遇到个段丛山什么都不求地在背后捧她保她,能活的那般自在?和自己想交往的人交往?”阳祎说到这里,吐了口气,仿佛为平缓心跳与情绪般闭了眼睛,极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再开口时,是别样的语重心长,“十一,爱惜名誉,保护自己,过简单的日子不好么?”
“爱惜名誉?洁身自好,”阳一一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笑了出来,“让我做纪